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過來坐。”

鄭建國探手將大衣掛回衣架,把董方讓到旁邊沙發上坐下,端起還剩不少的咖啡壺坐到他旁邊,翻開搪瓷茶盤中的杯子,給他倒著開口道:“如果是別人來問,我肯定會說是為了航空公司,現在我派人正在接觸蘇維埃航空,準備拿下在西伯利亞的過境航線,到時能夠拿下來,我就會收購一家小的航空公司,或者自己註冊成立一家航空公司,去運營這條航線。”

不知是在為倒咖啡,還是為了這個解釋,董方面帶微笑的開口道:“謝謝。”

鄭建國放下後靠在沙發背上,右腿放在左腿上翹了個二郎腿,接著開口道:“但是你作為理學碩士,應該知道航空發動機作為現代工業王冠上的明珠,其技術含量不亞於矽晶半導體,甚至就其技術溢位效應而言,比之半導體還要高上不少,我想要參股的目的,就是想拿下發動機設計團隊,以及飛機設計團隊。”

“可是,咱們已經和麥道簽訂了協議——”

董方硬著頭皮露出了尷尬神情,鄭建國笑了,開口道:“你知道我一直在接觸不列顛航空吧?就是和法蘭西航空共同研製協和的公司,也是把協和改造成白天鵝的航空公司,鐵娘子首相已經將它完成了私有化,可惜我沒拿到半點股份,交易完成前我連個訊息都沒收到,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不列顛不希望你擁有半點股份?”

董方並不傻,而且他在進入實驗室之前,便在美利堅攻讀博士學位,從經濟環境到技術上,都遠比普通人的眼界更高更寬,只是受限於知識面的侷限——每個科研人員在自己的領域之外,都比普通人的瞭解還要片面。

於是下意識的說過,董方就想起了自己提到的麥道公司:“你是說麥道公司不會和咱們真心合作?”

“麥道公司想讓咱們成為組裝廠。”

鄭建國毫不猶豫的說出了麥道的想法,不說以他現如今的身份地位,就是透過單純的麥道公司財報看,這家運營不善的飛機制造企業,已經被波音和空客聯手擠壓的走上了下坡路:“他們只是看中了咱們廉價的勞動力和優惠的稅收政策,現在受制於其國內通脹和勞動力成本居高不下,上季度財報裡已經出現了虧損。”

“而據我瞭解沒有提出技術轉讓內容部分,否則他們早就放出訊息來刺激股價,當然更可能的是誘使咱們放棄這個專案,廢掉上萬名科研人員十幾年花費幾億的成果。”

董方端起了咖啡喝了口,眼神瞅過咖啡杯上留下的咖啡漬,接著抬起眼簾開口道:“這個訊息你是從麥道知道的?”

“是在透過媒體報道中分析出的,他們現在想搭上兩國關係的東風,就像我是透過建交才有了留學的可能,這種機會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鄭建國緩緩開口說道,自打個月前他想插手飛機專案,便讓大約翰收集了些關於麥道的情況,也沒讓誰分析的拿到後看過,就得出了這麼個結論。

當然最重要的資訊還是來自於腦海的記憶,上輩子波音和空客成為歐美在飛機制造領域的老大,這個麥道壓根就沒聽說過。

而幾十年後連聽都沒聽到的公司,鄭建國用腳指頭去想,也猜出肯定沒活到幾十年後,要麼被收購要麼破產,這就讓他得出了個不論有沒有技術轉讓的協議,現在的合作都是沒什麼意義的,因為他同樣記得和國內合作的,就只有空客公司。

總不能說空客收購了麥道?

如果沒有現如今的地位,鄭建國也不會進而想到這個結論,現在由於他本身就因白天鵝改裝,而和空客公司關係熟絡,深知美利堅航空公司對空客虎視眈眈,從對協和飛機包括影響環境在內的各種抹黑栽贓,分析出麥道是絕對不可能被其收購。

畢竟這邊忙著要打擊對方研發能力,哪能會讓戰友被對方收購了?

極大的可能是波音出手將麥道買下,同時按照記憶裡沒有波音和國內合作的報道,可以確認即便現在合作,後面也肯定會取消。

所以基於以上結論,現在放棄這個專案便是異常可惜,甚至以鄭建國的被害妄想症去看,這次合作極有可能是衝著這個專案來的。

畢竟,在美元霸權計劃中的蘇維埃部分,就有給點甜頭然後撂挑子的內容。

於是到了這會兒,鄭建國已經從之前要參股飛機專案,變成了現在的必須要參股進去:“正好你也知道,我手上的網點賺了不少錢,又不能換成外匯帶出去,就在國內消化了。”

董方當然知道這貨不差錢,只是兩人之間這是第一次談到網點,想起私下裡聽到的訊息,便跳過了飛機的話題:“噢,你那網點是日進斗金,現在在搞君子蘭了嗎?”

“那個已經有了泡沫的趨勢,是種變相的擊鼓傳花遊戲——”

鄭建國飛快的點出了君子蘭的本質,便改口扯了回來道:“關於飛機的事兒,你還有想了解的嗎?”

“沒,飛機的事兒,你說的差不多了。”

董方面現尷尬的點點頭,鄭建國則是跳過了這個話題,繼續先前的話題道:“君子蘭的話,我感覺會導致國家資產流失和利益輸送,因為那邊人均生產總值也才幾百塊,一盆花就超過了幾百塊,這麼高的價格,哪來的錢買賣?”

“你感覺要出問題?”

董方瞬間聽出了重點,鄭建國想了下這會兒說要比不說的好,因為楊鋼幾人雖然已經離場,可那邊還留了不少的尾巴,比如那個“報損”三千多盆的人,以後如果真被人追究起來,即便牽扯不到他身上,也會找到楊鋼幾人身上,甚至還可能會影響到趙遠一和李東昇。

而如果說出來,後面即便找到幾人,他們也會因為退出的早並未參與太深,了不得把賺到的全部吐回去,人肯定是不會有問題的。

當然,鄭建國這會兒說出來,也可以為之後在日本房地產泡沫上的成功,做鋪墊:“是的,我感覺到時會是一地雞毛,在資本國家裡人們手中有錢,沒錢的也可以依靠個人信譽和工作進行貸款,用以進行這種投機行為,但是咱們這邊就沒有類似融資渠道——”

鄭建國的話沒說完便停住,董方看著他沒再說下去的跡象,知道這個話也就只能說到此處,加上前面的明示,緩緩起身道:“那好,主任,我就不打擾你了,提前祝你新年快樂。”

“嗯,也祝你新年快樂。”

猜出應該是崔新田給他說的要放假,鄭建國起身目送董方離開,轉身到了衣架上拿著大衣套上,便出了辦公室,只是在到了路虎車旁時,發現胡國棟正站在旁邊:“主任,外邊現在封路了,可能得過一段時間。”

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鄭建國發現已經早上10點38分,於是瞅過院子外邊的道路,想起自己有年把時間沒怎麼步行上過街,於是看了眼旁邊安迪道:“留幾個人在這裡等著開車回去,咱們走路回去吧,路上注意下就行了。”

“是,BOSS。”

記起上次近乎恥辱般的偷襲,安迪發現內心竟然有些小激動,那次鄭建國被偷襲刺傷,公司對當時在身邊安全員,也只是扣除了全年獎金和年終獎,至於其他處分倒是半點都沒有。

只是,以安迪的自尊心是無法接受的,後面要不是鄭建國和大約翰挽留他,也早就辭職走人,要麼去當計程車司機,要麼去當大車司機,有了這麼個汙點在,以後這行也是幹不了的。

至於鄭建國開口留人,被戳了一刀的他當然不爽至極,眾人圍觀的時候保鏢們應該更加警覺,更何況還因此引發他心理自我暗示,在協和醫院裡面丟了好大一個人。

鄭建國之所以會開口留下幾人,還在於這幾個是從他組建保護傘安全公司時,便跟在他身邊直到出事兒,不說忠心耿耿事無鉅細,屬於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範疇。

更重要的,是幾人知道鄭建國和所有女人的關係,他在麻省總醫院實驗室辦公室裡和菲歐娜以及艾斯特進行負責到底的溝通時,安迪便和博爾特輪流守在門外。

以至於當時傳出鄭建國和兩女的緋聞,他還懷疑過是不是這倆貨有人嘴巴太大,平時和人吹牛透露出去的。

而在這之外,便是鄭建國異常頭疼的換誰來代替幾人,不用說現在保護傘安全裡,少於兩位數的CIA間諜,他的名字都可以倒過來唸。

當然,這不是說鄭建國能排除安迪的CIA間諜身份,而是如果換了個其他的CIA間諜,那麼還不如依舊用他來的好,最起碼能避免這幾人被辭退,向外界說些自己的八卦。

比如,鄭建國和斯賓塞的事兒,以八卦著稱的泰晤士報雖然隱晦的提過幾次,BBC更是在去年的賽馬會開幕式上拿著兩人做文章,可都基於沒有重磅人物的指認而消失。

如果,安迪或者誰出面爆料,那兩人就得齊齊面對身敗名裂的指責,哪怕鄭建國花錢幹掉他們,也彌補不回來兩人的名聲,甚至他還得為爆料人的安全擔憂,畢竟才爆料了那麼個八卦便橫屍街頭——兩人可不止要身敗名裂,搞不好還會吃八大兩。

同時,由於被刺地點極其特殊,影響又極其惡劣,鄭建國便出於多重考量,把幾人都挽留了下來,相信只要心中有點羞恥心,以後肯定會加倍效力。

不過即便如此,鄭建國從那以後,就再沒踏足到天街兩旁,現在回想當年被刺事件,就好似才發生在昨天一般。

聽到鄭建國要步行回去,胡國棟面色大變,瞅過大門外邊的道路積雪,攔他是不敢攔住的,當即轉頭道:“王益民,去叫刁晏斌,你們跟著送主任回去。”

“啊,是!”

旁邊正在保衛科門口的王益民飛快站直敬禮,接著轉身進了保衛科去叫人了,鄭建國看到這裡便沒再婉拒,雖說這麼多人有些囂張,可只要自己走的快點,也應該是沒什麼人會看到。

於是想到這裡,鄭建國帶著安迪和其他五六個黑大衣外加倆綠色軍大衣出了門,順著還沒化完雪的輔路向著東邊步行而去。

正直早上11點不到,輔路上行人稀少,鄭建國沒走多遠便見手下們和土撥鼠差不多,腦袋和雷達似的面現警惕觀察四周,就感覺這幸虧路上行人稀少,如果多的話肯定會引來大堆人圍觀,便決定以後還是儘量少步行了。

手下們的警惕持續到進了鄭園門口輔路,鄭建國在等到了門口正要把王益民和刁晏斌攆回單位,大門處奧黛麗身影出現,面現關切的開口道:“出什麼事情了?”

“你們回去吧。”

鄭建國衝著王益民和刁晏斌吩咐過,兩人便從站在門框上的美麗女人臉上收回目光,飛快點過頭道:“那我們走了,主任,您進去吧。”

微微點過頭,鄭建國便沒再搭理兩人的轉身迎向奧黛麗,開口道:“沒事兒,就是外邊在封路,車子出不了大門,我又不想在那等,就帶著他們先步行回來了——”

耳畔傳來鄭建國的溫和聲,王益民不禁又轉頭看了眼大門,就見那個美麗女人正把手搭在鄭建國胳膊彎處,雙雙消失在了門口裡。

飛快收回目光,王益民實在忍不住心中的驚訝,開口道:“這個女人是誰?她的普通話說的比我還好?”

“這個——”

刁晏斌下意識的想說時,便醒悟到什麼的面露警惕之色,回頭看過緊閉大門以及那個碩大的鄭字,開口道:“我聽媳婦說主任有幾個外國媳婦——”

“幾個?!”

王益民的大臉上露出震驚模樣,刁晏斌眉頭瞬間挑起,再次回頭看過身後大門口,發現沒什麼礙眼的人後拉著他便走:“這個我媳婦也是聽說的,先說好傳出去我是不認的——”

“這個沒問題,我保證不給別人說。”

王益民的滿臉震驚已經化作成了好奇模樣,刁晏斌則是又看了看身後,直到拐了個彎才開口道:“是的,其中一個世界級的大明星,還有兩個雙胞胎姐妹,他們都住在一起。”

“什麼?!”

王益民滿臉的好奇再次化作了震驚,大臉上雙眼圓睜道:“你媳婦聽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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