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她委婉地說:“母親,我知道您讓我操辦此次家宴,是想我學習經驗,但我初來乍到,對府中的事宜,還不熟悉。

二嫂和三嫂經驗豐富,還是讓二嫂和三嫂共同操辦吧,若兩位嫂子不嫌我礙事的話,我便在旁邊學習一下。”

果然聽她這麼一說,王氏和秦氏心裡,俱都很是舒服。

“九弟妹太謙虛了,你如此冰雪聰明,沒有什麼是你學不會的。”二人亦是一臉真誠。

老夫人頓了下,讚賞地看了眼陶夭,改口道:“倒是我欠缺考慮了,夭夭沒有操辦過家宴,乍然讓你接手,確實欠妥。

老二媳婦、老三媳婦,你們畢竟已經進門那麼久,在操辦家宴上,肯定要比夭夭有經驗。

這次老大媳婦犯糊塗,在祠堂悔過,操辦家宴的事情,便交由你們兩人共同操辦吧,夭夭閒著也是無事,跟著你們,從旁學些經驗便是。”

“是,兒媳定會將家宴操辦妥當的。”王氏和秦氏齊聲應道。

……

府中家宴,這麼多年來,都是由林氏操持,底下辦事的人,自然也都是林氏提拔的,是林氏的人。

這次乍然換了人,底下辦事的人,心裡皆不服氣,各種推託、偷懶,拖慢進度。

若是操持家宴的人是性子綿軟的,這次家宴,勢必辦得一塌糊塗。

可惜王氏和秦氏都不是什麼軟柿子,對於不肯服從的下人,連敲打都省了,直接給棄用了。

雖然重新選用的下人,不熟悉流程,但做事穩妥仔細,一天的時間下來,便將流程給捋清楚了。

第二天,大家便各司其職,井然有序地按照吩咐操辦起來。

大到家宴要吃的食材,小到盛裝的碗碟,王氏和秦氏都親自過目,不合適的,便直接換掉了。

這些都還是小事,最棘手的是家宴上請的戲班子。

當家花旦,是老夫人喜歡的一個伶人,可這伶人突然身體抱恙,臨時來不了了。

因為老夫人喜歡聽戲,所以每次的家宴,都會請來戲班子唱戲。

可這次,竟然就那麼湊巧,當家花旦生病了……

王氏和秦氏派人去請了幾次,都沒能請來。

這下,就連在旁邊名為學習,實則一直在摸魚的陶夭,都覺得事情太過於巧合了。

看著兩位妯娌,一籌莫展的樣子,陶夭想了想,提議道:“我左右沒什麼事,便親自去一趟戲班子看看,若是不嚴重,便多給些錢,讓他們好歹將明日的戲給唱完,若是花旦實在起不了身,就讓別的人代替。”

“不行的,這些年的家宴,請的都是這個趙家班,當家花旦唱得好,老夫人很喜歡聽他唱戲的。

若是讓別人來唱,老夫人恐怕會不喜。而且明日就是家宴了,這一時半會兒的,太過倉促,我們也找不到合適的班子來唱。”王氏蹙眉道。

“特別會唱嗎?那我更要去看看。”陶夭若有所思地說,就怕有些人被捧得太高,都忘了自己是誰了。

“九嬸,我陪你去吧。”這時,陸昊突然從旁邊鑽了出來,一臉興奮道。

秦氏伸手就要來揪他的耳朵,他卻像泥鰍一樣,躲到了陶夭身後,“娘,您揪人耳朵的毛病,得改改了,一會兒讓二嬸、九嬸,看了笑話。”

秦氏被他氣笑了,“你還會怕人笑話?”

“我不怕啊。”陸昊搖頭,“我是擔心您被人笑話。”

秦氏:“……”

陶夭和王氏忍俊不禁。

“府裡,就由兩位嫂子操持吧,我跟小昊去戲班子看看。”陶夭道。

秦氏和王氏也沒別的辦法,只好同意了。

陶夭牽著陸昊的手,坐上馬車,出發去趙家班。

陸昊坐在一旁,晃著小腿,老氣橫秋地說:“九嬸,那個花旦趙老闆我見過了,祖母很喜歡他唱戲的,他每次來府裡,對服侍的下人,頤指氣使,很不好相與,這次稱病,怕沒那麼好請哦。”

陶夭聞言,絲毫不慌。

趙老闆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在林氏出事後,便生病了。

這趙老闆,怕是跟林氏有過密切往來吧,畢竟每次家宴的戲班子,請的都是他們趙家班。

眼下聽說操辦家宴的換了人,便故意稱病不來了,怕是故意想讓這次家宴辦不好,讓操辦家宴的人受責。

老夫人喜歡聽他唱戲,若這次家宴沒能請得他來唱戲,老夫人必定覺得掃興,連帶的也會覺得王氏和秦氏辦事不力。

這個趙老闆明顯是被捧得太久了,以為沒他不行。

“沒關係,我自有妙招。”想到此,陶夭故意賣了個關子。

到趙家班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趙家班的院門緊閉,冬兒過去敲了好一會兒,門才從裡面開啟了。

一個身形矮胖的人,打著哈欠走出來,眯著眼睛,一副沒睡飽的樣子,不耐煩道:“姑娘有什麼事麼?今日我們戲班子不唱戲,若是想看戲,還是去別處吧。”

冬兒往院子裡看了眼,故作驚訝地說:“怎麼不唱戲?我看你們戲班子今日不也沒接外頭的戲?”

那人有些不耐煩地說:“我們當家的不想唱,總行了吧?去去去,別在這裡煩我。”

“原來是你們當家的不想唱啊。”冬兒恍然大悟。

那人立即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道:“不想唱怎麼了?我們趙家班在京城,名頭可是響噹噹的,多少高門貴族捧著銀子來請?我們當家的不高興了,不想唱就不唱了。”

冬兒聞言,突然轉過頭去,對身後跟過來的陶夭道:“國公夫人,人家好像沒病,就是不想唱戲罷了。”

她故意拔高了聲音。

陶夭已經聽到了二人的對話,唇角勾了勾,也同樣拔高聲音道:“既然人家不想為我們國公府唱戲,那我們就不打擾了,以後也別找這趙家班了,我看京城中會唱戲的,可不止這一家。

對了,我們家老夫人喜歡聽什麼戲?”

“老夫人慣常聽的戲,是白蛇傳。”冬兒回道。

“知道了,那以後就換成青蛇傳好了。”陶夭道,“走吧。”

那矮胖的人聽到這裡,已然知道了陶夭的身份,面色變了變,連忙進去請了個主事的人出來。

陶夭既將登上馬車之際,那主事的人終於追了上來。

“您……是陸國公夫人?”主事人小心翼翼地問。

“正是,怎麼,你認得我?”陶夭故作驚訝地說。

那主事的人,連忙道:“小的未曾見過國公夫人玉面,不知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不必,左右以後大家也是見不到面的,今日便當我沒來吧。”陶夭語氣淡淡的,卻又故意表現出她在強壓怒意的模樣。

那人聞言,面色一變,他們趙家班之所以能在京中立足,是因為陸國公府家宴,每回必請他們前往唱戲。

時日一久,訊息傳開,其他名門貴族,也都會來請他們到府中唱戲。

一年下來,他們趙家班生意不斷,靠著這些,就足夠在京城立足了。

這回聽說陸國公府操辦家宴的換了人,他們當家的聞到風聲,便故意稱病不去。

原以為陸國公府的人會著急,並帶上厚禮,前來相請,卻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國公夫人。

而看樣子,國公夫人是個有脾氣的,這是直接便想換戲班了。

若是換掉他們……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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