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晟淵立刻追了上去,經過玄關時,抓起兩人的大衣往外跑。

白凝只穿這一件單薄毛衣,冷風侵入她每一個毛孔。

可外界再冷,也抵不過剛剛那個聲音帶來的恐懼森寒!

墨晟淵快步追上,拉著她的胳膊,將大衣裹在她身上,“阿凝,別急,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白凝嘴唇顫抖著,她無措的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雙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墨晟淵!我爸要是出事……我跟你沒完!”

墨晟淵呼吸一沉,並未多說,給莊園司機打電話。

前往醫院的途中,白凝身體一直在抖。

“我爸怎麼會休克……”

“你不是說他檢查結果很正常……”

“沒事的!一定沒事的!”

她縮在角落喃喃自語。

墨晟淵數次想要將她抱緊,可每一次都被她劇烈牴觸的動作推開。

他坐在一旁,看著她孤零零地縮在車門邊,拒絕任何人靠近她的世界。

他的心頭,第一次湧起一股無力感。

到了醫院,急救室亮著紅燈。

白凝抱著雙手,哆哆嗦嗦站在門邊,默默祈禱。

接診醫生跟院長一起過來,給墨晟淵講解現在的情況。

“病人由於過去長期臥床,體內形成血栓,之前摔了一次,導致未溶解的血栓剝離進入心臟,造成心肌梗塞,眼下的情況……我們只能說會全力救治。”

換句話說,凶多吉少!

白凝大腦一片空白!

她的身體踉蹌著後退兩步,墨晟淵立刻伸手,將她抱進懷裡。

她就像被定住似的,許久才轉過頭,看向墨晟淵,“你不是說給我爸檢查過了嗎!你答應給我爸爸做檢查的!墨晟淵……”

她眼角的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墨晟淵喉間哽咽,“之前檢查說沒有問題,你別擔心,裡面有最好的專家,爸一定沒事的。”

白凝死死咬著唇,心裡那根神經,繃得越來越緊。

她揮開男人的手臂,獨自扶著窗臺看著搶救室的方向,“墨晟淵,我在這世上,只有我爸一個親人了……”

她聲音無力虛弱,彷彿下一秒就要化在風裡。

墨晟淵抿著唇,“阿凝,我保證,爸一定沒事。”

她猩紅的眼睛淌出淚水,沒有繼續說話。

手術長達七個小時,期間何楓送來熱飲食物,白凝看都沒看一樣。

她就像最虔誠的囚徒,仰頭看著燈光,內心不斷祈禱著手術順利。

忽然,燈光熄滅,醫生一臉疲憊地從裡頭走出來。

白凝立刻迎上去,“醫生,請問我爸怎麼樣!”

“手術很順利,接下來在重症監護室觀察,如果體徵平穩會轉入普通病房。”

白凝懸在心口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

她不斷地跟醫生道謝,不斷地感恩老天爺的憐憫。

墨晟淵扶著她的手臂,這一次,她沒有拒絕。

重症監護室暫時無法探望,她便坐在距離最近的走廊長椅上等著。

“阿凝,吃點東西,如果你倒了,爸醒了第一個見到的不是你怎麼辦。”

白凝聞言,乾澀的眼球動了動。

接過他遞來的溫粥,大口大口往嘴裡灌。

吃得急了,被嗆咳到滿臉通紅。

墨晟淵拿著紙巾給她擦拭,“慢點吃。”

白凝感受到他落在身上的溫柔,眼底閃過明晃晃的嫌惡!

她推開他的手,“墨晟淵,我爸摔倒是因為你的人沒輕沒重!他本不用經歷這一遭,用不著你在這裝好心!”

“是我的錯。”他低聲道。

白凝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會主動低頭。

墨晟淵摸了摸她冰冷的臉頰,“是我的疏忽,你要打要罵我都認。”

他這種縱容寵溺的語氣,像水泥一樣封堵了白凝的呼吸。

她無力掙扎,卻又厭煩透了這種看似親暱的態度!

她站起身,冷笑道,“我要離開,你認嗎?”

男人眼底的溫度,以肉眼可視的速度褪去。

她最會給他潑冷水。

墨晟淵抿唇不語。

白凝心如死灰一般抹去臉上的淚,啞聲道,“墨晟淵,我以後不走了,你想跟我耗,那我們就這麼耗下去吧。”

她語氣裡盡是妥協的意味。

墨晟淵卻在這一刻,心底掀起萬千波瀾!

她是說,以後跟他好好過日子?

男人跟著站起來,上前一步時,白凝卻往後退了兩步。

“我玩不過你,我認,只要別再讓我爸受到一點創傷,隨你怎麼樣。”

她撂下這句話,轉身往重症室走。

墨晟淵盯著她消瘦的背影,既心疼又歡喜。

折騰這麼久,她終於肯安穩下來了。

白千山在重症室待了一天,接著被轉到普通病房。

他醒來時,看到雙眼掛著烏青的白凝坐在床邊出神。

“阿凝……”

白凝立刻回神,死水一般的眼睛裡浮現溼意,“爸……你醒了!有沒有哪不舒服?我給你叫醫生。”

白千山眨了眨眼,輕輕搖頭。

呼吸面罩阻隔了說話的聲音,“嚇到你了。”

白凝眼底含著淚,握著他的手,“對不起爸……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堅決要走,你也不會這樣……”

“傻孩子,這怎麼能怪你。”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

“爸,你醒了。”墨晟淵提著袋子走進來。

白千山看向白凝,“阿凝,我想吃街對面的蔬菜粥,你去買。”

白凝神色微變,這話明顯是要將他支開……

但她也只能聽話離開。

房門一關,白千山的眼神發生了變化。

“讓阿凝走吧。”

墨晟淵溫和的表情瞬間如冰雪覆蓋。

他眼角壓緊,“爸,你剛醒,說什麼胡話。”

白千山呼吸沉了沉,“我在療養院見過宋章,他將你和阿凝的事,一五一十地跟我說了。”

墨晟淵眼底閃過濃重的寒意,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捏緊。

“原來你這麼多年,始終認為是阿凝殺的宋青河,這四年你也從未去監獄裡看過她,你真的愛阿凝嗎?”

“我當然愛她!”

白千山扯掉氧氣面罩,沉聲問,“那她還愛你嗎?”

墨晟淵就像被人按住了死穴,呼吸僵住。

“或者,你真的懂什麼是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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