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遠人生第一場開腹治療術落下帷幕,伴隨著這幾日精心調理病人情況大有好轉。

回春堂內因為這場開腹治療術引來了無數人求醫。

甚至還有一些只剩下一口氣被抬過來求他搶救。

“大爺您這腹痛可不是因為腐肉,就是點醒的腹脹,我給您用針灸治療一下就好。”

“好好好,我聽他們說腹痛不治就會死,所以早飯都沒吃就來了。”

王志遠苦笑著搖搖頭。

“你這個情況不需要開腹,我行針開藥方就行。”

“真的不用嗎?”

“真的不用。”

“那我白白拿著被褥來了。”

竟然還有人因為不需要開腹而難過,這讓王志遠既無奈又想笑。

“王朗中。”穿著便服的張公公出現在藥館門口。

王志遠正在瞧病所以壓根沒有理會,好在馮雲鶴認識他,趕忙上前做出解釋,並邀請張公公先去後院歇息。

張公公對馮雲鶴搖搖頭:“馮小姐我可不敢休息,皇老爺還在那邊等著呢,你轉告王朗中去順豐樓找皇老爺。”說完頭也不回走出去。

馮雲鶴小聲嘀咕兩句,皇老爺是誰?張公公不是皇上身邊太監嘛,難道皇老爺.......

想到這裡她趕快跑到王志遠身旁。

等他給病人開好藥方後俯身湊到耳邊說了幾句。

王志遠聽完眉頭一皺:“皇老爺?”

“嗯,要不你還是先去看一下吧。”

王志遠掃了一眼還在排隊的百姓:“既然今日開門問診,沒有特殊情況我不能讓大家離開,你先替我過去一趟吧,告訴皇老爺我需要瞧完病後才能過去。”

“這怎麼行,別忘了越王勾踐的故事,我們回春堂現在經受不住打擊,你還是趕快去瞧一瞧吧。”

王志遠深吸一口氣,對著下一位病人擺擺手:“來,請坐。”

“身體哪裡不舒服?”

“好,先把手放上來我切脈。”

王志遠直接選擇了無視,馮雲鶴在一旁氣的直跺腳。

思來想去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先過去。

走進順豐樓看到了二樓包間外站著兩個人,透過他們的身材和表情來看絕非常人。

馮雲鶴猜測乾隆應該就在屋內。

咚咚咚,踏著樓梯跑上二樓。

剛來到門口自己還未張嘴就被門外兩人伸出手攔住去路。

馮雲鶴跟他們對視一眼,壓低聲音回答道:“我替王志遠王朗中來的,勞煩兩位幫忙給皇老爺通報一聲吧。”

“王郎中派你來的?”

“對,他因為有些情況實在脫不開身,所以讓我先過來向皇老爺解釋。”

“是馮小姐嗎?”乾隆的聲音從房間內傳出來。

馮雲鶴聽到後急忙大聲給出答覆。

“讓她進來吧。”

收到乾隆的命令後兩人這才開啟門。

馮雲鶴進入房間後跪在地上:“民女馮雲鶴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

“謝皇上。”

“馮小姐以後在外面不要行這麼大禮。”

“知道了皇......皇老爺。”

馮雲鶴很機智的改變了稱呼。

乾隆對她指了指一旁座位,馮雲鶴毫不客氣的走過去坐下來。

待她坐下後乾隆端起酒杯小酌一口,放下酒杯開口問道:“王朗中現在可是夠忙的,我皇老爺約他都敢不給面子。”語氣中帶著些許埋怨。

“皇老爺並非是王朗中不給您面子,只是很多百姓都是一大早就趕來排隊瞧病,他怕這其中有一些急病錯過治療時機,所以只要回春堂開門坐診,除了特殊情況外他都不會離開藥館,還望皇老爺能理解。”馮雲鶴組織了一下詞彙向他做出解釋。

乾隆聽完哈哈大笑兩聲。

馮雲鶴規規矩矩坐在那裡也不敢言語,看著桌上美酒也不敢拿過來喝,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憋屈了。

乾隆沒有再談及王志遠,他開始對馮雲鶴的功夫進行了解。

馮雲鶴並不敢跟他實話實話,只能說自己從小體弱多病,爹孃為了讓她鍛鍊身體所以找了個先生學武。

“馮小姐不必這麼拘束,今日我們只是朋友交談沒有什麼君王百姓一說,好不好?”

“好。”

嘴裡回答著好,心裡卻想你是皇上當然怎麼說都行,我要是說錯話你今天不殺我,明天一樣可以找理由殺我。我可不上你的當。

乾隆跟她之間交談緩和一些,不過也都是聊著無關痛癢話題。

一直持續到午飯時分王志遠才匆匆忙忙趕來。

進屋後二話不說先向乾隆表示歉意。

“行啦,起來坐下說。”

“謝皇上。”

王志遠站起身後挨著馮雲鶴坐下來。

他的到來才正式開啟了今日話題。

乾隆詢問第一件事就是開腹治療。

王志遠對此事回答也很乾脆:“回皇上,開腹治療已經完成六日之餘,病人目前好轉很多,可以自己下地行走,並且傷口已經癒合了一部分。”

“他還在回春堂內?”

“是的,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做開服治療,需要記錄所有過程,所以會讓他一直住到痊癒。”

乾隆略有所思的點點頭。

“好,我相信你有能做好第一次就能做好第二次,第三次,第無數次,有了這樣的治療術也是我大清子民的幸事,不過我想憑藉王朗中一人就算不眠不休也治療不過來吧。”

乾隆並沒有直說。

王志遠聽出了他所指的意思:“皇上我已經有了計劃,七日之後便開始巡遊尋找良醫。”

“好,那我就等著王朗中好訊息。”

接下來一段時間內王志遠提出了自己想法,只要是不涉及到任何權貴利益的事情乾隆當即表示大力支援,涉及到權貴利益時他則含糊其辭把最終決定權交給王志遠。

這讓王志遠對眼前這個皇帝感到模糊。

爆發瘟疫時他能夠說砍掉壞官就砍掉壞官,貴妃病逝時他能毫不避諱悲傷流淚,可為什麼只要涉及到權貴利益他就會變成另外一副面孔。

他可是當今皇上啊,還有誰會比他的權力更大呢?

離開酒館返回路上王志遠不停在嘆息。

馮雲鶴皺著眉頭向他問道:“你已經嘆了一路啦,心中有什麼事想不開?”

王志遠本想跟她嘮叨嘮叨,話到嘴邊又咽下去:“沒什麼,我在想那個整日在藥館外的大爺。”

“你打算為他開腹?”

“確實有這想法。”

“那就去做,你不可能這輩子只做一次開腹治療。”

王志遠長呼一口氣,談話之間抬起頭看到了大爺身影,他已經好幾日沒有跟大爺交談了。

站在藥館門口遲疑片刻,扭頭走向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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