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一聽,便明白了過來。

敢情這陸玉蘭像是死了親媽一樣激動,是為了來替樂央打抱不平的?

想到此,她目光瞥了眼她身後目光閃躲的丫鬟。

她記得上回來摘星堂的時候,看到這丫鬟是與樂央待在一塊的。

看來,是這丫鬟請來的陸玉蘭。

“原來你說的是樂央啊,看你這麼激動,我還以為是誰要不行了呢。”她不緊不慢地說。

陸玉蘭聞言,氣得血衝腦門,剛要再說什麼,卻被身後跟著的小桃,給制止了。

她提醒道:“玉蘭小姐,樂央姐姐還在地牢受苦,等著您解救呢,咱們正事要緊。”

陸玉蘭聞言,這才冷靜了下來,冷冷瞥了陶夭一眼後,進了摘星堂。

陶夭眉頭微挑,原來陸玉蘭是那丫鬟搬來解求樂央的救兵。

就不知道陸九淵會不會給她面子了。

她斂下思緒,去了陶府。

今日陶謙和陶添都在府中,她將話本還給陶憐後,便去了明德堂找二人。

她過去的時候,兄弟二人正在對奕,看到她到來,皆有些驚訝。

“夭夭怎麼回來了?”陶添溫聲問。

陶謙已經起了身,歡喜地上前將女兒扶住,“聽泠泠說,你昨日回來過,是有事找我們?”

對上爹爹關切的眼神,陶夭本想問的話,突然又咽了回去。

她都已經跟陸九淵成親了,不管她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嫁給他的,他們都已經算是夫妻了。

她現在再來糾結這件事情,已經沒了意義,只會給長輩徒增煩惱。

還不如先走一步看一步。

況且陸九淵對她也挺照顧的……

想到此,她搖了搖頭,“沒事啊,我就是太想爹爹和大伯了,回來看看你們。”

陶謙鬆了口氣的同時,哭笑不得,“前兩天不是才見麼?”

“我一時見不到你們,就渾身難受嘛。”陶夭抱著他的手臂撒嬌。

陶謙的心霎時軟得一塌糊塗。

陶添向來嚴肅的臉上,也浮現了笑意,“既然如此,今日在這裡住上一晚,明日再回去,你跟你爹也能好好談談心。”

陶謙聞言,滿臉希冀,但又有些遲疑。

陶夭知道他在顧忌什麼。

無非是她現在已經出嫁,要留宿孃家,得先徵得夫家的同意。

陶添這時也想到了這一層,神色也猶豫起來。

“沒事的爹、大伯,九叔很好說話的,他必然會同意的。”說著,她便轉頭吩咐喜兒回陸家,去跟陸九淵說一聲。

喜兒很快便去了。

陶夭心裡其實有些沒底。

雖然陸九淵待她,還算好說話,可她要留宿孃家,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

沒多久,喜兒便回來了,一臉笑意地說:“國公說,準了。”

陶夭聞言,提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陶添和陶謙也放了心。

“我就說九叔很好說話的吧?”陶夭笑道。

看著侄女兒天真的笑靨,陶添似是想說什麼,但最終沒有開口。

同朝為官的人,都知道陸九淵不是個好說話的人。

不過他也有些意外,陸九淵竟那麼輕易便同意了。

可轉念一想,或許是因為今日是夭夭出嫁後,第一次留宿孃家,陸九淵才會那麼好說話的。

因為陶夭婚後第一次留宿孃家,晚上,李氏便讓人張羅了家宴,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吃飯,氣氛很是熱鬧。

用完飯後,大家又坐著說了一會兒話,時間不早了,才各自散去。

陶夭挽著陶謙的手臂,將他送回院子裡。

看著已露醉意的陶謙,她頗有些無奈。

明明不會喝酒,沾酒即醉的人,偏偏卻又愛喝酒。

不過好在陶謙的酒品好,便是喝醉了酒,也不會發酒瘋。

陶夭扶他躺好後,拉過被子給他蓋上。

她剛想走開,卻被陶謙握住了手。

他閉著眼睛,嘴裡喃喃自語,“蓉蓉……”

陶夭愣了下,忽然有些心疼這他了。

聽說原主的孃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可都這麼多年了,陶謙仍舊對她念念不忘,也沒再續娶,真的很痴情了。

忍不住的,她在床邊坐了下來,輕輕拍撫著陶謙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樣。

果然沒多久,陶謙便徹底睡著了,也鬆開了她的手。

陶夭回到未出閣前住的院子時,竟看到陶泠三個,又擠在了她的床上。

“你怎麼去了那麼久才回來?”三人問道。

“我爹喝醉了,我在他屋裡坐了一會兒。”陶夭解釋了一句。

陶泠聞言,嘆了口氣,“三叔經常喝醉酒。”

“是啊,可他明明都不會喝。”陶姝一臉不解道。

“有一次他喝醉了,我聽到他在喊三嬸的名字呢。”陶憐道。

陶夭頓了下,脫了外衣,在床上坐了下來,“我爹他……應該是想我娘了。”

三人聞言,怔了下,旋即有些心疼,“都這麼多年了,三叔好長情哦。”

陶夭點了點頭,“是啊。”

陶泠見她心情有些低落,頓了下,忍不住道:“這麼多年了,三叔形單影隻的,加上你現在又出嫁了,他身邊都沒人照顧,你有沒有想過,幫三叔再娶一個?”

陶夭一愣,對上三人的目光,倏而失笑道:“若是有合適的,我自然是贊成,但前提是,得我爹自己同意。”

陶泠點點頭,“改日,我讓我爹問問他。”

“好。”陶夭應了聲。

四人躺在一張床上,又聊到了深夜。

翌日,四人還沒醒呢,就聽到喜兒在外催促了,“小姐,國公來了,正在前廳等您呢。”

陶夭翻了個身,抱住陶泠想繼續睡,陶泠卻沒了睡意。

她催促道:“夭夭,別睡了,你昨天不是說,今天要跟陸國公去陳國公府賀壽麼,他人已經來了,你快點起來。”

如今陸九淵已跟陶夭成了親,她不好再喚九叔,便稱陸國公。

陶夭聞言,嘟囔了一句,不甚情願,“就說我病了,起不來身,讓他自己去吧。”

陶泠:“……”

這下,陶姝和陶憐也徹底醒了,二人揉著眼睛,坐起身來。

陶泠哭笑不得地掐了掐了陶夭粉嫩的臉,“怎麼能亂說的?而且大早上的,不準說這種晦氣話,趕緊起來。”

“就是。”

“別讓人家陸國公久等。”

最後,陶夭在三人的轟炸下,痛苦地起了身。

穿衣洗漱好後,她打著哈欠去了前廳。

果見陸九淵等在那裡,由今日沒當職的陶景琰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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