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說,這女紈絝會‘愛’上自己,沈未白知道,世上有一種眼睛,哪怕是初次認識,也滿是深情,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而眼前的妍麗女子,就恰好擁有這麼一雙眼睛!

“!!!”柳茹震驚的看向那突然冒出來的女子,表情有一絲龜裂。

如果,她沒有看錯,沒有聽錯的話,是自家主公被人調戲了?

而且,還是被一個女子調戲!!!

不說柳茹,就連沈未白也有些意外。

她挑了挑眉梢,迎向了擋在面前的女子。

兩人身高相當,沈未白的容貌清絕中帶有一種冷豔,自身的氣度又讓她的美多了幾分脫俗之感。

眼前的女子呢?

五官帶著異域的深邃感,妍麗的五官是張揚美豔的,衣著不俗,渾身充滿了貴氣。

“不要拒絕我。”沈未白的無動於衷,沒有讓她知難而退,反而將手中的酒杯更遞得近了些。

柳茹正打算上前阻止,卻不想沈未白在她的意外之中,伸手接過了酒杯,在女子笑盈盈的表情下,喝下了杯中酒。

“……”柳茹張了張嘴,最終把到嘴邊的勸說又咽了回去。

好吧。

就算是這個女人不懷好意,杯子裡的酒不乾淨,也瞞不過他們主子的眼睛。

主子願意喝,那就說明酒是乾淨的。

只是,讓柳茹有些好奇的是,她原以為遇到這種‘搭訕’,哪怕對方同為女子,主子也不會搭理的。

酒是果酒,清甜味甘,回味無窮,一杯下肚,口齒間還殘留著淡淡果香。

饒是沈未白這位喝慣了烈酒的主,都覺得這酒不錯,有幾分前世昂貴的紅酒味道。

“多謝姑娘的酒。”沈未白將空了的酒杯還給女子。

女子眼中笑意不減,她接過酒杯在手中把玩,“美人,這酒好喝嗎?”

“還不錯。”沈未白如實回答。

此舉,似乎大大的愉悅了女子。

她豪邁的大笑幾聲,拿著酒壺的手一攬,十分自然的搭在了沈未白的肩頭。

沈未白眉頭微微一簇,還不等震開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帶著酒香的呼吸,就靠近她耳邊,女子帶著磁性的聲音在輕聲說:“我帶你一起玩好不好?”

柳茹瞠目結舌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薊國的姑娘十分開放,這一點她是知道的。卻不想,這珂里的姑娘不僅開放,還大膽。

現在,她擔心的不是自家主子被佔了便宜,反而擔心這女紈絝的性命。

柳茹是真怕沈未白怒氣殺人啊!

畢竟,這一次他們來薊國是來‘度假’的不是嗎?

好在,令她擔心的事並未發生。

“你想帶我玩什麼?”沈未白眸光促狹的看向女紈絝。

雖說,這女紈絝性子輕挑,大膽。但是,沈未白向來對顏值符合她自己口味的人,都十分寬容。

更何況,女紈絝雖然語氣輕挑,但她眸光清正,並沒有那種猥瑣下流之感,所以並未讓沈未白厭惡排斥。

若非如此,沈未白根本不會喝那杯酒,更不會任由她靠近自己。

“當然是……”女紈絝語氣曖昧的說了半句,眼神掃向了街邊的一座酒樓。

沈未白順著她的眸光望去,那酒樓外掛著形態各異的燈籠,裡面十分熱鬧,還伴有歌舞聲傳來。

“今晚月色正濃,正是享樂之時,恰巧我獨自一人,又恰巧看你十分順眼,那就成全了這一晚的緣分吧。”女紈絝好似沒骨頭般,靠向沈未白,雖有肢體輕碰,卻也規規矩矩,沒有亂來。

“那就卻之不恭了。”沈未白含笑點頭。

女紈絝眼中頓時一亮,大手一揮,擁著沈未白走進酒樓,“走!”

“……”柳茹無言以對的苦笑。

這都什麼事啊?

再看向四周歡樂的氣氛,柳茹只好無奈的跟進去。

好吧,既然來到了薊國,那就好好體驗一下薊國的風土人情,也算是入鄉隨俗了。

沈未白意外的沒有牴觸女紈絝的靠近,任由她帶著自己進了酒樓,又上了二樓的一間雅座。

雅座裡前後兩扇窗,一面臨街,一面則對準了酒樓中間搭高的圓形舞臺。

沈未白在進來之後,就發現這酒樓裡的客人男女大致各佔一半,不像衛國的酒樓裡,絕大多數都是男客,就算偶有女客,要麼就是在封閉的雅間中,又或是作為男子的依附者出現。

不像是在這裡,無論是男客還是女客,都是自發而來,所以酒樓中的氣氛十分好,讓進來的人都會下意識的放鬆精神,融入這裡。

“不要客氣,隨意坐。”女紈絝把沈未白帶入雅間後,就鬆開了手,大大咧咧的靠在羅漢床上,一雙筆直修長的腿,毫無形象的搭在桌子上晃著。

跟著上來的柳茹見此呼吸一窒,忍了又忍才將刻入骨子裡的禮儀、規矩給壓下去。

‘這裡是薊國!’柳茹在心中不斷提醒自己。

女紈絝似有所感般,朝柳茹看過來。

柳茹猝不及防的就對上了她促狹的笑容。“……”

見她沒有開口的意思,女紈絝那雙好似深情的眼中,笑容加深了些許。

“這裡視野不錯。”沈未白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動靜,站在面朝舞臺的窗戶前看了看,才轉身對女紈絝說。

當她看到女紈絝‘豪邁’的坐姿,卻沒有一點異樣,反而像是見怪不怪一般。

這反應,讓女紈絝的興致又多了些。

“喝酒,今晚保證你會不虛此行!”女紈絝神神秘秘的道。

沈未白這才注意到,雅間裡的方桌上,早已經佈滿了美味佳餚,都是珂里的特色菜。就連酒壺,也放了好幾壺。

“那就多謝了。”沈未白坐下後,隨意的拿起一個酒壺,對女紈絝遙遙一敬,也懶得用酒杯,直接將彎曲的長壺口對準自己的口中倒下。

她雖坐姿端正,卻行著不羈之事,讓女紈絝的眸中再度一亮,嘴角噙著的笑容更深。

直到此時,女紈絝沒有主動介紹自己,也沒有詢問沈未白的名字。

沈未白也同樣如此。

柳茹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也懶得管這二人,安安靜靜的守在一旁。

“這位美人也不必客氣,想吃什麼,喝什麼隨意便是。若是這裡沒有的,儘管開口,我讓這酒樓的小廝去辦便是了。”卻不想,女紈絝會主動開口。

柳茹一怔,旋即微笑感謝。“姑娘不必客氣,我不需要什麼。”她就想安安靜靜的做一塊背景板。

或許是對沈未白的興致更高,女紈絝笑了笑沒有再和柳茹說話,而是湊到沈未白麵前,手中的酒壺輕碰了一下沈未白麵前的酒壺,“一起喝一口?”

沈未白輕輕一笑,拿起酒壺,與她共飲。

這時,下方舞臺上來了新的舞姬,惹來不少人吹哨拍手。

“這些舞姬都是男子!”柳茹驚呼了一聲。

沈未白也望了過去,果然都是精挑細選的美男子。

各個都是清瘦,高挑,面板白皙,容貌精緻秀美,若非他們身上的衣衫輕薄微透,衣襟未敞,將胸線露了出來,說他們是女子恐怕都有人相信。

這些墨髮飄飄,身若拂柳的男子,真是演繹了一種病嬌的美感……恰好,不是沈未白能欣賞的那一類。

所以,她眸光只是淡淡一掃,興致不高。

“既然都有女舞姬,為何男子不能跳舞?”女紈絝戲謔的聲音傳來。

柳茹本就只是驚訝了一下,所以不與她爭辯,只是從容的點了點頭說:“受教了。”

“……”這反倒是讓女紈絝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所幸,也無需她說什麼。

舞臺上的絲樂聲一起,就把眾人的眸光給吸引住了。

哪怕這群花樣美男不是沈未白欣賞的型別,但他們起舞之後卻讓她眼中流露出驚豔。

“我沒說錯吧!你今晚會不虛此行的。”女紈絝的聲音,適時響起。

“他們的師父是來自火羅諸國有名的舞姬,在他們小的時候就收養了這群孤兒。從小就訓練他們舞姿,所以他們身體的柔軟度連一般女子都比不上,卻又因為是男子,所以保留了男子的陽剛一面,別看他們才十四五歲的年紀,卻是在這珂里城中,唯一能將剛柔之舞跳到極致的人。”

女紈絝如此瞭解,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這些人跳舞了。

沈未白剛這麼想,就聽到女紈絝說,“這是我第九次見他們跳舞,也不知道還能再看多少次。”

沈未白聽出了話中另有隱情,她回眸看向女紈絝,她很專注的在欣賞舞蹈,眸光依舊清正,沒有半點邪念。

最終,沈未白什麼都沒問,女紈絝也沒有深說下去。

兩人不過是萍水相逢,就像是女紈絝所說那般,她不想一個人喝酒,需要一個伴,恰巧沈未白入了她的眼,所以兩人就一起喝酒賞舞。

曲散人終之時,她們也就各歸各路,有緣再見了。

所以,又何必深聊?

果不其然,等三人帶著微醺,走出酒樓的時候,女紈絝只是瀟灑的揮了揮手,就走了。

沈未白目送她離開,柳茹在旁笑道:“倒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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