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這時已經看清楚了她的面容,見是陶憐,鬆口氣之餘,慌忙去捂她的嘴巴。

“你小點聲,是我,陶夭!”

陶憐瞪大眼睛瞧著她。

陶夭原本白皙的臉,此時已經被黑灰掩蓋了,眉毛也畫得很粗,重要的是,她的左邊臉上,還有一顆帶毛的痣。

陶憐怎麼瞧著,都覺得她不像是四姐姐,加上她又裝扮成這樣,便以為她是騙子,剛要抬腳踩她,卻被陶夭洞悉了。

只見她退了一步,並抬手在臉上胡亂抹了一下。

霎時,她灰撲撲的臉,露出了白皙的面板,臉上那顆帶毛的痣,也沒了。

陶憐見狀,驚訝地叫道:“真是四姐姐!”

陶夭白了她一眼,“現在信了吧?”

“信了信了。”陶憐點頭如搗蒜,“可是你怎麼會打扮成這樣?”

“一會兒再跟你說。”陶夭說著,轉身對祁晏道,“今日之事,多謝殿下,臣婦感激不盡。”

祁晏已經掀了簾子,看著姐妹二人。

聞言,他含笑搖了搖頭,“舉手之勞罷了,陸夫人不必記掛在心上,況且,陸夫人對我也有過恩情。

好了,我還有事情,先走了,告辭!”

“殿下慢走!”

“殿下慢走!”

祁晏頓了頓,突然看向陶憐,“五姑娘方才吃了什麼好吃的?”

陶憐一愣,呆呆地說:“沒吃什麼呀?”

祁晏低聲笑了下,吩咐廷梟,“走吧。”

“對了太子,這次臣婦能脫困,多虧了殿下宮中的碧春,那姑娘除了有些貪吃,心地倒是好的,還希望殿下能讓人照拂她一下。”陶夭想起一事,喊住了他。

祁晏點點頭,“小事一樁,我會吩咐下去。”

“多謝太子!”陶夭感激道。

祁晏的馬車,很快駛遠了。

陶憐蹙了蹙眉,“四姐姐,殿下為何那麼說?”

“哪一句?”陶夭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嘴角上沾著醬汁,立即拿出帕子,給她擦了一下,“你吃了什麼,都糊到嘴上了。”

陶憐:“……”

行吧,原來是她的嘴巴沒有擦。

二人沒在外面多待,很快進了後門。

陶夭本想先回自己的院子換身衣裙的,沒想到剛走到院門外,便碰到了陶謙。

看著她身上的太監服飾,陶謙眉頭皺起,“夭夭,你怎麼穿成這樣?”

陶夭知道自己被軟禁在宮裡一事,可能瞞不了他了,便道:“爹,你先容我去換身衣裳,過會兒再跟你說。”

陶謙聞言,點了點頭。

陶夭很快換好了衣裙。

出來的時候,看到陶謙和陶憐都坐在椅子上等著她。

“四姐姐,到底怎麼回事啊?”陶憐迫切問道。

陶謙的目光也一直看著陶夭。

陶夭嘆了口氣,看向陶憐,“你剛剛不是要出門的麼,怎麼還不去?”

“出門不急啊,你先告訴我嘛,你為什麼打扮成太監的樣子,還跟太子在一起?”陶憐好奇問道。

陶謙一聽,面色沉了沉,“怎麼還牽扯到了太子?”

陶夭沒有回答,依然看著陶憐,“我餓了,你幫我找些吃的來,一會兒我再慢慢告訴你。”

“好吧。”陶憐有些不情願地起了身。

她一走,陶夭這才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陶謙。

陶謙聽後,一拳捶在桌上,驚怒不已,“她怎麼敢這麼算計你?她還是不是人?”

陶夭也有些茫然,“爹,你說,她真的是我娘嗎?”

若是的話,她怎麼會這麼狠心?

算計她,還想利用她。

陶謙聞言,突然沉默下來。

半晌,他語氣堅定地說:“不是,她不是你娘!夭夭,就當你娘早就死了吧,這個女人這般狠心,她根本不配做你的娘。”

陶夭點點頭,“嗯。”

陶謙很是心疼地看著她,“她竟然給你下藥,真是畜牲不如,還是請個大夫來看看吧,不然我不放心。”

“好。”陶夭沒有拒絕,她也正好想請大夫看看她中的藥是什麼毒。

陶謙立即起身,就要出去的時候,卻被陶夭叫住了,“爹!”

陶謙回身看著她,“怎麼?”

看著他眸底隱忍壓抑的怒火,陶夭頓了下,起身過去,拉住他的手,輕聲道:“爹,這件事情,便揭過吧,你不要去找她,我們便當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陶謙沉默了許久,才點頭,“好。”

……

晞月宮。

“還是沒有找到?”

蓉娘聽著宮人們一撥撥地回稟,精緻的眉眼間,已佈滿了寒霜,“你們是想告訴本宮,她還能長翅膀飛走了?”

宮人們全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喘一下。

蓉娘跌坐在椅子上,抬手揉了揉眉心。

陶夭就這麼在她的眼皮底下跑掉了,這怎麼可能呢?

一定有人幫助她,否則她是怎麼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離開皇宮的?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是,她還在皇宮。

想到此,她精神一振,派了一撥人繼續找尋,又另派了一些人出宮前往陸國公府和陶家探查訊息。

吩咐完這些事情,她已經是疲憊不堪。

主要是心累。

那丫頭待她的態度,本就不冷不熱的,經此一事後,她想要跟她親近,就更加不可能了。

甚至,她還可能會怨恨上她,與她為敵。

想到她身後的陸九淵,蓉娘頭疼不已。

但是她隱忍了這麼多年,絕不能因為這個丫頭,而壞了大事。

若是不能為她所用,毀了……也不可惜!

她眼睛微微眯起。

“皇上駕到——”

這時,宮人的傳唱聲,突然傳來。

蓉娘心頭一凜,剛抬頭,便見皇帝已經大步走了進來。

“臣妾見過皇上。”蓉娘立即起身行禮。

皇帝將她扶了起來,“又沒外人,無需多禮。”

“多謝皇上。”蓉娘臉上露出溫婉的笑容。

皇帝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關切道:“怎麼笑得這麼勉強?氣色看起來也不好。”

“還不是被那女刺客鬧的。”蓉娘嘆了口氣。

“還沒有找到?”皇帝皺眉。

“沒有呢。”蓉娘搖頭,“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你就是為了這事情憂愁?”皇帝問。

“刺客都跑到我這宮裡來了,我害怕啊。”蓉娘撲進他懷裡,憂心忡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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