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遠聽李世民之意,暴露其心中對徐家的不滿,其實不過是因插手不得齊州、東北軍政而如鯁在喉,早有除去秦家心腹大患的想法,奈何忌憚徐家軍力又不敢明目張膽撕破臉皮,今日欲使自己失去自由而不殺,無非是想留有餘地罷了。

這廝不怒反笑,大聲說道。

“皇上欲使秦某入天牢自省而不施極刑處置,好大的慈悲心腸,今日既然話說到此處,那秦某也放肆說出心裡的想法,且先說說皇上修繕洛陽宮之事,以如今大唐國力,皇上為一己之樂,不顧民生而大興土木,此惡比之隋煬帝更甚。”

“其次、秦家治下,皆是朝廷未得之地,齊州是從前隋奪下,東北之地,秦某未用朝廷一兵一卒、一分一毫將各族百姓歸於治下,而高麗國,朝廷使兵不過欲佔些好處罷了,安東都護便是設與不設於秦某沒有半點關係,不過是給朝廷樹面行使對高麗國主權的象徵之旗。”

“以上種種大事,秦某請問皇上,那一件又與朝廷有關係,至於張仲堅出海,更是和朝廷豆皮不爬麻桿,如何便要稟報,難不成各家的私事皇上也欲知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想要徐天入天牢,皇上自認有那能力嗎?如是秦某心中不願做的事,便是天王老子也奈何不得,稱王怎麼了,這天下人的天下,你能做皇帝,某家做個王爺難道就不行?”

秦文遠一口氣說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話語,殿上大臣皆被嚇得半死,這已然是秦家與皇上撕破臉皮的前兆,稍有不慎,大唐將戰火再起,鹿死誰手誰也不敢猜測。

李世民氣得手指秦文遠,嘴裡大叫。

“你……你……!”

秦文遠無視滿朝文武,不屑李世民帝王之心,竟是於大殿抽身而退,自顧離開宮殿。

宮殿上諸多披甲武士執劍、長戟圍著秦文遠,首領恭敬言道。

“秦大人還請退回殿裡,休得使末將等為難。”

“就你等草雞瓦狗也想攔住本王嗎?趁本王殺戮之心未起趕緊退下,否則、休怪本王不念同胞之情。”

禁軍將領一時難做決定,面色猙獰卻又不敢造次,秦文遠的威名可是大唐軍中盡知,談笑間便可殺人無數。

張玄素見機,想著皇上如是與秦文遠這樣對持,惹得這渾小子殺戮之心大起,殿堂上行兇殺人,那時事情將一發不可收拾。

“你等且退下,讓徐大人離去!”

禁軍將領聞言如釋重負,遣兵士退下,收起兵器,恭送這尊溫神。

大殿上,諸臣寂靜無語,氣氛顯得萬分壓抑。

李世民滿面怒氣對張玄素說道。

“朕行事不如隋煬帝,比起桀、紂二位君上的德行如何?徐天狼子野心,朝廷可有賢德之臣為朕分憂,如何使此子甘於歸服王化。”

張玄素與魏徵同門,耿直的個性不遜魏徵,都是敢於直諫皇上的忠臣。

這廝氣惱皇上欲為享樂而修繕宮殿,此舉與太子李承乾宮中搭建突厥帳篷有何區別,遂大聲說道。

“秦家掌兵千萬,軍中猛將如雲,徐天乃領軍大才,得治下百姓擁戴,皇上對徐天此子當掌握其心性,知人善用,不宜施小計而丟了大策,至於皇上比桀、紂二位君上的德行,如是皇上對修繕洛陽宮一意孤行,使此重役不息,其暴君的行為與桀、紂二位君上又有什麼不同!”

李世民聞之,心中默然,煩躁、氣極下感覺喉管有鮮血湧出,竟是不露聲色控制嘴裡,心裡的恨意何人能知……

修繕江都洛陽宮的事無果而終,回長安之後,李世民為抑制秦文遠於東北的勢力,採用中書令溫顏博的計策,詔令數十萬突厥百姓於塞下設定部落群。

此乃朝廷效仿漢武之策,使突厥諸部成為朝廷于徐天掌控的東北有戰略緩衝之地,成為大唐北部的防禦屏障,此舉既可使大唐平添數十萬人口,又可以充實大唐北部的荒蕪之地,當真算得是妙計之策略。

秦文遠離開江都之後,沿鄆州方向進入齊州,回到“歷城”秦府。

長公主李秀寧與青霞聖女等已然回到“玄園”府邸安置妥當,秦文遠歸來,數日後便使柴紹武接令往“龍城”任王府長史一職,協助司馬雲天管理東北軍政。

柴紹武攜妻徐婉瑩啟程赴任之時,秦文遠考慮司馬雲天與夫人長期兩地分居,特撥四名婢女侍候司馬伕人同往“龍城”與夫君團聚,責令周倉麾下親衛百人隊長率部護衛。

這廝再是於家裡當起甩手掌櫃,終日與各位嬌妻、子女嬉鬧,偶爾也參與牌局陪著母親作樂,要不就是與青霞聖女談經論道或是傳授子女異於朝代的先進知識。

如今的齊州之地,得益於各種先進生產力的發展,農耕文化發生巨大的變化,隨著百姓生活越來越富裕,起初只栽種果腹食物的極少品種轉變為開始大量栽種經濟作物,市場上各種果蔬和各種肉類品種越發豐富。

值得一提的是,因烹飪不得其法,其時唐人多不喜吃魚,常使江河湖泊魚蝦肥大而不知捕撈,秦文遠這廝身為王爺,身份尊貴,偶然發現此等弊病,大呼。

“你等如何知道魚肉的營養和美味,當真是暴殄天物。”

這廝也是閒得無事,遂於府裡設全魚宴,意在使“歷城”的官員嘗過魚之美味後,使之一傳十、十傳百,逐步讓民眾接受這等美食。

這廝本是自己無聊找些事做,卻又美其名曰使民不偏食,增強全民身體素質。

秦府全魚宴當日,諸多“歷城”王府屬官、軍中將領,甚至有勇敢作戰計程車兵代表參與。

經過秦府廚房烹製的各種魚肉使來賓吃過之後,魚之美味果不其然便傳遍“歷城”各個階層的官員,嘗過美味的賓客,親朋好友外出聚會之時,使各家酒樓的掌櫃見顧客點菜時多有點食鮮魚,腦筋好使的掌櫃,竟是四處尋訪做魚菜的方法,一時“歷城”中市集裡的鮮魚供不應求,算得是為靠江河而居的百姓開闢了生財之路。

由此、秦文遠這廝於齊州百姓間再得美名,有“金手指”之稱,凡他欲做的事,只要漏出一絲訊息,百姓皆是趨之若鶩。

這日、秦文遠將近日於府中設計,親自監督打造的精美馬車駛出府邸,長女秦曉倩見爹爹欲出府玩耍,拉著這廝大手,嬌聲嬌氣呼道。

“爹爹!”

“閨女;咋啦,可是想與爹爹一併試座馬車出府?”

“嗯……嗯……!”

這小魔女忙不迭應聲點頭附和,嬌美的面容上笑靨如花,卻又透著些狡黠。

“那就走吧!”

聽得爹爹同意,秦曉倩嬌聲喊道。

“快點出來!爹爹要帶我們出去玩耍囉。”

呼啦啦,但見數位小兒皆是於園裡的假山、草木間跑出,剛剛學會走路的小兒子徐曉龍和女兒秦曉鳳蹣跚跟著,焦急地“呀呀”哭叫。

秦文遠上前將小兒、小女抱起,兩個小人破涕為笑。

這廝將子女一一抱上馬車,使人喚出不是怎麼喜歡打“麻將”牌的墨菲一併出府。

周倉等數十親衛皆是騎高頭大馬於馬車左右兩側護衛。

裝置有彈簧避震的四輪馬車一路行來,引得街道上諸多人觀賞,馬車車窗處,幾個兒女饒有興致、嘰嘰喳喳談話的精緻模樣使街上的婦人大感興趣,不知那樣的富貴人家能養得如此精雕細琢的孩兒,見得馬車騎行的護衛,方知是王府裡的少爺、小姐。

一時,大街上諸多百姓跪地歡呼,秦文遠車窗裡揮手示意。

墨菲夫人笑這廝道。

“今日帶孩兒出來玩耍,可是夫君第一次呢,往後這樣的日子要多些才是。”

秦曉倩人小鬼大,鑽入墨菲姨娘懷中撒嬌說道。

“姨娘最好了,經常帶我們玩耍,不似孃親般終日只曉得打牌。”

此話頓引起一幫小兒隨聲附和,皆是不滿各自的孃親忙著打牌而少了陪他們玩樂的時間。

秦文遠苦笑,原本自己教會夫人們打“麻雀”牌是讓家母等有消遣時間的娛樂,不曾想此娛樂竟使得府裡的夫人們玩得一發不可收拾。

回到府邸,這廝竟是召集諸位夫人大聲說道。

“你等怎地只顧自己玩樂而不陪陪兒女,哼!今日為夫要使家法,重振家風。”

盧月兒聞聲惱怒,刁蠻性子使出大聲說道。

“要使家法,首先你便是罪魁禍首,誰叫你拿出此物竟是如此迷人。”

“這麼說還是小爺的不是了,行!今日起不準再玩。”

“夫君!這可使不得,要不,打牌的事嘛就不勞夫君操心。”

敏敏郡主起身坐在這廝懷裡,笑道。

“不要臉……!”

“我怎地不要臉啦,莫非姐姐不願意嗎?姐妹們想不想呢?”

“好哇!。”

盧月兒羞紅臉與敏敏郡主嬉鬧,眾多夫人也是隨聲附和。

秦文遠這廝左擁右抱端是無奈,害怕被幾位皆是熟透的美女群毆,起身趕緊離開房間,嘴裡兀自不服輸大聲說道。

“看小爺晚上如何收拾你等!”

“切!姐妹們怕你不成,有種便放馬過來。”

盧月兒再是刁蠻性子使出,竟是攔住這廝去路。

秦文遠壞笑,將月兒攔腰扛起,大聲笑道。

“哼!當小爺收拾不了你等,可是想要小爺這會便辦了你?”

“啊……啊……!快放我下來。”

便在秦文遠與諸位夫人笑鬧之時,秋娘不知何時已於房舍外大聲喝道。

“你等都多大了,怎地還如小兒般胡鬧,就不怕惹得府裡下人恥笑,真是當爹的沒有當爹的樣子,做孃的不知端莊穩重。”

盧月兒趕緊掙脫徐天懷抱,率諸多夫人齊齊躬身叫道。

“我等參見孃親大人,適才與夫君嬉鬧,還望孃親恕罪。”

秦文遠扶著老孃,嬉笑說道。

“娘啊!你怎地不在房中休息,莫不是牌癮來了。”

“臭小子,老孃便是牌癮犯了又怎地……”

“孃親最好了,姐妹們整頓桌子,陪孃親大戰數圈。”

盧月兒再是大叫,眾夫人趕緊推開秦文遠,扶老夫人坐下之後,竟是視夫君不在,丟出骰子看點數,獲勝的便坐下陪老夫人打牌,輸了的便一旁端茶遞水,好不熱鬧。

秦文遠搖頭,暗恨自己怎地不小心拿出此物教會這些母老虎,他是真正低估了古人的玩心比起前世的女人來竟然絲毫不弱。

便在秦文遠停留“歷城”府邸,因精緻馬車的出現惹得眾多官家、富紳紛紛打探何處可購得此車之時,這廝使墨家之人大量打造,竟是於“歷城”建立起專業製作馬車的工坊,其有靈巧轉向和平穩、內飾奢華的馬車,市場上一車難求,千金難買。

特別是在馬車的車身上,這廝別出心裁,學習歐州貴族的做法,凡購車的世族或有封號的富戶,皆免費為其設計族徽,用純銅打造,其高貴的形象使大唐凡是知道這等訊息的世家貴族大感興致,皆是紛紛派出家族的得力之人赴“歷城”以求得此馬車為炫耀的事。

“歷城製造”的牌子響徹大江南北,這廝貴為王爺卻沉浸於數錢的成就之中。

長安城,李世民得知這小子賺錢瘋了,寢宮裡大罵不休。

“這小混蛋想是要把大唐的錢都掙入手裡嗎?”

便是皇帝老兒為徐天東一下、西一下,層出不窮的斂財方法而豔羨之時,卻不知自己的子女已然有謀反的訊息被偵騎司查知。

卻原來李佑未謀反之時便與李承乾往來密切,二位皇子皆有對朝政不滿的想法,而參與到李佑謀反事件中的屬下和太子的麾下也是多有聯絡。

李承乾諸多屬下中有位叫紇幹承其的干將,便是在李佑謀反之時與其麾下的黨羽同被朝廷抓捕。

按律、紇幹承其該以謀反罪被朝廷處死,這廝為保命,竟是主動上書揭發太子也有謀反的計劃,使審理此案的朝廷官員迅速稟報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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