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夜色靜好。

屋內,靜謐如墳。

墨謹逸眯起犀利的鳳眸,面無表情的望著她,性感的薄唇微抿,良久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對峙,是墨謹逸放在書桌上的手機來電了。

他沒有急著接,倒是白兮兮先笑了,自我諷刺的笑。

信不信又如何,她的愛對他來說,一文不值。

墨謹逸皺眉,目光陰鬱。

鈴聲像是催命似的持續著,他拿過手機,是張嬸打來的電話。

張嬸是他安排在醫院照顧顏顏的陪護,這個點打來,肯定是顏顏出了什麼事?

他接通電話。

“喂?”

“墨總,不好了,白小姐發病了,又哭又叫的,一直喊您的名字。”

“藥吃了嗎?”他問。

“沒,她晚飯也不吃,怎麼勸都不聽,說是沒見到您沒胃口。”對方頓了一下,又說,“您看要不要過來見她一下,她手腕上的傷口又折騰出血了。”

心情莫名的煩躁,墨謹逸抽出一根菸,想了想又放了回去,沉聲道,“你先想辦法讓她吃飯,我叫墨勝現在過去。”

墨勝是他的助理。

“這......”張嬸的聲音停頓了幾秒,就是這幾秒的空檔,他聽到了白顏顏顫抖的叫喊聲。

“謹逸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一個人好害怕,你能不能過來陪陪我,嗚嗚。”

“顏顏,乖,我不會不要你的,你先聽話把飯吃了,等我手頭上這件事處理完了就過去找你,好不好?”他說話的語氣在不自覺中,就放得很低,很溫柔。

可是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白顏顏低低的抽泣聲。

“謹逸哥,我是不是讓你很煩,對不起,我不該回來的,我應該死在國外,這樣對大家都好。”

“顏顏,你說什麼呢,你不要亂想,我現在就過去。”

掐斷電話,墨謹逸取過衣架上的西裝外套披上,風風火火的就往外走,像是忘記屋內還有一個人,正悲傷的望著著他。

都說喜不喜歡一個人,看他的態度就知道。

他對白顏顏的溫柔,是白兮兮從沒有過的奢侈。

強扭的瓜不甜,同樣的,強迫的愛也是傷害。

她輸了,輸得徹底!

白兮兮捂住心口,那裡撕心裂肺的疼。

在他的腳步即將跨出房門時,她還是出聲喊住了他,聲線沙啞得不像話。

“墨謹逸,這麼晚了,孤男寡女的,你真的非去不可嗎?”

墨謹逸停下腳步,回頭看她,依舊是那樣冷漠的表情,“顏顏需要我。”

“那我也需要你啊,墨謹逸,我才是你的妻子。”她咆哮著,胸口劇烈起伏。

妻子這兩個字像是觸碰了他的逆鱗,一張俊臉陰沉得彷彿要滴出水來,氣勢迫人。

“白兮兮,你別太得寸進尺,你把顏顏害成這樣還不夠嗎?你知不知道,顏顏被你逼出國後,心理出了問題,好幾次差點自殺,現在都還在醫院裡。”

心理出現問題?

白兮兮愣住了,第一反應就是不信。

以她對白顏顏的瞭解,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要說有,也是惡毒才對。

“可哪怕你傷她這麼深,顏顏都還能原諒你,而現在她最需要人陪的時候,你竟然還能如此無情的對她。”

墨謹逸冷笑著撇開臉不看她,視線落在桌上的離婚協議書上。

“在我回來前,你最好把離婚協議簽了,我不希望在你這種惡毒的女人身上浪費更多的時間。”

話落,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砰!”門被甩上,也摔碎了她最後的倔強。

雙腿一軟,她急忙扶著桌角才勉強站穩腳步,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揪住,痛到無法呼吸。

一個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再怎麼挽留也只不過是自取其辱,如同身上的情趣睡裙,取悅別人,卻羞辱了自己。

想哭,可是眼淚湧到眼眶卻怎麼也掉不下來。

原來他不碰她,不是因為她穿得不夠性感,也不是他不行,只不過是他愛的人不是她而已。

不愛便是強求!

這三年,她傾盡所有的付出,得到的卻是什麼?

她絕望的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再睜眼時,眼裡只剩冷漠。

從今以後,她白兮兮只為自己而活。

拿起桌上的筆,她沒有半分眷念的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一個名字,便是一個新的開始。

--

白兮兮在收拾行李的時候就接到了家裡傭人容嬸的電話。

“大小姐,家裡出事了,你有空最好回來一趟。”她是刻意壓低的聲音,像是怕被人聽到。

白兮兮一顆心都揪著,急忙追問,“發生什麼事了?”

“你來了就知道。”容嬸不方便說,只說了一句話就掛掉了。

心頭牽掛著家裡,她簡單收拾了一下衣物就離開了別墅。

半個小時後,計程車停在白家別墅前。

這是她和白顏顏的家,也是她出嫁的地方,雖然白顏顏讓她心寒,但是父親和繼母對她都還不錯。

她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三年前被父親認回。

雖然不是親生的,但繼母對她很好,白顏顏有的東西,她也一樣會有。

父親也很疼愛她,讓她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也正是因為這點,當初白顏顏和繼母哭著求她替嫁的時候,她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剛走到院子,就看到容嬸搓著手站在門口張望著,見到她時,急忙朝她跑了過來。

“大小姐,你回來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是不是我爸和汪姨怎麼了?”白兮兮見她神色不對,擔憂的問。

“不是。”容嬸搖了搖頭,手指向旁邊的地上,“你自己看。”

不是就好,白兮兮心頭緊繃的一根弦鬆開了。

視線隨著容嬸的指尖望去,一眼就看到了被扔在地上的行李箱,行李箱拉鍊沒拉上,裡面的衣物雜亂無章的散落在地。

是她放在家裡的衣物。

“這是怎麼回事,是誰把我的東西扔在這裡的?”她看向容嬸,情緒激動。

“是我。”回答她的不是容嬸,而是從別墅內走出來的繼母汪如紅。

和往常的慈祥溫柔不同,今天的她笑容陰險毒辣,眼裡流轉著惡毒的光芒。

她抬頭挺胸,雖說是身穿睡衣,卻也掩飾不了那種自我高貴的優越感,簡直是判若兩人。

一旁的容嬸看到她,畏懼的垂下了頭。

白兮兮看她的目光很陌生,彷彿第一次認識她。

不,這不是她認識的繼母,她的繼母是溫柔、善良、慈祥的,待她如親生女兒,不可能是眼前這個滿臉寫著惡毒的壞女人。

她寧願相信自己眼花,也不願相信這個殘酷的現實。

“汪姨,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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