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他還是蘇少小弟,東海只有一個蘇少,那就是蘇海棠!最頂端的古老世家,幾百年的風雨興衰,就像是一條盤龍一樣牢牢紮根於此!”

“而現在,你竟然要去得罪他們……”

塗雅言終於不再眼神自己眼光中的鄙夷了,她冷冷說道:“也幸好晚上黃奕不在這邊,不然你能不能完整地走出魔都會所,都是未知數!”

這話一套一套的,跟老母豬帶胸罩一樣,還真把施清海說的一時間噎住。

究竟是要有多麼勢利眼多麼現實的女人,才會在這種年紀把地區的戶口都拿出來做比較啊!

施清海覺得,眼前的塗雅言跟魯迅先生《吶喊》裡的楊二嫂一樣,尖酸刻薄。

雖然她長得還算不錯,但在施清海的眼裡,眼前這個女人早已變成了一個高顴骨、薄嘴唇醜陋的“圓規”。

搖了搖頭,施清海依舊淡然:“我不犯法,不鬧事,他們也不能拿我怎麼辦。”

這女人已經失去理智了,到哪裡都要進行比較,這樣的世界對她來說是極其悲哀的。

可施清海這樣無所謂的態度更加激怒了塗雅言,她壓低嗓門,語氣像是菜市場喋喋不休的大媽一樣令人煩躁:“你家裡或許有點小生意,但怎麼可能跟黃奕比,又怎麼可能跟蘇少比?!”

施清海無語道:“你怎麼知道我跟他們比不了?”

塗雅言冷笑:“就憑你手上那一塊假貨手錶嗎?”

施清海:“???”

“我的手錶是真的。”施清海為塗雅言做出最後的搶救。

秦歆甜這富婆雖然眼光有點問題,但是送的手錶絕不可能是什麼地攤貨。

可塗雅言一口咬定了施清海的手錶是假的,冷冷道:“你以為我不知道麼?勞力士116758,市場售價三百多萬,二級市場兩百多萬。”

“先不說你是不是打腫臉充胖子,但是現在的這一系列的勞力士根本沒有這種款式!”

塗雅言擲地有聲,賣弄著自己的知識:“別自欺欺人了,還特地鑲這些奇奇怪怪的裝飾,假鑽石?就連錶盤都露出劣質的感覺!”

說完,塗雅言得意洋洋地看著施清海:“怎麼樣?無話可說了吧?你戴假貨就算了,還把它戴到這邊來,你不知道剛才有多少人在看你笑話嗎?”

“離開東海吧,好看的皮囊當不了飯吃,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都靈也不是你可以染指觸碰的。”

“我是為你好!”

到最後,塗雅言用上了堪稱完美的一句話作為結尾!

看著如大演講家演講的這個女人,施清海由衷地感覺到了一種荒謬。

其實,到現在為止,施清海都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名字。

但看得出來,她是一個在心理上具有某些疾病的女人。

低頭看了眼自己手錶,不知道為何,在經過了這女人的詆譭之後,施清海反而覺得這手錶變好看了一點點。

“你在教我做事?”

不屑看了眼眼前女人,施清海決定不再跟她溝通。

嚴格上來說,這是施清海自穿越後第一個遇見的傻子。

跟傻子溝通只會讓自己也變成傻子。

“你!”

身後的塗雅言氣得冒煙,看著施清海瀟灑離去的背影,她語氣終於抑制不住了:“黃奕手下還有東海的地下勢力,你就當他真的奈何不了你嗎!”

喲!

施清海本來離開的腳步頓時停止了。

黃奕竟然還跟東海的地下勢力有牽扯,這對施清海來說可是一個隱患!

這波大意了!

他還一直以為黃奕只不過是蘇海棠手下一個普通小弟,沒想到這人竟然還有這麼一手!

“哪一個地下勢力?”

轉身,施清海再度走回來了。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塗雅言攥緊拳頭,表情憤恨。

她剛才實在是太過憤怒了,才一時失言。

要不然,她絕不會說出這種話的。

與地下勢力掛鉤,這本來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要是這傢伙大嘴巴給說了出去,到時候事情鬧大了,她自己也要跟著遭殃!

“你不告訴我,我就不會相信。”

“我不會相信,我就不會離開陳都靈,就要一直噁心你。”

施清海笑了笑,帶著一股惡趣味說道,剛才塗雅言那一番長篇大論對施清海根本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無恥之徒!”

塗雅言更生氣了,她雖然勢利,但也才二十歲,還是個讀大學的小白兔,哪裡玩得過施清海?

“快說啊,我不會說出去的。”

施清海耐著心思說道,要是這女人再跟他磨嘰,施清海就不管她了,既然這女人都知道的事情絕對算不上什麼秘密,回頭自己去問秦歆甜不也一樣能問到。

“哼!”看著施清海一臉慌張的樣子,塗雅言只當是施清海怕了,心中滿意些許,她才不想自己以後的圈子裡整天碰見這樣一個噁心的虛偽男。

“黃益堂知道嗎?東海幾十年前就出名的老派勢力了,手下好幾十人的專業打手,你要真的惹到黃奕,到時候派人過來把你麻袋套上腿打斷,你又能怎麼樣?”

“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去黃益堂的地址去看看,看我有沒有騙你!”

昂頭俯視施清海,塗雅言老氣橫秋指點道:“你長得也不算醜,確實有些女的喜歡這一口,可惜你找錯了地方。”

“要是真的把你打毀容了,到時候你最後的本錢就都沒有了!”

施清海微微點頭,臉上很是配合地露出害怕的情緒。

“好的,我知道了。”

這女人就是勢利眼加瞎幾把操心,自我感覺良好,還有度量太小了,很喜歡看不起別人。

也不知道她家庭環境的教育都是怎麼教的,竟然教出來了這個奇葩。

這種性格以後出去社會絕對是要吃大虧。

但不管如何,今天她確實給自己解決了一個隱患,這還是施清海比較高興的。

施清海也沒有義務去操心別人的未來。

“你叫什麼名字啊?”

施清海問道。

“哼!”

塗雅言冷哼一聲,自我感覺很是良好,揮揮手:“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

施清海:“……”

“施清海!”

就在這時,走廊外邊入口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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