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已經織好,就等台州水師這條大魚入網了,然而收網的日子也快到了,跟進那些士族們提供的情報五天後,出去的水師就會回到,劉有魚他們自然不會完全相信他們那些人話,因為他們今天能出賣張亮,也就會出賣他們,玩這套,他們這些海盜是他們的祖宗,和張亮給他的水師大軍發表講話一樣,也是個風和日麗的早上,劉有魚穿上擦拭的乾乾淨淨的皮甲站在碼頭,看著下面幾千個海盜,他們沒有接受過李庸的軍事訓練,就不會有什麼整整齊齊站成方塊,但是也沒有像那些散兵遊勇一樣稀稀拉拉,反正就是站著。

“兄弟們,今天天氣很好,適合出海的日子,大家都知道這次我們出去是幹嘛,很危險,可能有人會死會受傷,我也知道你們有人會害怕,但是我們是海盜,海盜就有海盜的樣子,怕是就別當海盜,我問你們害怕啊?”

“不怕,不怕。”

所有的海盜高喊著不怕,當然也有人害怕,但是吃過甜頭的海盜們,早就像吃過肉的老虎一樣,根本停下來,劉有魚雙手壓了壓讓他們停下。

“還有個訊息就是,兄弟們請看,這是老家送過來的入伍通知書,只要這次收拾完這群水師,我們就可以回家了,然後我們就可以正式加入海軍,堂堂正正的走在外面,當然了,如果有人不想當兵的,也可以回家做生意務農或者到工坊去,就算戰死了,我們會在西山的烈士陵園有位置,受傷了,大人也會照顧我們,反正一句話,我們要回家了。”

“回家,回家。”

“登船,乾死他們~”

劉有魚一聲令下,所有的海盜瘋狂的等上自己的船,然後吆喝的拉起沉在水底的鐵錨拉起來,一張張刷著黑色骷髏頭的海盜船帆被放下,四十五艘海盜船全體出動,整個營地只留一百個人,這幾個月以來,這些海盜都知道西山烈士陵園,知道海軍,還有他們現在的家人都在華亭縣過的很好,並沒有收到歧視,他們每人還分了十畝地,家裡的人還有到工坊做工,工錢還不少,小孩免費到學堂唸書,教導他們是那位大人的三位夫人,這樣的地方,他們一輩子都不敢想,但是他們的家人得到這樣的待遇,都是靠他們這幾個月不要命為華亭縣去搶得來的,所以這美好的一切,他們沒有一個想失去。

“章魚哥,嫂子又給你寫信了?”

一艘海盜船上,一名海盜把手中的信小心翼翼的放進自己懷裡,如同珍寶一般,其他的幾個海盜看到了也聚集到他身邊來,八卦的問道。

“大章魚,念念唄,咱們大侄子怎麼樣了?”

“對啊,嫂子不會和別人好上了吧?哈哈哈~”

“艹你孃的你這條死魚。”

“哎哎哎,開個玩笑,別生氣嘛,給我們念念你的信唄。”

大章魚是後面加入的海盜,他之前只是商船隊的一名船員,被黑珍珠俘虜之後就加入了他們,但是這位章魚哥跑海之前,念過幾年書,在這群海盜裡算是知識分子了,很多海盜的家書什麼的都是他代寫和代唸的,他加入黑珍珠海盜團之後,李庸的情報局就根據劉有魚提供的名單地址,把他們所有人家人全部偷偷轉移到華亭縣,他們這些人知道家人安全之後,心中的擔心也放了下來,後來第一次分紅之後,他們所有人都拿出錢來,在華亭縣買了房子,因為華亭縣提供的臨時居住的房子雖然不要錢,但是他們心裡是過意不去了,畢竟不是自己的房子,加上自己手上有點錢,還不如直接買個房子,給家裡人住的開心點,大章魚沒有再理會那個開玩笑的海盜,因為這樣的玩笑他們經常開,在海上枯燥的日子裡,沒有這樣的玩笑,他們是很難過的,大章魚重新把懷裡的信拿了出來,圍在他身邊的海盜都坐了下來,安靜的等待他念信,他們都知道,這次出海,自己或者身邊的這些人有人可能回不去了,但是他們一點都怕,因為他們的家人現在過的很好,不用他們擔心,只要那位大人在,他們的家人就安全。

“吾夫見信如見吾,家中父母親與孩兒一起都安好,高總管和行政衙門分給我們家裡十畝田地,現已經種上占城稻,聽大人和夫人說,這占城稻產量極高,一畝田可以產五石米,父母親了高興都笑不籠嘴,每天早早就到田去看,那些犯了過錯的犯人每天都被安排到田裡幹活,所以父母親只是盯著這些幹活而已,所以請你放心,聰兒和穎兒在學堂唸書很用功,每天都識字三十,現已識字千有餘,這多得大夫人和六夫人七夫人耐心教導,汝弟弟以及弟妹都到工坊做工,倆人工錢一月有一貫多,你寄歸來的存票,我已放好,你在外注意身體和安全,還就是這裡的人都稱讚你們是英雄,是華亭的驕傲,故請吾夫放心,妻鳳字。”

聽完大章魚唸完家書,所有的海盜都不說話,想不到他們這些知道搶劫的海盜,在華亭竟然是人人稱讚的英雄,人就這樣,就怕做的事得不到認可,得不到別人的尊重,就像他們一樣,他們名義上是海盜,但是是為李庸辦事,如果想那些什麼家族大人物那樣,李庸隨時是可以翻臉不認人的,他們這些下作之人,死了就死了,誰人會問津,但是李庸不這樣做,不但把他們所做的事蹟向華亭縣所有人表示了讚揚,而且還得了所有人的認同,這就是把他們所有的海盜當成了自家人一樣對待,沒有歧視,只有尊重。

“老大,我們原來在老家是這麼受尊重的?”

“是啊,我們謝大人給了我們重新為人的機會,如果不是他,我們現在還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劉有魚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這裡,大章魚他們聽到劉有魚的聲音,都紛紛站了起來,劉有魚看著北方的海面繼續說道。

“屬下,劉有魚願為大人和華亭縣流乾最後一滴血。”

說完接著單膝跪地,手握拳放在胸口上,其餘海盜也是同樣如此,跟他一起發誓。

“我等願意追隨大人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然後一個又一個海盜跪下,一起對北面的海面高喊,震耳欲聾的聲音立馬傳到別的船上,然後那艘船的人也跟著這樣做,很快四十五艘海盜船的海盜一起高喊著誓言,一時間,黑珍珠海盜團計程車氣如虹。行駛到台州海域的時候,五艘海盜船脫離編隊,埋伏在臺州港附近,剩下四十艘海盜船繼續向預定海域駛去。

“老大,我們馬上就到那些大戶提供的地方了。”

“艦隊不要停,駛離這裡,我們在別的地方埋伏。”

劉有魚看著海圖,點了點他做的埋伏點,大蝦立馬心領神會,四十艘海盜船沒有進入江南士族提供的埋伏水域,而是直接到琉球島附近埋伏起來。

“這些狗大戶啊,以為他們的那些伎倆我不知道,其實就想我們和水師互相殘殺,然後來個兩敗俱傷,這樣他們以後沒了水師的脅迫和我們的威脅,想的真美。”

“要不說這些陰險,玩借刀殺人?也不問問和誰玩這招。”

“好了,這次我們的對手是台州的水師,雖然他們的戰鬥力不是很強,但是他們畢竟是朝廷的水師,我們不能大意,打法我們之前已經商量過了,沒什麼好說的,兄弟們,我們從華亭出來已經快半年了,此戰不單單是為了我們的榮譽而戰,更是為了大人的意志而戰,只能成功不能失敗,為了大人的事業,我們萬死不辭。”

“是。”

所有的船長帶著自己的手下打磨兵器,還有就時候檢查船上的武器等等,一切都等台州水師的到來,三天以後,負責觀察的海盜發現海面上密密麻麻的黑點,然後是遮天蔽日的船帆,一百五十艘戰艦,說不震撼那是假的,而且一半以上是鬥艦和樓船這種大型船,還有兩艘航母級的門艦,其餘都是不小的走舸之類的快船,劉有魚很快就接到了警示。

“兄弟們,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準備好了嗎?”

“殺,殺,殺。”

“好,跟老子上。”

“咚咚咚……”海盜們踩到跳板和甲板時發出的聲音如同擂鼓,這是黑珍珠海盜團向台州水師宣戰的聲音,很快所有的海盜船在周邊埋伏了起來,他們都死死盯著海面,等待對方的到來,而什麼都不知道的台州水師副都督,還在意氣風發的站在船艏上呼吸這新鮮的空氣,享受這溫暖的陽光和舒適的海風,這次他們這次出去,可是發了大財,不但知道了海貿的航行,還帶回了一百五十艘香料和各種簡直非凡的貨物,他每天都巴不得躺在船艙裡,而遠處的狹長海峽中,四十艘海盜船已經等候他多時了,海盜們握著的弓箭緊了有緊,絞車弩已經上好弦和弩箭,所有的箭頭都淋上了火油,海盜這邊已經是準備就緒,而台州水師的官兵們還在沉浸在發財美夢裡,他們不知道正在一點點走進死亡的陷阱。

“預備,預備,預備,進攻。”

“鐺鐺鐺……”海盜船的警鐘敲響,四十艘海盜船如同鬼魅般出現在臺州水師的四面八方,這下把他們搞懵了,但是他們很快就反應過來。

“迎戰,迎戰,是黑珍珠海盜,絞車弩、拍杆準備,弓箭手準備,所有快點,快。”

台州水師也響起了警鐘,所有的官兵開始給絞車弩上弦安裝弩箭,粗壯的拍槓被絞起,但是劉有魚他們速度太快了,台州水師還沒完全準備好,海盜們已經靠過來了,螞蟥般的弩箭帶著火射向水師的帆布,雖然所有的帆布都做過防火處理,但是架不住這麼多火箭,很快一張張船帆被點燃,船上的官兵又是要救火有是要對付海上的海盜,忙都忙不過來,而且那些劉有魚他們靠著自己的船速度快,不斷的穿梭在水師的艦隊空隙之間,這讓水師的絞車弩和拍杆威力頓時失去一大半,發射的弩箭不是沒打中就是誤傷自己人,那拍杆更不用說了,威力是很大,但是速度慢啊,想拍中高速行駛的海盜船,那簡直就是用棍子拍蒼蠅一樣,拍的中就真見鬼了,反而水師的戰艦不斷被海盜點燃船帆,雖然失去動力,但是他們一點都不怕,因為就算跳板作戰,他們也不怕那些海盜,他們可不是那些士族請來的護衛,他們可是大唐水師,可是劉有魚十艘改進型的鬥艦突然船舷兩側冒出火光和巨響,二十多艘水師戰艦頓時被擊中,每次,被擊中的就是火炮,原來李庸知道劉有魚的作戰計劃之後,就讓劉有魚他們的十艘改進型鬥艦回港,本來拆卸下來的火炮又被重新安裝上去,而且簡單的培訓了他們一批炮手,走的時候還帶走了大量火藥和炮彈,這個事情也只有劉有魚他們十個船長知道,在滿是台州水師戰艦之間,隨便開炮都能擊中,但是第一次用火炮實戰鬥的海盜還有點緊張,所以四十門炮,才打中二十多艘船。

“麻蛋,這些炮手眼睛瞎嗎?這麼近就打中一發,回去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們,我艹,不講武德,想偷襲老子,我閃,這次打不中了吧。”

老三嫻熟的操作船舵,一次又一次躲開拍杆的攻擊,至於那些絞車弩的弩箭,想完全躲開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水師的船太多了,海盜炮手沒有像海軍一樣有時間練習,就連清理炮膛和裝火藥炮彈都很慢,還好他們的船都是改裝成T字型雙炮換射,要不然開炮的時間更慢,台州水師第一次看到火炮這種武器,也被這樣威力強大的武器給震撼到了。

“那是武器,為何威力如此之大?”

“大人,不好了,我們有十艘船被擊沉了。”

“報,大人,超過一半的船的船帆被燒燬停在原地。”

一個接著一個不好的訊息傳到這位副都督這裡,他還想著怎麼部署的時候,海盜們還在繼續戰鬥,那些帶火的弩箭不要錢似的射向他的艦隊,而另外十艘帶火炮的海盜船,穿梭在他們之間,不斷髮出耀眼的火光,然後他的艦隊的船被砸出窟窿,被擊中的人直接粉碎,船體的木板根本不堪一擊,只要被擊中,直接斷裂破碎,然後沉沒,海面還到處都是船體破碎的船板和落水的水師官兵,有些受傷有些已經死去,海盜這邊還好,所有的船然後都收到了攻擊,但是影響不大,而且沒出現陣亡,只是不少人已經受傷,雙方人馬都咬著牙頂著,就看誰抗不住,失去動力的水師戰艦並沒放棄抵抗,他們不斷用絞車弩和拍杆繼續攻擊海盜船,至於弓箭手根本就沒用武之地,因為只有舷戰的時候,他們才起作用,現在雙方船的距離,弓箭根本夠不到,但是水師的弓夠不到,不代表海盜的弓夠不到,海盜們用的可是神臂弓,威力和射程都比水師的那些原始弓要強,水師的官兵看著海盜向他們射箭的時候,都覺得好笑,但是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因為那些利箭竟然能射到他們這裡來,不少沒防備的官兵中箭後應聲倒下,黑珍珠海盜團的武器裝備讓台州水師大開眼界,那位副都督都氣的要吐血了,他的船一艘接一艘不是被擊沉就是被打廢,然後自己的船對這些海盜一點辦法都沒有。

“該死的海盜。”

“大人,不能這樣下去了,我們趕緊突圍,海盜有這樣的武器,我們要稟告都督和朝廷。”

“對對對,快,讓所有的船突圍,不要其他的。”

“嗚嗚嗚~”水師的突圍號角響起之後,所有還在戰鬥的戰艦都愣了一下,然後開始突圍。

“這個時候想突圍,遲了,讓所有的船不要理會那些沒動力的船,貓捉老鼠的遊戲開始了。”

的確,這位副都督也是沒有海戰經驗的人,如果他能繼續堅持下去,劉有魚他們只能撤退,因為他們的船太少了,不可能有足夠的弩箭和炮彈將他們全部殲滅,但是如果一旦突圍,那情況就不一樣了,劉有魚他們就像貓捉老鼠一樣,慢慢的,一點點的把那些跑的忙的水師戰艦留下,只要沒了動力的船,他們想什麼時候收拾就什麼時候收拾,所以劉有魚他們開始像貓一樣,追著台州水師,水師戰艦的船帆被一個個點燃,然後失去動力停留下來,看到自己的戰艦不斷被打停下來,那副都督心急如焚啊,巴不得他的戰艦可以飛起來,但是他們忘了,這片水域是劉有魚他們故意引他們來的,就是劉有魚讓海盜船進攻他們的時候,就把他們逼的走這個航行,讓他們自然而然走上劉有魚給他們安排的死亡之路,狹長的海峽,然後台州水師的艦隊形成了長條形,而劉有魚他們就像吃油條一樣,一口一口的把這長條形的油條給啃掉,等水師完全透過海峽的時候,他們發現一百五十艘的戰艦,只剩下三十艘左右,而那些海盜還在後面追著他們。

“快,繼續前行,趕回台州港。”

就在那副都督命令艦隊繼續前進的時候,五艘掛這黑色骷髏頭船帆的海盜船形成扇形向他們圍攏過來,這就是劉有魚之前讓脫離編隊的五艘海盜船,那副都督知道自己被包圍了,現在他的船和海盜的船已經反過來了,而且那些海盜船武器還這麼厲害,加上他的人已經精疲力盡了,新增援的這五艘海盜船是體力充沛的,這仗沒法打了。

“放下船帆,投降吧。”

那副都督很無奈的下達了投降命令,然後剩餘的三十多艘水師戰艦都放下船帆,在海上,放下船帆就意味著投降,不是所有的船都想李庸設計的船一樣,李庸設計的帆,就算帆被燒了,只要換上新帆,在桅杆的滑輪作用下,都可以迅速升帆台州水師的戰艦明顯是沒有這個功能的,所以轟轟烈烈的水師海盜的決戰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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