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普羅維登

深夜。

“老闆，辛苦了，我先走了。”

酒保朝著老闆打了聲招呼後，離開了「普羅維登」。

老闆將擦拭吧檯的抹布，扔進池子裡。

隨後，在酒架上拿了一瓶伏特加。

早上，拜訪精神病院時和院長的一番話。

現在，像拼圖一樣，縈繞在老闆的腦海裡。

和院長說完話後，他沒找到雅格倫，只能離開了。

他想起了最後一次見到雅格倫時，對方交給他的信。

老闆記憶起了當時——

在精神病院見完雅格倫後，他上了白馬寺哲的蘭博基尼。

他將雅格倫給他的信，交給了坐在駕駛座的白馬寺哲。

“兩年多了，還是老樣子。這已經是他第三次，給我這封信了。”

白馬寺哲接過信封：

“信裡是不是還是寫，所有的黑色手機都是我的。

警察界為了私慾，將海龜村屠村了，然後潛進村子裡的警察，全部失憶了。

對了，還有一個叫什麼「海龜湯」的遊戲。”

白馬寺哲對雅格倫的信件內容，已經倒背如流了。

倒背如流……？

酒館老闆回想到這裡，皺了皺眉。

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

他往嘴裡猛灌了一口伏特加。

為什麼當時自己如此自信地說，已經是第三次收到那封信了？

如果他不止收到過一次，那為什麼對前面幾次，完全沒有印象？

等等。

酒館老闆突然想到什麼。

自己是什麼時候認識白馬寺哲的？

以前在警局，他聽過白馬的名字。

但實際見面打交道，又是什麼時候呢。

為什麼這些，全都沒有記憶？

酒館老闆扶著額頭，感到一陣疼痛。

雅格倫給自己的信，為什麼白馬寺哲可以熟悉到，倒背如流？

——“我覺得你的記憶有一點兒問題，可能是被催眠過了。”

白天院長的話，再次浮現在腦海裡。

院長說的沒錯。

他不僅對雅格倫的記憶，出了問題。

就連對白馬寺哲的事情，也一樣。

催眠……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酒館老闆站起身。

想起當初那封雅格倫給自己的信，應該還在身上。

他走進吧檯後面的休息室。

找到了當時穿的夾克外套。

右側口袋裡，有一團揉皺的紙。

酒館老闆將紙拿到吧檯，伸手順平了上面的褶皺。

字跡因為沾到水，有點暈開了。

老闆重新讀了一遍信件。

假如，說謊的是白馬寺哲。

而雅格倫信上寫的，才是真的話……

瞬間，酒館老闆感到背後一陣發涼。

就在這時。

前方的酒館木質門，發出了“嘎吱——”一聲。

響聲害老闆嚇了一跳，他連忙抬起頭。

一道光，從開啟的門縫，照了進來。

這時，酒館門外緩緩走進來一個黑影。

“抱歉，已經打烊了。”

老闆隨手將信件塞在吧檯的角落裡，朝著進來的黑影說道。

昏暗的酒吧燈光，照出了來訪者的臉。

老闆吃了一驚。

竟然是白馬寺哲。

兩人今天沒有約好見面。

對突然到訪的白馬寺哲，老闆心裡泛起了疑惑。

一個可怕的念頭，剎那劃過酒館老闆的腦海。

難道……

白馬寺哲已經知道了，白天他去過精神病院了？

“今天怎麼想起來找我敘舊？”

白馬寺哲笑了笑，沒有回答。

老闆微眯著眼睛，望著白馬寺哲。

他究竟見過白馬寺哲幾次？

奇怪，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呢……

老闆的雙眼，停在白馬寺哲的身上。

他為自己察覺到的一件事，感到震驚。

“以前我怎麼沒有發現……”

老闆不可思議地說道：

“仔細一看，你的身高和體型跟雅格倫真像啊。”

“是嗎？”

白馬寺哲說：

“我給你帶了份禮物。”

“什麼？”

酒館老闆的眉頭一皺。

白馬寺哲笑了笑。

他朝著老闆走來。

接著。

將一條全新的麻繩，擺在了吧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