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這戒血癮的地方這麼偏僻的麼?”

出了浙省基地通向他們礦區的傳送通道之後還要在走上十來分鐘的道路才能到達礦區入口。

於豁看著穿著高跟鞋走在雪地中還能如履平地的模樣,頓時擦了擦額頭的的虛汗,說了這麼句乾巴巴的話。

“不偏僻,萬一他爆起發瘋誤傷怎麼辦?”梅詩斜了眼身側後方的於豁,心中一陣無力吐槽。

說罷,只見梅詩一腳下去不知道踩到了什麼,連於豁都聽見了那一聲嘎嘣脆的聲響,梅詩只是停頓了一下便腳下用力將雪地裡不平的地方硬生生的就那樣踩平了。

於豁:!!

梅詩:“別低頭,怕不是什麼冬眠的啥玩意,不看就不怕了。”

於豁:……QAQ

你這麼一說我更害怕了!!

自打知道了段焱的想法之後,於豁這邊梅詩自然是要關注的,果然,著回憶還沒有開幾天,人家就帶著紙筆一顛一顛的過來,說要陪著她去看看那位京西基地跑出來的“獨苗”。

然後,採訪一下人家,剖析一下對方的內心,然後寫出更加“感人”的文章。

只是,現在這情況給他看了,梅詩真的不知道對方還會不會寫得出來吹噓二號基地聯盟的日子好,善待逃兵的事情,不過……比起龔輝,她覺得於豁應該採訪在姜總手底下種菜種的樂悠悠的薛家兄妹他們。

人家在這過的是真快樂。

一路除了剛才的小插曲意外他們去往龔輝那邊倒是意外的順利,等到了裡面,龔輝正在挖晶核,一旁也不止上次的鈕東在場,還有包榭。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什麼病友交流大會。

“呀,梅老闆你來啦,剛剛阿輝還在說您先前給的麻辣燙沒了,要我們今天回頭去那裡給您帶句話呢~”包榭先看見了梅詩,以及她身後跟了一位帶著黑框眼鏡,看著一絲沉悶的青年男士。

“梅老闆。”龔輝和鈕東也和梅詩打了招呼,梅詩笑眯眯的應了,又道:“先前的麻辣燙都吃完了?”

“嗯……”龔輝點點頭,內心對於麻辣燙的感官十分複雜,這兩天他忽然發現自己對於麻辣談額感官並沒有一開始那般難以接受。

但是,龔輝還在懷疑是不是自己變成了受虐體質,變態了,這才覺得麻辣燙居然有那麼一絲絲的香甜?

_(:3」∠)_這能忍麼?!

“咦,你這表情很勉強啊……”於豁忽然說話了,指出了龔輝臉上的那抹不自在,然後又接著問道,“這裡的生活不好麼?為什麼要勉強的微笑呢?我們基地還是十分人性化的,不高興不快樂說出來就行。”

龔輝:“我……”

“我,當然了,沒有人性的我們也不說啥人性的。”

龔輝:“……”

他是在說我沒有人性麼?

眨眼.jpg

眾人:“……”

這傢伙是不是在內涵什麼?

雖然聽不懂,但是總覺得不是什麼好話的樣子。

“沒關係,你說出啦,有困難我們幫著解決,對吧,梅老闆?”於豁嘚不嘚不了半天這才想起來一直沒說話的梅詩,看向她,卻見梅詩看向他的表情直接可以用“神色不善”來形容。

“你閉上嘴所有的煩惱就迎刃而解了。”梅詩忍不住了,那目光把對方確實嚇得立刻噤聲。

“梅老闆,他是……”鈕東他們頭一次見於豁,見他那“狗嘴吐不出象牙”的發言,實在忍不住找梅詩多問了一句。

“他啊……”梅詩瞥了眼對方,又看向龔輝,見他似乎在回憶什麼,於是提醒道,“龔輝,你當初聽我聲音都那麼耳熟,沒理由聽不出來他是誰吧?”

梅詩都這麼說了,他還能猜不出來這貨是誰就有問題了。

見龔輝已經反應過來之後梅詩又簡略地和鈕東他們介紹了一些於豁的身份。

鈕東&包榭:害!記者啊,明白!

見他們想的挺簡單的樣子,梅詩也沒有多補充,人啊,哦,喪屍啊,活得還是簡單點好,想開點,就沒有煩惱了~

“那你來是要做什麼?”大概是當初金色傳說的輸出給龔輝留下巨大陰影,再加上他剛剛來說的那麼一頓,他心裡害怕,會亂猜測著對方不會是單獨來給他“開小灶”的吧?

不是吧?

難不成還要接受這人的魔音灌耳?!!!

大約是龔輝的目光太過明顯,看向於豁的表情還過於猙獰,把於豁嚇得往梅詩身後一躲,直接小聲問梅詩:“梅老闆,那個……他,你們確定他是好的麼?我怎麼覺得他似乎對我有什麼不好的想法?”

“你自信點,把‘似乎’去掉。”

於豁:“……?”

他什麼時候得罪了這人?

“咳,你放輕鬆,他這次來就是代表上面來問問你最近的生活如何,戒斷血癮是否順利什麼的,你可以照實說。”梅詩不管於豁在那自我懷疑,先和龔輝解釋了一下,讓他放輕鬆。

“哦,這樣啊。”龔輝早在對方忽然慫巴巴地躲在梅詩身後的時候便鬆了一口氣,聽梅詩這麼一解釋更就沒有想把對方如何了。

太不經他打了。

“你去問吧,我把麻辣燙拿出來。”梅詩看向角落裡小爐子旁邊堆起來的空碗,從自己的空間戒指裡又拿出一個小木櫃,將一碗碗麻辣燙都放了進去,放好之後也想問問他是怎麼克服這些的。

剛轉生就聽見於豁問道:“那像你吃過人肉的話,麻辣燙會覺得難吃,那得是有多難吃?跟翔比如何?”

龔輝:“……”不知道為何,他感受到了一絲來自背後的殺氣。

他選擇保持沉默。

雖然龔輝不回答,但是於豁卻不打算放棄,接著問道:“你說說嘛,戒斷血癮這漫漫長路,一定經歷了很多辛苦吧,雖然結果是圓滿的,但是咱們也不能忽略過程中的艱辛,所以,梅老闆的麻辣燙對你來說是不是又是痛苦,又是解脫?”

不等龔輝回答,等來的卻是龔輝抬手扶額,然後見對方摸著額頭的手指像是抽出一樣往某個方向指了指,一根手指這樣抽抽也就算了,幾根一起這就不對了啊。

而且另外兩名喪屍,鈕東和包榭因為是旁觀者,看著已經站在於豁身後的梅詩臉上已經露出了十分“核善”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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