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涼城,熱浪翻滾。

白兮兮身穿粉色情趣睡裙彆扭的站在書房外,心裡像是打著鼓,七上八下。

這辦法真的可行嗎?

她和墨謹逸結婚三年,可是他卻從不碰她,不知情的婆婆罵她是不下蛋的母雞,不知道給了她多少白眼。

這不,好閨蜜給她出了主意,讓她穿上這條情趣睡裙去勾引他。

說是穿上它,連那裡不行的男人都能立起來,就不信墨謹逸能無動於衷。

“白兮兮,別緊張,你可以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推開虛掩的房門。

屋內異常安靜,光線明亮,她一眼就看到了書桌前的墨謹逸。

他安靜的吸著煙,指間的煙明明滅滅,吐出的菸圈化成縷縷白煙縈繞,朦朧的煙霧中,他深邃立體的臉龐似冷漠又似落寞。

像是有心事。

白兮兮緊張的捏著裙襬,小聲喚道,“謹逸。”

男人聞聲抬起眼皮看她,卻像是沒有發現她特別的打扮,將手中未燃盡的煙掐進菸缸裡,順手將面前的檔案推了過去,聲線冷漠,“你來得正好,把它簽了。”

白兮兮順著他的指尖望去,當視線觸及到檔案上“離婚協議書”這五個字時,腦袋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羞澀的笑容僵在臉上,取而代之的是恥辱,她抓緊裙襬,指尖泛起了白。

“為,為什麼?”她的聲音都在顫抖。

“顏顏回來了,我希望你把墨太太的位置還給她!”他看著她,表情晦澀不明。

“轟!”宛如晴天霹靂。

白兮兮震驚的張大了嘴,身體踉蹌的往後退了兩步,一股溼意爬上眼底,心痛如排山倒海般襲來。

白顏顏回來了!

他心心念唸的白月光回來了!

所以,他就迫不及待的要和她離婚?

“不離行不行?”她拉著他的衣袖低聲下氣的哀求,心懷著最後一絲希望。

但這最後的希望很快就摔得粉碎。

墨謹逸面無表情的將袖子抽出來,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纖細的下巴,眼底閃爍著狠戾的光芒。

“白兮兮,你這搶來的墨太太是當上癮了,當真以為自己三年前所做的壞事能瞞天過海嗎?顏顏已經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我了。”

白兮兮心頭一驚,浮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三年前的真相!

白顏顏到底對他說了什麼?

墨謹逸見她不說話,當她是心虛,危險的氣息迸裂,捏著她下巴的手用力鬆緊,白皙的面板都被掐出血痕來。

氣氛劍拔弩張,寒意瑟瑟,連著他撥出來的氣息都是冷冰冰的。

“三年前,你為了代替顏顏嫁入墨家,不惜割傷她的臉,將她毀容趕出國,再謊稱是她在那場車禍中被燒傷,覺得配不上我才自卑離開。”

“不僅如此,為了能順利說服我家人接受你,你還買通算命的說你的五行八字和我般配,只有娶你,我才能醒來。”

眼底寒光內斂,他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句狠戾的話。

“白兮兮,你可真惡毒!”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一顆釘子扎進她的心裡,心一點一點的寒了。

白兮兮怎麼也想不到,三年前,哭著求自己代替她嫁給墨謹逸的白顏顏竟然會倒打一靶,賊喊抓賊。

白顏顏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原本嫁給墨謹逸的人應該是白顏顏,可是一場車禍讓墨謹逸成了植物人。

白顏顏不想一結婚就守活寡,便哭著來求她替嫁,自己則藉著臉燒傷自卑的藉口逃到國外,過著瀟灑的生活。

顯然這是發現墨謹逸已經醒來,想回來搶墨太太的位置。

可悲的是,墨謹逸竟然還相信了。

夫妻又如何,他相信的只有他的白月光。

眼淚差點滾下來,心如刀割。

“所以,你相信她?”聲音已是沙啞。

問完,她才覺得這個問題毫無意義。

因為答案一直都是。

對上她溼潤的眼眸,墨謹逸冷漠的鬆開手,從煙盒裡抽出一根菸,點上,是淡淡的薄荷味。

深吸了一口,感覺到菸圈在肺裡翻騰,他沉聲應道,“她救過我,還因為我,被你毀容趕出國,在民國他鄉飄泊,而你卻霸佔著她墨太太的位置,享受著榮華富貴。”

呵,榮華富貴!

白兮兮笑了,是諷刺的笑。

她嫁給墨謹逸是在享福嗎?

不,是災難。

三年前,她嫁給植物人的墨謹逸後,便帶著他四處求醫,每天奔波勞累,可她卻從不放棄任何一絲希望。

身邊很多人都笑她傻,勸她放棄,可是她傻得心甘情願。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兩年後,墨謹逸醒了。

醒來後,他見嫁給他的人不是白顏顏,而是她白兮兮,就沒給過她好臉色看。

“墨謹逸,你只記得她救過你,那我這三年來的付出你為什麼就看不見?”

她悲傷的望著他熟悉卻冷漠的臉,聲音裡是藏不住的嘶啞。

墨謹逸眉眼依舊極冷,並沒有因為她的控訴而減少半分。

他吐出一口菸圈,縈縈嫋嫋。

“如果不是你這三年對我的付出,此刻你已經在監獄裡了。”

他沒報警,就是念在那兩年時間,她帶著他四處求醫的份上,但是絕不會有下次。

他竟然想報警抓她!

白兮兮難以置信的瞪大了星眸,心寒,不言而喻。

墨謹逸掐掉菸頭,遞了一支筆過來。

“簽了它,看在顏顏替你求情的份上,三年前你對她做的那件事,我可以不追究,而且該給你的財產一分不會少,當然,你有什麼要求也可以提出來,我會盡量滿足你。”

他的視線落在她長而密的睫羽上,“畢竟夫妻一場,我也希望好聚好散。”

說到底,他不過是想把她打發走,然後和白顏顏雙宿雙飛而已。

白兮兮沒有接,眼底佈滿了血絲,那是心寒後的絕望,也是心碎後的死心。

“除了錢,你還有什麼願意花在我身上的?偏偏你給我的,卻是我最不稀罕的。”

她在嘲諷他,可更多的卻是自嘲。

“白兮兮,你花了那麼多心思嫁給我,圖的不就是錢嗎?現在我把錢給你,你把墨太太的位置還給顏顏。”他將筆扔在桌上,看她的眼神充滿戲謔。

白兮兮苦笑著,原來這就是他眼中的她。

她仰起白淨的小臉,眼底水花閃爍,“如果我說,我嫁給你是因為我愛你,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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