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讓你去祠堂。”陸九淵溫聲道。

陶夭一愣,繼而笑眯眯地點頭,“嗯,我相信九叔。”

陸九淵頓了下,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走吧。”

“嗯。”陶夭應了聲,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想起一事,她好奇地問:“對了九叔,你是怎麼讓於掌櫃改變口風的?指使他的人,可是五皇子呢,他怎麼敢拼著得罪五皇子的風險,放棄找我的麻煩呢?”

陸九淵頓了頓,偏頭看了眼身後的烏澤,“這件事情,你得問烏澤。”

突然被主子提及,烏澤一愣。

對上夫人投來的好奇的目光,他輕咳一聲,撓著頭道:“其實也沒做什麼……”他只不過是抓了於掌櫃的妻小,威脅他罷了。

最重要的是,五皇子現在已經自顧不暇。

想著,他正色道:“五皇子自己犯了事,昨日已被皇上責罰,並禁足,已是自顧不暇了,沒精力再去管醉月樓的事情。”

陶夭聽完後,怔愣了下。

事情也太巧合了吧。

前天五皇子才讓於掌櫃來誣陷她,昨日就出事了。

這件事情,肯定跟陸九淵有關。

他為了她,將五皇子得罪了嗎?

想著,她有些憂慮地說:“九叔,可是這樣一來,五皇子會不會找你的麻煩啊?”

五皇子可是陰險卑劣的人!

前天在醉月樓,她不過是透露他的身份,再趁亂跑掉,他轉頭就砸了人家酒樓,栽到她頭上。

心腸之陰險,無人能及。

若真是陸九淵搞了他,他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陸九淵愣了下,有些驚訝地看著她。

這丫頭這麼快就把事情串聯起來了?

她知道五皇子的事情,是他做的?

“會不會啊,九叔?”陶夭見他沉默,忍不住追問道。

“不會。”陸九淵回過神來,篤定道。

“為什麼?”陶夭驚訝。

“五皇子以為是別人做的。”陸九淵淡淡道。

呈如昨日在朝上五皇子說的那般,誰能從中獲益,誰便有嫌疑。

雖然三皇子為了撇清干係,拒絕了差事,但五皇子心裡產生的懷疑,並沒有那麼輕易消除。

況且,三皇子可是五皇子爭奪皇位的勁敵,這次出了事,他首先想到的自然是三皇子。

陶夭一聽,立即便想到了是怎麼一回事。

畢竟現代時的宮鬥劇,不是白看的。

而且當今聖上,兒子也不少,但皇位卻只有一個。

皇室內部的爭鬥,自然激烈。

上次太子看個戲,還遇刺了呢。

但陸九淵這招禍水東引,著實是厲害!

想著,她一臉崇拜地看著陸九淵,“九叔你好厲害哦。”

看著女孩兒小臉上露出的欽佩神色,以及晶亮崇拜的眸子,陸九淵頓了頓,挪開目光,嗓音低沉問道:“為何這麼說?”

陶夭想說,禍水東引、以夷制夷,但話到嘴邊,卻打消了主意。

她若那麼說的話,陸九淵定會覺得她知道得太多了。

她昨天還跟他說,她大字不識幾個的……

“反正九叔在我心裡,就是非常厲害。”她眨著眼睛,一臉真誠地拍著馬屁。

陸九淵聞言,俊臉上沒有什麼波瀾,可心裡,卻莫名地有種愉悅之感。

在朝為官,平日裡,多得是奉承巴結的人,但他從來不會在意。

可不知為何,聽到這個丫頭那麼說,他心裡竟有種隱秘的歡喜。

察覺到自己的心思,陸九淵蹙緊了眉,對身旁跟著的女孩兒道:“我還有公務要處理,先回書房了。”

“好的。”陶夭停下腳步,乖巧地點頭。

陸九淵看了她一眼,便帶著烏澤走了。

他一走,陶夭也打算回庭芳院了。

然而走了幾步,花樹後,突然轉出一個人來。

“夭夭。”來人聲音低低喚道。

對方突然冒出來,將陶夭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地躲在喜兒身後。

待看清楚是陸卿白時,她小臉沉了下來,不悅道:“大白天的,大公子怎麼裝鬼嚇人呢?”

陸卿白一愣,旋即苦笑道:“夭夭,你就非要挖苦我是不是?”

陶夭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大家不熟悉,你別說這樣的話來噁心人。”

陸卿白麵色黯了黯,“你我定婚有一年,夭夭怎麼說不熟悉?這話著實傷人。”

陶夭一陣惡寒,嘲諷道:“大公子這心委實也太脆弱了吧?這就覺得傷人了?我難聽的話,都還沒有說呢。”

陸卿白嘆了口氣,“我知道你現在說的這些話,都是氣話,氣我放棄了你……”

“打住,不是你放棄我,是我不要你的,不要本末倒置了。”陶夭覺得怪噁心的,“能不能請你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噁心我了?”

陸卿白麵色一白,走近一步,“夭夭……”

“我的閨名不是你能喊的,你再這麼不懂規矩,我便稟了祖母和九叔,讓他們處置你。”陶夭不客氣地說。

陸卿白頓了下,旋即有些古怪地看著她,“你怎麼現在還喊九叔這個稱呼?”

陶夭一愣,隨即沉著臉道:“關你什麼事?”

陸卿白突然笑了下,目光審視地看著她,壓低聲音道:“你和九叔……該不會是還沒有圓房吧?”

“放肆!”陶夭冷喝道,心裡卻禁不住有些發虛,生怕對方瞧出端倪來,她端起長輩的架子道,“長輩的閨房之事,豈是你一個晚輩該過問的?不知廉恥,你枉讀聖賢書!”

陸卿白被訓得灰頭土臉,心裡不禁產生懷疑,難道是他想岔了?

陶夭一副被氣得不輕的樣子,伸手搭在喜兒肩上,“真是家族不幸,出了這等後生,做孽哦。”

陸卿白聞言,面色陣青陣紅,說不出話來了。

陶夭趁機跟喜兒溜了。

回到庭芳院,她喝了一杯蜂蜜水,才將陸卿白帶來的晦氣,給壓下去。

看著院子裡的花草和魚兒,她又滿血復活了。

蕩蕩鞦韆,逗逗小倉鼠,好不悠哉快活。

翌日,陶夭依例去給老夫人請安。

這次沒了林氏,氣氛和諧了很多。

“……過兩日便是家宴了,這次,就由夭夭你來操辦。”老夫人突然道。

陶夭愣了下。

府中家宴,向來由林氏操持的,但這次林氏被罰去了祠堂,自然無法再操持,可是陶夭並不想攬這個活。

一來,家宴很快就要到了,此前,林氏是經手了一半的,她再中途接過來,必定會生出許多事端來。

二來,她上頭還有王氏和秦氏呢。

按順序,也輪不到她。

她若接了,就太不將二人放在眼裡了。

最重要的是,她並不想接,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事,她只想輕鬆自在地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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