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走進衛生間,剛一踏進去,房門便被嘭的一聲關上。

緊接著,一盆冷水兜頭澆了下來!

她抹了把臉上的水,膝蓋被人踹了一腳!

高跟鞋一個不穩,讓她摔倒在地。

抬起頭時,看清了圍在身邊的四個女人。

是剛剛宴會上見過的,但她不認識這些人。

為首的女人扔了塊抹布到她身上,語氣輕蔑,“聽說你是做保潔的,擦地應該很在行吧?地上這麼多水,擦乾淨。”

白凝將高跟鞋踹下去,站起身,“我跟你們無冤無仇,別惹我。”

立刻有一隻手過來推她,“你一個搶別人老公的勞改犯,哪來的底氣嘚瑟!”

白凝身體踉蹌了一下撞在門板上。

“第二次,別惹我。”

“你在這裝什麼啊?以為精緻的禮服配些首飾就能掩飾不堪了?”

說著,那人拎起腳邊的水桶,又一次往她身上潑。

白凝直接迎面衝上去,搶過水桶,直接扣在她頭上!

抬腳用力踹向那人,眼底躥出的猩紅,讓她一瞬間彷彿回到了監獄!

她可著一個人往死裡踹,被其餘三人拼命攔下!

地上的女人將水桶撥開,失控嘶喊,“把她關進衛生間!”

白凝抵不過三個人的力量,可給每個人都添了彩。

衛生間嘭的一聲從外面鎖死,她整個人跌坐在馬桶上。

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外間的門也被關上。

白凝緩了緩氣息,踹了兩腳門,“有人嗎?開門!”

她拿出手機想打電話求救,但衛生間裡一點訊號都沒有。

慢慢地,她發現衛生間裡的空氣越來越冷。

她感冒未愈,加上身上溼噠噠的,被冷空氣一吹,渾身開始發抖。

蜷縮在馬桶上,扯了些紙巾蓋在胳膊上,但效果微乎其微。

她不停地敲門,只希望有人路過發現她。

門外。

宋晚螢遠遠看著幾個女人狼狽地從衛生間出來,眼底閃過一抹嗤笑。

養尊處優的女人,還是比不上白凝的兇悍。

不過沒關係,空調換氣系統壞了。

只要她在裡頭關上半個小時,就算不凍死,也差不多窒息死了。

這可跟她無關,她全程沒有插手。

端著酒杯,一臉得意的離開。

她心情大好,連著喝了好幾杯紅酒。

四處尋找墨晟淵,卻不見他的影子,倒是迎面撞見一張泛著邪笑的俊臉。

“準嫂子什麼事這麼開心?”

墨承澤走到她身邊,鋒利的眼眸似乎能穿透人心。

宋晚螢心虛不已,撫著因為空調驟降而冰冷的胳膊,“承澤,你別這麼喊我。”

“那我喊你什麼?我哥把正室帶來了,你還能笑得出來,這份氣度,讓我驚訝。”

正室這兩個字,就像巴掌糊在了宋晚螢臉上。

她抿了抿唇,“三少爺說話還是注意些。”

說完,立刻離開原地。

墨家三少爺,情緒陰晴不定,性子詭譎難測,她很懼他。

宋晚螢不想觸他黴頭。

墨承澤回過身,看向宋晚螢剛剛站立的方向。

剛要邁著步子離開,衣服被人拽了拽。

一低頭,對上一雙焦急的大眼睛。

墨承澤忽然笑了,蹲下身,摸摸她的腦袋,“知知,怎麼了?”

知知焦急地指著女廁的方向。

“想去廁所?我喊人陪你去,你那個媽真是不合格。”

知知搖頭,扯著他的胳膊往女廁拽。

墨承澤挑挑眉,“我雖然是你三叔,但男女有別,不能陪你進女廁。”

“阿姨在!”她指著衛生間的方向,急得在陌生人面前開口說話了。

這還是墨承澤第一次聽她開口講話,“阿姨在,我更不能進去了,否則我就是流氓。”

墨知意急到跳腳,要不是找不到爸爸,她怎麼會找這個笨蛋三叔!

“白凝!”她小小的手指朝衛生間裡指。

墨承澤眸色一凜,抬眼的視線,像盛著一汪寒冰。

這時候,賓客裡傳來異動。

大部分女客都穿上了外衣,找服務生詢問情況,才知道中央空調出問題了。

墨承澤環顧四周,立刻去推女廁的門,被鎖了。

他抓住一個服務生,“讓人過來開門!立刻!”

他又一次向墨知意確認,“裡面真的是白凝?”

墨知意用力點頭。

墨承澤左右等不來開門的人,抬腳就往門上踹!

咚咚的悶響,震得他腿發麻。

可他不敢耽擱。

大廳的溫度都變得這麼低,衛生間裡的溫度只會更低。

而且空氣流通受阻,人有可能昏在裡面。

他砸開男廁的消防斧,對著女廁的門鎖砍下去。

門終於破開。

眾人看到墨家三少爺,跟發了瘋似的衝進了女廁,紛紛好奇湊過去圍觀。

墨承澤進到裡面,就感覺一陣冰冷的窒息。

“白凝?”

他逐一推開門板,到第四個的時候,門被鎖上了。

他一腳將門踹開,看到靠在馬桶上,臉色白如積雪,快要失去意識的女人。

男人立刻俯身將她抱起來,她身上的冷意瞬間透過他的外衣傳到身體上。

他抱著人大步往外走,“白凝?醒醒?”

白凝感覺有人在喊她,動了動唇。

“叫家庭醫生,快點!”他揮開四外的人群,朝管家大喊。

墨晟淵看到墨知意在人群邊上,立刻往那邊走。

結果看到墨承澤抱著一個人,從人群裡衝出來。

他定睛一看,躺在別人懷裡的,竟然是白凝!

他當即攔住去路,低沉不悅的質問,“白凝!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然而女人沒有絲毫回應,他這才發現不對勁。

“她怎麼了?”

墨承澤皺著眉,“被關在衛生間裡太久,讓開,她需要趕緊看醫生!”

墨晟淵心臟一沉,當即上前,從他懷裡將人搶過來。

她冰冷的手臂,赤裸的雙腳,溼涼的身體,一瞬間穿透他的心臟。

墨承澤手臂落空,終究沒說什麼。

白凝感覺天旋地轉,身體冷到彷彿赤身裸體躺進了雪地裡。

她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眼淚含在眼眶裡,小聲說了句,“媽……”

白凝對媽媽的記憶已經很淡了,但人在脆弱的時候,喊媽媽是本能。

墨晟淵喉嚨梗了一下,加快了步子,“沒事的,別怕。”

她眼尾的那顆淚,啪嗒一下墜進他的西服裡,讓他呼吸發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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