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鍋店。

墨晟淵要了包廂,一坐下,知知將插好吸管的奶茶遞給白凝。

白凝道謝過後,喝了一口。

很香很甜。

她這些年口味清淡,監獄的食物也沒什麼油水,奶茶喝了兩口,就覺得有些膩。

知知抱著自己那一杯,大眼睛看向墨晟淵,“爸爸你沒買自己的。”

墨晟淵將平板遞給白凝,要她選菜。

順手拿起白凝放下的奶茶,“我跟阿姨喝一杯。”

知知立刻看向白凝。

白凝則是滿臉無語。

原本對火鍋的期待,瞬間噁心到沒胃口。

她低頭選鍋底,挑了個爆辣的九宮格。

墨晟淵不能吃辣,每次吃點辣的東西,就眼淚汪汪的。

點最辣的,辣死他!

但看到知知時,她又改成了鴛鴦鍋。

挑菜時,她選了鴨腸、鴨血、豬腦、毛肚這些墨晟淵看都不看的動物臟器。

她不喜歡喝奶茶,選了低酒精度數的山莓酒。

這是她過去吃火鍋的最佳搭配。

上菜時,墨晟淵看著一盤盤食物,濃眉微蹙。

眼底的嫌惡,被白凝捕捉到。

她心裡一陣快慰。

只是在墨晟淵投來審視的目光時,她淡定地低下頭,開始涮鴨腸。

知知沒吃過這些東西,也想嘗試。

墨晟淵給她從清湯鍋裡撈了塊肉片,“小孩子只能吃肉。”

白凝低頭吃辣鍋,聞言偷偷撇嘴。

“那我能嚐嚐那個飲料嗎?”知知仰著頭看兩人。

墨晟淵搖頭,“那是酒,大人才能喝。”

說著將她的杯子拿到自己跟前,把奶茶推了回去。

白凝瞪大眼睛,“那跟飲料沒差,小孩不能喝,我還不能喝?”

“你也是小孩。”他自然而然地回答。

白凝喉嚨動了動,聽著他這無端寵溺的語氣,快讓她當場吐出來了!

想喝口水壓壓,看到被他碰過的奶茶杯,碰都沒碰,她寧可喝火鍋底料!

轉頭夾了一筷子鴨血塞嘴裡壓壓驚!

好多年沒吃過這麼重口味的食物,冷不丁吃一下,胃裡熱辣辣的。

墨晟淵察覺到她的異樣,將辣鍋轉到他那一邊,“吃清淡的。”

白凝直接將鍋轉回來,“你管那麼寬?”

墨晟淵盯著她跟他作對的臉,哼笑一聲,“到時候別喊胃疼。”

白凝自顧自地涮毛肚。

中途墨晟淵出去,知知眼巴巴地盯著裝山莓酒的杯子。

白凝咬著筷子尖,低聲問,“想嚐嚐?”

知知大眼睛亮晶晶的,用力點頭!

白凝抽了一雙新筷子,在杯子裡沾了一下,將筷子尖遞到她嘴邊,“張嘴。”

知知張開小嘴,含住筷子尖上都那一滴酒液。

“好喝!”

她吧唧小嘴,給出高度評價。

白凝也跟著笑了笑,“不許跟你爸爸說。”

知知伸出小手,“好,拉勾勾。”

白凝看知知已經吃完了,偷偷在清鍋裡涮了毛肚鴨腸。

墨晟淵還沒吃完,等他回來噁心死他!

墨晟淵回來時,看到白凝若無其事地涮菜,紅油鍋裡都湯水都弄到了清湯鍋裡。

再看知知,已經吃飽了,坐沙發上翻看鑰匙扣。

他對於她那點小心思門清,也不挑明,坐下後,繼續在清鍋裡撈菜葉吃。

只是吃了一口,他便停住了筷子。

鍋裡的菜,有股奇怪的味道。

他不吃動物臟器,對於這種氣味極其敏感。

放下筷子,看向對面眼底忍笑的女人,“開心了?”

白凝無辜抬頭,“什麼?”

墨晟淵但笑不語,放下了筷子。

他看著知知乖乖坐在窗邊,手臂拄在桌面上,身體前傾。

白凝立刻往後退了一些距離,可還是被他伸過來的手握住了手背。

她跟炸了毛的貓似的,用力甩他。

墨晟淵瞧著她緊張地表情,眼底閃過玩味,手指在她手背蹭了蹭。

這種觸感,讓白凝一把扔了筷子,“放手!你不要臉我要臉!”

墨晟淵淡淡一笑,“我們睡在一起,她知道,而且雙手雙腳贊成。”

白凝心如擂鼓。

“知知很期待你成為她的媽媽。”

白凝心底五味雜陳,“我可不想養別人的孩子!我有自己的……”

“你兒子?你兒子這些天從沒有找過你,我很好奇,到底什麼劣質基因,能生出這種孩子。”

提及另一個野男人,他眼底的溫度驟降。

白凝也跟著嘲諷一笑,盯著他的眼睛,“是啊,劣質基因,就不該生出來!\"

白凝對成霖的感情,全靠獄中三年的思念。

可現實給了她狠狠一巴掌,她必須承認,她的孩子不愛她。

而她,對那個孩子都感情也沒那麼深。

她體會不到其他人口中‘血脈相連’的滋味。

有時候會想,她沒生過他,沒懷過孕,該有多好。

墨晟淵瞧著她眼裡翻湧的悔恨,那光芒彷彿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臟。

直到結賬回家,白凝一路上都沒有再說話。

到家後,白凝開啟電視機,就看到新聞上關於溫家稅務被查的訊息。

她這些日子沒碰手機,外界訊息全靠電視獲取。

眼下她緊張地回過身,看向旁邊喝水的男人。

墨晟淵喉嚨滾動幾下,放在水瓶問道,“認為是我乾的?”

白凝咬著後槽牙。

“沒錯,就是我乾的。”

白凝抓起水瓶砸過去,“你憑什麼動溫家!”

墨晟淵錯身躲開,“他在計劃帶你私奔時,就應該想到後果,眼下,就是報應來的時刻,況且他們家好好納稅,怎麼會怕查賬呢。”

白凝痛恨自己無能,對峙許久後放低聲音,“墨晟淵,做人留一線,你惹急了他們家,不怕被反咬一口嗎?你做生意就敢說自己雙手乾乾淨淨?”

“敢。”

“阿凝,我做生意乾乾淨淨,該交的稅一分不差,我是你爸親自教出來的學生,你不信我,不信你爸?”

白凝自然是信的。

白千山說,他本就有花不完的錢,吞得那些稅相當於民眾血汗錢,幹這種缺德事,企業不會長久。

\"如果你聽我爸的話,就不應該這麼對他。”

墨晟淵走到她身前蹲下,雙手握住她的手,“阿凝,我給他請專業護工,送他去療養院,給他養老,還不夠嗎?”

就在這時,墨晟淵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來接聽,聽筒漏出的聲音,讓白凝也聽到了裡頭的內容。

“墨總!不好了,白先生剛剛休克送醫院了!”

白凝當即臉色刷白,推開墨晟淵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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