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對付李庸的聯盟,收到宮裡的訊息之後,個個都不淡定了,尤其是江南士族,如果讓李庸當上這個水師總都督,那他們算是案板上的肉,隨便他李庸想怎麼切就這麼切,而隴西貴族和門閥世家的想法就是遏制李庸,不讓他崛起,因為李庸的存在已經嚴重威脅他們的實際利益,說白了,他們就不想見到一個不可以控制的人存在,這個人將來可能是皇帝砍向他們鋒利的大刀,綜合所有,他們這些人是不會讓李庸當上這個水師總都督的,就此,幾方人馬開始在朝堂上展開了一場博弈,至於誰能獲勝,那就看誰的手段和智慧更高了,那些不想讓李庸當上水師總都督的理由就是,他太年輕,而且出身不好,雖然娶了嫡長公主,是李二的女婿,但是也不能否定他農民出身,而且他剛剛降為一個從七品上的下縣令,任職還沒到一年,就提拔到從三品的水師總都督,而李二這邊則以水師需年輕人去重整水師為由,雙方互不相讓,而遠在華亭縣的李庸自然收到里長安的訊息,他根本不在乎這個什麼水師總都督,說白了,這玩意就是個燙手山芋,因為現在的水師可以說完全是廢了,防守都費勁,要重新組建新的水師,那得花錢吧?那這些錢哪裡來?靠朝廷撥款?那是做夢,就單單戰艦的花費都讓朝廷的民部崩潰,還不說招募新兵,訓練新兵的費用,就算這些都能組建起來了,日後的養護,都是錢,朝廷本來就對海權不重視,現在李二當皇帝知道沿海防禦,哪是別的皇帝呢?組建了也白費工夫,和自己的手上的海軍才是大唐的未來。

“郎君,爹爹說了,這次的事,讓你自己考慮,不必要在意朝廷上的那些人。”

李雪雁兩天前就到了華亭縣,看到繁華的華亭縣,她整個好像出籠的小鳥,好奇的讓長樂帶著她到處轉,華亭縣的百姓也對她這位二夫人很是尊重,李雪雁也很喜歡這裡的人和環境,她離開長安的時候,李孝恭就偷偷把李二想要找一個人當這個水師總都督,只是那個時候李孝恭還沒把李庸給賣了,只是提醒李雪雁到了華亭縣之後,告訴李庸不用過於在意朝堂上的破事,過好他們的小日子就好了,李孝恭打了一輩子戰,也和那些人鬥了半輩子,什麼樣的人和事他能不門清嗎?對於李庸這個女婿,他還是很看好的。

“沒事,這個什麼水師總都督,誰愛當誰當去,我是不會當的,他們可能不知道,真正的海權是什麼,還以為船多就能控制海域嗎?錯了,真正的海權,就是我們的艦隊行駛到那裡,那裡不聽話不給我們開門,我們就用火炮和鉅艦把他們的門開啟,這才是真正的海權,現在朝廷的水師最強的是台州水師,可是他們是被滅掉了,所以朝廷的水師已經是名存實亡,誰來當這個水師總都督都沒用,你相不相信,最後他們挑的這個水師總都督不會是我,還是隴西貴族的人,而且有可能是一位文官。”

李雪雁和長樂、鄭麗琬三女聽了都目瞪口呆。長樂搖搖頭不相信的說道。

“怎麼可能?就算不是讓你當這個水師總都督,那也最少讓一名武將來當吧,讓一名文官,不可能,不可能。”

“你們都不相信吧?要不我們打個賭,如果我贏了,你們答應我一件事,我說什麼你們不得抗拒,當然,我輸了,我答應你們一件事。”

三女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然後臉色一紅,堅定的說道。

“好,如果你輸了,你就要和我們圓房。”

“噗~”李庸直接把剛剛喝進嘴裡的茶水噴了出去,什麼叫人工噴泉,這就是他喵的人工噴泉,李庸知道唐朝女子膽子大,沒想到這麼大而已。

“行,就這麼說定了。”

李庸就和自己的三個老婆確定了賭約,而在長安,這個水師總都督的人選問題還在繼續,反正誰都說服不了誰,彷彿陷入一個死迴圈,氣的李二都想直接跳過中書省下旨,可是他不這樣做,因為他要平衡,帝王權術就是這樣,要平衡各方維持朝堂的穩定,就當這個僵局維持了快一個月的時候,一個人來到了甘露殿,徹底把這個僵局打破。

“聖人,您還在為水師總都督一事煩惱是嗎?”

“是的,老師。”

一名沒穿官袍的老者坐在李二正對面,他就是教導李二春秋左氏傳的老師張胤,別看他沒有官職在身,可是知道的人,這位沒官職的老人可是牛人,李二對他很是尊敬,多次想給他封公加官的,可是老人都一一拒絕了,按他的話來說就是,吾教帝之春秋,豈當大善,意思就是說,我就叫了皇帝讀過春秋而已,算不得功勞,這也讓很多人敬佩他的品德,覺得他為人高尚,從不為自己做過帝師而沾沾自喜,李二也就這樣才更加尊重他這位老師,但是不擔任官職和爵位的老師,今天怎麼突然來訪,這讓李二有點耐人尋味。

“聖人現在陷入多方制衡之中,感覺到苦惱,其實此事並不難。”

李二聽了,眼睛發光是的看著他的這位老師。

“哦?請老師為某解惑。”

“自古以來是,君王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現在天下戰事基本平息,武將的作用已經不大,聖人現在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也逐漸開始安排文官取代武將的一些職務,既然如此,何不把這位置讓一名文官來試試,如果成功了,那後面的文武交替就更加順利,武將對您的措施也無話可說,文官也得到了平衡,可謂是一舉兩得,就算是失敗了,這個責任也不會落在聖人的頭上,畢竟文官治理水師本來就是有難度,到時候撤換就是了,這樣不但可以為聖人爭取到時間,還可以釋放一個訊息警告那些蠢蠢欲動的傢伙們,至於您擔心的文官會把水師治理的越來越壞,不破而立,先立而後破,水師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壞有壞到哪裡去呢?”

李二聽完之後,原本亂入麻團的腦子突然都順了,他向張胤抱拳鞠躬施禮,而張胤很坦然就收李二的禮,說張胤不貪慕虛榮?那是狗屁,張胤不做官不要爵位,不是他多清高,而是他要的不是這些,他要的是當代聖人讀書人的大儒,成為他們的心目的神,這才是他張胤要的。

“老師一番解惑,某腦中豁然開朗,明白後面的事怎麼做了。”

張胤微笑點點頭,師生倆人說完正事,就開始聊起聖人經典,聊的那是不亦樂乎,如果不是宮中有規定,李二都想留下張胤倆人徹夜長談,張胤來找李二的事,沒什麼人知道,好像他根本沒出現過甘露殿一樣,第二日的朝會上,一直僵持不下的局面終於打破,如李庸猜的一樣,新任水師總都督由原秘書少監虞世南擔任,副都督由長孫順德擔任,這倆人一文一武,一人來自隴西貴族,一個來自世家門閥,完全滿足所有人的要求,大名單定下來了,剩下的那些其他人員名單自然就屬於他們分割的東西了,所有人都開始安插家族的子弟進去,長孫衝這樣的子弟自然是順流進入名單中,還安排了一個好差事,正六品下的參軍司馬。很快訊息傳遍了整個大唐,看到水師總都督的名字的時候,長樂她們都傻眼了。

“父皇,父皇怎麼這樣啊?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長樂還是不敢相信自己英明的父皇會做出這麼荒唐的決定,李庸做在她們中間看著手上的大名單,看到好幾個熟悉的名字,尤其看到長孫衝的時候都不由發出“嘖嘖嘖~”的怪聲,長樂自然也看到了,也知道這貨想什麼,李庸頓時腰間一疼,長樂的纖纖玉手在他腰間掐著他軟肉,疼得他齜牙咧嘴的,知夫莫若妻就是這樣。

“疼疼疼,撒手。”

“如果你敢說出來,我饒不了你,哼。”

對於女人的蠻不講理,李庸也是深有體會了,李庸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縱容自己的老婆了,怎麼和別人三妻四妾不一樣呢?

“我又沒說什麼,你看,我說的沒錯吧,現在認賭服輸,你們要答應我一件事。”

“那你是怎麼猜到父皇一定會用文官呢?”

長樂很服氣的問道。

“唉,這個事情其實不能怪你父皇,其實他們所有人,應該準確的來說,自古以來,所有人的思想還在陸地上,他們出來沒想過,將來有一天,我們的敵人是從浩瀚大海上打過來,就如同我們現在的艦隊由於,用堅船利炮開啟想開啟的門口,搶想要的東西,他們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大,海洋的彼岸還有比我們還強大的國家存在,沒海權就等於事情了主權,你父皇不明白,朝堂上的那些大人們不明白,他們還想著靠一本論語治理天下,做著士大夫治理天下的美夢,現在突厥被滅,我朝沒有了最大的敵人,西面的吐蕃又和吐谷渾混戰不止,所以沒有外來強敵的威脅,武將的地位就很尷尬,而你的父皇本來就有意用文官取代武將佔的一些職務,我又是所有勢力所針對的人,想當上這個水師總都督,那簡直是不可能,就算你父皇有意,那些人也不會同意,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們僵持這麼久的原因,既然爭執不下,那用文官來做這個位置,那就符合你父皇原本用文官取代武將的想法,又可以滿足那些勢力,可謂是一舉多得。”

聽到李庸這麼一分析,長樂她們都頓時明白了這個看似荒唐的決定了。

“聖人也是夠難的。”

“對啊,所以說,這個世上最難的就是當皇帝,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要去坐那個位置,想不明白搞不懂。”

李庸把手中的名單讓到一邊聳聳肩膀說道,長樂她們也算是明白皇帝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當好了,萬民歌頌,流芳千古,當不好了,那就是遺臭萬年,她們跟了李庸這麼久,學習了很多後世很多知識,眼界自然比那些自以為是的朝廷重臣高多了,海權,自古以來從未被人重視過的詞語,但是當發現一直忽略不重視的海權,就是要自己命的一個詞語,華國百年恥辱是怎麼來的,就是這樣來的,所以李庸不能讓自己的國家再次重蹈覆轍,他就是砸鍋賣鐵不擇手段也要建立一直強大的海軍,趁機敵人還沒成長起來,就把他們都扼殺在搖籃裡,什麼霸權不霸權的,他沒有這樣的道德底線。華亭縣海軍碼頭上二期工程已經完工,三期工程也開始動工,停靠在碼頭上的兩艘戰列級主艦,八艘護衛級戰艦安安靜靜的在碼頭上隨著海里搖擺著,帝國造船廠的八個船塢裡面,一艘完工一半的戰列級,四艘快完工的護衛級,三艘萬噸級的商船已經開始鋪設龍骨,維修船塢裡面的八個船塢,一艘門艦被改造成大型遠洋捕撈船,三艘樓船和四艘鬥艦在改裝,現在海岸巡邏隊的戰艦已經快達到恐怖的兩百艘了,海軍人員又不夠,很船上的人員都是缺編的,所以這些剩下全部被改造成內陸河的商船或者是遠洋捕撈船,第二代黑珍珠海盜團早就出發,有了劉有魚他們的光輝事蹟之後,被第二批釋放的海盜們都很爭氣的發誓以他們為榜樣,其實他們的工作很簡單,就是加固劉有魚他們之前的成果,封鎖整個東海商貿航行,沒有他們黑珍珠海盜團的通行證的,全部搶了,李庸現在可以說,他現在是整個海洋的霸主,手中牢牢的控制著海權。

“虞大人,前面就是台州地界了。”

“這江南的夏天就是炎熱啊,我這把老骨頭都快受不了了。”

“大人辛苦了。”

長孫順德恭敬的和虞世南說著,但是倆人的錦袍都被汗水浸溼了,通往台州城的官道上,他們這些赴任的水師總都督府的官員,在上千名護衛的保護下,千里迢迢的從長安趕到江南的台州,不為不辛苦,加上虞世南的年紀可不小了,車舟勞頓的,身子骨都快散架了,別以為看電視電影那些什麼高管什麼皇子公主坐著馬車到處遊玩很爽的樣子,其實都是騙人的,古代哪裡有這麼高的技術,馬車又沒有減震裝置,車軲轆是拼出來的,並不是完全的圓形,什麼官道道路的,都是泥土堆的,然後夯實了,遇到下雨下雪之後,那是坑坑窪窪,那就為什麼古代會有徭役這個東西,就是百姓要免費給官府幹活,幹什麼,那就是修路,所以你可可以想象一下,坐著一輛沒有減震,而且在坑坑窪窪的道路走著,那車軲轆就是在平地上都是走橢圓形的,上千裡幾千裡的走著,誰的身子骨受得了,不說虞世南這樣的老頭,就算武將出身的長孫順德也受不了,更何況那些沒資格坐馬車的紈絝子弟,大腿兩側都磨的出血了。好不容易來到台州城之後,本想休息一下就去參加那些士族的宴會的,可是虞世南帶著所有新上任的官員們來到台州港眉頭,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第一次見到大海的官員們,心中都不由激動起來,可是作為一代名臣,虞世南心中想的更多,他知道他當上這個什麼水師總都督,就覺很荒唐,他知道李二皇帝打什麼主意,但是聖命難為,他還是接下這個差事,當他一路看完中書省給他的資料後,壓力是無窮大啊,現在再看到停靠在碼頭上的五十艘戰艦,他心中的擔憂更盛,說是五十艘戰艦,真正能戰鬥的不過就那十幾艘,其他的都是小船,根本起不到很大作用,停靠在這裡最多的是江南士族的商船,他們的船已經把整個碼頭擠滿了。

“長孫大人怎麼看?”

“情況不容樂觀啊。”

“對啊,都知道如何下手。”

虞世南撫著下巴的白鬚,心事重重的看著眼前的事物,他不是武將不懂行的都能看出問題的嚴重性,更別說武將出身的長孫順德了。

“今晚的接風宴我就不去了,就說我累了。”

虞世南說完就不在看眼前的大海和碼頭了,帶著護衛就離開這裡,長孫順德也不想去,可是想老大不去了,他再不去就不合適,怎麼說現在他們隴西貴族和他們江南士族是一條陣線,而且這裡是江南士族的地盤,以後很多事要和他們打交道,所以他不去也得去,長孫順德也沒心情看下去,就帶著所有人離開,然後準備參加今晚的接風宴,這些人裡面和李庸說的一樣,他們沒有人意識到海權的重要性,只想著怎麼恢復朝廷的水師而已,就連知識淵博的虞世南也只是覺得這樣不好而已,至於哪裡不好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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