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謝?

迎著王儲似有所指的笑容,鄭建國的神情倒是沒什麼變化,他雖然向安娜透露的東西足夠多,可那都是他經過深思熟慮後才決定說給她聽的,大方向上來說算是鼓勵她積極面對新身份的內容。

即便是先前才知道的雙胞胎,鄭建國這會兒也是想明白了問題出在哪裡,不用去想的只從自己身上去推測,也能猜出是自己這隻蝴蝶帶來的影響。

當然,鄭建國並不知道在他的記憶中,王儲和安娜的婚禮要到今年才會舉辦,而後在1982年時有了王子,這會兒他是隻以為自己帶來的影響。

只是即便王子若有所指,鄭建國也沒往心裡面去,雖然說和他交好才是獲得王室最大友誼的途徑,可鄭建國又不想加入這個國家,那麼獲得王室友誼的最大好處——爵位就和他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再加上王儲都33了,按照10年一個代溝來說,鄭建國喊個叔叔也是夠格的,男人之間的三大鐵是通通不可能有的,更別說兩人的成長環境天差地別,想成為話題好友都沒可能。

鄭建國的專業是醫學。

王儲的專業是閱讀和賽馬。

當然,鄭建國接觸安娜的目的和接觸卡米爾的初衷都是一樣的,單純的互相蹭熱度而以,只是區別在於一個是有了娃一個還是個娃,當然關係也是一個成了朋友一個成了妹子。

對於安娜這個好友,鄭建國是並不打算有太多接觸,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這會兒,也只有4次機會,其他都是交給了查理去應付,這麼做的目的便是為了避嫌。

安娜只比鄭建國大五個月!

鄭建國可不想讓人,特別是面前這位有了其他的想法,那對自己和安娜都將是個災難,日後如果安娜還是選擇了離婚,那麼他這會兒和她的接觸就會成為王室的證據。

更何況鄭建國已經想出了怎麼“曲線救妃”,這會兒對安娜的表現就透出了越發的距離感,再次道謝過後便轉身走了。

上了路虎後回到家裡,鄭建國先是到了病房裡看過孩子和楊娜,便和外間的老孃聊了幾句,也就回到了一樓自己的住處。

屁股還沒坐下,鄭建國便聽老約翰揮了揮手將副管家布朗攆走,開口道:“先生,哈佛大學校部秘書勞森·霍博特先前來了電話,留言說校董會已經透過了關於對齊省醫學院的幫扶計劃,只是相關費用方面要由保護傘基金——”

探出手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止住老約翰的說法,鄭建國開口道:“你記得讓查理去共和國註冊個慈善基金,這筆費用走共和國慈善基金的賬,還有其他訊息嗎?”

老約翰飛快掏出筆記本刷刷刷的記了起來,由於他要和大約翰做交接的原因,於是就搞了本這個記事本出來,專門記錄和鄭建國溝通的過程。

這會兒記完了後,大約翰繼續開口道:“您的四姐來電話留言說,以金教授和沈雲輝為首的留學生已經到達了波士頓。

其中金教授按照計劃留在了葉敏德教授在麻省理工的實驗室裡,沈雲輝等人進入社群大學進行適應性學習。

第三條是建國公司首都分公司郝漢經理的來電,說是郝運經理已經正式服刑,只是周邊大學沒有函授專業,無法按照計劃學習。”

鄭建國瞅著老約翰愣了愣神,他並不是為了沒有函授專業驚訝,而是郝漢的英語這麼好了:“郝漢經理親自打來的電話?”

“NO!”

搖了搖頭,老約翰開口道:“是個小姐打來的,年輕的小姐,下一條是找你母親和三姐夫的,我沒有記錄。

後面還有瑟琳娜的父親楊元明先生的留言,對您要帶孩子回國的想法表示了反對。

但是不會透過法律手段來解決,他希望到時候讓恢復後的瑟琳娜來解決。

最後一條是紐約總領館趙秘書打來的,說是建國公司與波音公司以及西科斯基交易中要接受培訓的人員,已經到達紐約肯尼迪機場。”

想起先前杜小妹沒說來電話的事兒,鄭建國也就在聽到楊元明的說法後嗤之以鼻,你們之前吃楊娜的人血饅頭我都還沒找你們算賬,還想特麼的吃我兒子的人血饅頭?

心中對楊元明這個便宜老丈人的人品腹誹過,鄭建國也就看了下表後洗漱過等到快12點了,便拎起電話給葉建義打了過去。

倫敦時間比首都晚了7個小時,這個時間正是首都早上7點,這個點的葉建義應該是正吃早飯來著。

果然隨著電話接通打了招呼,鄭建國就聽葉建義的嗓門傳來:“建國,我這邊才吃了早飯要走呢,先前接了振凱的電話,說是安全到達了——”

鄭建國樂了,他還想著說這個事兒來著:“葉大哥,我這邊有個好訊息,哈佛大學校董會同意以文化交流的名義,對齊省醫學院提供教學幫助。

我現在的想法是,將齊省內所有醫科學校合併到齊省醫學院裡,由醫學院向衛生部申請成立齊省醫科大學——”

鄭建國的話還沒說完,葉建義的嗓門頓時就大了許多:“咱哥倆也不說那些客套話了,聽到這個訊息我很激動,只是咱們不缺人不缺地就缺錢,而且還是缺大錢。”

葉建義的嗓門是正說著了,電話裡陡然傳來了個女人的聲音:“怎麼,這大清早的就又停電了?”

葉建義的嗓門接著一轉:“停電了,我這和建國說事兒了,你一邊去。”

聽到葉建義滿是嫌棄的聲音,鄭建國便是扯了扯嘴角,齊省可還不是農業大省來著,而且由於是半工業的原因電力算得上是不錯,可就這還在大清早便停了電去保證農忙用電,他便是想著又開口說了句:“還缺電。”

葉建義的嗓門小了許多:“是,這個電也是個問題,不過不是大問題,當然這是和齊省醫科大學相比。

只是建國你要知道辦學校的,那都是沒什麼成本收回的可能,你投的錢有可能一分都收不回來——”

聽到葉建義有些繞圈子的話,鄭建國心說這句才是最重要的了,當即開口道:“葉大哥,按說你也到美利堅來開過眼界了,你應該能看出這邊發達的原因是對人才的重視。

就拿美利堅風頭正勁的水果電腦來說,作為棄兒的老闆連大學都沒上完,可就憑藉著自己的興趣和幹勁兒,就用3年的時間成立了一家市值10億美元的電腦公司。

我認為在未來的時代裡,最重要的財富並不是現金股票和GDP,而是人才,這也是我想幫助齊省醫學院升格為齊省醫科大學的原因,你應該知道我有家生物公司。

當然,這點就不用在醫學院的報告裡體現了,不過先前嫂子說的話也提醒了我,那麼在這個事兒之,外您收集下齊市和餘泉地區的用電情況給我。”

這小子要挖人才出去!

聽到鄭建國的投資想法,葉建義腦海裡閃過了幽幽的念頭,按照鄭建國所說那樣,他出去到波士頓和美利堅轉悠了一圈,並不是沒看到人才的重要性。

與鄭建國所說相反的是,不說葉建義從參加工作後就是以和人打交道為主,深知人才對於社會而的影響有多大,單是正在電話中要將齊省醫學院升格為齊省醫科大學的這貨,不就是人才的最大體現嗎?

才出去3年時間,就做出了驚天動地的成績和收穫了天文數字般的財富,有什麼人才能趕得上你?

都特麼的要帶著妹子去月球轉轉了!

想到最新出現在內參上的訊息,葉建義是忍了又忍的才按下了這麼個想法,笑呵呵的開口道:“那好,這些就交給我吧,不過你得和那個周建成司長說下,他最近非常關心齊省醫學院的情況——”

周建成沒和葉建義說要建醫藥公司的事兒?

聽到葉建義提起了周建成,鄭建國是在腦海裡轉悠了下哥仨都是建字輩的念頭後,扯了扯嘴角開口道:“葉大哥,我不知道周建成有沒有和你說,可能是總領館那邊還沒穿回去這個訊息,我在這邊收了家要破產的製藥廠,準備以藥廠的名義和齊省藥廠——”

葉建義的嗓門陡然傳來:“建國,咱們齊省沒有藥廠,只有一家生物廠子,還是生產獸畜類的,噢,那周建成可能是去找外省的製藥廠了?”

實際上葉建義還沒開口的時候,鄭建國就想到了這點,當然他想的也有可能是楚琳沒把他的要求傳給周建成,於是開口道:“沒有再建一座就是,正好美利堅那邊也在改造,改造完了再去齊省建一座。”

聽到鄭建國也建個藥廠,葉建義的注意力也就從學校的事兒上轉移了下:“你準備生產什麼藥?”

“我打算生產藍色小藥丸,不過現在不能告訴你,雖然你可能也需要。”

鄭建國腦海中閃過個念頭時,嘴上卻是沒停下的開口道:“治療小兒麻痺症的糖丸疫苗,正好這邊的專利保護期過了,我打算生產一大批捐給需要的人,聽說國內還有感染病例,這個事兒您也得放在心上。”

葉建義不知想到了什麼,嗓門突然低了不少:“這個好說,你出錢哥哥出力就是,不過這些要花不少錢吧?”

鄭建國笑了:“錢只有花出去才是錢,不花出去那就是死物,再加上現在我又是個醫生,力所能及的做點就做點了,正好有你這個哥哥在看著,我也放心。”

葉建義也跟著笑了個爽朗加開懷:“好,那咱哥倆就好好配合,一塊進步。”

心中閃過這哥哥也有了些變化,鄭建國便開口道:“那過會我和周建成說下,看看他那邊是個什麼情況,之後你在10點那片沒接到他的電話,就給他打。”

面對著鄭建國的安排,葉建義倒是並沒什麼想法,雖然他很想說你這樣的話,就把我賣了的嫌疑,可與涉及到的學校和藥廠這兩大問題來說,那就不算什麼了。

這邊又說了兩句放下電話,鄭建國便在看著時間郝漢差不多起來了,也就給他撥了過去,交代完讓郝運自己好好學習英語的安排後,倒是沒想到郝漢自己說了個情況來:“那個,我安排佘正有空就到這邊來幫忙——”

這哥哥比自己還大3歲來著?

郝運一時半會成不了家生不了娃,鄭建國倒也能從自己身上聯想到他父母的怨念,當然這個事兒對他來說是好事兒:“那你們仨都好好學習下英語,其他的瞭解下就行,也沒什麼用——”

自打上次在電話裡安排過郝運,鄭建國後面也想了下那個文憑什麼的沒啥意思,畢竟不說身上揹著個勞改犯的名頭,各個單位也進不去。

當然郝運也不樂意去什麼單位裡上班,這會兒熬了大半輩子苦盡甘來的葉敏德,一個月才300多塊錢,還不夠郝運進去之前拿的工資的零頭。

郝漢更是在聽了這個弟弟拿的工資後,立馬扔下分配的公安身份跑去了首都,這次要不是受到郝運的牽扯,怕是已經跟著葉振凱那貨到了紐約。

想著葉建義沒提到葉振凱,鄭建國是感慨了下後,想起忘了問這個便宜“大侄子”當沒當爹。

於是這麼想著拿起電話後,鄭建國醒悟到明天要和葉敏德參加的會議,於是乎便興沖沖的給周建成打了過去:“不知道有沒有人接電話?”

腦海中的念頭還沒消失,鄭建國的顧慮就被對面傳來的聲音給打消了,只是當電話裡聽到他要找的周司長時,說的東西卻讓他有了摸不到頭腦的感覺:“去黨校學習去了?”

電話裡的聲音清脆:“是的,我們司長最近出了不少成績,就接到了學習的通知,您是哪位啊?”

咔嚓掛了電話,鄭建國腦海中浮現了個不怎麼靠譜,卻是有些異常清晰到刺眼的念頭來,便找出了通訊錄給自己的助理楚琳打了過去。

這個時候不列顛已經快1點了不假,可美利堅應該是晚上20點,以領館工作人員沒事不得外出的要求來看,楚琳應該有很大機率還在單位裡面。

果然,當鄭建國的這個想法結束後,對面便傳來了楚琳的聲音,只是他這會兒的心思有點重,也就沒怎麼和她客氣:“現在咱們在部裡的上司是誰?”

楚琳聲音清脆不疑有他:“原來是周建成司長,現在是新來的喬偉民司長,周司長去黨校學習了,應該是要重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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