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會陸梧卻低看了范仲淹一頭。

怎麼的,你做錯了事情還不許人說嗎?

明明是你做錯了事情,現在卻要回頭倒打一耙,這樣的人也配座高位,當真是讓人心中所不恥。

得知要深夜入宮,蘇石自然是不怕的。分明就是范仲淹先來招惹的他,現在他不過就是還擊回去。且做的事情有理有據有節,他怕個什麼。

兩人這便跟著傳旨太監向著皇宮而去。當然他們還把甄懷也給帶上,這可是重要的人證,是萬萬不能缺少。

皇宮,紫宸殿。

范仲淹已經站在這裡很長時間,趙禎卻沒有與他說上一句話,這讓他心中不由生出了忐忑之意。

他弄不明白,一切都好好的,為何那個陳琳站出來耳語了幾句之後,趙禎整個人的態度似乎就發生了轉變呢?

他們到底說的是什麼?

應該是不利於自己的。可自己好像並沒有得罪陳琳,他要幹什麼?

饒是范仲淹自詡聰明,這一刻也是一頭的不解,直到又有小黃門由外而入,說是陸梧和蘇石來了,現就在殿外之後,他這才回過神來。做好著準備,與陸梧好好對質一番。

“人來了?好,宣他們進來吧。對了,範愛卿,事關你之事情,你還是先回避一下,回頭在與他們對質不遲。”趙禎放下了手中的奏書,抬頭說著。

這也是應當之事。范仲淹也想看看,一會陸梧會揹著自己說些什麼,他才好來一個痛快的反擊,當下便答應一聲之後,在一名小黃門的帶領下,退到了一旁的側殿。

范仲淹剛退了下去,陸梧與蘇石便來到了紫宸殿。

就見陸梧推著輪椅上的蘇石,兩人進入殿中。跟著一人跪,一人坐在輪椅上向金鑾殿上的趙禎行了君臣大禮。

“起來吧。深夜召你們入宮,是朕想問一問有關長興坊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陸愛卿,你來說說。”趙禎面色嚴肅的座在那裡,從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到他的心情如何。

陸梧一直低著頭,聽到趙禎的問話之後,這便把蘇石下午實名舉報長興坊,爾後他便帶著大批衙役辦差的事情前後都講了一遍。

趙禎認真的聽著,直到陸梧都說完之後,他這才出聲問著,“你們口口聲聲說長興坊是違法的地下賭坊,可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嗎?”

顯然,這是趙禎在質疑的意思。畢竟事情牽扯到當朝的二品大員,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陸梧顯然早有準備,聽到趙禎問話,這便恭敬而自信的回答著,“陛下,臣這裡共五百二十七人的口供。這其中多是去長興坊參賭的賭徒。其中也有長興坊內的人,他們都已經在審問之下,道出了證據。”

說著話,陸梧便從懷中拿出了一沓厚厚的證詞。足有幾十份之多,其中很多都是一份口供下,多人按了手印的。畢竟這個時代,讀書認字的人並不是很多。

張茂則小跑而去,接過了這些證詞,這便放到了趙禎的面前。

趙禎伸手接過,大概掃視了一番之後,臉色就有些鐵青。

宋法三令五申,不允許開設地下賭坊。即便是你要開,只需要向官府申領就是。已經是很寬容的政策之下,還是有人會鋌而走險,只是為了不交商稅而已。

如果人人都是如此,大宋哪裡來的錢財去養官、養吏、養兵呢?

這根本就是自私的行為。而最讓趙禎氣惱的是,在證詞的最上方,是甄懷單獨交待的說詞。上面竟然寫有著,賭坊賺的錢多都歸入到姑父范仲淹的口袋之中,這更讓趙禎視之而氣。

虧得平時自己對他那麼好,范仲淹也一向以忠臣、清臣、為國之臣的形像出現在他的面前。那幅為了國家大義而不懼生死的模樣,曾感動過他,現在看來,怕都是在演戲呀。

心中已經對范仲淹有些失望,但趙禎還是想著在給對方一個機會,畢竟證詞是死的,如果需要都可以偽造出來,但人是活的,他要見一見這個甄懷,這位可是范仲淹的晚輩,他的話才是可信的。

“證人甄懷可帶來了嗎?”趙禎出口問著。

“回陛下,人已經帶來了,就在殿外。”

“傳他進來。”趙禎語氣中已然帶著一絲嚴厲之意的說著。

偏殿之中,起初范仲淹還在靜靜的聽著,可聽著聽著臉色就變了,他發現有人誣陷自己的時候,這就想要走出去與蘇石和陸梧對質。可奉命陪著他的陳琳卻是一伸手就攔下了他,“範大人,陛下沒有宣你,你就老實在這裡待著吧。”

陳琳那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想要攔下一個文臣而已,那還不是到手到擒來之事。更不要說,偏殿中還有四名太監就站在這裡,聽了陳琳的話後,這就將范仲淹給圍了起來。

“你們要幹什麼?告訴你們,我可是大宋的臣子,重臣,你們一個奴婢下人,誰敢攔我。”

“堵住他的嘴巴,不要讓他驚擾到陛下。”陳琳才不管那麼多,他只需要皇帝對他的認可就可以,至於其它的臣子根本也管不到他。

陳琳下了命令,四名太監這就上下其手,不僅將范仲淹給按了一個結實,便連嘴巴都給堵住,不讓其發出任何的聲音。

紫宸殿中,一臉驚慌失措的甄懷已經被帶了進來,並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甄懷怎麼樣也沒有想到,自己開地下賭坊的小事竟然可以引得當今陛下的關注。此時此刻他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搬出姑父的名頭好了。

只是眼下,他已經沒有了改口的機會,因為那就是等於做假證,屆時必會受重處。即是如此,倒不如繼續錯下去,他可是聽說過,當今官家很喜歡自己的姑父,想必應該不會為難自己。

頭也不敢抬的甄懷跪倒在地,當著趙禎的面,陸梧就審問起來,問的還是在長興坊中的那些事情。

甄懷不出意料的還是那一套說詞,似乎想要為姑父美言幾句,他還補充的說著,“小人的姑父一向清廉,家中生活並不富裕,這才想到開一個地下賭場來緩解一下生活的壓力”

“夠了,把他帶出去。”趙禎已是聽不下去了。

甄懷就被帶了出去,趙禎也是一臉怒氣的衝著側殿說著,“滾出來吧,朕要看看你有何說詞。”

范仲淹終得解放,從側殿中這就衝了出來。隨後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大喊著,“陛下,臣冤枉,臣冤枉呀。”

“冤枉?你何冤之用?難道你的侄兒會陷害於人,還是以為陸梧會為了構陷你,就抓了五百多無辜之人?”此時的趙禎看向范仲淹,是氣不打一處來。

所謂希望越大,失望就會越大。

如果是其它的臣子犯了這樣的錯誤,趙禎或許不會這般的生氣。畢竟他就沒有指望所有臣子都是清官。

可范仲淹不同呀,這可是一個自我標榜聖人之人,他也能犯如此的大錯,趙禎真的不敢想像,這滿朝的文武之中,還有誰不會犯錯,誰還可以相信。

剛才趙禎可是看的十分清楚,那個甄懷身上衣服都是完好的,也就是說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刑罰,那他說的話便有是九分可信。而現在范仲淹還喊冤枉,他真想聽一聽,此人會說些什麼,還能說些什麼。

皇帝發怒了,聽在范仲淹的耳中,更是讓他有一種百口莫辯之感。

他沒有想到,甄懷看起來很是老實,竟然真有膽子敢做出這種違法之事。更是連自己都沒有告訴,以至於他是接連的犯錯,現在陷入到了如此不利的局面。

現在看來,地下賭坊之事是真的了。在在這樣的事情上去理論,只會對自己不利。范仲淹便決定低頭認錯,好在他現在是推行新政的主要負責人,離了他是不行的,憑此,陛下應該會給他一個機會才是。

至於蘇石和陸梧,等到他重新穩定之後,自然是會找機會好好收拾他們。

“陛下,臣有錯,臣知罪。還請陛下給臣一個代罪立功的機會,新政還要有人去主持呀。”突然冷靜下來的范仲淹,這就換了一個話題,想要扭轉著不利局面。

果然,范仲淹這般一說之後,趙禎臉上的怒氣就消失了一半。

是呀,新政到了關鍵的時候,是需要有人去主持的。倘若現在治了范仲淹的罪,那誰能扛的起這面大旗,那豈不就等於是再說,新政要失敗了嗎?

做為皇帝,萬萬人之下,趙禎當然不想承認失敗,這便嘆了一口氣,想著不如就在給范仲淹一個機會好了。

范仲淹的哀求,趙禎的猶豫,都落在了陸梧和蘇石的眼中,也讓兩人暗道了一聲不好。

這一次他們是把范仲淹給得罪狠了,如果不能一棒子將其打壓下去的話,怕是等到人家站穩了腳跟,接著就會想辦法來收拾自已。

真到那個時候,胳膊都扭動大腿嗎?

只是明知如此,陸梧卻是一點的辦法都沒有。不管是什麼案子,多麼的鐵證如山,一旦皇帝開口了,那案件就不歸他管。也就是說,他已經做不了什麼事情。<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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