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特戰隊隊長白狼眼疾手快,瞬間衝了上去,將夏破軍救下。

“爹!”

夏秋嬋顧不得哭泣,直接上前抱住父親。

“嬋兒……”

夏破軍也是緊緊摟住女兒,彷彿找到失而復得的珍寶。

他偏頭,看了一眼鄭直,眼神裡充滿著感激。

不過,此刻的鄭直,注意力並沒在夏破軍身上、

而是笑眯眯地看著夏廣川,道:“說吧,想怎麼死?”

“雜碎,老子跟你拼了。”

夏廣川捂著斷臂,發出撕心裂肺的怒吼。

在生死存亡關頭,這位逃跑家主,終於是硬氣了一回。

“斷尺法相!”

咆哮之下,一道巨大的法相,凝聚而成。

法相是一道虛幻的人影,手握一把黑色斷尺。

那斷尺,散發著強大的氣息。

當然,這所謂的強大,也只是相對而言。

鄭直只是輕描淡寫瞥了一眼。

談不上驚豔,甚至有點想笑。

沒有浪費時間,鄭直一拳轟出。

恐怖的寒氣,宛如洪水決堤一般,肆虐八方。

拳勁所過之處,空間都頃刻凝凍成冰。

“給我破!”

夏廣川大吼。

剩下的一隻手臂,控制法相。

巨大的斷尺,轟然劈下。

可黑尺只是觸碰到拳勁,便頃刻粉碎。

“不……”

夏廣川驚恐大吼:“你怎麼會這麼強,這不可能。”

但他的問題,註定得不到答案。

拳勢湮滅而來,他的法相,瞬間崩潰。

而連同他本人,也在那蔓延而至的寒氣之下,化作一尊冰雕像。

“咔擦!”

冰雕像裂而炸碎。

夏廣川的生機,徹底消失在天地之間。

“老子雖然不在巔峰,但殺你這等垃圾,還是不難的。”

鄭直瞥了一眼散落滿地的冰渣子,嗤道。

而就在這時,夏破軍也從父女重逢的喜悅中掙脫出來,領著夏秋嬋走到鄭直面前,微微躬身:“先生。”

在武者眼中,所謂先生,便是達者為先。

與世俗學生尊呼老師,是一個意思。

不止是一個稱呼,更是一種美譽和敬稱。

夏破軍道:“先生,感謝您救了小女,救了夏家,破軍無以為報。”

說著,他便是準備給鄭直跪下。

“閣下,你這是做什麼?”

鄭直見勢,連忙搶先一步,托起夏破軍。

“先生之恩,受得起此禮。”

夏破軍道。

說著,又準備下跪。

鄭直只能再度攔下。

他道:“我救你們,也並非為了大義,也是為了收報酬。”

“這是自然。”

聞言,夏破軍一驚,連忙道:“夏家寶庫,任由先生挑選。”

然而,鄭直只是含笑搖頭。

“那先生是想要……”

夏破軍一臉疑惑。

“秋蟬跟我說,夏家有一道異火?”

鄭直問道。

與此同時,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之色。

“異火?”

夏破軍皺眉。

“可是不願?”

眼見夏破軍皺眉,鄭直也同樣眉頭皺起,面露不悅之色。

“先生誤會了。”

見狀,夏破軍連忙擺手。

他解釋道:“那異火,可怕無比,我夏家前任家主雖在一次機緣巧合下得到了它,但卻一直無法收服,還為此斷送了性命。”

“數百年來,夏家無人可掌握此火。”

“可能此火,在等一個有緣人吧!”

聞言,鄭直咧嘴一笑:“在下不才,願意當這個有緣人。”

夏秋嬋:“……”

夏破軍:“……”

“這就不勞夏老操心了,在下自有辦法。”

鄭直笑了笑,手掌一攤,乾藍冰焰徐徐冒出。

“這是……異火?”

認出鄭直掌中之火,夏破軍瞳孔一縮。

他嘆道:“先生真乃天人也。”

異火之可怕,他怎會不知。

眼前少年如此年紀,便收服一道異火,未來,不可限量。

想到此處,他看向鄭直的眼神,也越發尊敬了起來。

“先生,請隨我來。”

夏破軍行了一禮,隨後便開始帶路。

臨走,夏秋蟬交代了白狼幾句,狼牙特戰隊和攻城士兵們便是開始收拾戰場,安排俘虜。

三人走向夏府深處。

“先生,可好奇那黑袍人的身份?”

並肩行走間,夏破軍猶豫片刻,忽然開口。

“你知道?”

鄭直挑眉,來了興趣。

夏破軍點點頭,道:“其實,夏廣川的反心,我早有察覺,只是念及血親之情,沒有行動。”

說到此處,夏破軍眼中閃過一絲傷感。

正是他這份優柔寡斷,最後才落得如此下場。

頓了頓,他繼續道:“我曾秘密調查過他,尋出了些蛛絲馬跡。”

“你繼續說。”

鄭直示意前者繼續。

“若我所料不錯,此人,應該來自那神秘的業蓮教。”

夏破軍道。

“業蓮教?”

鄭直挑眉,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而且,光聽名字,就感覺不是什麼正經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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