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眼角壓緊,剛要反駁,旁邊先發出聲音。

“那就不留幾位叔伯了,管家,送客。”

墨晟淵眉眼浮現淺淡的笑意。

看似溫和,可壓迫感十足。

三位叔伯踩著冒火的步子往外走。

好處沒討到,反惹一身騷!

原本還想著借過年的由頭,套套近乎,讓墨晟淵鬆鬆口,把專案還給他們!

結果他們低聲下氣過來,他竟然叫他們長輩自己做飯!

荒謬!

宋章面色陰鷙站在原地。

墨晟淵挑挑眉,“宋總還有事?”

宋章一愣。

“莊園現在是我的家,宋總今後不要自作主張往回請人了,不送。”

宋章一張老臉,被這句話打的稀巴爛。

他面色尷尬地離開。

宋晚螢咬著唇,好不容易湊到主宅來,不甘心就這麼走了。

墨晟淵淡淡地看她。

宋晚螢一臉委屈地看像白凝,“晟淵哥哥,知知許久不見我一次,都和我不親了……”

她話裡話外都在暗指,是白凝調撥了母女關係。

“知知想跟媽媽去後院睡嗎?”墨晟淵垂眸看向懷裡的女人。

知知小手死死摟著他的脖頸,將臉埋在他的頸窩,留給宋晚螢一個後腦勺。

墨晟淵淡淡一笑,大手摸了摸她的頭,“她有自己選擇的權利,不選你,自己回去好好反省原因。”

宋晚螢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

白凝往旁邊挪了兩步,遠離戰場看熱鬧。

搞不懂墨晟淵為什麼對宋晚螢是這副嘴臉了。

明明過去緊張得要死。

男人,善變又薄情。

忽然,她的視線撞進一雙黝黑深邃的瞳孔裡。

她跟被看穿心思似的,急著離開。

墨晟淵長臂一伸,拉住她的毛衣領子。

高領毛衣被扯開,露出脖頸上清晰的紅痕。

白凝趕緊捂住,轉身看他,“有話就說!放手!”

“去做飯。”他鬆了手,抱著知知轉身往電梯走,“知知餓了。”

白凝,“……”

直到墨晟淵的身影消失在電梯裡,宋晚螢終於剋制不住體內的怒意,衝上去,狠狠甩了白凝一巴掌!

覺得不解氣,一把薅住白凝的頭髮。

“賤人!讓你來當保姆,不是叫你爬床的!死纏著晟淵哥哥不放,還湊到我女兒身邊,你安的什麼心!”

白凝猝不及防捱了一下,火氣也是噌噌往上冒。

墨晟淵握著她的軟肋欺負她,她認。

憑什麼亂七八糟的阿貓阿狗都要對她撒尿!

她仰著頭,冷笑一聲,摳住頭上那隻手,扯下來時,被抓掉十幾根頭髮。

白凝痛到紅了眼,抬腳猛地踹在宋晚螢的肚子上!

這些年,她手勁用不上力,所以腳力練得比一般人都大。

宋晚螢甚至來不及呼救,就感覺臉上陣陣刮痛傳來。

白凝抓著她上午剛修剪好的玫瑰花,用杆子往宋晚螢身上炫!

“聽不懂人話是吧?叫你離我遠點!”

“自己抓不住男人的心,屎盆子往我身上扣!也就你這種屎殼螂把他當寶貝!”

每說一句,帶刺的花枝就往宋晚螢臉上打一下!

花刺在女人白嫩的面板上留下道道刮痕。

宋晚螢抱著頭往門口爬,“白凝!你敢打我!你敢毀我的臉!我不會放過你的!”

白凝追上去打,“再威脅我試試!道歉!”

宋晚螢疼得嗷嗷叫,“晟淵哥哥!晟淵哥哥救命!”

白凝揪下幾朵花塞她嘴裡,“你以為墨晟淵那個薄情寡義的狗東西會救你?做夢去吧!”

宋晚螢涕淚橫流,嚇得魂都掉了,“你敢說他……”

“我怎麼不敢?我都敢給他戴綠帽子,他不沒弄死我嗎!我還有什麼不敢的!”

宋晚螢一怔。

是啊!

白凝給他戴了綠帽子,他都當無事發生。

甚至還跟她上床,他不嫌她噁心嗎?

宋晚螢連滾帶爬起身,拉開門衝了出去。

墨晟淵對白凝,可以說用縱容來形容了。

這世上哪個男人會容忍另一半給自己戴綠帽子呢?

如果不是不愛,那就是愛的太深了……

宋晚螢心有不甘!

白凝已經一無所有,還有坐過牢的案底,墨晟淵為什麼還會喜歡她!

白凝倒是沒往別處想。

她站在門口吹著冷風平復情緒。

等到感覺冷了,她伸手將門關上。

旁邊另一隻胳膊更快地伸出來,嚇得她揚起手中花束就打出去。

墨晟淵一把扼住她的手腕,房門同一時間嘭的一聲關閉。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她,視線落在被刮出血的手指上,冷哼一聲。

“很慶幸我沒弄死你?”

白凝一個激靈。

他聽到和宋晚螢的對話了……

她嚥了咽口水。

墨晟淵將花束從她手裡奪下來,聲音晦暗不明,“一身刺,倒是扎人。”

這句話,也不知是在說誰。

白凝抿著唇不說話。

“本來打算讓你明天去醫院,看來不需要了。”

他隨手將花束丟進垃圾桶。

白凝猛地回神,緊張地拉住他的胳膊。

她很少主動碰他。

更別提這種生怕錯過似的,緊緊握著的樣子。

男人垂眸,看到她彎曲的手指,血液已經沾在了他的毛衣上。

他淡聲道,“鬆手。”

白凝緩緩鬆開,“我……我剛剛太沖動了,但她先打我的,我才沒忍住。”

墨晟淵掃到她臉頰上的巴掌印,挑挑眉。

“她還揪掉我一把頭髮,誰都有脾氣,我是正當防衛。”

墨晟淵轉身往屋裡走。

白凝緊緊跟著他,“真的……你明天還讓我去看我爸,對嗎?”

墨晟淵腳步一頓,她猛地撞到他堅硬的背上。

“提及你爸和那個孩子,你就會變得特別聽話,聽話到都不像你。”

他眸光閃動,裡頭盤桓著她看不清的情緒。

白凝嘆口氣,就算她低聲下氣地求他,只要他不肯,也是沒用的。

她低下頭往前走。

墨晟淵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做什麼?”

“做飯。”她如實道。

他將人往回扯了兩步,挽著袖子進廚房,“去把手上的刺拔乾淨,別弄到飯菜裡,扎到我女兒。”

白凝這才低下頭,看到手指上扎著幾根玫瑰花刺。

她這才後知後覺感到疼。

連忙去找醫藥箱,拿著鑷子,將斷了的尖刺拔出來。

上了藥,又貼了幾個創可貼。

她不敢耽擱,立刻去廚房幫忙。

明亮燈光下,男人筆挺的身體站在灶前,頭顱壓低,拿著勺子翻弄鍋裡的餃子。

那是她之前包好,放在冷凍層裡的。

這樣的畫面,不免讓她想到很多年前。

那時他也會進廚房,幫她做些簡單的瑣事。

可如今的墨晟淵,早就退去稚嫩的外表。

他的一言一行,極具震懾力。

就連白家那些老奸巨猾的東西,在他這也囂張不起來。

她忽然想到,爸爸倒下時,他還沒有正式接管公司。

那時群狼環伺,而他又初露頭角。

這幾年,他過得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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