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夏破軍點點頭,道:“血冥天曾經的統治者,並非現在的血冥帝國,而是業蓮帝國。”

“不過,後來業蓮帝國末代君主溥儀,生性殘暴,橫徵暴斂,導致業蓮帝國叛軍四起,最後被血冥帝國首任帝王袁世開所推翻,建立血冥帝國,延續至今。”

鄭直聽著,不語,只是淡淡點頭。

而夏破軍也是繼續講述,娓娓道來。

袁世開,是一名寒門武者。

此人的一生經歷,唯有“傳奇”二字,方才能書寫。

傳聞是誤入一處上古戰場,得了一口古刀,從而開始逆天之路。

從此一路崛起,勢如破竹,生平無一敗績。

更是獨創驚世刀法,開天血斬,名震天下!

最後建立“血冥帝國”,盛極一時。

傳聞此人三十歲,便達到了星辰之上,後來修為成謎。

因為,自三十歲之後,便無人能接住袁世開一刀。

甚至,在袁世開統治時期,血冥天曾遭遇其它幾大天域的聯手入侵,但最後都狼狽而歸。

可以這麼說,袁世開,不僅在血冥天是傳奇人物,其名聲,更是放眼東洲,都不陌生。

不過,袁世開在血冥帝國建立三百年後,便銷聲匿跡。

有人說他已經隕落,有人說他雲遊天外,行蹤成謎。

當然,業蓮帝國雖然被推翻。

但畢竟是統治血冥天長達三千年的龐大帝國。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殘餘勢力化名業蓮教,在血冥天活動。

試圖推翻血冥帝國,重建業蓮帝國!

對此,血冥帝國也多番圍剿,但始終不能將這個勢力徹底根除。

血冥帝國建立至今一千年。

這一千年,業蓮教雖然在世人眼中極少活動,但卻始終沒有消失。

長達千年的韜光養晦,誰也不知道這個勢力,如今究竟強盛到了什麼地步。

“看來這血冥帝國,也並非如表面的這般強盛。”

鄭直深吸一口氣。

經過夏破軍的講解,他對這血冥帝國,也有了初步的瞭解。

最後,三人停在一間密室門口。

一道鋼鐵大門,擋住了幾人的去路。

鋼鐵大門中央處,有一個凹槽,是一個月亮的形狀。

凹槽不大,只有拇指大小。

顯然,這門戶,需要鑰匙,才能開啟。

只見,夏破軍忽然取出一把匕首,又伸出右手手臂。

沒有猶豫,狠狠一劃。

手臂頓時出現一條深深血痕。

傷口極深,深可見骨。

而鄭直卻驚訝發現,那骨頭處,貼著一塊月亮形狀的藍色玉佩。

“這……”

鄭直驚訝不已。

還有這麼藏東西的?

“異火之事,屬於絕密,在我們夏家,只有歷代族長,才能口口相傳。”

夏破軍笑了笑,取出月亮玉佩:“秋蟬之所以知道,也是內亂開始時,我告訴她的。”

“不過你們這保密工作,做的貌似不怎麼樣啊。”

鄭直笑道:“我看那夏廣川,應該就知道。”

當然,這只是鄭直的猜測而已。

仔細一想,這並不難猜出。

就憑夏廣川那點能耐,能請動業蓮教的強者給他撐腰?

無非就是許諾重利。

而以業蓮教的底蘊和實力,小小夏家能夠讓他們看得上的,便只有這神秘的異火。

“確實。”

夏破軍點點頭:“我雖不知那叛徒從哪裡知道的秘聞,但此事,確實是我的疏忽。”

說著,他將月亮玉佩放入凹槽印記之中。

隨著玉佩鑲入,一道強光忽然從門戶之中敞開。

而隨著門戶洞開,無數綠色的火焰,忽然蜂擁而出。

“小心!”

鄭直臉色一變。

沒有絲毫猶豫,他腳掌踏前,一股可怕的寒氣破體而出。

寒氣形成一道光罩,將所有綠色火焰盡數抵禦而下。

不過,鄭直還是小覷了這綠色火焰。

火焰燃燒之下,那寒冰光幕,竟然被逐漸腐蝕……

“這是……毒素?”

鄭直瞳孔一縮。

火中帶著毒素?

這是什麼鬼火焰?

如此詭異的一幕,若非親眼所見,簡直駭人聽聞。

不過,鄭直也並非遜色之輩。

他身軀一震,更為渾厚的九幽玄氣破體而出。

才將那綠色火焰徹底擋住。

“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夏破軍也是臉色難看,一副驚魂未定之態。

若非鄭直,他與夏秋蟬,恐怕要被這火焰燒成灰燼。

鄭直皺眉,深深的看了夏破軍一眼。

數秒後才收回目光,道:“應該是異火發狂,你有多久沒開啟過此門?”

先前那一瞬間,他都懷疑是夏破軍故意為之,想要置他於死地。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

因為,他同樣從夏破軍臉上看見了疑惑和恐慌等神色。

人可以騙人,表情也可以掩飾,但遇到危險之後的身體本能第一反應,騙不了人。

而且,先前那綠色火焰出現時,夏破軍沒有立即使用玄氣抵擋,說明,他在事先也沒有任何準備。

也正是因為這樣,鄭直才打消疑慮。

“一百多年前吧!”

夏破軍如實道:“我即任家主那天,老族長曾帶我來過一次,不過之後便再也沒有踏入過此處。”

說道此處,夏破軍臉上也浮現一抹苦笑:“我對我的實力很清楚,異火這等天地至暴之物,今生註定是無福消受了。”

“原來如此。”

鄭直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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