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博然的眼瞳猛然一縮。

只要帶腦子,都知道怎麼回答。

但李長生擺在明面上,那意味著,只能據實回答。

白博然的後背瞬間佈滿冷汗。

現在上面對於這件事情有多麼重視他一清二楚,否則也不會選擇請自家父親出山。

“白總,不要試圖欺騙貧道。”

“你應該知道,我們長生觀最擅長什麼?”

“我不介意再現當年的那一幕。”

李長生抬起頭,目光如電,望向白浩。

當年的一幕?

當年自己上長生山長生觀時多麼意氣風發,最後的結果,直接淪為笑話。

長生觀最擅長……卜算!

白浩豁然轉頭,望向白博然。

難道,野山山道事件,跟白家有關?

自己的兒子對自己隱瞞了什麼?

看到白博然蒼白的臉色,白浩已然瞭然。

真特麼的跟白家有關。

那這一次,沒得談了。

規則之內,隨便打,打殘打死,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動用規則之外的手段,那就不要怪能人異士不跟你講道理。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白浩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他算是明白了。

李長生已經不準備在規則範圍內跟白家掰手腕。

自己選出來的白家家主,為何如此之愚蠢。

白浩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博然。

事情,變麻煩也變棘手了。

“李觀主,在這之前,我並不清楚野山事件的具體經過,你信否?”

“信。”

“白總說的話,貧道信。”

“但,這跟貧道有什麼關係?”

“貧道只需要知道一點。”

“你們白家,選擇規則之後沾長生觀因果。”

李長生淡漠開口。

你知道與否,重要也不重要。

你不知道,那小道就不對白家趕盡殺絕。

如果你知道,那就是不死不休,唯有一方死絕,方可了卻因果。

“謝李觀主告知。”

“既然我白家已沾因果,那這因果,我白家不會躲。”

“這裡是燕京,在這裡,我白家不會怕任何人。”

白浩輕輕起身,雙手壓在桌面上,俯視李長生,氣場全開。

屬於巨佬的氣勢,在這一刻,降臨!

巨獸張嘴,獠牙顯露。

那恐怖的壓力,讓身為千年世家傳人的周達跟王明道兩人,都膽戰心驚。

兩人對視,皆是看到了彼此眼瞳之中的那一抹驚懼。

來了,正戲要來了。

“該來的來。”

“該接的接。”

後面一句話,白浩沒有說出來:該死的死!

在野山事件沒有發生之前,雙方之間還有挽回的餘地。

別管白家在這之前被擼掉多少人,雙方之間都是在規則之中鬥。

現在,白家逾越了那條紅線,李長生也選擇跳過世俗規矩,跟白家鬥。

白家……連躲的機會都不會有。

只能接,只能扛。

轟隆!

無聲處起驚雷。

話落,殺意起。

周達跟王明道兩人渾身一抖,肝膽俱裂。

對上了。

撕破臉了。

這番話一出,雙方將再無任何迴轉的餘地。

“白總,快人快語。”

“希望白家不要讓貧道失望。”

李長生微微抬頭,氣勢轟然爆發。

“行!”

“在燕京,束縛太多。”

“十五人將會離京進閩南。”

白浩說完這句話,直接轉身,再不留念絲毫。

開戰了。

瑪德,這是不死不休。

白家拿出了嫡系十五個人頭,來換李長生。

尼瑪。

這場子,沒法圓。

王明道整個人都在顫抖。

今天自己是說客啊。

現在談崩了,怎麼辦?

要站哪一頭?

相對而言,周達雖然震驚震撼,但還不至於如同王明道那般差點原地炸裂。

反正,周家一直以來站的都是長生觀。

現在談不攏,要開戰。

那就戰。

周家,沒怕過誰。

“李觀主……這……”

王明道吶吶的看著白浩走出去的背影,一時間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這個因果跟你們王家沒有關係。”

“坐下,繼續吃飯即可。”

“當然,也可以追出去。”

“但,後果自負。”

李長生對王明道的觀感還算不錯,所以指了一條路。

今天說客失敗,原因不在王明道身上。

白博然隱瞞了一定事實,連親爹都坑了,還能去怪別人?

不僅不能怪,不管結果如何,白家都要欠王明道一人情。

但如果王明道追出去,那麼不管李長生多麼欣賞王明道,最後的結果都是,長生觀跟王家對上。

這特麼的就是明擺著的站隊。

先做說客,再站隊。

這個因果,你王家不背,誰來背?

王明道冷靜下來想了想,最終舉起酒杯。

“李觀主,謝了。”

“剛剛差點犯糊塗。”

李長生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欣賞。

不愧是千年世家的傳人,一點即通。

白浩走出昂首走出門口,眼中冷意森然。

今天來錯了。

今天就不應該來。

野山山道竟然有自家的影子。

坑爹坑爹,以前只是聽過,今天算是被自己的兒子坑了一波大的。

走出四合院,走出叢雲樓,坐上車,白浩第一時間出聲。

“愚蠢。”

“這件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知不知道,這關乎著我們白家的興衰?”

“你個蠢貨!”

一口氣罵完,白浩狠狠的吸了一口氣。

白博然臉色十分蒼白。

他還以為,只要讓自己的父親出馬,李長生不管再怎麼跋扈驕縱,也得給一個面子。

不要忘記了,白浩不僅僅只是一個大地師,他還是一個部門的一把手,一個巨佬。

可哪裡知道,李長生真就一點面子都不給。

“是不是覺得李長生跋扈囂張,不知死活?”

白博然輕輕點頭,他就是這麼覺得的。

“所以說,你是真的蠢。”

“白家交給你,在世俗界,可以再興三十年。”

“但在修煉界,三年都抗不過。”

白浩都懶得去解釋這裡面的問題。

用世俗的規矩去束縛修煉界的人,你特麼的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真以為能聯絡上修煉界的人,就真無敵了?

兩次刺殺,兩次踩紅線,人家還跟你講規則?你特麼的腦子裝的都是shi?

第一次讓修煉界的南葉門出手,可以說是神州修煉界內部的事情。

但第二次呢?這都不是踩紅線了,這是在紅線上蹦躂,還吐了口水。

不整死你,那眾觀之觀的名頭,就真的可以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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