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孃。”陶夭打了聲招呼。

看到她來,李氏像是看到了救星般,連忙上前拉住她,“夭夭,你可算來了……”

“怎麼了伯孃,是發生什麼事了麼?”陶夭問道,心裡隱約猜到應該是跟陶景琰有關。

“還不是你大哥……”果然,李氏重重地嘆了口氣,“這幾日,他將自己關在屋裡喝酒,誰也不肯見,到現在還沒從屋裡出來呢,真是令人擔心。”

“沒事的伯孃,一會兒我去看看他。”陶夭安撫道。

李氏點點頭,“我們所有人,他都不肯見,若不是他屋裡的酒喝完了,會叫人取酒,我們都要以為他是不是……唉!

當初我就不讓他跟那公主來往的,他不願意聽,現在好了,人家拍拍屁股,便進宮去了,徒留他一個人自暴自棄,傷懷痛楚……”

“伯孃,事情都這樣了,您也別怪大哥,他受了這樣的苦楚,也不好受呢,多給他一些時間,他會走出來的。”陶夭道。

李氏嘆氣連連,無可奈何地說:“那你去看看他吧,你來看他,他應該會開門,我就不過去了,他看到我,反而不會開門。”

陶夭寬慰道:“伯孃也不用太擔心了,大哥怎麼說也是男子,我先過去看看。”

“好。”李氏點點頭。

陶夭跟著下人,去了陶景琰的院子。

果然如李氏所說,陶景琰的屋門緊閉,下人們都垂頭喪氣地站在門外。

陶夭想了想,對一眾下人道:“你們不用守在這裡了,都先下去吧。”

“是。”下人們應了聲,便都退了。

陶夭在門前站了一會兒,才抬手敲門,“大哥,我是夭夭,你能開開門麼,我們說說話。”

屋裡沒有動靜。

陶夭頓了頓,繼續敲門,“下人都被我屏退了,現在院子裡,沒有旁人,你若是信得過我,就把門開啟,我倆好好談談。

你若是不理我,那我便不走了,我就站在門外陪著你。”

屋裡的陶景琰,正抱著酒罈,一口接一口地喝著,神色頹然,聽到陶夭的聲音,他也不為所動。

“……前日大夫說我動了胎氣,不宜勞累。”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陶夭低落的聲音。

陶景琰愣了下,喝酒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再過不久,這個孩子就要出世,與他的舅舅見面了呢。”陶夭在門外繼續說道。

她答應了伯孃來勸勸大哥,旁的法子,她也沒有,所以她只能用肚子裡的寶寶來試試了。

興許看在她肚子裡的寶寶的份上,大哥會開門。

她才這麼想著,緊閉的屋門,便忽然“吱呀”一聲開了。

陶夭一愣,反應過來,心裡有些欣喜,大哥總算是開門了。

可是當看清楚站在門內憔悴滄桑的陶景琰時,她又心疼起來,“大哥……”

在她的印象中,陶景琰一向是沉穩冷靜,又有擔當的人,而且對府中的幾個妹妹,也很是照顧,可他現在卻變成了這樣頹然的模樣。

陶夭越想越心疼。

“我沒事,你回去吧。”陶景琰扶著門,聲音嘶啞地開口。

陶夭聞言,連忙收斂思緒,搖頭道:“大哥,我們許久沒坐在一起,好好說話了,今日我們聊聊好麼?”

不等陶景琰說話,陶夭已經擠身進了他的屋子。

然而一走進去,她便被迎面而來的濃重酒氣給嗆得咳嗽了起來。

陶景琰見狀,實在做不到無動於衷。

他快步過去推開了窗子,並勸道:“屋裡的氣味不好,你還是先回去吧。”

陶夭一手扶著桌子,擺手道:“氣味再難聞,也是會消掉的,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陶景琰無奈道:“你何必這樣,萬一有個好歹,可如何是好?”

“大哥,你怕我有個好歹,可我們也怕你有個好歹。”陶夭認真道。

陶景琰一怔。

陶夭趁機伸出手抱住他的手臂,聲音輕柔道:“大哥,我和二姐幾個,可是隻有你一個兄長,我們還想靠你撐腰呢,你若是有個好歹,你讓我們怎麼辦?大伯和伯孃,又該如何是好?

還有二嬸,她可只有三姐一個女兒,以後老了,還指著你給她養老送終呢。

你忍心讓大家無依無靠啊?”

陶景琰聽到這裡,抬手揉了揉眉心,苦笑道:“夭夭,你言重了……”

“你覺得我言重?那你倒是別讓大家為你擔心啊。是,我們都知道,你心裡難受,但是大哥可不可以,別讓自己傷心那麼久?

我聽伯孃說,你已經關在屋裡好多天了,且每天酗酒,這樣下去,你身子會垮掉的。”陶夭面色嚴肅地說。

陶景琰垂下眼睛,淡淡道:“夭夭,你不會懂的……”

話說完,他下意識地又從桌上拎過了酒罈。

陶夭見狀,連忙制止了他,“大哥,我現在聞不得太濃的酒味,這屋裡好不空易才消散了一些味道,你可別再喝了。

你若是想喝,等我生完孩子,我定陪你喝個痛快。”

陶景琰聞言,鬆了手。

陶夭趕緊將酒罈放到了比較遠的地方。

看著陶景琰頹廢的神情,她在心裡嘆了口氣,拉著他的手,到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大哥,雖然我沒有經歷過你的這種經歷,但我是能感同身受的,畢竟深愛一個人,是很難忘掉的。

但是你不能讓自己一蹶不振,一直困在這種深淵裡。

你可以傷心難過一陣子,但不可以一直這樣下去。

因為這個世上,除了愛情,還有親情、友情,也很值得我們去守護。”

陶景琰聽到這裡,神色略有些鬆動。

陶夭見狀,繼續輕聲道:“大哥,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敞開了說,別悶在心裡,會悶出病來的。

而且有些事情既然發生了,就不要逃避,應該去面對,去解決。”

陶景琰閉了閉眼,“夭夭,桑靜她……只恨我沒有能力,眼睜睜看著她進宮,卻無法救她。”

陶夭見他終於提到了桑靜,神色頓了下,輕聲道:“大哥,桑靜來到大燕,本就有她的使命,旁人干涉不得,也不能干涉,你不必自責。”

“可是桑靜她……”陶景琰目光黯淡下來,“我、我是有責任的。”

陶夭聽到這裡,心下一沉,大哥和桑靜公主,該不會已經……

若真是如此,那桑靜進宮,被發現已經不是完璧之身,會不會有麻煩?

怪不得大哥這般自責。

想到這裡,她心裡也是一團亂麻。

“大哥,你和桑靜公主,是不是已經……在一起了?”陶夭遲疑了一下,小聲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陶景琰頓了頓,好半晌,才輕輕點了下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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