丫鬟們魚貫而入,李雪燕、鄭麗婉眾女也站在桌前上菜等候了,李庸在主位上坐了下來笑道。

“都坐啊!”

原本李庸覺得自己餓的能吃的下一頭牛,現在看到這一桌子美味佳餚就更餓了,雖然在平壤城他也沒少吃山珍海味,但是他卻覺得都比不上府裡的飯菜,畢竟府裡的廚子可都是他親自調教出來的,李麗質挨著李庸坐下,笑道。

“雪雁、麗婉,曌兒你們都來坐下啊!今天郎君凱旋,可喜可賀,所以大家一起敬郎君一杯,一來為郎君慶賀,二來也算為郎君接風洗塵了!”

李庸舉杯共飲,笑道。

“這次東征十分的順利,大炮轟過之後,高句麗的城門就開啟了,這一路東征倒還真沒有苦戰過,也沒遇到什麼危險,就是離家的時間久了些,趕路累了些。不過,你們留守在家裡也不容易,你們也辛苦了!”

確實不容易,辛苦倒是不辛苦,就是相思苦。

“辛苦倒是不辛苦,就是太想念郎君了,不過,羅教習和若溪是辛苦了,也多虧她們去了遼東等著,才能在回程的時候照顧郎君!”

李麗質笑道,也正是如此,她突然覺得府裡有個江湖女俠的侍妾也挺好的,羅鳳香和林若溪聽了卻有些不好意思,因為聽到公主這麼說她們倆覺得不敢當,因為她們倆去了遼東卻違背了公主的話,林若溪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李庸,羅鳳香放下酒杯,歉意的笑了笑。

“公主,我和若溪虧沒聽你的話,其實都怪我,在營州等的太煎熬,實在忍不住了,所以執意要進入高句麗看看,若溪就陪著我一起去了!我們不該違背公主的話。”

李庸笑道。

“好在她們倆武藝高強,再加上高句麗的百姓都被嚇的膽寒了,所以她們倒也沒遇到什麼危險!”

沒想到李庸竟然幫著她們遮掩,林若溪和羅鳳香聽了長鬆了一口氣,李麗質聽了笑道。

“當初不讓你們進入高句麗,也是怕你們有危險,沒有遇見危險就好,其實我也理解你們的心情,如果我在營州,恐怕我也會忍不住相思的煎熬進入高句麗。”

李雪燕、鄭麗婉、武順眾女聽了也禁不住點頭,她們也很理解林若溪和羅鳳香的心情,在林若溪和羅鳳香離開的時候,她們倆當時很想也跟著一起去遼東呢!

“一年的時間,對長安還真有些陌生,長安有沒有什麼新鮮事兒?”

李庸笑道,其實他每次收到長樂的家信都是厚厚的一封,裡面家長裡短什麼都有,恨不得將生活的點點滴滴都告訴他。

“朝堂上挺平靜的,宮裡也很平靜,西山、華亭縣、李家莊沒什麼事,哦,對了,出海的商隊又回來了,這次可是大獲豐收……”

李麗質笑道,李麗質她們說著自己產業的事,李庸說一些出征時候發生的趣事,羅鳳香和林若溪也說了些去遼東的趣事,房間裡其樂融融,十分的溫暖,無論是李庸還是李麗質她們心裡都覺得十分的溫馨,這就是家的感覺啊!李麗質她們覺得有李庸在,這才像一個家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沒有孩子在,如果有孩子在的話,那該有多麼熱鬧,那就完美了,酒足飯飽的李庸倚在床邊眯著眼小憩,李麗質坐在梳妝檯前,春蘭將一件件首飾取下放在首飾盒裡,李麗質時不時回頭看一眼李庸,滿眼都是幸福的光彩,李庸不在的時候,哪怕李雪雁、鄭麗婉、武順、武曌等女還有丫鬟們都在,她都覺得冷冷清清的,現在只是李庸躺在那裡,她覺得這房間裡充滿了生氣,就覺得心裡特別的踏實特別的幸福,李麗質輕輕來到了李庸的身邊坐下,看著李庸有些消瘦和粗糙的面容,十分的心疼,她伸出手來放在李庸的頭上輕輕的按摩,柔聲道。

“很累吧?”

“累?怎麼可能會累?”

李庸感覺的酒瞬間就清醒了,出征的這一年他可沒少懷念長樂身子的絕妙滋味,剛才在浴室裡雖然刺激,但是畢竟臥房舒服,難以盡興,所以,李庸說完直接翻身將長樂壓在了身下,長樂發出了一聲輕呼,不過這輕呼聲卻被響起的嗤嗤的聲音蓋住了,被撕碎的華貴的衣裙一件一件落在了地上,十分的醒目,正在收拾首飾,聽到動靜回過頭來的春蘭看著被撕碎的衣裙一塊一塊落在地上也不由呆了,哦豁,這倒是省去了脫衣裳的時間,不過,伺候公主和公爺寬衣解帶是她的事啊!公爺現在直接開撕,那她該幹什麼?幫著撕嗎?問題是公爺能撕,她上去撕也不合適啊!難道撕自己的?春蘭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裙,不捨得啊!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房間裡終於恢復了平靜,李麗質癱軟的窩在李庸的懷裡,一臉幸福的餘韻,不過她心裡卻有些自責,嗔道。

“你這一路都在騎馬,一定很累,你該休息的,回來都回來了,幹嘛這麼猴急?”

李庸伸出手來,撥弄著她,笑道。

“這說明我想你啊!”

李麗質期待的問道。

“那你有沒有夢到過我啊?”

李庸笑道。

“當然夢到過,經常,而且還都光著身子呢!”

“光,光著身子?為什麼?”

李麗質羞羞的問道。

“想自己婆娘唄,這男人一直憋著可不做春夢嘛。”

李庸笑道,一直憋著?做春夢?李麗質疑惑的問道。

“你一直憋著?不是有金勝曼嗎?她不是一路上都陪著你嗎?”

李庸失笑道。

“你想什麼呢?她可是新羅公主,又是在行軍當中。”

李麗質聽了不由有些疑惑,難道那封信是假的?想到這裡,李麗質勉力支起了身子,側頭看著李庸,輕聲道。

“郎君,前幾天的時候,來了幾個刺客,也算不上刺客,他們是用飛刀送了一封信。”

“飛刀?你沒事吧?”

李庸吃驚的問完才反應了過來,剛才長樂身上每一處肌膚他都摸過,還是那麼光滑細膩,沒有傷痕,怎麼可能有事?

“我沒事,那幾個人是用飛刀送信並不是為了傷人,而且當時我在馬車裡呢,後來警衛將他們都抓了起來,他們是新羅人。”

新羅人?李庸聽了不由愣住了,如果說是高句麗人跑來擲飛刀他還能理解,新羅人怎麼可能跑來擲飛刀呢?

“新羅人?用飛刀送信?送的什麼信?”

李庸疑惑的問道。

“信上說他們公主懷了身孕。”

李麗質淺淺笑道,李庸聽了不由感到尷尬,其實金勝曼懷孕這事他也沒打算瞞著長樂,只是這才回來的第一天就說起這些終究不好,原本他等著過幾天再找機會告訴長樂,沒想到竟然有新羅人送信給了長樂,這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讓他感到不解的是,到底是誰送的信呢?是金勝曼派的人嗎?不可能是金勝曼派的人啊!就算她要寫信告訴長樂也不至於派人用擲飛刀的方式送信吧?除了金勝曼還有誰呢?李庸心裡疑惑歸疑惑,卻也沒猶豫,既然長樂都知道了,那就不能瞞著她了,李庸點頭道。

“原本想過兩天再告訴你,沒想到你竟然已經知道了,其實我也是在回程的路上才收到了勝曼的信,說是懷了身孕,其實一路上多蒙她照顧,但其實我和她一路上都清白的。是到了平壤城之後才……”

看到李庸的臉上有尷尬的神色,長樂打斷了李庸的話,嬌笑道。

“其實啊!在臨出征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勝曼妹妹對郎君已經動了情,這出征的路上,她要照顧郎君,少不了和郎君耳鬢廝磨,哼哼,所以我就猜到了!”

雖然金勝曼的年齡比她要大兩三歲,但是既然金勝曼跟了李庸,那她叫一聲妹妹,金勝曼就得答應,李庸聽了很是無語。

“她就是給我漿洗衣裳,整理一下,哪有什麼耳鬢廝磨?你想多了!”

長樂掩嘴笑道。

“只是我也沒想到,郎君竟然一直忍到了平壤城,也不知道一路上勝曼妹妹是多麼自怨自艾呢!”

李庸疑惑的問道。

“知道是誰送的信嗎?”

李麗質笑道。

“但是當然,擲了飛刀他們還想跑不成?護衛把他們都抓住了!他們是新羅那幾大家族派來的人!”

那幾大家族派來的人?李庸聽了略一思索就反應了過來,那幾大家族打的好算盤啊!顯然是想借刀殺人啊!只是他們怎麼會想到借長樂的刀殺人呢?莫非他們覺得長樂是一個善妒而又狠辣的人?想到這裡,李庸不由哈哈笑了起來,李麗質有些赧然道。

“你笑什麼?”

李庸笑道。

“他們這是想借刀殺人啊!我是笑他們打錯了算盤。”

李麗質微微嘟嘴嬌哼道。

“你怎麼知道他們打錯了算盤?說不定我早就派人去了新羅呢!”

李庸伸出手指來撥弄著長樂嘟起來的嬌嫩小嘴,笑道。

“我的長樂不僅美若天仙而且溫柔善良,整個大唐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怎麼會做出那麼毒辣的事來!”

聽到李庸的誇獎,長樂心裡甜滋滋的,隨即嬌哼道。

“新羅的那幾大家族著實可恨,竟然以為我是善妒狠辣的人!我的名聲有那麼差嗎?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聽說的,真是氣死我了!”

李庸寬慰道。

“他們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就不要生氣了,他們人呢,明天我審一審他們,然後給你出一口氣!”

“人,我已經放走了!”

李麗質道。

“放走了?為什麼要放走啊?”

李庸心裡十分的疑惑,幾大家族派人來朝長樂扔飛刀,簡直是死不足惜,怎麼會放他們走呢?

“他們都是死士,問不出什麼,我讓他們回去轉告他們的主子,若是誰敢對勝曼妹妹不利,我就父皇誅他們滿門!”

長樂笑道,李庸聽了不由笑了起來。

“咱們倆真不愧是兩口子,還真是心有靈犀啊!”

李麗質聽了一雙大眼睛的十分明亮,一眨不眨的看著李庸,問道。

“你也說要誅他們滿門嗎?”

李庸微微點頭道。

“嗯,我收到勝曼的信的時候,雖然她在信上什麼都沒說,但是我卻知道他的處境挺危險的,新羅的那幾大真骨大族一直圖謀王位,肯定不想看到她生出孩子,所以我就派人去了新羅警告了幾大真骨家族,如果金勝曼出了什麼事,我也不管是誰幹的,直接把幾大真骨家族全都屠了了事!”

李麗質聽了點頭道。

“嗯,這麼說我們果然有默契,不過,郎君這法子確實管用,一定能震懾的住他們,勝曼妹妹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順利的生下孩子,為我們李家開枝散葉!”

李庸輕嘆道。

“說起來,她也挺可憐的,雖然是公主,將來又會繼承王位,但是卻註定孤寂一生,能有個孩子陪伴在身邊,她此生也能有寄託和依靠,相信她也會好好對待孩子。”

李麗質聽了很是驚訝,金勝曼當然會好好對待孩子,畢竟那是她的孩子,是一生唯一的希望和寄託,但這並不是金勝曼會不會好好對待孩子的問題,那孩子姓李啊!是李家人,長樂疑惑的問道。

“郎君是將孩子留在新羅嗎?”

李庸微微點頭道。

“嗯,就讓孩子留在新羅吧!”

李麗質輕聲道。

“新羅畢竟是蠻夷之地,怎麼能將孩子留在那裡?郎君不用擔心我,等他大一些將他接來長安,我一定視如己出!”

李庸沉吟道。

“新羅雖然距離長安很遠,卻也算不上是蠻夷之地,對孩子來說最重要的還是母親的疼愛,讓他離開自己的母親,實在太過殘忍了,對孩子殘忍,對勝曼也殘忍,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就讓那個孩子陪著勝曼吧!當然了,從新羅到長安雖然遠卻也沒什麼危險了,等他大一些也要讓他來長安住幾年,我也好好教導教導他。”

李麗質聽了也不由沉默了,確實,讓孩子從小就依賴母親,無論對孩子來說還是對金勝曼來說都太殘忍了,設身處地的想想,如果有人把她的孩子帶走,雖然還沒有孩子她卻覺得自己可能會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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