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吵吵嚷嚷的,吃瓜群眾的議論聲傳入了林之一的耳朵裡。

“臺上那個是誰啊?”

“就是那個把田老爺殺了的那個。”

“啊?為什麼啊,田大善人為人萬中無一的好人吶,這人怕不是是因為嫉妒吧?”

“那不是,我可聽說他是因為跟田老爺的小妾偷情被捉姦在床瞭然後惱羞成怒把田老爺殺了。”

“那可不是,聽說田老爺為了給他留個面子才一個人去捉姦的,沒想到當場就讓他給殺了。”

“我怎麼聽說田老爺是帶著管家去的,管家也被他殺了。”

“那倒是,他們管家也沒了,我姑婆還去吃席了哩。”

“我怎麼聽說偷情的不是小妾是現在出來掌家那位。”

“午時已到,行刑!”一時間眾人安靜了,只見壯碩的劊子手給刀吐了口水利落的把臺上表情沉痛的聆風的頭砍了下來。

突然林之一眼前一黑睜開眼之後,映入眼簾是與三名道士纏鬥的聆風,滿天亂飛的符籙撲殺著聆風釋放出的蜂群。

三位道士皆是金光護體,黃蜂本就近他們身不得,隨著蜂群被消耗殆盡,越來越多的攻擊落在了聆風身上。

眼看聆風就要支撐不住,道士們的嘴角也得意的揚起,就在此時聆風化成了密密麻麻的黃蜂,四散奔逃。

蜂群在空間中亂竄,嚇得看戲的眾人抱頭鼠竄。林之一呆站在原地看著這混亂的場面,不顧有些蜂甚至撞到了他的臉上,他握著微微發抖的右拳站在原地。

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的空間已經開始扭曲,林之一回過神來時空間已經扭曲的很明顯了,兔子什麼也沒有說直接跑向了左邊的街道(其實剛剛兔子已經提醒過他了,只是那個時候他在看道士剿滅聆風。)林之一忙跟了上去。

跑出一段距離後,二人撞在了一個新的空間裡,後面的空間破碎,二人眼前的正是初入秘境時的那條街 ,只不過映入眼簾的是大片大片的灰色,眼前的場景在有色和無色間閃爍。

林之一張開了自已的右手,一隻蜂飛了出來。他盤旋在空中,狀態在一隻的蜂和全盛時期的聆風間閃爍。

這怪異的場景讓二人害怕,聆風的聲音響起“我…就要…了…,都…你…可…的…入…,我…殺…你…”

閃爍的蜂群朝二人撲來每一次顯行的間隙,兔子都精準的將一隻只黃蜂踹飛。

正當他們打的難捨難分之際,一個頹廢的聆風跌跌撞撞的向著路盡頭的酒樓跑過去。

此時林之一袖中的羅盤飛了出來,羅盤正中浮出一絲綠色的光線指向聆風。林之一對周圍的空間再次感應後才發現,現在已是過了幻境進入了秘境的中心。

此時麵包衝了出來,一下子將聆風擊倒在地,登時間漫天的黃蜂一齊消失,閃爍的街道恢復灰敗。

死門屬土,而羅盤指標是綠色,林之一恍然大悟對著兔子喊到“兔子,找一下他身上有沒有什麼植物”。

兔子隨即圍著昏倒在地的聆風嗅來嗅去。然後爪子猛的向聆風的肚子擊去,在紅彤彤一片中拿出一顆圓滾滾的東西來然後嫌棄的丟給林之一。

麵包早早就遠遠的躲在一邊,此時也好奇的詢問“這是啥呀。”

林之一拂去包裹其上的粘膩液體,湊近眼睛觀察,就在此時,這顆圓圓的小東西出現了一絲裂紋,然後一星綠色的嫩芽,顫巍巍的伸了出來。

隨著這嫩芽的展出,周圍的場景也恢復了往日的繁榮。無數帶著春日氣息的涼風從嫩芽中吹出,一時間將三人帶離了此處。

當幾人再次睜眼時已經來到了沙漠客棧中,林之一召出羅盤,羅盤上一條藍色的細線,指著客棧的樓上,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一個著著火的女鬼就從樓梯上撲了下來。

林之一與兔子定睛一看那女鬼與船艙中那著火的新娘別無二致,羅盤上的細線緊隨著新娘的移動跳閃。

被火焰燒的面目猙獰的新娘向林之一撲來,兔子一腳把她踹進了木牆裡。

就在眾人往新娘的方向走了一步後,閃爍的帶著蜂群的聆風一個突臉,形容枯槁的他突然出現把麵包嚇的失聲尖叫。

隨即兔子又與他纏鬥起來,林之一微微思索便把目光落在麵包上

“別指望我啊,CD,我的被動在CD,我現在也拿他沒辦法。”

麵包驚魂未定又對上林之一不懷好意的眼神,一臉嫌棄的喊道。

林之一隻得妄圖他法,只見他轉身大步走入身後的廚房然後拿了一把菜刀出來,他快速的靠近被踢的嵌在牆裡的著著火的新娘,然後不顧這撩人的火焰把刀扎入新娘的心臟。

火焰燒灼著林之一的手臂,新娘也從昏迷中轉醒,然後低頭一口咬住林之一的手臂。

但隨著菜刀的深入,一股清泉流了出來。沁人的泉水,帶著冬天的凜冽,將三人的疲憊與創傷一掃而空。

周圍一陣天旋地轉,場景變成了酒樓之中,此時眾人在屋內就感覺到了屋外那黑壓壓的霧氣。四下透出一種不真實的彷彿只在噩夢中存在的陰沉來。

櫃檯處的聆風開始閃動並且發出陣陣獰笑,他的周圍開始聚集黑壓壓的蜂群,麵包一把撞到聆風的頭上,聆風瞬間倒了下去。而此時麵包耀武揚威的原因,正是剛才的治癒重置了麵包的被動。

還未等麵包得意的“哼哼”出聲,林之一召出的羅盤上浮現的紅色指標卻牢牢的指向了門外。眾人看過去,那位冤種新郎正巧提劍闖入,他不善的目光落在昏倒的聆風上。

他剛踏出一步,兔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發動了突襲。沒想到他以極快的反應速度用劍擋下了兔子的攻擊,那劍發生了形變把兔子彈到牆上,兔子把腳一蹬又衝了過去,一時間一兔一人叮叮噹噹的打了起來。

那邊戰況激烈,這邊麵包卻是自顧自的吐槽起來

“臥槽,不講武德啊,陣眼怎麼在一個npc身上,煩死了,浪費我一次被動。”

又跳到林之一身上撞了一下

“這位看戲的小哥要來點花生米嗎?”

林之一隻得把麵包抓過來一巴掌拍扁。

兔子猛烈的攻勢很快就讓對方無從招架,漸漸露出些破綻來。一次,兩次,,,兔子的攻擊雨點般的落在了新郎的身上。

新郎漸漸的沒了力氣,“噗”的吐出一口血來倒在了地上。

這邊林之一早從廚房摸到了菜刀,對著新郎的胸膛一刀下去,熊熊火焰瞬間席捲了整個世界,就連那陰沉的霧氣也彷彿在此時變成了霧化的燃油,讓火勢愈加的兇猛愈加的鋪天蓋地。

熱浪將三人包圍後,搖晃的感覺從腳底傳來,三人已然是來到了船上。水浪聲從四面傳來,清涼的風捲走了那夏日般的浮躁。

突然跑開的聆風衝破了空氣中的粉紅氣息也衝破了在享受清爽河風的三人的片刻清閒。

天空變得黑沉,烏雲滾滾,雷聲大作。林之一拿出羅盤,同樣火紅的指標直直指向了在雷暴中變得扭曲的大壯。

林之一又一次捏碎了一枚保護罩,雷噼噼啪啪的落了下來。

大壯和新娘衝了過來,林之一撈起麵包開始跑,兔子卻靠著極速的身法躲閃著密集的雷,將有力的偷襲的攻擊落在,大壯的身上。

終於,大壯的目光被兔子吸引,與兔子在雷暴中打了起來。而另一邊,有了麵包的加持,這個保護罩總算是沒有脆弱的秒破。林子一與新娘在船板上上演了一出秦王繞柱走。

終於,這艘船還是不負所望的燃燒了起來, 甲板在火焰和河水的加持下分崩離析。

林之一與麵包,依靠著甲板浮在河面上,而四肢扭曲的大壯與新娘卻沒有辦法在水中保持平衡,他們以七手八腳的方式沉了下去。

兔子跳進了一道空間裂縫中,來到了河裡沉底的大壯身邊。一個黑虎掏心沒有反應,再來一個黑虎掏肺還是沒有反應,然後是黑虎掏另一邊的肺,終於高溫再次蔓延開來。

河水就變得彷彿沸騰了一般,三個人只覺得在岩漿中一樣,周圍都是滾燙而又火紅的液體。

桃花伴隨著淡淡的酒香,溫溫的風靡伴隨著繾綣的春風。三人睜開眼,眼前卻沒有相應的畫面,而是白茫茫的一片。

前面站著聆風,拿著一壺未喝完的酒。他的精神狀態好像好了很多,仔細看的話,還會發現他身邊飛舞著一隻蜂,卻只有一隻。

“你為什麼要打擾我?”

此時的聆風的眼神就好像現實中的那個聆風會擁有的一樣,善良而又恭謙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還有一種特屬於詩人文人的像竹子一樣的精神從裡面長出來。

林之一略微沉思,然後把他早想表達的,組織語言說了出來

“你寧可被虛假的他哄得團團轉,寧可沉迷在自已的想象中,也不願意真正去認識她嗎?”

聆風露出了釋懷的笑

“其實也許我已經想離開很久了,希望這次你真的能帶我離開吧。”

話畢他利落的把自已的眼珠取了下來,血腥而又狠戾的畫面,將三人嚇了一跳。林之一接到了他拋過來的眼珠,那冰涼的觸感分明,像一顆小鐵球。

一股水的涼意襲來沖刷走了金屬的冰冷感。他們又回到了那幢殘破的高樓的橫樑上,風在耳邊呼嘯,遙遠的地面使人腳底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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