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瞳孔一縮,劇烈掙扎起來!

“啊!!”

“讓我出去!我不做!我不做了!”

“墨晟淵!墨晟淵你放手!”

墨晟淵因為降噪耳機,加上噪音太大,聽不到她的說話聲音。

他按住她的身體,“阿凝,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好了。”

白凝渾身發抖,聲嘶力竭大喊,“放開我!這裡面有人!有人!”

醫生看到檢測間裡的場景,立刻暫停機器。

墨晟淵這才聽到白凝的喊聲。

他說裡面有人?

他立刻將她抱出來,白凝縮在他懷裡,渾身被冷汗溼透。

蜷縮成一團,眼睛都不敢睜開。

醫生跟著搖搖頭,“患者情緒不穩定,只能等到她睡著時再做這項檢查。”

墨晟淵眼底浮現不捨,“好。”

他將人抱出去,此刻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對他的依賴。

明明是他夢寐以求的,可此刻他卻又開始奢求,只想她健康平安,遠離病痛……即使她對他不再產生依賴。

白凝因為驚嚇過度睡了過去,墨晟淵將她放在單獨的休息間,讓何楓在外面守著,他則是獨自前往院長辦公室。

“我剛剛知道了,核磁共振沒做上,你坐,我跟你說說做完的檢查結果。”

墨晟淵感覺院長的臉色並不好看。

“墨總,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你夫人的情況很嚴重,保守治療肯定不行。”

“嚴重到什麼情況?非保守治療是什麼樣的。”墨晟淵跟著緊張起來。

“她的記憶力會越來越差,最終會退化到什麼狀態,這個難以預估,可能會忘記重要的人,或者傷害她太深的事,當然也可能遺忘全部。”

墨晟淵感覺心臟從雲端墜落下來。

“至於治療方法,目前採用國外的電擊療法,是最有效的,但過程會很痛苦,至於選擇保守的藥物治療還是電擊治療,你要儘快做出決定。”

墨晟淵手指攥起,手背青筋浮動。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出院長辦公室的。

回到休息間的時候,白凝還在睡。

他心疼地看著她憔悴的臉,手指輕輕碰了碰。

將人抱上車子後,他沒心思再想其他,帶人回到了莊園。

知知看到爸爸抱著白凝回來,小眉頭緊緊皺著,一副質問的表情瞪他。

墨晟淵看了她一眼,“不是我讓她受傷的。”

知知踮起腳要看白凝。

“回房間再看,她只是睡著了。”

剛回房間,何楓的電話打了過來。

“墨總,我已經將夫人的手鐲送到了店裡,對方只是意外不是夫人過來,將手鐲取走後送去檢測了,說是下週出檢測結果。”

“至於欠款,店方說不能收現金,不合規定。”

墨晟淵嗯了一聲,“知道了。”

他撫平內心的波瀾,只當白凝是誤入那家店,當連紹城一廂情願贈與,白凝不知情。

畢竟扣費資訊在他的手機上,她看不到。

白凝睡醒後,盯著天花板愣了好一會,撐著手臂起身,喊了聲,“爸?”

墨晟淵立刻站起身,“醒了?”

白凝看到他時,明顯有些意外,她上下打量他一眼,微微勾唇,“你怎麼穿得這麼正式?”

墨晟淵心臟一沉。

白凝是不會露出這般單純的眼神的。

就像十七八歲的少女,眼睛裡透著光彩和不諳世事。

“不對,你怎麼回國了晟淵哥哥?你不是說過年才回來嗎?”

墨晟淵聽到這聲久違的晟淵哥哥,眼眶泛紅。

他坐在床邊,“阿凝,你之前生病了,已經忘了嗎?我們結婚了。”

白凝臉上的笑意轉化為錯愕,她揉著腦袋靜了許久,才慢慢記起一些碎片似的回憶。

“是嗎?我是摔到了腦子嗎?”

她空洞的雙眼盯著墨晟淵,環顧著房間裡的擺設,一切都帶著陌生感。

墨晟淵摸摸她的頭,“嗯。”

“我爸呢?我生病了他又不在我身邊……成天忙什麼呢。”

她嘟嘟囔囔的下了床,卻被墨晟淵抬手按住肩膀,“阿凝,醫生說你暫時不能亂動,在床上躺好。”

“可我……我想上廁所,我還餓了。”

就連她的語氣,都變成了高中時期的模樣。

墨晟淵那時候已經在國外上學,每年能回來一次,見她的次數很少。

但白凝總偷偷給他發影片。

由於有時差,他每次都在凌晨快要入睡時接到。

可每次都要聽她碎碎念很久,他不太說話,但喜歡螢幕裡的女孩眉飛色舞講學校裡的故事。

最後再聽她軟軟的說一句,【晟淵哥哥什麼時候回來?我想你了。】

那時候他便清楚的知道,養子和真正的女兒是不能在一起的。

雖然對外都是白千山的孩子。

可他更像一個保鏢,一個護衛。

他匹配不上真正的公主。

墨晟淵每次都敷衍地說一句,【快了。】

之後,他躺在床上,隔著數千公里的距離,反反覆覆地回憶著女孩嗔怪或可愛的臉。

就是這一句又一句地快樂,也讓她在另一頭等了一年又一年。

墨晟淵年少之時鮮少會表達自己的感情,他此刻生出一股奇怪的念頭。

如果年少之時缺失的真心話,現在補給她,會不會也彌補了她那些年空等的遺憾。

他俯身將人抱起來,女人的手臂下意識抱住他的脖頸,“幹嘛?”

墨晟淵淡淡笑著,英俊眉眼浮現久違的懷念,“抱你去廁所。”

白凝耳朵尖瞬間紅透,她侷促不安地眨著眼睛,“我……我自己可以。”

墨晟淵已經記不得上次看到她羞澀的樣子是多久之前了。

此刻內心的澎湃,讓他奢求想著,希望白凝永遠像現在一樣。

無憂切天真。

但前提是身體康健。

將人放在馬桶上,她按著褲子對他搖頭。

白淨的臉蛋燒成了火爐,水汪汪的眼睛裡寫滿慌亂。

墨晟淵摸了摸她的頭,不再逗她,“你自己解決,我去外面等你,好了喊我。”

白凝點頭,等到人走,才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

墨晟淵說她們結婚了?

這裡是婚房嗎?

她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

腦海裡好像凝聚著一個巨大的白色光團,她看不透裡面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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