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珍珠海盜團分紅了,個個都像打了雞血一樣,現在他們是人強馬壯,把整個通往台州港的海路全部封鎖,還不斷向琉球群島擴充套件,而那些想和劉有魚他們談判的江南士族不斷積極的尋找他們,可是劉有魚他們根本就不靠岸,這讓他們一時間找不到他們,這種感覺讓江南士族的大佬們都要瘋了,其實不是他們找不到劉有魚他們,而是劉有魚他們看不上那些小恩小惠,搶他們的得到的分紅就夠了。

“老大玩呢?”

“一邊玩蛋去。”

劉有魚看著牆上的收入表,從一開的高高的一條柱子,然後一點點的往下縮,現在已經是最高收入一半不到了,沒錯,這就是後世的那種收入分析表,這是劉有魚向李庸要的,他也學會用這種表來做記錄,不得不說這大名鼎鼎的黑珍珠海盜團頭子是個文化人,這些天的收入不斷縮水,這讓劉有魚心情很不好,因為前段時間他在華亭縣買了一座兩百多平的大房子,存票的存款一下只剩下幾百兩了,愁的他頭髮都掉不少,這個時候老三還來找抽,他無名火就一下子蹭了起來。

“老大,現在下去不行啊,我們要開拓一下新的業務了,那些商隊都被我們搶的差不多了,再下去就沒東西搶了。”

老三說的這些話,根本就不像一個海盜,更像一個商人,他們這些從華亭縣出來的海盜,和劉有魚一樣,都在華亭縣置了房子,還有一些還搞了點商鋪什麼的,完全把海盜當成是一份工作,他們是給李庸打工的打工仔,老三說的這些,劉有魚那能不知道呢,他現在也很糾結,怎麼開拓新業務,他們可是海盜,除了搶,啥也不會,他反問老三說。

“那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你看啊,我們現在不是截了很多商船嘛,我們又用不上,我們可以賣給那些需要的人們,尤其那些大戶,他們有船了就會跑海不是?只要他們跑海,我們就有活了,到時候再劫船劫貨,那買賣不就來了嘛。”

劉有魚聽完直接一腳就踹了過去罵道。

“這就是你的想法?你這樣一弄,一次兩次還行,你覺得他們傻嗎?”

老三拍拍被踹的屁股繼續說道。

“不是,老大,你聽我說完嘛。”

“說,你說,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看我不抽死你。”

劉有魚揮舞著手中的鞭子威脅著說。

“你說的,我當然知道啊,我們這樣幹,把船賣了,還給他們賣通行證,如果他們的船上沒掛我們的通行旗子,我們就劫他們,當然了,要買通行證就要花錢,我們可以按躺收費,也可以包月,包年,然後給他們相應的優惠,另外每次他們的貨物我們要收他們的提成作為讓海費,這樣我們不但有穩定的收入,還可以不用每次那麼辛苦去劫船,如果那些人不聽話,那就不好意思,直接劫船劫貨,只要那位大人在我們後面,我們又不違反大人的規定,相信他也會同意我們這樣做的。”

聽完老三的話,劉有魚直接爆粗。

“我艹,你還挺懂啊,你他孃的就不應該做海盜,改做商人算了,你這個建議不錯,你和老二他們幾個商量一下,然後聯絡那些大戶,把我們的意思告訴他們,如果不同意,哼哼~”

“放心吧老大,他們不同意,他們片板都下不了海。”

江南士族苦苦尋找的黑珍珠海盜團,突然收到他們的訊息,看到他們的要求,所有人的臉都綠了,這那還是海盜,這就是妥妥的奸商。

“這些王八蛋,買個通行證要五萬兩白銀,還只能用一次,還什麼包月二十萬兩,更過分的還有包年,我們跑一次海貿才多少利潤,他們還要每次收貨物的一成,豈有此理。”

“鄖國公,您是朝廷的新任命的台州水師都督,您怎麼看?”

那些江南士族的家主看著坐在首位的中年男人,他就是二十四凌煙閣功臣的張亮,他長的和唐朝的一些武將一樣,虎背熊腰,身穿魁梧,一眼看就知道是個莽漢,他身穿錦袍,腰間是玉石腰帶,牛皮做的長鞋,整個人看起來非常英武神氣,張亮可不是之前那位任都督,他可是當朝的鄖國公,屬於隴西貴族一派的,江南士族的家主可不能輕易得罪他,因為現在他們和隴西貴族是一條陣線的,自從黑珍珠海盜團洗劫台州港之後,那位任都督就被押解回長安,結果可想而知了,就算李二心慈手軟不殺他,那全家流放嶺南是跑不了,但是誰接任這個台州水師都督的人選問題,又把李二和朝廷給難住了,因為在大唐,真正意義上懂海戰的將領幾乎沒有,劉仁軌是一個,但是他晚年的時候才表現出來,何況他都沒被朝廷發現就已經是李庸的人了,還有一個就是老河間郡王李孝恭,但是李孝恭和李二的關係不好,加上李孝恭一心只想享受,那還有心思去管朝中的事,就連自己的大宗正都不想幹了,所以就早早被排除在外了,現在沒人也要找一個頂替啊,沒法,綜合之下,就把豳夏鄜三州都督的張亮派過去了,這也是隴西貴族和江南士族想要的,因為他們實際要對付的人是李庸,加上江南士族沒有軍隊是他們的短板,現在張亮來了,算是彌補他們的短板。

“一分錢都不能給,到時候,你們出海,我會讓水師給你們護航,當然了,這個護航是要糧餉的,希望各位家主明白。”

張亮喝著侍女給他添的茶湯,滋滋有味喝著,對於茶湯,現在大唐很多人已經不喝了,但是他們三大陣營封鎖李庸之後,那些炒茶就在也沒有了,只有長安還有的買,但是量很小,因為他們專供個宮裡都不夠,那裡還有貨供給外面,所以那些想和炒茶的人早就斷糧了,只能再次喝茶湯,聽到張亮不客氣的直接張開就要錢,江南士族的家主們也見慣不怪了,張亮說的沒錯,想要得到他的水師的保護,那就要付出代價,以前那個姓任的因為膽小,從來不敢派戰艦給他們的商船護航,只是偷偷將水師的那些武器賣給他們,現在好了,他們眼前這位鄖國公膽子是真大,不過他們也知道,張亮這次來就是想做一番事業的,消滅海盜就是其中一個,兵部已經給了明確指示,他可以從權處置,那相當於給他放權了。

“鄖國公,非常感謝您對我們的庇護,糧餉這些都是小問題,現在我們主要的是,那些該死的海盜把我們的船和人都劫走了,我們現在沒有人和船,根本無法出海啊。”

張亮很淡定的放下茶杯說道。

“這個簡單啊,用我們的水師的船啊,我們也不要多,貨物的三成就可以了,這樣你們不用買船造新船,連人都不用請了,一勞永逸,多好。”

聽到張亮這話,所有人都不淡定了,這簡直就是斷他們的生路啊,這條海貿的航行,是他們花了多大的代價蹚出來的,好不容易吃了幾年紅利,現在你倒好,一來就直接摘桃,人家海盜是過分,好歹不染指直接的海貿,你張亮是直接把筷子都伸到我們碗裡來了,那就真的過分,可是人家是台州的水師都督,還是當朝的鄖國公,隴西貴族聯盟派來的人,他們得罪不起,現在怎麼辦,張亮的要求他們不可能答應的,一度場面都很尷尬,張亮也不急,慢慢喝著茶湯。

“鄖國公,這個事情,我們還是需要從長計議,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擾鄖國公休息了,告辭。”

琅琊蕭氏的家主首先站起來和張亮告辭,隨後其他家主也紛紛告辭,張亮也不看他們,也不阻攔他們,因為這些人在他眼裡,就是一桶桶金子,他花了那麼大的代價來到這裡,可是把他大半個家底都掏空了,如果不從他們身上榨回來,那他就不姓張。琅琊蕭氏家主離開之後,氣沖沖的回到台州的住宅,摔了幾個茶杯都不解氣。

“家主,可是為那位鄖國公生氣?”

蕭氏家主氣的太陽穴青筋凸起,緊握的拳頭握的咯吱作響,可想而知他多憤怒。

“這個張亮太過分,持著隴西貴族的身份在我們的地盤耀武揚威,還想奪我們辛辛苦苦走出來的海貿航行,他可敢想,不知羞恥的賤貨。”

王伯讓所有被嚇的跪在地上的下人退下,然後重新給他上了杯熱茶,恭恭敬敬的在一旁說道。

“家主,何必為這種小人生氣,他不是想染指我們的航行嗎?給他就是,到時候他會知道,不是什麼東西都能吃得下的,要有好牙口才行,不要到時候把牙給磕掉了。”

蕭氏家主一聽,眼睛一亮,然後露出陰險的笑容。

“王伯,薑還是老的辣,那接下的事就麻煩你了,我要讓那張亮如同老鼠一樣灰溜溜的滾回長安,我們要所有人知道,江南還是我們的江南。”

之後,江南士族偷偷形成一條戰線,派出代表以王伯為首的談判團和黑珍珠海盜團的人開始談判,最終以一萬兩一張通行證,包月十萬兩,包年一百萬兩的價格談下來,還有另加每次貨物的一成達成了和解,那些被劫的商船全部打包一起一千萬兩歸還,至於人員海盜們就無能為力了,因為那些人已經改行當海盜了,他們的家人也被李庸的情報人員都解救到華亭縣去了,沒了後顧之憂,還可以賺大錢,那些人是回不去了,對於這點那些士族也沒糾結,無非再招一批人而已,雙方都沒簽署什麼檔案,因為他們互相不信任,江南士族揹著張亮和海盜們和解了,而張亮還在想著他的發財美夢,他知道那些什麼江南士族肯定會妥協的,因為現在主動權可是掌握在他手上,這天他正在後院抱著剛剛娶回來的江南小妾嬉鬧,他的親兵就向他稟報。

“大都督,那些江南士族來了,想要見你。”

張亮聽了心裡不由輕蔑一笑。

“還以為他們還能抗幾天呢,想不到這麼快就慫了,小寶貝,洗乾淨等爺回來疼你。”

說完就站起來帶著親兵走向前堂,早就恭候多時的家主們見到他出來後,紛紛都站起來向他行禮,張亮不可一世的只是點點頭說。

“坐吧。”

那些家主回了聲。

“謝鄖國公。”

“今天你們來,看來你們是想清楚了?”

那些家主看著張亮那不可一世的樣子,心中不由冷笑道,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但是嘴上還是說著妥協的話。

“是的鄖國公,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就按您的意思去辦,只希望您能庇護我們。”

“好說好說,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了,哈哈哈~”

張亮聽完就哈哈大笑起來,彷彿已經看到一箱又一箱的金銀財寶在面前一樣,他不知道他早早就被眼前這些人給賣了,賣給了海盜,因為他們用這次的貨來買張亮的仕途,他們會在出海的時間和航行告訴劉有魚他們這些海盜,到時候就是張亮的水師覆滅的時候,沒有了水師他們也不怕,因為他們已經和海盜們和解了,海上會有他們的庇護,根本就不需要什麼水師了。五天以後,風和日麗,張亮在碼頭和即將出海的水師艦隊發表了重要演講,這次他可是把大半的戰艦派出去了,為了就是能弄多點錢,台州港口他只留了五十艘水師戰艦防守,一百五十艘的水師戰艦變成了商船出海跑海去了。

“那個新來的水師都督一下派了這麼多船出去,真是大手筆啊,還以為我們是吃素的。”

“這些水師看起來是很厲害,其實論海戰,還是看我們的。”

“對,老大,我們什麼時候出海?”

“不急,他們才剛剛出海,那些大戶的船是時候還給他們了,省的我們不講信用,水師的艦隊回來的時候,自然會有人通知我們的,我們就等待時機就好了,到時候,把台州的水師給滅了。”

“好。”

赤尾嶼的海盜營地裡,劉有魚和所有的船長召開了會議,開始商討怎麼打張亮的水師,一份份詳細的作戰計劃在完善,就像一張大網一樣張開,就等台州水師掉到裡面去,劉有魚要偷襲消滅台州水師的計劃自然也告知了李庸,劉仁軌看著這些海盜做的作戰計劃,眉頭都不由的皺起來,心想這是一群海盜?

“老大,這些人膽子也太大了,他們就四十五艘船,敢挑張亮的一百五十艘戰艦,他們是瘋了吧?”

劉仁軌放下那很不專業的作戰計劃書說道,李庸早就看過了這份作戰計劃了,他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你說他們會贏嗎?”

劉仁軌想了一下說。

“會也不會,因為這些海盜雖然不像我們一樣這麼專業,但是鼠有鼠路,那片海域,他們已經很熟悉了,而且他們的作戰能力也比朝廷的水師更強,戰法也更靈活,但是,朝廷水師的船太多了,看起來就像雞蛋碰石頭。”

“其實我是挺看好他們的,如果這次他們勝利了,我想把他們都編入你的海軍裡面去,你需要他們這些人。”

聽到李庸的話,劉仁軌嚇了一跳,他知道這幾個月以來,這些海盜的表現的很不錯,他們都成為了華亭縣的百姓,行政衙門也向華亭縣的百姓宣傳他們的事蹟,他們海盜的身份也被披上了神聖的外衣,因為他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華亭縣,所以華亭縣的人對他們充滿了敬意,但是把他們改編到海軍裡去,他還是很猶豫的,單論他們的技術,那是綽綽有餘,而且比他那些新加入的新兵還要優秀,但是他們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到時候肯定會引起矛盾。

“我不是反對他們加入海軍,但是老大,他們沒有在軍營專業訓練過,到時候肯定會出亂子的。”

“怎麼管那是你的問題,記住,你現在不是以前那個西山重騎兵團長了,是西山海軍聯合艦隊的司令,責任更大,明白嗎?”

李庸說完就直接離開劉仁軌的司令部,讓他一個人在風中凌亂,好一會他才回過神來,然後對著早就沒人的門口大喊道。

“不是,你這是不負責任,我是艦隊司令,你還是海軍上將,我艹,被坑了,鄭大海,鄭大海。”

“司令咋了?”

鄭大海聽到劉仁軌喊他,他趕緊從隔壁辦公室跑過來。

“死哪去了?給你個任務,之前出去的那黑珍珠海盜團,上將的意思是把他們編入我們海軍,等他們回來的時候,你負責他們的訓練。”

“不是……”

“別什麼不是,老鄭啊,這是海軍司令部對你的期待,你能者多勞。”

“我……”

“我知道,你肯定很願意的,就這麼說定了,你忙,我就耽誤你工作了。”

鄭大海就這樣稀裡糊塗的進到劉仁軌的辦公室,然後稀裡糊塗的被推到門外,然後被門關在門外,門裡面的劉仁軌搓著手哼著小曲,然後對著鏡子整理一下自己的軍裝,然後臭美的說了句。

“劉仁軌啊劉仁軌,你真是個小機靈鬼。”

而門外的鄭大海整個人都傻了,這是什麼?這就是典型官僚主義啊,鄭大海也對著門口破口大罵。

“劉仁軌,你這個黑心司令,上將讓你做的事情,你讓我來做,我和你沒完。”

對於鄭大海門外大罵,劉仁軌置之不理,靠著太師椅舒舒服服的拿著劉有魚他們那份作戰計劃看了起來,而另外一邊,已經和海盜勾結在一起的江南士族們,收到了他們的商船,然後把相應的情報也給了海盜們,所以台州水師如果戰敗,那就敗在好像士族和海盜的勾結,所以歷來的那些戰爭中,很多失敗都因為那些什麼漢奸導致的,所以為了利益出賣國家的都是最可恥的,抓到一個就直接槍斃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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