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國公,請滿飲此杯。”

高朋滿座的客廳,裡面的人喝最好的美酒,抱著美人,杯觥交錯,這場面是要多熱鬧就有多熱鬧,可是這些對長孫順德來說早就習慣了,看著自己的那個侄子長孫衝正抱著兩個江南美女,一邊享受這被餵食和喝著酒,一邊在兩個美女身上上上下其手,好不快活,長孫順德很無奈的搖搖頭,對於那些來敬他酒的人,他都是隨意喝一點,而不像那些喝的已經東倒西歪的紈絝子弟們,作為優秀的將領,在敵人的地盤上喝的伶仃大醉,那是把自己的腦袋送到人家手裡。

“蕭家主,多日趕路,本將是累了,你們吃好喝好,我先告辭了。”

長孫順德實在是累了,也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他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他就告辭離開,而他的侄子和那些年輕的紈絝子弟則繼續吃喝玩樂,台州水師都督衙門裡,虞世南在後院裡散步,他今晚沒有去參加江南士族們的接風宴,簡單的衙門裡吃了點東西,人老了,加上連日的趕路,胃口也不好,就喝了點粥,但是他現在想的很複雜,眼前看到的繁華下,埋藏了多少骯髒見不得光的東西,尤其現在的水師怎麼重建,自己又不懂,懂軍事的長孫順德又是隴西貴族的,和他世家門閥只是在利益上結成同盟,其實都是各懷鬼胎,尤其在江南士族的地盤上,那些人更加不是省油的燈,手下那些被塞進來的紈絝子弟,能用的人幾乎沒有,就是來混功績的,他把水師建好了,大家升官發財,弄砸了,皇帝只會懲罰他。

“唉,怎麼這麼亂呢?”

虞世南嘆了口氣說道,但是院子裡只有他一個人,他是說給自己聽的。翌日,台州水師都督府,虞世南接見了所有的江南士族的家主,看著那一箱箱的黃金白銀,他都不由有點咂舌。

“永興縣公,這是我們江南士族支援朝廷重建水師一點心意,望永興縣公收納。”

虞世南不知道收還不收,重建水師需要大量的金錢,朝廷的國庫就那麼多銀子,用於各種用度之後,每年都沒剩什麼,水師重建要建造戰艦,招募水手,還要訓練兵丁,都是花費天文數字,從理性上他要收下,但是從理智下,他不能收,他很是糾結,而那些人精一般的江南士族的家主們,把他琢磨的很清楚。

“永興縣公,請不用擔心,這些只是我們的心意,只要水師強大起來,我們的商船出海做生意才能有保障,這樣朝廷才能有更多的賦稅,這是對朝廷和我們都是雙贏的,所以請你務必收下。”

“是的,永興縣公,除了這些餉銀,我們這裡還可以提供熟練的船工和水手,只要朝廷需要,我們都會大力支援的。”

那些家主們的話就如同魔鬼誘惑他一般,這些東西就是他最需要的東西,可是這些東西拿了容易,後面付出的代價同樣會很高,虞世南不是張亮那種蠢貨,他想的更多,也明白的更多,最後,虞世南屈服了,因為無論他怎麼想辦法,這個就是一個無解的問題,要麼接受,然後庇護這些吃人不吐骨頭計程車族們,要麼拒絕,靠朝廷重建,不過這個明顯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能屈服,反正他想著,只要重建好水師,後面的事情他就管不了了。送走那些家主之後。

“把這些東西放入庫房,請所有人到這裡商議要事。”

都督府的守衛把這幾十箱餉銀搬入後院庫房,長孫順德和其他官員接到虞世南的通知後,陸陸續續的來到都督府,所有人到齊之後,虞世南首先開口說話。

“我們已經來到台州,現在的情況大家也看到了,水師的情況是不容樂觀,今天請大家來,是商量一下,如何重建水師,你們有什麼想法就都說出來吧。”

虞世南說完就拿著茶杯抿了口熱茶,長孫順德閉目養神,可能是昨晚玩的太累沒休息好還怎麼樣的樣子,其他人則交頭接耳議論著,但是他們懂個毛線,就是議論,裝著自己很懂的樣子,等了一刻多鐘,他們都沒討論出個什麼東西出來,虞世南臉上很陰沉,有點掛不住了,這個時候,一直裝睡的長孫順德掙開眼睛緩緩說道。

“大人,我先說說我的看法吧。”

終於可算有人說話了,虞世南的臉色才好一點。

“那請長孫大人說說,你可是我朝的名將,看法肯定比老夫這個門外漢看的多。”

“大人謙虛了,我就說粗略說下,請大人不要見笑,首先,現在我朝的水師差不多是十不存九,萊州、登州的水師的情況比台州更糟,而台州現在的戰艦就這麼幾艘能用,如果想要重建水師,第一,我們要建造大量的戰艦,第二,招募水性好的水手,第三,還要找到會打水戰之人訓練水師,水戰和陸戰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戰法,這點尤其重要,最後,就是儲備大量的糧草和修建碼頭,我們現在能用的碼頭只有三個,也就是萊州、登州和台州,泉州的碼頭據報年久失修已經不能再用,為了在漫長的海岸線上形成防禦,我們需要更多的碼頭作為水師的支援,這是末將的一點淺見,請大人指正。”

虞世南聽完心中不由佩服長孫順德把問題分析的這麼透徹。

“長孫大人果然是我朝的名將,把問題說的那麼清楚,其他人還有什麼想法嗎?”

虞世南知道他問也白問,眼前這些人,也就長孫順德有用,其他人就是來打醬油的,不拖他的後腿就不錯了,還指望他們能做些什麼,而所有鴉雀無聲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站了起來,向虞世南和長孫順德抱拳鞠躬行禮說道。

“兩位大人,在下長孫衝,我想說一下我的想法。”

虞世南認得長孫衝,他也一直認為長孫衝這個孩子不錯,原本他以為長孫沖和長樂公主會喜結連枝的,但是不知道哪裡跑出了一個李庸的傢伙,愣是把這對他看好的姻緣給拆散了,尤其他知道這個李庸就是個武夫,還不讀聖人書,專門下賤的商人之事,他對李庸的第一感覺就很不好,甚至是厭惡那種程度,可是他一直不怎麼上朝,就沒見過李庸,也就是聽別人說的,所以他很是喜歡長孫衝這樣的學生,家世好,教養也好,聰明,熟讀聖人書,這簡直就是他心目中的三好學生。

“你說說看。”

“屬下完全贊同兩位大人的看法,屬下覺得其他方面可以向朝廷和當地富商大戶籌措銀兩,還可以向沿海周邊招募漁民,他們常年出海,加以訓練,就可以成為優秀的水師兵丁,最讓在下擔憂的是碼頭的修建,兩位大人也說了,現在我們能用的碼頭就三個,這是遠遠不夠的,我們至少再修建兩個碼頭,這樣我們的水師巡視的時候,可以有碼頭停靠,這樣一來,那些海盜就不敢輕易襲擾我沿海城鎮。”

虞世南對長孫衝的話算是比較滿意,他點點頭問道。

“那如果再修建兩個碼頭修在哪裡?你可知修建一個碼頭需要花費多少?”

“大人,其實在下來臺州之前就看過了我朝的輿圖,萊州和登州兩處碼頭靠的過於近,但是兩處水師防禦的主要的是高句麗水師,所以那邊的水師巡視範圍不能太長,防止高句麗的水師偷襲,所以上面的海域就出現一個真空地帶,所以我們要在萊州登州和台州之間建立一個碼頭,現在這個碼頭是現成的,不需要任何花費,那就是我們的華亭縣侯的華亭港,我們只要下一張公文,讓他無條件讓出碼頭即可,相信華亭侯深明大義肯定擁護朝廷的命令的,任何就是泉州碼頭,雖然是年久失修,但是那裡的位置不比台州港位置低,泉州有條海峽,只要扼守住那裡,北上的所有船隻都無法透過,泉州碼頭雖然年久失修,但是不是沒有,所以花費小的代價就可以重新修好,所以我們修的兩個碼頭實際不用花什麼費用,屬下淺見,請大人見諒。”

虞世南聽完不由眼睛發光,自己這個三好學生竟然有這樣的眼光,不由讚許道。

“不錯不錯,長孫大人,你們長孫家真是人才輩出啊。”

“大人見笑了,衝兒,還不快退下。”

“是。”

長孫順德雖然嚴肅的讓長孫衝退下,但是心裡不知道樂成什麼樣了,是不是很奇怪長孫衝為什麼懂這些?長孫衝當然不懂了,但是有人懂啊,為了讓長孫衝能在這次重建水師的任務中一鳴驚人,長孫無忌和整個長孫家族可是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請了大量幕僚和會水戰的人士出謀劃策,才有了今天長孫衝的這番說辭,他提到的華亭縣,其實他就是像報復李庸而已,虞世南這種人精哪能不知道,不過他不怪長孫衝,反而覺得他這樣做沒有錯,撇開他和李庸情敵來說,華亭港的確像長孫衝說的那樣,這個港口剛好在中間,不但可以給萊州登州南下的艦隊補給,還可以給台州北上的艦隊停靠,簡直就是完美的補給港口,而且還不用花錢就能那下,何樂不為呢?隨便給自己的好學生出出氣,也是好的很。

“不錯,年輕有為,本官現在就寫下公文,讓華亭縣無條件讓出碼頭和泉州修復碼頭,如有違令者,就地拿下。”

長孫衝一聽就開心的小孩一樣,可是他不敢在這麼多人面前表現出來,心裡想著,李庸你辛辛苦苦建的碼頭就歸我們了,還有長樂你這個賤人,等著我玩死李庸後,再好好炮製你。水師總都督衙門的公文很快就蓋上大印,由驛站發向兩地,可是江南士族對李庸的封鎖,華亭縣一直不受蘇州府的管理,所以驛站只能到蘇州府,再由蘇州府的官差送到華亭縣,高達接到這份公文之後,直接惡龍咆哮。

“這是豪取搶奪,不要臉。”

李庸看了眼公文,直接扔進垃圾桶裡面去,然後淡淡的說道。

“他們想要我的華亭碼頭,這長孫沖人長不美,想的倒是挺美,傳令下去,全城戒嚴,不是我們華亭縣的人,一律不準靠近華亭縣地界,如果警告不停的,就綁了送勞改營幹活去。”

聽到李庸這麼大膽的話,高達雖然很生氣,但是也很擔心,畢竟這可是水師總都督衙門的公文,代表這的是朝廷,何況他們水師總都督衙門的確是有權力管這天下水師,那就是可以徵用所有可以提供給水師的碼頭。

“老大,這樣不好吧,畢竟他們代表朝廷的,我們這樣做會落下把柄的。”

“不用怕,他們很快就沒精力管我們了,想豪取搶奪想要我的華亭縣?就看他們有沒有這個好牙口,別到時候,把牙給崩咯,執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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