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庭邊關,就這麼破了。

戰爭開始到結束,耗時二十分鐘。

比起第一次的半個時辰,還要迅捷。

在熱武器的覆蓋下,南庭,根本沒有任何抵抗的力量。

降維打擊,絕非說說而已。

這一戰後,南庭的有生力量徹底被消滅乾淨,再無與南盟扳手腕的資格。

初戰大婕後,鄭直沒有休整。

而是趁著大軍士氣正盛,揮師而下。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修整的。

南盟大軍基本沒費什麼力氣,兩輪炮擊過後,就是清掃戰場。

清點降卒和清理繳獲物資,已經屬於最累的活兒……

氣勢如虹的南庭大軍,高歌猛進,一路攻城拔寨。

所過之處,南庭守軍幾乎望風而降。

短短五日,大半南庭疆域,就盡歸南盟。

換上了南盟的旗幟。

戰爭進展的很順利。

連戰連捷,南盟軍隊未嘗一敗。

士氣已然達到頂峰。

許多將領甚至已經有些飄飄然。

覺得南庭不過如此。

而對於這些變化,鄭直看在眼裡,卻也沒有阻止。

有實力,飄點也很正常。

再說了,就算手底下將士飄了又怎麼樣?

絕對的實力之下,一點點心境變化,改變不了什麼。

至於所謂的驕兵必敗?

那是自身實力不足以碾壓對方而已。

若己方都是手持熱武器的精銳現代化軍隊。

而對方只是拿著鋤頭木棍的乞丐大軍。

己方飄與不飄都不無法改變己方能夠輕易碾死對方的事實。

實力才是硬道理!

這句話無論放到哪裡都一樣。

兵法、謀略,只是在雙方實力相差不大的前提下。

只要實力相差足夠大,任憑你所學兵法再多,用兵再詭,謀略再多,也無濟於事。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就比如說鄭直現在。

從開戰到至今,他沒有下達過什麼命令。

因為現在南盟軍隊的實力,有無他命令,都無所謂。

就算沒有他坐鎮大軍,擁有熱武器的南盟大軍,同樣能夠勢如破竹。

這叫實力碾壓!

第六日清晨。

百萬南盟大軍,已然抵達執法城。

南庭的總部。

看著眼前恢弘的天空之城。

南盟的將士們眼中雖有驚訝,但卻再從他們眼中看不出一絲震撼。

炮兵統領找好架炮位置,萬枚大炮將炮口對準天空上的執法城,等候著鄭直的命令……

與此同時,執法城!

南庭總部早已炸開了鍋。

上百名南庭高層齊聚執法堂中,一個個都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驚慌失措無法掩飾,寫在臉上。

藏星空坐於中央上方,坐在南庭之主的寶座之上。

但此時的他,再無一絲庭主的威風,有的,只是坐立不安。

連續親身經歷兩次慘敗,見識過熱武器的可怕後,這位滿腹韜略、野心勃勃的南庭之主,再也沒有了以往的心境。

他已無計可施。

感受到一眾南庭高層向他投來的求助目光,他感覺到頭皮發麻。

想要說出幾句安穩人心的話,但張口半天,硬是憋不出一個字來……

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滴落。

這一個月對於藏星空而言,可謂是天堂跌入地獄。

半個月前,他意氣風發,揮師百萬,揚言滅掉南盟,重新一統南界。

可短短半月,他便是連戰連敗,損兵折將、丟城失地不說,如今老巢也被人家圍了。

就在藏星空無計可施時,一道蒼老的身影,緩步而出。

這是一名老者!

白衣白髮,白色長鬚垂至胸前。

手持龍頭柺杖,形象給人一種風燭殘年的感覺。

看南庭高層的站位順序,此人排在首位。

僅在藏星空之下。

一看地位就很高。

確實如此,此人乃是南庭的太上長老,位高權重,輩分極高。

平日裡極少參加南庭政務,只不過現在是危難之際,才現身執法堂。

“庭主大人。”

白衣老者緩緩開口。

卻是欲言又止。

“寒老,可有良策?”

見白衣老者出列,焦頭爛額的藏星空眼睛一亮。

猶如看見了希望的曙光一般,連忙開口求助。

“為今之計,請祖吧!”

猶豫許久,寒老才緩緩開口。

“請祖?”

藏星空微微一愣。

臉上浮現猶豫糾結之色。

南庭的老祖,早已退幕多年,不問世事。

歷代南庭之主,從未請過祖,若他這一代請祖,那豈不是證明他的無能?

請祖之後,不管結果如何,他這南庭之主的位置,指定是沒了。

這也是藏星空的糾結之處。

而那寒老,似是也看出了藏星空心中之想。

沉吟片刻,道:“庭主大人,如今已是生死存亡之際,由不得再猶豫,請速下決定。”

“好吧!”

聞言,藏星空也知曉厲害,點了點頭。

只是這一瞬間,他彷彿蒼老了許多,也頹廢了不少。

右手一拍座椅扶手,那扶手便是碎裂開來。

碎裂的地方,露出一個精緻的木盒。

藏星空將木盒取出,開啟後,裡面赫然躺著一枚金燦燦的令牌。

令牌之上,刻著一個“南庭”二字。

此物正是召喚先祖之物。

也是歷代南庭之主的身份象徵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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