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聞言,沒再說什麼。

蘭嬤嬤見她沉默,突然說了一句,“夫人覺得這是不是因果報應?當初大公子若沒有做違備道德良心的事情,下場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陶夭愣了下,明白過來她的意思。

這是在說陸卿白能有今日的下場,皆因他當初為了靜雯公主與她退了婚。

也許,真有報應一說。

但她卻很慶幸當初跟陸卿白退了婚,否則,她又怎麼能嫁給陸九淵這麼好的丈夫?

她與蘭嬤嬤又說了幾句話後,便回了庭芳院。

而此時公主府。

靜雯已得知了陸卿白的死訊。

但她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難過,甚至還很竊喜。

她早就厭了那殘廢,奈何父皇不允許她和離。

現在好了,陸卿白一死,她便自由了。

想到此,她甚至開心地在殿中跳起了舞。

舞畢,又叫人召來了她的面首,一起飲酒作樂。

那面首頗有顧忌地說:“公主,聽說駙馬遇難了,近段時間,公主最好還是收斂一點,免得傳出去,被御史彈劾。”

靜雯一聽,頗為掃興地說:“我在自己的府裡,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誰敢亂嚼舌根,我立即砍了他!”

面首卻依舊盡心盡力地勸道:“可是駙馬死了,您於情於理都該去一趟陸府,否則會落人話柄的。”

靜雯眉頭皺了起來,“我才不要去給那殘廢披麻戴孝。”

“那是用不著,畢竟公主尊貴,但公主還是得穿得素淨一點前去,否則皇上怕是也會責難您的。”面首道。

靜雯不情不願地說:“行吧,都聽你的。”

片刻後,靜雯便褪下了華服,換上了一件素白的衣裙,頭上的飾物也去了,只用木簪固定住頭髮,然後去了陸府做樣子。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林氏見了她,竟形同瘋婦一樣撲上來,抓花了她的臉。

“你這個賤婦,你還有臉來,你殺了卿白,你會不得好死的!”

靜雯整個人愣在那裡,忘了反應,只有臉上火辣辣的疼意,提醒著她自己所受到的屈辱。

“大膽林氏,你竟敢對公主動手,不怕皇上降罪麼?”身後跟著的公主府下人,立即推開了林氏,並厲聲喝斥道。

林氏此時狀若瘋婦,完全什麼都不顧了,她還要繼續朝公主抓去,卻被從身後趕來的陸伯彥一把拽住了胳膊,並抬手一巴掌,重重摑在了她的臉上。

“敢在公主面前鬧事,你是不是瘋了?”

林氏被打得暈頭轉向,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陸伯彥推開她後,向公主跪下道:“公主息怒,卿白突然遇難,內人接受不了打擊,故而衝撞了公主,還請公主海涵。”

靜雯公主此時已經回過神來,她的面色難看又兇狠,她倏然上前,抬腳狠狠地踹向了林氏。

林氏不支倒地。

“念在你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份上,本公主便不與你計較了。”靜雯公主冷冷道,而後,又不管眾人是什麼反應,徑自去了陸卿白的靈堂前上香。

皇帝得知陸卿白死了,也派了人前來弔唁,並讓人勉勵了幾句陸伯彥夫婦。

很快,陸卿白的喪事便了結了。

但是林氏天天在屋裡哭,哭過後,又一直往陸國公府跑,去求陸老夫人給陸卿白做主。

初時,老夫人念在她喪子之痛的份上,還能耐心地寬慰她,到後面,煩不勝煩了,索性搬去了莊上小住,以避開林氏的胡攪蠻纏。

林氏報仇無門,一日清晨,竟然攜了刀具,潛入公主府,趁著靜雯公主沒留神,一刀捅向了她的要害。

林氏見得了手,也沒有想過要逃。

她跌坐在靜雯公主的身旁,瘋狂大笑道:“你不是很喜歡卿白的麼,如果不是你,他這輩子不會過得這麼窩囊狼狽,既然他死了,你就應該去陪他,你害苦了他啊……”

靜雯公主已倒在了血泊中,聞言,她腦海裡掠過生平種種。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死在林氏的刀下。

若當初,她沒有橫刀奪愛,沒有招惹陸卿白,是不是就不會有這樣的下場?

這一刻,她無比的悔恨,但一切都太遲了。

在宮人衝進來的時候,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嚥了氣。

林氏又哭又笑,當場被擒。

事情傳到陸國公府的時候,陶夭都傻住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林氏竟然會這般衝動。

她竟然殺了靜雯公主……

反應過來,她忍不住有些擔憂起來。

林氏這麼做,會不會牽連陸國公府?

她找到陸九淵時,陸九淵也已經聽說了這件事情,寬慰道:“不會有事的,大房早就分出去了,他們大房做的事情,與我們無關,皇上不會遷怒於我們的。”

果然,皇帝得知靜雯的死訊時,異常震怒,著令將林氏和陸伯彥即刻問斬,陸家大房餘人全部流放去北地。

老夫人得知噩耗的時候,當場暈死了過去。

好不容易醒來,卻抓著陸九淵的手,要他保下陸伯彥。

陸九淵道:“我進宮試試,但不能保證有用,畢竟皇上聖旨已下。”

老夫人鬆開了他的手,閉了閉眼道:“盡人事,聽天命吧。”

陸九淵沒有耽擱,立即進宮,向皇帝求情。

“皇上,靜雯公主的死,臣很悲痛,但這件事情,全是林氏一個人的主意,還望皇上開恩,能將陸伯彥改為流放。”

皇帝怒道:“朕的女兒被殺,朕沒有下旨誅連九族,已經格外開恩,你還得寸進尺,要朕饒過陸伯彥的性命?那誰能還朕女兒的命來?”

陸九淵頓了頓,“若是皇上能留臣兄長一命,臣願意上交兵符,自此後,不再理朝政之事。”

皇帝眉頭皺起,“值得麼?”

陸九淵沉默片刻,緩緩點頭,“值得。”

“也罷,你如此愛重你兄長,朕若是再一意孤行,豈非令忠臣寒心?那便依你所言,朕暫且饒過陸伯彥一命,但他至此後,都不能再踏入京城。”皇帝沉聲道。

“多謝皇上!”陸九淵解下兵符,高舉雙手呈上。

皇帝接過兵符,摩挲了下,擺手道:“行了,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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