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晟淵跟被人悶了一轉頭似的,好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她怎麼會在你那裡!”

他嘴上這麼說著,可雙腿立刻往連紹城說的房號跑去。

“那你得問她,為什麼會錯進我的房間。”

墨晟淵心如擂鼓,不到一分鐘,就推門而進。

屋內泛著淡淡的水汽,連紹城西裝革履地坐在客廳裡,盯著手機螢幕出神。

墨晟淵看了他一眼,厲聲質問,“白凝在哪!”

連紹城看向臥室的方向,還不待開口,就見男人已經衝進去了!

此刻的白凝,手腳被床單綁著,整個人難受得快要死了。

她嘴裡含糊不清地喊著墨晟淵的名字,生理性的眼淚掛在眼尾和太陽穴上。

墨晟淵只看了一眼,就知道白凝是怎麼回事。

他身體僵的如同灌滿了混凝土,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回身揚手給了他一拳!

佈滿血絲的黑眸惡狠狠地盯著門口的男人,“你對她做什麼了!”

連紹城站直身體,手指碰了碰嘴角,冷笑一聲,“你該問,是別人對她做了什麼。”

墨晟淵喉嚨壓抑地滾動著,他像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隨時都要衝上去,將這個男人撕碎。

連紹城雲淡風輕地解釋,“我只是要客房送幾條毛巾,一開門看到她坐在門口,喝醉酒走錯房間,墨總有時間還是查查這裡面有什麼貓膩吧。”

墨晟淵緊緊捏著的拳頭,在聽到身後那聲跟貓兒似的呼喚聲時,瞬間鬆開。

他轉過身,將床上的人小心抱起。

她立刻就往他懷裡鑽,惹得他心口又酸又脹的。

墨晟淵邁著大步往外走,臨出門前,他腳步頓住,頭也不回地開口。

“這件事我會查,如果與你無關,我親自登門道歉。”

連紹城哼笑一聲,“倒也不必,我也……沒做什麼。”

墨晟淵覺得這句話聽起來很奇怪,但眼下無心多想,立刻抱著人離開。

屋內靜下來,連紹城無意識地長出一口氣。

路過客廳的鏡面時,他微微一愣。

嘴唇上一道豁口,染上了淤青。

但他不怒反笑,低低道,“不虧。”

墨晟淵一路風似的將白凝抱回他們的房間。

剛放到床上,她便哭著喊他的名字。

這種無意識狀態下的依賴,最能撥動人心。

墨晟淵看著她通紅的臉頰,一邊親她一邊解開手腳上的束縛。

白凝重獲自由後,便主動抱住他的脖頸。

他呼吸沉重,看著她急不可耐的模樣,又氣又恨。

“這不算你主動。”

他將人撥開,拿出手機,給客房裡剛回屋躺下的何楓打了通電話。

“今晚有人往我房間裡送了兩瓶紅酒,有人動手腳,查一下。”

何楓還沒回過味來,就聽到嗚嗚咽咽的哭聲傳來。

他頭皮一麻,不等說什麼,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他隱約猜到了什麼,趕緊去辦。

墨晟淵脫掉西裝外套,修長手指解開襯衫紐扣,低頭看著床上的人,“現在知道主動了?”

白凝不給他任何回答。

可他最後還是逼迫人睜開眼,“白凝,你看著我,我是誰?”

白凝眼前一片模糊,“墨晟淵……”

他的理智被磨斷,“你知道就好。”

晚上十二點,遊輪駛到公海區域,漫天繁星璀璨無邊際。

凌晨四點,海面終於漸漸退去濃稠夜色,有了些許黎明的味道。

白凝這一晚上過得極其漫長。

等到再次睜眼時,已經天光大亮,正對著海上升起的朝陽。

她掀開乾澀的眼皮,渾身像是生鏽的老舊機器一樣遲鈍。

動一下,便痠痛得低撥出聲。

昨晚上碎片的記憶衝進腦海裡的瞬間,她整個人縮排了被子裡。

結果發現自己什麼都沒穿,她嚇得將手伸出去四處摸衣服。

墨晟淵按住她的手,將人撈回懷裡。

面板的熱度傳遞著,白凝驚得臉都白了。

“緊張什麼,昨晚上那個勁兒哪去了。”他沙啞疲憊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白凝猛然記起昨晚的異常,她過去也不是沒喝醉過,但也沒像昨晚上那樣。

她嚥了咽口水,推身後的人,“我渴了。”

墨晟淵睜開眼,在她後頸狠狠親了一下,起身去外間倒水。

白凝趁機找衣服,結果地上只有她那兩件弄髒的衣褲。

她裹著被子坐在那發呆,聽到腳步聲傳來,一抬頭便扯起被子擋住頭。

“你能不能穿件衣服!”

墨晟淵扯下被子,將水杯遞過去,“老夫老妻了,害什麼羞。”

白凝認真喝水,不給他一個眼神。

墨晟淵一臉饜足地躺回去,看她喝完水,將人撈回來繼續睡。

“我不困。”

他嗯了一聲,“你恢復得倒是快。”

白凝,“……”

她被迫貼在他懷裡,看著紗簾外的朝陽與藍天出神。

“你昨晚喝完酒,為什麼出去亂跑?”

白凝猛地記起昨夜的事,轉過頭瞪著他,“你好意思說?你把我一個人丟這,一晚上不回來。”

“你出去找我?”他睜開眼,深邃眼底閃過笑意。

白凝抿了抿唇,心不在焉嗯了一聲。

“找我做什麼?”他故意問道。

白凝對待這種事臉皮薄,耳廓漸漸紅起來,“你說呢?”

他不說話,嘴角勾著笑。

“你要說話算話,我主動了,你放人,讓我去看我爸。”

墨晟淵精緻的五官,在晨光裡留下起伏的輪廓。

他看起來心情很好,聲音都染著笑意,“那是酒的作用,不算。”

白凝怒至心頭,“你大騙子!我信了你的鬼話!”

他將人死死抱在懷裡,“阿凝,你要是清醒狀態下像昨晚那麼對我,殺了我我都情願。”

白凝表情一怔,“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放人,讓我去看我爸。”

“阿凝,這是兩件事,你未免太會砍價。”

白凝心頭的無力感氾濫四起。

她沉默許久,背對著他,彼此看不到對方的表情。

被子下忽然動了動。

她的手往後伸,“那這次算嗎?”

墨晟淵猛地掀起眼皮,眼神翻滾著不可思議的神色。

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他用力將人抱到腰上,“算,你選哪個。”

被狗咬一次和一百次,都要打狂犬疫苗。

白凝極力隱忍,“放人。”

她不知道溫修塵受的傷到了哪種程度,她也不想再讓為人父母的擔驚受怕。

事情因她而起,自然要去她親手解決。

“我答應你。”

他箍著她的腰,呼吸被她帶著失去了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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