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和十五年冬,漠北進犯。

平帝欽點五軍總督胡有榮總領、平西將軍周世忠協助,領兵四十萬,發兵北上,抵禦入侵。

時下漠北軍攻其不備,趁機已拿下燕、幽等數十州。

胡、週二人拉開戰線,分別向東北、西北部防禦、封鎖。

延和十六年,胡、週二人分別領人奪回瀛洲、涿州、薊州、檀州、儒州、順州、幽州等地;

延和十七年,二人領兵收復全部失地,由關內打到關外;

及至延和十八年末,擊退漠北敵人四百餘里,此戰大獲全勝!

平帝大悅,命五軍會師,召胡、周等主將歸京受封。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時局造就了英雄,經此一役,諸多名將應運而出,名垂青史。

……

“哎~你別擠我啊!”

“是你別擠我!我也要看!”

京城正中央的大道旁是鱗次櫛比的酒家茶樓,此時道路旁邊和酒樓的欄杆上都擠滿了人,就是因為今天是大將軍進京覲見的日子,大家都想一睹風采。

城門外一點兵馬的影子都看不見,但是這也不耽誤看熱鬧的人興奮地閒聊。

“聽說虎嘯營出了個鬼面將軍,你知道不?”男子問身邊的同伴。

同伴笑了:“誰不知道鬼面將軍,聽說他常年帶著一副玄鐵打造的惡鬼面具,帶領虎嘯營整整砸穿了兗州城牆,這才奪下兗州。”

“可不是嘛!聽說這鬼面將軍不只是帶著鬼面,還飲人血,啖人肉,漠北人人聞之色變,見了他就像是真的見了惡鬼一眼,屁股尿流就跑了!”

“是啊是啊!要我是敵人,我也得害怕!今天可得一睹他的真容!也不知道鬼面將軍會不會摘下他的鬼面?”

“等著看吧!”

忽然,遠方傳來轟隆聲,小兒看了看頭頂的大太陽,奇怪問道:“打雷了嗎?”

他爹趕緊抱起他,好讓他能越過人海看見前面:“不是打雷,是馬蹄聲!”

“來了來了——”

人群中發出一聲呼喊,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遠方的地平線上。

那是一條黑色的線,不!那是正賓士而來的戰場上歸來的煞星們。

如同黑雲壓城,一股來自戰場的血腥凶煞之氣撲面而來,轟隆聲越來越大,驚起大地地震顫,這動靜懾的圍觀之人臉色發白,一聲大氣都不敢喘。

城裡人群中彷彿被這股來自地獄的冷氣凝住了,場上是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隨著兵馬越來越近,在進城門之前,最前邊的人就停止了跑動,後面跟著的人馬得到命令也都放緩了速度,緩步進入京城。

城中這才像是被解凍了一般,女郎們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脯,驚疑不定地看了看自己的同伴,也是一樣驚惶的眼神。

雖然驚惶卻眼神發亮,她們都不由自主地想,只有這樣的兒郎才是好男兒。

女郎們緊緊捏住手裡的荷包手帕,瞪大了眼睛望向底下,尋找騎著高頭大馬的俊俏將軍們。

帶兵入京是大忌,胡有榮也只是讓被犒賞的軍隊在城外十里處安營紮寨,只帶了幾個將軍和他們各自的親兵罷了。

但這也不是一個小數了。

自漠北三年之戰,以軍功晉升者不知凡幾,便是這隊純粹由將軍和親衛組成的隊伍也有近二百人了。

不同的隊伍,不同的盔甲,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肅穆、整齊。

他們看見領頭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穿著全套的盔甲,威武不凡,一馬當先。

“這是胡總督!”有人認出來了,跟同伴驚呼著。

後面跟著的幾人一身銀鎧輕騎,利落的跟在後面。

“突騎!這一定就是突騎!據說突騎一動能瞬息賓士百里,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觀眾們敬佩地觀摩著,時不時發出感嘆。

“好俊俏的將軍們。”女郎們也紛紛側目,毫不吝惜地將手中的荷包手絹紛紛投下,落入銀鎧將軍們的懷裡。

後面還有一位頭髮全白的老將軍。

老將軍和他騎的馬都著黑色重甲,他身後跟著幾個人,也是連人帶馬全套黑甲。

“是周老將軍帶的玄甲軍!虎嘯營!”

“嚯——虎嘯營?難道就是有‘虎嘯一聲,諸軍避退’之稱的百軍之首?”

“沒錯!虎嘯營隸屬於玄甲軍,是玄甲軍中的尖刀!重甲騎兵一出動,便能把敵人全部碾碎!”

但是周老將軍身後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個人,臉上罩著一個黑色的鐵面,擋的嚴嚴實實,面具上雕刻的睚眥猙獰兇狠。

“鬼面……那是!那是傳說中鬼面將軍?”

“是鬼面將軍!”

周圍人都抻著脖子看,傳說中的鬼面將軍到底是何方神聖。

鬼面將軍真是跟傳聞中的一樣,從他們面前經過,一片冷肅,凍得周圍人不禁打了個哆嗦。

一個女郎心裡一抖,手上也抖了一下,手中的鮮花就那麼順著風落到了那猙獰的睚眥上。

她緊張地等待這位惡鬼的裁決,但是卻見他只是輕輕撥落擋住面具的花瓣,未置一詞,甚至未往上看一眼,便隨著隊伍走開了。

女郎呆呆地望著他的背影,半晌沒回過神來。

軍隊排成一個長列,經過擁擠的大街,空中鮮花彩娟紛紛落下,簇擁著黑色的長龍往皇宮方向行去。

顧四幾個人穿的低調,零散地跟在隊伍的末尾。

老小兒酸的嘖了一聲:“風頭都讓突騎這幫花架子搶去了,天天穿一身銀甲給誰看呢?敵人八百里外就能看見他們。”

捲毛也是有些不忿,道:“是唄!還有玄甲軍那群黑王八,看著多像那回事是的。”

丁二譴責地看了他們一樣:“你們倆話咋這麼多?好像村裡拈酸的長舌婦!”

張權聞言笑了一聲,策馬走到捲毛和老小兒身邊,道:“別急啊,總少不了咱們的!”

“是啊,”葛佔元雙手不控韁繩,只是抱著刀,從背後搭了一茬,道:“一時的風頭,讓給他們也無妨。”

顧四走在最前面,下了馬,從路邊上買了幾個包子,分別扔給他們。

“墊墊肚子,至少咱們現在挨不著餓。”

幾人接了包子,嘿嘿一笑,有些竊喜,讓那群人去宮門口捱餓吧。

他們拿著包子,漸漸落後了隊伍,消失於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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