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靈滿臉堆笑,腳步輕鬆雀躍地走過來,在陶夭身旁坐下。

“陶姐姐的氣色真不錯。”她一開口,便誇讚道。

陶夭沒理會她突如其來的套近乎,問道:“鍾姑娘突然前來,可是有什麼事麼?”

“事情倒是沒有,只是我初來乍到,對這裡的人和事不熟悉,加上老師又不在,便只能厚著臉皮,來叨擾陶姐姐了。”鍾靈絲毫不在意陶夭的態度,故我地說。

陶夭見她這麼快就改了稱呼,心裡冷笑不已。

對方只差沒直接開口說,想給陸九淵做妾了。

“我倒沒什麼,鍾姑娘不嫌我枯燥就行。”

“怎麼會呢?”鍾靈一臉正色道,“我跟著老師遊歷天下各個地方,也沒見過似姐姐這般天仙一樣的人物,能跟姐姐說說話,便已是三生有幸了,怎麼會嫌姐姐枯燥。”

“鍾姑娘可真會說話。”陶夭淡淡道,絲毫無動於衷。

看來對方是改變策略,想從她這裡下手了。

“我說的都是事實。”鍾靈笑眯眯的,“姐姐確實長得跟天仙一樣。”

陶夭點點頭,“你說得確實是事實,我們家國公也時常誇我美若天仙,不過鍾姑娘還是喊我師嫂吧,我可不缺妹妹。”

鍾靈噎了下,沒想到對方臉皮這麼厚,竟然自己誇上了。

她心裡鄙夷著,嘴上又道:“我與姐姐年齡相仿,喊你師嫂,豈不是要將你喊老了?”

“可輩份上,我確實比你大,年紀嘛,你好像比我大吧,叫我姐姐,才真是不合適。”陶夭淡淡道。

鍾靈頓了下,問道:“你今年幾歲?”

“十六。”陶夭紅唇微掀,淡淡吐出兩個字音。

鍾靈這下,面色微紅,“沒想到你才十六……”

“鍾姑娘今年有十七了吧?”陶夭問。

“嗯。”鍾靈點了下頭。

“也還很年輕,不過比我大一歲。”陶夭道。

鍾靈看了她一眼,忽然道:“我既然比你大一歲,確實不好喊你姐姐,那我還是喊你妹妹吧。”

陶夭搖頭,“我們非親非故,倒不必姐姐妹妹相稱,你便按輩份,喚我師嫂即可。”

鍾靈很是不情願,岔開話題道:“你這個院子可真漂亮。”

陶夭知她心裡在想什麼,堅持不肯再喊她師嫂,無非是怕日後成了陸九淵的妾,會尷尬。

真是想太多,陸九淵怎麼可能會看上她?

她懶得跟她多廢話,對冬兒道:“鍾姑娘覺得我們這院子漂亮,你帶她去轉轉。”

“不用了,我自己走走就行。”鍾靈連忙道。

陶夭瞥了她一眼,“你是客人,我本該親自招待,只可惜我這身子不爭氣,便只能讓丫鬟帶你轉轉了。冬兒?”

冬兒立即上前,“鍾姑娘隨奴婢來吧。”

鍾靈嘆了口氣,看向陶夭道:“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的。”

“鍾姑娘此言差矣,雖說你跟國公師出同門,但除此外,你們並沒有旁的關係,但念在有郭先生的份上,勉強能算你是自己人,卻不是一家人。”陶夭不客氣地說。

鍾靈聽到這裡,眼圈泛紅,身子搖搖欲墜,“鍾靈是很喜歡師嫂,很敬重師嫂的,沒想到,師嫂對鍾靈,卻這般見外。”

陶夭挑眉看了她一眼,“我僅是陳述事實,鍾姑娘就接受不了啦?”

鍾靈抿緊了唇,眸底掠過冷光。

“我、我身子突然有些不舒坦,就不打擾師嫂了。”說罷,她飛快地跑了。

喜兒啐道:“真是犯賤!”

冬兒也道:“做出那副樣子跑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夫人您欺負她了呢。”

陶夭無所謂道:“沒事,只要別在我跟前礙眼就行。”

“夫人,奴婢出去看看。”冬兒不甚放心地說。

“也好。”陶夭點頭。

冬兒很快便追著鍾靈離開的方向去了。

鍾靈抹著眼睛,一路跑著去了前院。

巧合的是,她剛到前院,便跟從外面回來的陸九淵和郭大儒碰上了。

“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莽莽撞撞的?”郭大儒有些嫌棄地說。

鍾靈扁著嘴,一臉委屈道:“老師,看來師嫂不歡迎我們,我們還是搬出國公府吧。”

說著話的時候,她目光悄然地打量了一下陸九淵,卻見陸九淵並沒有絲毫反應,當下心裡有些不確定了。

郭大儒聽後,審視地看了她一眼,對陸九淵道:“別聽鍾靈瞎說,你媳婦是個好的,對我們也熱情周到,定是這個丫頭自己不懂分寸,惹惱了她。

不過,我也確實有打算搬到外面去住。”

陸九淵點點頭,“夭夭是個好心腸的姑娘,她並不會無緣無故發難別人,不過既然老師決定好了,那我便不強留了,一會兒,我親自送老師到別院居住,那裡環境清幽,想來更適合老師居住。”

郭大儒一聽,便知道他是洞悉了鍾靈的小伎倆了,當下頗為慚愧,是他對鍾靈教導無方了。

“你有心了。”他拍了拍陸九淵的肩膀,接受了他的安排。

鍾靈整個人愣在那裡。

怎麼會這樣?

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啊。

為什麼他們都不責怪陶氏?

她扶住額頭,身形搖晃了兩下,然後朝一旁倒去。

郭大儒離她近,但他畢竟是年紀大了,反應沒那麼快,才伸出手,她便已經倒了下去。

“砰!”

鍾靈眼皮顫了顫,劇痛傳來,她這下是真的暈了過去。

陸九淵自始至終負著手,他其實是有機會扶住鍾靈的,但他並沒有伸手。

郭大儒面色有些難看,見鍾靈真的暈過去了,頓時連嘆了幾聲,有些無顏面對陸九淵這個徒弟。

“來人,扶鍾姑娘回客院歇息。”陸九淵最終喚來下人。

前院發生的事情,經過冬兒的講述後,陶夭和喜兒都知道了。

喜兒“噗哧”笑出聲來,“那鍾靈可真是可笑,幸好國公和郭大儒都不信她的話。”

冬兒也笑道:“但是她這一‘暈’,怕是難搬離國公府了。”

“真賤!”喜兒鄙夷,“竟然耍出這樣的手段,真是死皮賴臉,不要臉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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