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高達帶著一隊海軍陸戰隊作為衛隊來到蘇州城,一百名威風凜凜的海軍陸戰隊吸引了全城的目光,原本是蘇州城最好的酒樓聚仙樓,早早停業好幾個月了,今日雖然沒有開張,但是今天卻早早被刺史府的府兵把守起來,高達帶著陸戰隊來到聚仙樓,看著自家的產業被別人把守著,高達氣的不打一處來,對著餘賢說道。

“接管這裡的守衛。”

說罷就邁步走進聚仙樓,而餘賢下達命令道。

“接管這裡,如果敢反抗,直接抓起來。”

餘賢簡單明瞭,陸戰隊的隊員如狼似虎一樣走到那些守衛邊上直接說。

“離開這裡,或者等我們把你們抓起來。”

看著殺氣騰騰的陸戰隊,那些府兵嚇的兩腿都發軟,這些陸戰隊可是餘賢挑選出來的老兵,個個都參加過吐谷渾、突厥、松洲、海盜所有戰役的,那個手上不是帶著上百條敵人生命的悍卒,就單單一個眼神就把這些只是維護治安的府兵震懾住了,這個時候,一個校尉跑了過來,很是囂張的對著餘賢說道。

“大膽,你們不知道我們是刺史府府兵嗎?難道你們要造反嗎?”

餘賢看都不看這個小丑般的校尉,直接下令。

“抓起來,結束後,送勞改營。”

兩個高大的隊員一招直接把這校尉直接撂倒,然後另外一位熟練的把他雙手反扣在身後,疼的那校尉感覺自己雙手都要被折斷了,這還不是最讓他恐懼的,讓他恐懼的是餘賢嘴上說的什麼勞改營,之前水師總都督府送信的兩撥人,聽說現在還被關在華亭縣的勞改營,到現在都沒被放出來,雖然他不知道勞改營是個什麼地方,不過他也知道肯定不是個什麼好地方,他想反抗,但是怎麼可能抵擋得住孔武有力的陸戰隊隊員呢。

“放開我,疼,輕點,我告訴你們,趕緊把我放了,我是朝廷命官,你們不能抓我。”

那校尉已經被捆成五花大綁扔在路邊,陸戰隊的隊員看都不看他,因為他想跑都跑不了,餘賢的話直接讓他啞口無言。

“別嚎了,我有理由懷疑你和上次刺殺華亭侯和公主殿下的主謀,所以誰都救不你,你們還有誰想和他一起?”

其他還想抵抗的府兵們那還敢,他們戰鬥力本來就比普通老百姓高,要對方這些武裝到牙齒的陸戰隊搞對抗,那就是妥妥的找死,現在自己的老大還被以這樣的罪名被抓,他們那裡還敢嘰嘰歪歪,立馬鳥作獸散讓出位置,陸戰隊迅速替換,然後還對幾處漏防的位置做了調整,外面的情況裡面那些人都看在眼裡,本來是想看高達他們的好戲的,瞬間被直接打臉,而且是打的啪啪響的那種,作為蘇州刺史府的蕭琰,他對著高達陰陽怪氣的說道。

“高總管,好大的威風啊,朝廷命官說抓就抓,看來你們華亭縣都不把朝廷和聖人放在眼裡了。”

其他人則一聲不吭,還在看戲的態度,都是高達只是輕描淡寫的看了眼這位刺史,就直接坐在陸戰隊給他放的一個椅子上,然後翹著二郎腿慢慢喝了口茶說道。

“蕭大人,我們算是老相識了,大家都是聰明人,你這些話說不覺得好笑嗎?我們要抓的人,當然有一百種理由,如果你和你的朋友們有意見可以上摺子到聖人那告發我們,但是你們確定要這樣做嗎?”

這話充滿了威脅,蕭琰和其他人都氣的牙癢癢,一個無官無職的人居然敢這樣藐視他們,但是就像高達所說,他們現在敢得罪他嗎?應該說敢得罪他背後的李庸嗎?答案是否定的,這個時候一箇中年的微胖的人打了個圓場,畢竟他們來是有求他李庸的,這好不容易對接上了,絕對不能就這樣被這種小事給打斷了,一個小校尉而已,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就像一隻螞蟻,連棋子算不上的那種。

“高總管,我們就沒必要為了這樣的小事耽誤我們的正事,你說是不是?”

高達放下茶杯點點頭回答。

“看來還是有明白事的人,我也看最近蘇州一帶治安很不好,為了大夥的安全,才把侯爺和公主殿下的親衛帶過來保護大家安全的,這個隊伍對付上千的山匪什麼的還是沒有問題的,還有啊,蕭大人,你這治安管的不行啊,我們家侯爺很不滿意,說是老是有什麼土匪山賊跑到華亭縣去,都抓了不少,所以這個事,侯爺說要彈劾你不作為。”

高達不依不饒的話裡,讓蕭琰毛骨悚然,這個時候他被李庸彈劾的話,十有八九烏紗帽不保,他慫了,不敢言語了,這下所有人見識到了高達的厲害了,更感覺到這次的談判將不會像他們想的那樣很簡單了,一個李庸已經很厲害了,想不到他的手下也這麼厲害,話裡話外都要將對手置於死地,還有就是外面那些士兵,他們也不瞎,就如高達所說,對付一千多人的確沒有問題。

“好了,咱們廢話不多說了,你們都是來自各方勢力的代表,你們要什麼,我們知道,我們家侯爺也說了,冤家宜解不宜結,所以他也想和大家和解,不知道你們的意思怎麼樣?”

那些代表們開始互相低聲交流起來,高達卻沒打斷他們,而是繼續翹著二郎腿喝著茶,他有時間慢慢等,等到他們商量出一個結果後。

“高總管,我們都覺得華亭侯說的沒錯,以前的確是我們大家對華亭侯失之偏頗,難得華亭侯如此大度,讓我等汗顏,這次我們來,相信你和華亭侯是知道的,所以不知道你們的條件是怎麼樣?”

“這位大人貴姓,是代表哪方?”

高達放下茶杯和腿問道。

“在下滎陽鄭氏,和你們家侯爺算是姻親。”

高達一聽就和這位滎陽鄭氏的代表抱拳拱拱手,但是屁股卻沒有離開椅子,不過這已經算是給他面子了,其他都沒有這個待遇,滎陽鄭氏的確是李庸的三夫人鄭麗婉的家族,可是來之前,鄭麗婉就說了,她早就和滎陽鄭氏沒有任何關係了,她現在只是華亭侯府的三夫人,就這麼簡單,讓他去談判的時候不用顧忌什麼。

“哦,原來是滎陽鄭氏,在下有禮了,三夫人再三和在下說了,自己孃家的人,能照顧還是照顧一二的。”

那滎陽鄭氏聽了喜笑眉開,心中更是得意洋洋,其他人也是羨慕嫉妒恨,有些心裡想著當初這麼不把族裡面一些女子嫁給李庸?哪怕是做個小妾,那現在也不會這麼被動了,一般好話說完就到但是了,果然,高達接著說。

“但是,夫人又說了,出嫁從夫,生意歸生意,所以我們還是按侯爺的意思來,大家沒有意見吧?”

滎陽鄭氏聽了,立馬就蔫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來但是呢?不說但是多好啊,其他人聽了,心裡立馬平衡多了,高達可不管他們這些人有什麼反應,就如同三夫人鄭麗婉說的,但是她被李二退婚,沒人敢娶她,家族也拋棄了她,如果不是李庸敢冒天下大不韙,收留了她,還教會她這麼多東西,所以她一生只會為李庸付出,至於自己的家族,在拋棄的那天,她也拋棄了他們,現在不打擊報復他們就不錯了,還怎麼可能會特意照顧他們呢,一份份船的型號和噸位資料發到他們手裡,那些人看著手上的資料,這就他們等待已經的東西,看著那些船的圖畫和詳細資料解釋,不得不對李庸設計的船歎為觀止,難怪他能稱霸這個海域,看完本子上的資料的代表開始問道。

“高總管,不知道這圖冊中的船是否如同和實物一般?”

“對啊,還有這個價格能否便宜一點?”

“為什麼我們江南士族沒有圖冊?”

江南士族終於忍不住發聲了,高達瞥了眼那些江南士族的代表說道。

“因為你們不配,能讓你們來參加已經算不錯了,你們還想參與其中,是不是把你們所做之事都忘的乾乾淨淨了?”

說完,那些江南士族不無話可說,沒錯,所有的開端都是他們挑起的,他們為了把李庸趕出江南,不但封鎖了李庸在江南所有的產業和業務,逼迫那些和李庸有合作的家族不惜違約也要停止,還和中原的兩方勢力合作結成同門一起抵制李庸,還勾結海盜偷襲華亭縣等等,這下好了,他們所做的一起開始被清算了,那些中原來的勢力自然是冷眼相看,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個時候不踩你們兩腳討好李庸,更待何時?

“侍衛,侍衛,怎麼什麼人都放進來?高總管,各位不好意思啊,讓這些人擾了大家的雅興了。”

高達看著這些惺惺作態的代表們,明知道現在的護衛都是他的人,還假裝喊護衛,這也太假了。

“好了,別喊了,他們在這裡看著也無所謂,但是敢繼續擾亂會議秩序,那我們華亭縣的勞改營就又要多幾位免費勞動力了。”

現在華亭縣的勞改營是整個江南皆知的存在,那就是被抓進去,想再出來就根本不可能,而且還說這個勞改營專門用抓進去的人的肉做包子什麼的,反正什麼謠言都有,最終結果就是寧願死都不被抓到華亭縣的勞改營,而上次被抓的那幾個官差現在正吃著饅頭,掄著鋤頭開荒呢,身體還比原來胖了些,他們現在都不想出去了,這情況誰敢相信。蘇州城聚仙樓的談判還在繼續,那些人把各自的問題都一一向高達提出,而高達就一句話,那就是沒商量,不二價。

“高總管,難道真的一點都不能少嗎?”

高達搖搖頭說。

“說了不講價就不講價,如果你們還問這些沒用的問題,那你們可以走了。”

看到高達絲毫不退讓的樣子,他們也知道再多說無益,弄不好把這位搞惱火了,後面的談判就更難了,所以他們也不在價格上繼續糾結,他們手上畫冊上除了船的詳細資料,還有對應的價格,最便宜的一艘都要五萬兩,還只是翻新船,排水量一千噸不到,這個當然他們不知道,如果想要大的,那價格幾乎高的嚇人,可是他們沒有辦法,因為造船的技術在李庸手上,海域也被李庸控制在手上,他們也提過自己造船,但是直接給高達的威脅直接打斷了,因為高達和他們說,自己造船當然可以,但是不能加入他們的船隊,如果出了什麼事,他們也一概不管,赤裸裸的威脅和壟斷,讓他們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大堂是熱火朝天,可是有一幫人卻冷冷清清的坐在角落,他們手上沒有畫冊,沒有資格加入討論,他們就是一直在江南作威作福的江南士族們,現在他們很憋屈的坐在角落邊上,他們不敢離開,他們還要爭取李庸的原諒,要不然他們真的完蛋了,因為現場那些人已經在開始瓜分他們的海貿了,作為江南士族一員的蘇州刺史蕭琰也是無奈,想不到自己的家族也有這麼一天,他對李庸的憎恨都快直接拉滿了,但是他現在已經不能再是李庸的對手了,曾經的少年已經變成了龐然大物,雖然他現在還是少年,那也是一個讓他畏懼的少年。

“好了,船的資料已經給到你們了,你們具體要什麼的船,到時候你們寫在信封裡交給我,我們會對你們的資料保密,然後我們另外一個條件就是,每次海貿都要收海稅,這個錢是給朝廷的,這個稅不會很高,也就是你們每次貨物價值的十分之二,當然包括我們,誰都不能例外,如果有人不遵守,那就要提前說聲對不起了,具體怎麼向朝廷說增加這個稅,那就看各位的了,希望大家不要只知道發財不知道怎麼回饋朝廷,相信你們都明白的。”

聽到這個條件,所有人都不可思議,十分之二,那可是重稅了,那相當他們一船貨一百兩,那就要交二十兩的稅,可謂不高了,而且還要他們向朝廷提出這個建議,這不是強人所難嘛,可是他們有選擇的餘地嗎?不過對於海貿的巨大利益下,這海稅他們還是能勉強接受的,不過這個事他們做不了決定,他們需要報給各自的家族,所以當天的談判談的很順利,高達帶著陸戰隊離開蘇州城,還帶走那個要刺殺縣侯和公主的校尉。高達回到華亭縣後就向李庸彙報了今天的結果,不過這些都在他們的預想之中,李庸和鄭麗婉也就是隨便交代一下接下談判的事項,沒其他的東西特別交代,而另外一邊,蘇州城裡,一個又一個信使拿著密信和高達今天發給那些代表的畫冊離開。

“高達,知道為什麼我要收這個海稅嗎?”

“屬下不知道。”

“夫人,你和高達說說吧。”

鄭麗婉給了李庸一個白眼,不過那媚樣讓李庸兩腿發軟,鄭麗婉對著高達解釋道。

“高總管,你在華亭縣管理事物也快兩年了,我們雖然不像朝廷那樣收取百姓的賦稅,然後我們有西山做後盾,資金方面現在還算好的,但是這樣會讓我們的財政會慢慢吃緊,因為我們沒有固定的稅收,我們對百姓收的農稅比朝廷收的還低,超出的部分還是我們貼補的,商稅雖然是一方面,但是隻靠方面還是不行的,我們的基礎建設和軍隊的費用等等,都是很費錢的,我看了這華亭縣的賬本,現在我們的財政已經赤字,再不改善,西山那邊也會被我們拖垮,所以海稅就是有必要的,海貿的利潤,你也看到了,十分之二非常合理的,而且我們是收每船的貨物價格收取,而不是按他們買出去的利潤收,所以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合理的,海稅是個大頭,朝廷和我們不但能收到大量的稅收改善百姓生活,這就是郎君說的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隨著越來越多人跑海,那我們的海稅就收的越多,明白了吧?”

高達聽了豁然開朗,他的確開始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要增加海稅這個東西,因為華亭縣本來的稅收就不多,佔比最高的是商稅,這個按李庸提議收的,可不是大唐律收的那個標準,李庸是按各行各業分類收取的,所以在華亭縣從商,繳納的商稅是很高的,而務農或者漁民都是低稅的,不過對於華亭縣的人們是介紹的,因為在這裡就這麼幾樣稅,從來不亂收其他的稅,但是沒有合理的稅收收入,地方的建設就開展不起來,華亭縣一直以來都是靠西山資助的,這些錢是要還的,不是免費提供的,要不然西山也吃不消這樣無休止的索取,李庸就是讓兩個地方財政獨立,又能相互幫助,如果華亭縣有了海稅之後,那他們的財政赤字就會改善,欠西山的貸款也可以還清,所以海稅的事,李庸他們是勢在必行,他就是以這個契約逼迫那些人幫他完成這個事,也告訴那些人,他李庸不是你們這些隨便欺負的,你們之前欺負我的時候那麼爽,那現在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高昂的二手船是一個,強迫他們向朝廷立法收取海稅就是另外一個,這些只是李庸送給他們前菜而已,李庸算是把他們這些拿捏的死死的,因為李庸已經畫好一個讓他們不得不吃的大病,而這個大餅不是假的,是真實存在的,他們不心動那是假的,看到江南士族那如死了親爹一樣的表情就知道了,那是該富有的一條路啊,所以海稅的事情,李庸諒他們不敢不答應,就算心不甘情不願,但是他們也得咬著牙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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