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並不想聽這些秘事,也不感興趣,可是皇貴妃這般傾吐心事的模樣,卻顯得二人像是很親密一樣。

但她又不好不搭話,只得疏離地說了一句,“娘娘辛苦了。”

蓉娘自是察覺得到她對自己的疏離,心裡嘆了口氣,看著她漂亮的小臉道:“夭夭,今日召你進宮來,其實是有一件事情,想與你商量。”

陶夭聞言,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便聽蓉娘道:“夭夭,第一次見你,我便覺得你甚感親切,實在是喜歡極了你,很想收你做我的乾女兒。”

陶夭眉頭不易察覺地蹙了下,面上卻受寵若驚地說:“能得娘娘喜歡,是陶夭莫大的榮幸,但是這天底下,可沒人配做娘娘的女兒,陶夭也不例外。”

“不,別這樣說。”蓉娘連忙打斷她的話,頓了頓,又道,“你看,珩兒也很喜歡你,一直喚你姐姐,我亦是喜歡你,所以我便想讓皇上下一道旨意,封你為公主,日後,讓你做我的女兒。”

陶夭一聽,慌忙掙開她的手,在她面前跪了下來,“娘娘這使不得,萬萬不可,臣婦實在不敢當啊,還望娘娘收回成命。”

蓉娘見狀,將她扶起來,皺著眉道:“傻丫頭,你做什麼這麼慌張?你不喜歡當我的女兒?”

陶夭心裡很不是滋味,垂著頭,不肯起來,“承蒙娘娘厚愛,但是陶夭真的愧不敢當,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蓉娘蹙眉。

陶夭抬起頭來,定定看著她,“我曾在我娘墳前立下宏願,希望我娘保佑我爹一輩子平安順遂,而我一輩子不會認其他人做孃親。”

說著,她面露苦笑,“若是我今日答應了做娘娘的女兒,那我豈不是不孝?我娘在天有靈,不會原諒我的。”

蓉娘面色一白,強笑著道:“真是個傻丫頭,做什麼這麼認真?你快起來,我放棄還不成麼?”

陶夭聞言,鬆了口氣,笑道:“多謝娘娘成全臣婦對我孃親的一片孝心。”

蓉娘心裡很不是滋味,伸手將她扶了起來。

陶夭像是沒看到她臉上的異樣一般,繼續道:“娘娘,聽說皇覺寺的菩薩很靈驗,所求,都會應驗,若是娘娘有空,不妨去皇覺寺祈願。

您這麼想要女兒,相信菩薩會被您的誠心感動的。”

蓉娘頓了下,哭笑不得,“你怎麼還信起這個了?”

陶夭一臉天真地說:“試試又沒什麼損失,說不定真的靈驗呢?”

說著,她又嘆了口氣,“我家國公許久沒有訊息傳回京城,我很是擔心,過兩日,也打算去皇覺寺上柱香,求菩薩保佑他平安回來。”

蓉娘想了想,道:“眼下天氣太熱了,過兩日我和珩兒,要隨皇上前往行宮住一段時日,你要不要一起去?

行宮就在皇覺寺附近,到時候,你上完了香,我派人去接你?”

陶夭有些驚訝,“娘娘要去行宮?那倒是可以順便到皇覺寺祈願。”

蓉娘聞言,看著她,勾唇笑道:“也好,到時候,我去上柱香,說不定菩薩見我誠心,真給我一個女兒。”

“那臣婦便預祝娘娘心願得成了。”陶夭垂首道。

太陽下山的時候,陶夭帶著玩累了的陸昊,出了宮。

馬車裡,陸昊睡得很沉,陶夭則在心裡計劃著兩日後的事情。

……

兩天的時候,轉眼即逝。

這日,陶夭早早便出發去了皇覺寺。

她在知客僧的引領下,去上了香。

上完香後,她便去了禪房,打算休息一會,正在這時,一個嬤嬤進了來,向她行禮道:“陸夫人。”

陶夭認得她,她是蓉娘身邊的得力嬤嬤,姓桂。

看到她,她心裡一動,面上卻露出訝異,“桂嬤嬤怎麼來了?”

桂嬤嬤笑道:“我家主子,正在前面上香,一會兒便會過來,還請陸夫人稍等她片刻。”

陶夭點點頭,“知道了。”

“奴才先退下了。”桂嬤嬤說完,便轉身走了。

陶夭在屋裡踱著步子,手裡的帕子,因為內心的激動,而攥緊了。

沒想到,皇貴妃真的來了……

她並沒有等太久,上完香的蓉娘,很快過來了,手裡還牽著珩兒。

“姐姐。”

一看到陶夭,珩兒便撲了過來。

陶夭只好伸手扶住他,“殿下。”

蓉娘一臉溫柔笑意地看著二人,隨後才抬腳走近二人,“珩兒聽說今日又能見到你,可是高興壞了。”

陶夭鬆開珩兒,朝她行禮,“臣婦見過皇貴妃娘娘。”

蓉娘一臉無奈地說:“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多禮?這裡又沒別人。”

“娘娘,禮不可廢。”陶夭正色道。

蓉娘看著她嚴肅的小臉,搖了搖頭,嘆著氣道:“小小年紀,不要總是這麼嚴肅,你這般,可是會無趣的。”

陶夭苦笑道:“我娘過世得早,我是我爹一手拉拔長大的,若是我娘還在世就好了,說不定我的性子,能令人喜歡一些。”

蓉娘頓了頓,“你爹……對你很嚴厲麼?”

陶夭一臉黯然,“也說不上嚴厲,但他大多數時候,都在思念我孃親,而且我爹是男人,對我的教導,肯定沒有做孃親的那般細心。”

蓉娘聽到這裡,心裡劃過疼意,握住她的手道:“夭夭,我可憐的孩子……”

對上陶夭奇怪的目光,她頓了頓,補充道:“我一直想要你做我的女兒,這都說順口了。”

陶夭彷彿沒看到她眸底的溼意般,笑道:“讓娘娘見笑了。”

蓉娘搖搖頭,牽過珩兒的手,在一旁坐下,“你娘……是怎麼死的?”

“聽我爹說,我娘出事那天,也來了這裡上香,可後來,卻突然失蹤不見了,最後,我爹在皇覺寺後山的崖底,發現了我孃的衣裙以及經常佩戴的一塊玉佩,便斷定,她可能死了,並且屍骨都被野獸給吃了。”

陶夭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看著蓉娘。

蓉娘坐在那裡,手裡拿著團扇,輕輕搖動著。

可是在她說到她娘可能死了時候,她搖扇的動作,卻頓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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