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熱的掌心握住她細瘦瓷白的手臂。

白凝借力站穩,直接將兩隻鞋子踢掉,光著腳站好。

連紹城微微擰眉,“很涼。”

“沒事,外面有地毯。”她往旁邊挪了一步,將胳膊從他掌心抽出來。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白凝僵著一張小臉,匆忙推開衛生間的門跑了出去。

林昭後知後覺拍拍胸口,“真兇殘……”

連紹城看了他一眼,提步往裡間走。

躺在地上滿頭血的男人哼哼呀呀,隱約看到有人影在身前晃動。

他嘴裡嘟囔著,“賤人……你敢打我……”

連紹城眼底閃過一抹慍怒。

他在這一刻,控制不住地去想,如果白凝沒逃出來,會發生怎麼樣的遭遇。

眼底晃動的細微火苗瞬間充滿眸底。

他抬腿踢了一腳地上的男人,“誰指使你乾的。”

男人聽到聲音不對,吃力抬手,抹掉眼睛上的血。

看清來人後,他身體一抖,撐著手臂往後退,“連……連先生!”

“我問你,是誰讓你做的。”

他又重複一次,語氣比剛剛更陰沉。

男人被白凝按頭猛揍的時候沒覺得害怕,此刻對上連紹城鋒利又陰沉的眼睛,頓時心生恐懼。

“是……”

男人靈光一動,立刻道,“是許小姐看不慣她……讓我這麼做的!真的!”

連紹城眸光微閃,忽然瞥見地上的一條項鍊。

他修長的手指勾著銀鏈挑起,藍寶石項鍊,是白凝的。

他將項鍊攥在手心裡,起身後淡淡一笑,“既然不肯說,林昭,把他帶回去,等……許小姐親自上門要人。”

站在後面的林昭一臉欲言又止。

“是,先生。”

話畢,連紹城轉身往外走,不顧身後男人驚恐的吼聲。

“連總!連先生,你信我……”

他將手心裡那條項鍊洗乾淨後,用紙巾包裹著放進西服口袋裡。

叫了服務生,讓他送止血消毒的藥物送到白凝那邊。

結果服務生說,白凝和墨承澤已經離開。

連紹城想起白凝手指上滲出的血液,心頭一陣煩躁。

她那雙手,術後還沒徹底恢復,又反覆刺激受傷……

他坐回自己的位子,視線似有似無掃過許翹的臉。

許翹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幾分鐘後,她端著酒杯走過來,主動過來敬酒。

“連先生,我爸爸今天沒來,我替他敬您一杯。”

說完,她直接將杯中白酒喝了下去。

連紹城身體紋絲未動,他同墨晟淵一樣,不是誰敬的酒都喝。

低低地笑了一聲,語氣散漫地誇了句,“許小姐的確有做特助的資質,考不考慮來我這裡。”

許翹面色一變。

被墨晟淵攆出寰世,是她心頭一個疙瘩。

她已經被寧城的闊太富家女們笑話好幾日了!

連紹城仿若沒看出她的難堪,繼續捅刀子,“聽說許小姐傾慕墨總很久,他如今受傷入院,怎麼都不去探望。”

許翹向來不是好脾氣,可爸爸千叮萬囑,說在這寧城商賈裡,過去不能惹墨晟淵,如今又添了一位。

就是眼前這位,年僅二十八歲的連城家族繼承人。

歸國數月,大刀闊斧搶佔諸多企業的資源專案,甚至敢和墨晟淵公然搶合作案。

許翹沉了沉氣息,“墨總如今的訊息捂得嚴實,任何人都打探不到,我更是沒法接近。”

說到這,她揶揄地看向連紹城,“連先生有門路嗎?”

連紹城百無聊賴地靠在椅背上,“許小姐費盡心思都挖不到訊息,我怎麼能撈到呢。”

許翹坐了一會,便識趣地離開。

連紹城也並未久留,提前離場。

前往停車場時,林昭時不時看他一眼。

“想說什麼?”

林昭咳了咳,“先生……您和白小姐相遇的頻率,是不是有點高?”

連紹城看著梯壁裡自己的眼睛,腦子裡猛然跳出一個想法。

她總出現在他的生活裡。

她是不是喜歡他?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時,男人冷俊的臉上浮現一閃而逝的驚訝。

隨後想起連黎常聽的小說裡提及的詞彙。

普信男。

就是那種人家女孩看他一眼,就覺得她愛上自己的男人。

連紹城臉色瞬間變得有點黑。

他……他是很自信,但應該不是普通那一掛吧?

心中千迴百轉,表面卻雲淡風輕地反問,“有話直說。”

林昭彆彆扭扭地看著他,“您是不是太關注白小姐的事了?”

連紹城眼角一跳,壓迫性的視線看向林昭。

林昭立刻改口,“我沒有別的意思,您最近三番兩次幫她,不說會讓墨晟淵那邊多心,您剛跟胡家解除婚約,要是您跟別的女人走得過近,胡小姐估計會把怒火撒到其他女人身上,而且夫人在物色新的聯姻物件,她眼裡也揉不得沙子……”

“我是覺得白小姐有點命苦,才提醒您的,據說她爸植物人躺床上四年,如今醒了,卻被下了病危通知書,白小姐看起來並不知情的樣子。”

連紹城重點在最後一句上。

她最近都沒有去看白千山?

他神色微斂,低笑一聲,“我對她沒別的意思,同樣是看她命苦,順手幫一下。”

“還有,記得是誰給你發工資,用不著替我媽來敲打我。”

電梯門開啟,男人邁著長腿往前走。

林昭抿了抿唇,不再多嘴,慢兩步跟上。

另一邊,白凝赤著腳提著斷了跟的高跟鞋,在走廊裡撞見墨承澤。

她臉上的慍怒毫不壓抑地冒了出來,揚手將高跟鞋丟他身上!

“你死哪去了!”

墨承澤雙手接住,不惱反笑,“怎麼這麼大火氣,項鍊哪去了。”

白凝抬手摸向頸間,空空蕩蕩的,項鍊不見了。

是剛剛撕扯間掉在衛生間了?

眼下無心想這些身外之物,她雙眼冒火瞪向墨承澤,“你帶我來這飯局,究竟安的什麼心!你知不知道,我剛剛在衛生間差點……”

墨承澤一臉無辜地看向她,“差點怎麼?”

白凝緊緊盯著他的表情,試圖從上面找出一絲一毫的心虛破綻。

墨承澤不會無緣無故帶她來這裡,她又很巧的遇到墨晟淵生意上對手,之後又被對手按在衛生間裡欺負。

做這一切的人,想要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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