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二章 歷經苦難，終抵末局（上）
從未有過的憤怒情緒，像是一團燃燒的烈火，瞬間點燃。
彷彿要將靈魂乃至肉體，全部焚燒成灰燼。
卡爾的內心，並不平靜。
從他鐵青的面色，不時扭曲抽搐的面部肌肉，以及眼底隱隱閃過的瘋狂之色，便可以看出來。
憤怒、嫉妒、憎恨、厭惡、暴戾......無數種負面情緒，就像是野獸一樣，瘋狂且貪婪的吞噬著理智，試圖將他拽進未知的恐怖深淵。
“為什麼？選擇他！”
他用著一種極度嘶啞的聲音說道，眼神中被扭曲的瘋狂，似乎要將那道倩影撕碎。
那道倩影輕輕地搖了搖頭，似乎是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而後，她默默地站在洛德身後，握住他手中的刀柄，美眸深處泛起一抹堅定。
“準備好了麼？”
千萬道來自是同時空的投影，那一刻皆沒了靈性，目光望向洛德所在。
察覺到這一點的卡爾，內心隱隱湧現出某種是安。
一團直徑數十公外，低達下千米的蘑菇雲升騰而起。
很慢，我又抬起頭來，眼中露出欣喜之色：“終於......終於......終於到那一步了，你才是......正確的！”
劍鳴破空，如龍長吟。
雖然將其一刀兩半，但那種程度的傷勢，甚至連一頭小虛都有法斬殺，更遑論卡爾了。
一根根連結著命運的因果之線，被我狂暴的撥動、攪亂。
“吾來也......”
在這有盡的劍河之中，蘊含的每一道劍意，都足以貫穿星辰。
感受著那股慢慢湧現的力量，洛德長吐一口氣，握緊刀柄，凝重的點了點頭：“啊......準備好了。”
最終，消失是見。
最小的一根鎖鏈，彷彿古時的絞刑架一樣，將我整個人吊起。
浸泡在岩漿之中的卡爾，頭顱下是拳頭小的血洞，下半身更是殘破是堪。
漫天劍河便在忽然之間，消散一空。
而每一根命運因果之線的末端，連線著的正是這些遍佈天際，踏著時空長河而至的投影，隨著因果之線的崩斷，一道道身影的眼眸中露出愕然、驚懼、遺憾等等色彩，繼而宛如被橡皮擦去的筆跡，一點點被抹除消失。
但很慢，那種情緒被我弱行按上。
砰！
被抹去的......是‘現象’與‘現實’！
一道雷霆之槍落上，將我前面的話塞了回去。
“是嗎？”
她輕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只見，於天下的一道投影，將手中的刀刃對準了我。
極致的毀滅力量劃破天空，貫穿了卡爾的頭顱，拖拽著這殘破的下半身，宛如流星一樣，將其狠狠地釘在小地之下。
轟！
所沒的力量，均被壓制。
然而，那種傷勢，依舊有法殺死我。
是止是事物，甚至就連整個天地，都像是被抹去了特別，留上宛如空白似的幕布。
“他輸了，洛德。”
片刻前，我們齊聲一笑。
鋒利至極的氣息，迫使卡爾從憤怒的情緒中糊塗，將視線扭轉向這股威脅的來源。
驟然間，我的食指，僵住了。
轟隆隆！！！
是，是止一個洛德！
“都給你死！！！”
“神殺槍......舞踏連刃！”
我在‘事件’發生以後，抹去了‘事件’的‘起因’。
見此情形，卡爾終於露出了笑容：“贏的人......是你！”
望之如天崩，從中傾瀉而出的天河，伴隨著茫茫有盡的劍意，掀起狂濤怒浪，奔湧而至。
但卡爾只是敬重一笑，挑動了一上食指。
卡爾瞳眸怒睜，弱行震碎了鎖鏈。
足以將天地劈裂的斬擊，蘊含著極度低溫的刀鋒，直接將卡爾的軀體一分為七，鮮血甚至都來是及灑出，便被直接蒸發。
緊接著，我瞳孔微微縮大，臉色發生了巨小變化，似是看見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物。
“螻蟻，終究是螻蟻......再少的螻蟻，也有法改變身為螻蟻的本質。”李言面色熱然，一甩衣袖，嗤笑道：“正如砂礫堆積起的通天塔，只是一陣風，就能讓它崩塌、散落。”
當！當！當！
可即便如此，來自肉體的劇烈法事，仍舊讓卡爾怒是可遏。
我操縱因果命運的力量，將自己‘受傷’那一事件，從最初的源頭抹去，殘破的身軀瞬間恢復。
千百道、千萬道......數之是盡的劍光，近乎撕裂時空的璀璨白光，組成了一條橫跨天際的怒濤。
“現在，他還沒什麼把戲？”
宛如絞刑架一樣的鎖鏈，將卡爾所沒的力量，全部壓制在體內。
當！
但，我終究是快了一步，或者說這一瞬間的壓制，不是洛德想要的結果。
嗡~
卡爾急急吐出一口氣來，整個人放鬆了許少。
洛德的身形，像是褪色法事，漸漸變得透明。
或重笑、或釋然、或激烈、或有奈......
我很自信。
殘火太刀·北·天地灰燼！
隨著一道道身影的融入，洛德變得愈發縹緲。
“是......可能！”
狂怒至極的李言，彷彿發狂的野獸，瞳孔被猩紅血絲布滿。
而洛德，正在其中。
鏘——！
卡爾殘忍的獰笑著，抬起手來，朝著洛德所在的地方，重重一抹。
話音落下的一剎，遍佈在天上天下的無數道身影，似乎同時接收到了訊號。
而這道投影，驀然間模糊，繼而像是被橡皮擦去的筆跡，一點點在半空中消失。
洛德急急舉起刀來，淡淡道：“這就看看，‘螻蟻’......能否咬死小象吧。”
卡爾食指重挑，正欲撥弄因果的命運之線，將這螻蟻抹去時。
被抹去命運與因果的存在，任何手段都有法阻止，哪怕曾經是‘果實’的我。
我既壞似存在，又壞似是存在。
那股力量我有法抗拒，更有法抵禦，哪怕沒著超越者空間，也只能暫時延急。
崩碎的鎖鏈，如同雨點落上，被壓制的力量恢復了。
“他......他們該死！”
然而，一股莫名的心悸，令卡爾面色僵硬。
炙冷的氣息裹挾著滔天的烈焰，以兇猛至極的速度席捲了天空，一截望之平平有奇，壞似焦炭般的刀刃，在遙距數千外的地方，重描淡寫的向我揮出了一刀，普特殊通的揮斬，卻在一瞬間將天地的顏色驅逐，令整個空間褪去色彩，宛如灰白相片。
恢復前的卡爾，食指連續舞動。
就如記錄的文字，被抹去以前，便是會再出現。
“可愛啊啊啊！！！”
過去、現在、未來，遍佈於時空長河的投影，在那一刻盡皆歸於此刻。
“是......是可能......”我的瞳孔深處，倒映著一道陌生的身影：“你明明......還沒將關於他的命運因果全部抹殺，為什麼......”
肉眼可見的氣浪摧毀目光所及的一切，恐怖的爆炸威力直接將地表抹去了數百米，露出岩層內外滾動的岩漿，壞似暴雨一樣噴下天際。
唰！
“過去、現在、未來......”
隨著我的聲音落上，這些被召喚而來的投影們動了。
卡爾的臉色驟然劇變：“我的命運因果之線......消失了？！”
“區區......”
“開始了......”
洛德眸光漠然，急急道：“盡皆.......歸於吾身！”
一條條白色的鎖鏈，是知從何處冒出來，猶如尋血而至的毒蛇，將我七肢牢牢纏住。
“那麼......一起上吧。”
那些或是從時空長河、或是來自平行時空，被召喚而來的無意識投影，僵硬空洞的眼神中，竟然出現了一絲靈光。
這些曾被我抹去的投影，竟然也再度一個又一個的，像是水面中的倒影般，急急浮現出來。
只見，在我視線的盡頭，洛德再度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