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楓很快轉身走了。

陸九淵依舊等在原地。

他目光看著漆黑的的蒼穹,耐心地等待天亮。

不過這個夜晚,註定了很漫長。

碧春坐在椅子上,有點心吃,還有茶喝,她也不覺得困,就是有點冷。

不過她的這點困擾,也很快被解決了,因為陸九淵叫人給她送來了毛毯。

碧春裹著暖和的毛毯,很是感激,心道:陸國公和陶夭,可都是好人哪,竟然能這麼照顧她這樣一個身份低微的小宮女。

她心裡想著,不知不覺睡著了,直到一句低沉的聲音說“天亮了”,她才驚醒過來。

她揉著眼睛看了看天空,這才發現,天確實亮了。

她忍不住轉頭看去,見陸九淵的頭髮溼溼的,顯然是被露水給打溼的,他身上也沒有蓋毯子,竟然就這麼坐了一個晚上。

她不由感到佩服。

“陸國公,我們一會兒能見到皇上嗎?”她忍不住問道。

陸九淵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碧春正覺得奇怪,這時,馮全突然步履匆匆地走了過來,“國公,不好了,皇上出事了……”

陸九淵波瀾不驚問道:“什麼叫出事了,皇上不是好好地在晞月宮麼?”

寒春時節,馮全的額頭上竟然佈滿了汗意,他神色慌張,聲音顫抖,“咱家見上朝的時辰要到了,便去喊皇上起身,可是任憑咱家和皇貴妃怎麼喊,皇上也沒醒過來……”

說到後面,馮全的聲音裡含著悲愴之色。

他是真的擔心皇帝。

“可有請太醫?”陸九淵蹙眉問。

“已經請過了,太醫也診不出是什麼情況。”馮全已經是六神無主了,“陸國公,這可如何是好?”

“太醫也診不出是什麼情況?那可是跟宛婕妤的情況一樣?”陸九淵眯著黑眸問。

馮全一愣,聲音都不利索了,“好、好像是一樣。”

陸九淵聞言,並沒有多少意外,問道:“我能去看看皇上麼?”

馮全點點頭,“皇上最信任的便是陸國公了,現在皇上出事,還請陸國公移步晞月宮,共同商議對策。”

陸九淵點了下頭,讓碧春一起跟著去了。

碧春現在是唯一一個能證明太子是被嫁禍的人,不能出事。

快到晞月宮的時候,馮全壓低聲音道:“皇上突然出事,皇貴妃也是六神無主,只能讓人先封鎖了訊息。”

“理該如此。”陸九淵淡淡道。

進了晞月宮,蓉娘果然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坐在床邊,而地上,則跪了一群面色惶恐的太醫。

看到馮全和陸九淵,蓉娘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般,起身道:“陸國公來得正好,皇上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叫也不醒了……”

陸九淵沒有理會她,徑直走到了床前,果見皇帝安靜地躺在那裡,不過呼吸平穩,心口起伏有度。

他看了眼後,轉向太醫,沉聲問:“怎麼回事,皇上為何會喊不醒?”

太醫們苦著臉道:“皇上脈象明明平穩,呼吸勻稱,我等已診查過龍體,並沒發現有問題,但皇上就是醒不過來啊。”

“那真是奇怪了,明明身體沒問題,就是一直醒不過來。”陸九淵蹙眉。

蓉娘在一旁道:“這段時間以來,為了宛婕妤的事情,皇上心力耗費,都沒能睡過一個好覺,會不會是太勞累的緣故?”

說到宛婕妤,當中一個太醫突然道:“對啊,皇上的症狀,明明就跟宛婕妤一樣啊,宛婕妤也是如此,身子沒問題,偏偏就醒不過來。”

聽他這麼一說,其他太醫也紛紛附和,“我看皇上的情況,就是跟宛婕妤一樣。”

“什麼?你們的意思是說皇上也會像宛婕妤一樣,醒不過來?”蓉娘身子晃了晃,險些站立不穩,幸得身後的宮女,扶住了她。

她回過神來,撲倒在皇帝身上,“皇上,您快醒醒啊,千萬別嚇臣妾啊……”

陸九淵眸底閃過冷意,突然開口道:“既然是跟宛婕妤一樣的情況,那不就是因為有人在背地裡做木偶,詛咒了皇上麼?”

其他人聽得一怔,立即想到了因為此事,而被投入天牢的太子。

蓉孃的身子卻僵了下。

她抬起身子,一臉茫然地說:“有人背地裡詛咒了皇上?這、這怎麼可能?”

“既然眾太醫診查不出皇上的病因,又一致說皇上的情況,跟宛婕妤一樣,那便說明,確實有人有暗地裡詛咒皇上。”陸九淵聲音凜冽。

不等蓉娘反應過來,陸九淵已經轉過身對馮全吩咐道:“馮總管,為了皇上能儘快甦醒過來,還請帶人,將各宮殿,都搜查一遍。”

馮全一凜,“咱家這就去安排。”

很快,各個宮殿都被搜查了一遍,然而一無所獲。

蓉娘知道後,心裡好笑不已,看來陸九淵也不過如此,只能做無用功。

但下一刻,她的面色便有些難看起來。

“本宮的宮殿,豈是爾等說搜查,便搜查的?”

她看著門前的一眾禁軍,厲聲喝問。

陸九淵不緊不慢地說:“皇貴妃雖說身份尊貴,但其他妃嬪的宮殿都搜查過了,皇貴妃的宮殿若不搜查一下,很難服眾吧?

況且皇上……可是在皇貴妃的寢宮裡出的事。為堵悠悠眾口,皇貴妃更應該讓禁軍搜查一下,以證清白。”

蓉娘袖下的手指,用力掐著掌心,但又覺得她這個晞月宮固若金湯,且宮人都對她忠心耿耿,不可能會有那什麼木偶的,便又放了心。

“本宮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們要搜,儘管去搜便是。”她高抬下巴,冷冷道。

“皇貴妃,得罪了,不過娘娘放心,微臣底下這些人,都是有分寸的,不會弄壞娘娘的東西。”段楓抱拳說完,便領著人挨間去搜查了。

別的屋子,並沒有發現任何異物,但是在搜查蓉孃的寢殿時,卻在淨室的一個櫃子裡,找到了一個扎滿針的木偶,上面赫然寫著皇上的名諱以及生辰八字。

當這個東西,被呈到蓉娘面前時,她驚得癱坐在地上,也顧不得風度了,失聲尖叫,“不,不,這東西不可能是我寢殿中的,定是有人栽贓嫁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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