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珠可汗特使拜見秦文遠,於中軍帳行禮而道。

“尊敬的齊王殿下,薛延陀部無意與唐軍為敵,奈何突厥部佔我族人之地,形成對薛延陀部的巨大威脅,我家大王之意,只要突厥部不在相逼,薛延陀部願與突厥部和平相處,乞求王爺退兵並將此意轉達皇上,王爺以為然否。”

秦文遠聞言,微笑而道。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特使回去可轉告你家王爺,薛延陀部、突厥部皆為大唐臣民,朝廷希望各族和諧相處,既然大可汗有此態度,本王上奏朝廷退兵便是,然、卻須大可汗做出保證不再使軍進犯在突厥部落,本王當可保證突厥部不再侵犯你等部落利益。”

特使聞秦文遠之語大是欣喜,跪地再拜而道。

“素聞齊王爺對我等民族一視同仁,今日得見,使小民敬佩不已,還望王爺看在我族郡主面上給薛延陀部多些幫助,放還我等被俘的族人,使我族百姓安於民生髮展經濟,得保族地不受外族侵擾。”

“起來吧!此事好說,待本王接朝廷旨意之後,放還你等部落諸多俘虜,親往薛延陀部族地會見真珠可汗,那時再詳談。”

真珠可汗夷男的使節起身,呈上於長安京城請罪的摺子,躬身叩拜秦文遠而退。

待使節退去,敏敏郡主現身中軍帳對秦文遠笑道。

“妾身叩謝王爺對族人網開一面,然、王爺當嚴令斥責突厥人不得再施計策犯我疆域,使兩族人和平相處,各自安於民生,豈不是雙贏的局面。”

“愛妃不必為此事煩惱,為夫省得如何使兩族和平相處,如今事也告一段落,想必不會再起事端,大功告成,愛妃可得侍候好為夫。”

這廝與敏敏郡主笑談,卻是雙目不停掃視郡主胸前高聳之處,惹得郡主嬌聲輕笑。

“夫君當真是個色胚,此等環境還想著那事……”

李世民接到秦文遠呈上的奏摺的真珠可汗夷男請罪的摺子,欣喜秦文遠以極小的代價迅速平亂的心緒之下,同意徐天退兵,終止唐軍對薛延陀部進一步的行動。

皇帝老兒於太極殿將此喜訊曉諭眾臣,傳旨嘉獎秦文遠及麾下節制之唐軍,使大臣往薛延陀部傳旨申斥大可汗夷男。

秦文遠於前線派出信使之後,再傳令召突厥可汗阿史那思摩隔日於唐軍軍營相見。

退守“朔州”的突厥可汗阿史那思摩,接到秦文遠使其前往軍營相見的軍令後竟是心中大感不悅,想老子乃是突厥可汗,怎可屈身拜見一個小子。

這廝欲不理會秦文遠的召見,卻是有身邊謀士出言相勸。

“可汗;那齊王可不是泛泛之輩,手中甲士可比天軍,其人受各族百姓尊為天神,可汗萬不可得罪此等人物,如是惹得齊王與薛延陀部暗中勾結針對我族,如之奈何,小人以為可汗往軍營見過齊王,相機行事,虛與委蛇便是。”

阿史那思摩聞言,認為此語有理,喚來秦文遠麾下信使,面現傲慢之色大哧哧言道。

“回去轉告你家王爺,本王隔日前往會見便是。”

秦文遠聞信使稟報,聞信使言及突厥可汗接軍令之傲慢態度,暗忖。

“你他媽算得什麼東西,小爺好心好意請你相見,卻是這等態度,當真以為有皇上撐腰小爺便奈何你不得,且走著瞧便是。”

隔日、阿吏那思摩全副車仗,數百突厥鐵騎簇擁之下,耀武揚威於唐軍軍營拜見秦文遠。

秦文遠罵這廝不知天高地厚,吩咐周倉率親衛列陣迎接,使這廝見識本王威風讓其懂得誰才是此地的老大。

周倉得令,使親衛全身披掛出陣,自己卻是于軍營前端坐馬背大聲喝道。

“齊王爺著令突厥可汗進帳拜見!”

阿史那思摩于軍營外見大營中湧出數百兵士皆是著甲且槍刀整齊,其軍容軍威比起皇宮禁軍有過之而無不及,當中說話的將軍更是著朝廷正三品下武官服飾,披掛玄鐵盔甲襯托,腳上黑色皮靴擦得鋥亮,手裡丈八的鑌鐵棍閃著寒光,面上顯傲慢之色,直是未將突厥大隊人馬放在眼裡。

這廝左看右看,再不見齊王出帳迎接,大感面上無光,不禁于軍營前怒道。

“你家王爺便是此等待客的嗎?”

周倉不屑而道。

“我家王爺軍令召集統領之下各部勢力,何來待客一說,大汗還是趕緊進營點卯,休得誤了軍機大事。”

阿史那思摩聞言,心中那個氣喲仿若就要爆發的火山,面色發黑卻又不便發作,當真是有被豬尿包打著不痛卻是侮辱性極強的感受,奈何齊王奉旨節制靈州道、涼州道、朔州道三路軍政,從法理上來說,退守“朔州”的突厥勢力也在其治下,如今上官召見,敢不進營參拜,卻是視上官威信於不顧,說輕可被斥責,說重可被軍法從事。

這廝終是領教秦文遠的厲害,耐著性子欲率眾進入軍營,其麾下數百突厥鐵騎卻被阻攔軍營之外不得進入,只准其數名侍衛及謀士隨阿史那思摩進營。

中軍帳前,阿史那思摩隨身侍衛再被阻攔,守衛中軍帳的郞將大聲喝道。

“軍機重地,閒人休得入內,可汗請!”

從軍營轅門到中軍帳,短短的過程中,阿史那思摩已然被秦文遠麾下震得沒了脾氣,眼望軍營裡四處沖天的煞氣,這廝終有些懼怕,在沒有來時不可一世的王霸之氣。

隨阿史那思摩進帳的謀士心中暗道。

“這位齊王爺好大的架子!”

中軍帳裡,秦文遠端坐帥位,十數名親衛持槍肅立身後,秦世勣及一幫武將分立兩側。

見得阿史那思摩及謀士進帳,秦文遠輕描淡寫而道。

“來了!”

“突厥可汗阿史那思摩參見王爺,今日召見不知有何吩咐。”

秦文遠端坐大哧哧受禮竟是沒有半分謙遜,待得這廝參拜之後,吩咐親衛端上一把椅子,再是對這廝言道。

“可汗請坐下說話。”

阿史那思摩謝過秦文遠,想這齊王還是給老子臉面。

他如何能知這乃是秦文遠的御人之術,先使其厲色再給予好顏,正是掌握人的心理,使之在憤怒失望之中得到安慰和尊重,讓其心緒發生變化,產生種依然被人看重的幻想。

“今日本王請可汗前來,卻是商議突厥部與薛延陀部的屬地問題,薛延陀部真珠可汗已然上表奏報皇上,言及願與突厥部重修舊好互不侵犯。本王之意,為使草原各部勢力往後得和平相處的局面,待朝廷旨意到來之前,可汗所領之突厥部落於朝廷原本劃定的漠南定居,將侵佔的薛延陀部土地歸還,使你等兩族回到爭端前的局勢,往後各自安於民生,休得再動刀兵。”

阿史那思摩聞聽秦文遠之言,暗忖齊王雖並無偏袒任何一方之意,卻是於薛延陀部的發展大大有利,想大唐朝廷原本是以突厥的勢力扼制薛延陀部的壯大,所以才放任突厥侵蝕薛延陀部的地域,如今齊王卻要打亂朝廷謀略,難不成唐皇已然改變主意,此等訊息,怎地沒有與突厥相好的朝中大臣傳來訊息,想必是帥位上這小子私自的想法吧!

這廝猜得沒錯,此正為秦文遠的想法。

此次薛延陀部與突厥部之戰,眼見民族之間的仇恨,秦文遠以為朝廷使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計策大是不妥,欲打壓一方扶起一方的少數民族政策將會給國家的大統帶來諸多詬病,欲為強國當有包容之心,平衡各方勢力相互牽制方為治國之道,其最終皆可施教化之策奪其信仰,以強大的經濟和軍事使各族漸漸依賴於大唐獲得生存,如此、天下安寧,四海昇平也!

秦文遠話落,中軍帳裡稍許的寂靜之後,阿史那思摩起身說道。

“齊王之意欲使突厥部往漠南定居,此事也無不可,然、卻得皇上旨意而定,小王不敢擅自做主,想必齊王不會因此事為難突厥部,不如等朝廷旨意到來在做決定如何?”

這廝倒是會踢球,將此事輕易踢回給大唐朝廷。

秦文遠“呵呵!”而笑,早知這廝奸滑,如何會輕易應承此事,非要見著棺材才落淚。

“可汗此話不無道理,那就等朝廷旨意到來在談,此期間,本王希望可汗約束突厥部勢力不得再生事端,否則、大家面上皆不好看。”

阿史那思摩如何聽不出話語中威脅之意,這廝抱著有當朝世家大族的支援,想當然地認為使族裡善言之人攜重金往長安拜會支援突厥的朝中大佬,皇上面前奏本使突厥部維持現狀,那時便是齊王拿突厥部也是無奈……

突厥可汗阿史那思摩率眾回到“朔州”城後,這廝速使身邊謀士攜重金及數名突厥美女往長安拜見長孫家、韋家、王家等在朝廷裡佔有極大勢力的家族。

朝廷往軍營中傳旨的大學士見過齊王秦文遠,曉諭皇上對大軍的嘉獎之後竟是往薛延陀部傳旨申斥真珠可汗夷男。

秦文遠於皇上旨意中並無聞對薛延陀部和突厥部現有屬地的劃分,知李世民仍是抱有對薛延陀部的戒心,仍然使朝廷支援突厥部扼制薛延陀部的計策,對朝廷此等顧眼前不顧長遠的計策大感失望,吩咐大軍凱旋之際,遣身邊親衛傳令“松漠”和“饒樂”之地歸服徐家的突厥族人匯合麻三手下的情報人員潛入“朔州”城,許以居於此處的突厥部落遷入漠北草肥水美之地的重利,行離間追隨阿史那思摩的突厥部落之計。

此為釜底抽薪之計,倒要看看阿史那思摩如何應對。

真珠可汗夷男接旨後,雖心中不忿,卻于敏敏郡主的叮囑,獲悉秦文遠暗中所施的計策稍使心中放鬆。

這廝得秦文遠臨別之際放還俘虜並親往薛延陀部相見,感激之下埋頭按其授予的民生髮展之計默默而行,數年間竟是於薛延陀部各族繁衍之地,大力發展畜牧業、手工業和種植業,甚至於牙帳附近設大型市集,使商貿得以快速發展,勢力之內各族實力大增。

秦文遠回到長安城後,除了於東宮行教導太子的職責之外,竟是再不積極參與朝廷大事的商議,得閒時間,多是於王府中設立的道觀中參詳道門“盤古心經”心法。

卻是這廝近日感已至六層頂峰的心法似有鬆動的跡象,特別是於諸位夫人行房後,丹田裡的“道樹”熠熠生輝,散發的光芒流淌經脈,衝破心經六層頂峰的感覺更是強烈。

欣喜之下,秦文遠時常與本是道門弟子的桃紅師姐雙修,引得府裡的諸位夫人大是不滿。

這廝甚感無奈,竟是在自己的府邸中如採花淫賊一般,夜夜御女樂此不彼,使諸位夫人皆是容光煥發,再無怨言。

阿史那思摩派往長安城中的使節,拜訪數家世族並獲其大力支援突厥部落的承諾。

使節回到“朔州”稟報可汗,阿史那思摩以為徐天終是拿自己無奈,竟是於秦文遠提出使突厥部回到漠南定居的敕令施陽奉陰違之計,除使一部族人回到漠南定居,對於侵佔的薛延陀部土地卻是毫不見歸還的動靜。

這廝做出此等決定卻又害怕遭到秦文遠的報復,終日提心吊膽愁眉不展,身邊謀士見此,獻出一計。

“可汗何不親往長安城拜見皇上,乞求皇上下旨使突厥所佔之地得到認可,那時便是齊王爺強勢又能如何、難不成敢抗旨對付可汗?”

阿史那思摩聞言心中大喜,遂攜帶諸多奇珍異寶往長安拜見李世民。

秦文遠於王府中接報麻三轉來突厥部仍是按兵不動的情報,心中冷笑不已,使信兵分別往東北和薛延陀部,敕令麻三加緊對突厥部的滲入和離間,同時安撫薛延陀部,使其稍安勿躁,約束旗下各族大軍不得妄動,做好防禦便是。

麻三接王爺軍令,自是使出渾身解數,親往“朔州”城指揮手下離間突厥各部落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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