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霖的話,讓沈未白一笑,揶揄了聲,“說到這事,辰王應該要感謝你啊。”

“……”危霖一僵,頭皮發麻。

當即,他苦笑,“主公,屬下也不知那辰王殿下,竟然能這般活學活用。”

張月鹿嘴角彎了彎,雖然沒有笑出聲,但那雙清冷的眸子裡,卻滿是輕鬆的笑意。

風青暝看著三人相處的自然,心底不由得生出羨慕。

他錯過了十年,整整十年!

如今,他雖然在沈未白的身邊,找到了自己的阿姐,可一想到這錯過的十年,他都難免會去想,如果十年前他沒有離開,而是與阿姐一同消失呢?

今時今日,他與阿姐的關係又會如何呢?

‘阿姐啊阿姐……’風青暝眸光不留痕跡的落在沈未白身上,被掩飾過的眸色,藏匿著他的似海深情。

他的阿姐,如今還當他是弟弟,是當年那個需要保護,需要關愛的小可憐。

風青暝心中苦笑。

他既想要改變,又害怕改變。

想的是,希望阿姐能知曉,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孩子了,已經長大,可以與她並肩同行,可以保護她,更希望阿姐對他產生情意。

害怕的是,萬一阿姐對他並無情意,說破此事之後,避他如蛇蠍,那他怎麼辦?

一想到這個後果,風青暝就心痛如絞,根本不敢生出一絲試探的心思!

“今日,辰王妃來找我,除了送來六張花神圖外,也讓我轉告水月山莊莊主合作之事。”沈未白看向張月鹿。

張月鹿抿唇沉思起來。

其實,危霖和她的選擇,都是主子的選擇。

可是,他們去猜不透主子的心思。

花神圖殘卷,從六年前,主子就在暗中尋找的。

只不過那個時候,誰都不知道花神圖代表了什麼,主子似乎也並不急切,所以大家只是暗中查詢,沒有找到也不太在意。

如今,花神圖的秘密曝光,主子身上已經有了四張花神圖,現下又有兩張,那前朝地宮中的寶貝……

與辰王合租,到底是不是主子心中所願?

“一切,謹遵主公吩咐。”

苦思不得結果,張月鹿索性不想了。

反正,主子說怎麼做,他們就怎麼做。

危霖見張月鹿如此,也立即道:“主公,今夜過來,屬下就是想聽從主公的意思。”

“聽從我的意思?”沈未白笑了笑。

二人同時點頭。

沈未白挑了挑眉,“那就答應他。”

啊?!

答案,似乎出乎意料。

危霖和張月鹿都意外極了。

“明日,你們就可以去回覆,答應與辰王交易,把花神圖殘卷賣了吧。記住,買一個好價錢。還有,危霖可以主動向辰王提出,幫他尋找剩下的四份花神圖,讓他準備好足夠的銀錢。”

沈未白接下來的話,更是鎮住了兩人。

不僅答應和辰王合作,更是選擇了第一種?

“主公,若是這樣賣掉花神圖殘卷,那前朝地宮裡的一切,可都與我們無關了。”危霖忍不住提醒。

風青暝這時開口,“前朝地宮裡的寶藏,也不是那麼好拿的。”

危霖和張月鹿同時看向他。

沈未白也轉眸過來,眸子中泛著細碎的星光,滿是笑意。

風青暝也對她一笑。

沈未白回過頭來,對危霖和張月鹿道:“今日,我問了辰王妃一個問題,現在我也把這個問題問問你們……你們有沒有想過,幕後之人為何那麼希望我們這些人去找前朝地宮?”

這個問題一出,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

點燃的燭燈在燃燒時炸出一個火花的聲音,在這房中都變得異常的清晰。

“只怕是,請君入甕。”許久,風青暝若有所指的道。

危霖和張月鹿的臉色也變了。

沈未白笑道:“所以,既然風險大於收益,我們為什麼還要去冒險?人為財死沒錯,但也要懂得取捨。”

反正,她手中六張花神圖殘卷,也足夠從辰王那裡換取天價的財富了!

掏前朝的寶庫,或者掏當朝的國庫,爽感度都是一樣的!

更何況,前朝地宮耗費了當時天下幾乎所有機關師的智慧修建而成,前去探寶,也不知道要往裡面填多少條命才夠,更有可能是賠掉所有人,都拿不到前朝地宮中的寶藏。

若這個訊息,只是沈未白一人獨享,她可能還有興趣去探一探。

但現在,前朝地宮的訊息,幾乎天下皆知。

光是衛國,就多方勢力蠢蠢欲動,還有朝廷參與。更別說,地宮位置一旦暴露,齊國、薊國又會不會派人前往?

如今的三國,都是當初的前朝。

地宮到底在哪裡,誰又能說得清呢?

幕後之人,一通算計下來,倒是讓沈未白腦子裡的風險評估更清晰了些。

……

危霖和張月鹿在沈未白這裡,得到了答案,就離開了。

他們走之時,見那位男子依然留在房中,幾次欲言又止。

可是,主子都沒發話,他們又能說什麼?

離開之後,四下無人,危霖突然問張月鹿,“月鹿,今年主公多大了?”

張月鹿一愣,回答:“虛歲二十。”

危霖感嘆了句,“不知不覺,我們在主公身邊都那麼多年了。主公,也長大了!”

張月鹿皺眉,“你想說什麼?”

危霖裂唇笑了起來,“沒什麼,就是覺得主公這些年挺辛苦的,身邊也該有個知冷知熱的人了。”

“不是有丹井和星鸞嗎?山莊裡,還有如蓮姑娘。”張月鹿不解的道。

“……”危霖望著她無言以對。

是不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主子感情遲鈍,奴才也是?

不過現在,看來主子是開竅了,怎麼奴才還不開竅?

但轉念一想,他們跟隨主公,那麼多年過去了,主公沒有問,他們似乎也忘記了自己的個人問題啊!

“月鹿,你也不小了。”危霖隱晦的提醒了一句。

張月鹿也不知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神情清冷的道:“危霖,你比我還長兩歲。”

“……”危霖。

為什麼受傷的是他?

張月鹿拂袖而去,危霖只能嘆息,抬手揉了揉自己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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