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顧湘竹:小騙子,聽說你想開後宮?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趙辭人已經麻了。

這是可以說的麼?

哪怕他臉皮再厚,也不可能當著自己未婚妻的面,承認跟她好閨蜜做出過如此羞恥的姿勢而面不改色吧?

闞落棠也有些手足無措。

在她眼中,趙辭雖然行事別具一格,但一直都是真正的君子。

平時也就像逗妹妹一樣逗一下祝璃。

其他時間真的是一點女色都不近。

所以。

她一直都對趙辭你帶著純潔的期許。

儘管他們的感情一直都沒有什麼進展。

結果這……

闞落棠看了看書冊上羞恥的姿勢。

她腦瓜子嗡嗡的。

原來趙辭不僅把祝璃當妹妹逗。

還逗過祝璃的……

“啪!”

趙辭一巴掌落在祝璃的腦門上:“你說的是幫我解決鬱心火失控那次吧?你仔細看看,只是動作相似而已,其實完全不是一回事行吧?”

“哎?”

祝璃愣了一下,拿起書冊看了好久,恍然大悟道:“果然不一樣,這上面的女小人坐到了欄杆上,而我……”

趙辭隨手掏出了一張失語符貼在了祝璃身上。

祝璃:“阿巴阿巴!”

趙辭看向闞落棠:“伱看!這丫頭果然看錯了。”

說著。

又翻開了一頁。

朝祝璃晃了晃:“不信你看,這姿勢你指定沒見過。”

隨後。

又把失語符撕了下來。

祝璃盯著看了好一會兒,一臉認真道:“果然沒見過!”

趙辭:“呼……”

闞落棠忍不住道:“那,那個!天色不早了,我們要不趕緊回去吧!”

她感覺。

幾個人一起研究這些東西,好像有些不合適。

“對對對!”

趙辭趕緊附和:“趕緊回去!”

祝璃點頭,把書冊合上,遞給了落棠:“我看也沒什麼意思,落棠你收著吧!”

闞落棠:“……”

三人行至門口。

一路無話。

趙辭蛋疼得很,平時他跟闞落棠還會聊一些公務,氣氛頗為自在,就是跟好戰友一樣,畢竟大家都不是什麼內向的人。

但現在。

忽然有一個圓房的kpi落在了頭上。

然後剛才經歷了那麼尷尬的場景。

還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好在。

很快,三人就走到了門口的馬車旁。

正準備上十王府的車。

闞落棠忽然道:“殿下,你自己坐這輛吧!我跟祝璃坐闞府的馬車,嗯……我的意思是,多用闞府的馬車來往兩府,也好讓臨歌的人多看一下我們闞家的態度。”

“哎!”

趙辭笑著點了點頭,便直接上了馬車。

“哎?”

祝璃有些不樂意,坐倆馬車,我還怎麼偷聞老闆身上的氣味?

還想說什麼。

卻已經被闞落棠拉上了馬車。

“呼!”

坐了在馬車上。

闞落棠終於鬆了一口氣,拉起祝璃的小手道:“祝璃,那走火入魔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祝璃頗為神采飛揚:“說起來你還得感謝我,要不是我救了老闆,你怕是就要守寡了。”

緊接著,便眉飛色舞地將那幾次發生的事情全都講了一遍。

一點細節都沒落。

闞落棠:“……”

她聽懂了,雖然她未經人事。

畢竟是學過醫術的,對人體結構的瞭解,遠遠不是祝璃這妮子能比的。

原來,這件事的確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算是一個尷尬的誤會,趙辭也是被動的。

可那“欄杆”被祝璃蹭得出現又消失,可不是沒發生過啊。

她身子下意識地後仰了一下。

朝祝璃的屁股看了一眼。

嗯……

這丫頭只是個子小,其他地方可都是極好的女子模樣,難怪……

闞落棠想了想,小聲問道:“祝璃,你知道那欄杆是什麼麼?”

“不知道啊!”

祝璃一臉不解。

闞落棠咬著嘴唇糾結了許久,才滿臉通紅地附在祝璃的耳邊說了一句話,然後翻開冊子,結結巴巴地把這生理知識講了一遍。

“啊?”

“啊?”

“啊?”

祝璃已經懵圈了,臉蛋紅得跟火爐裡燒紅的炭似的。

闞落棠見時機成熟,板著臉道:“殿下的清白已經沒有了,你的清白也沒有了,你說怎麼辦吧?”

“啊我,我……”

祝璃慌了,趕緊說道:“落棠我不是故意的,要早知道這樣,我肯定不……”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啊!”

“那我怎麼辦啊!”

“要不你也嫁給殿下?”

“啊?”

祝璃噎了一下。

闞落棠沒給她反應的機會,直接問道:“你以後要成親麼?”

“當然要,我爹就我這一個女兒!”

“那你有成親的人選麼?”

“沒有啊!”

“那你覺得,除了殿下以外,你還能接受和誰做,做這種親密的姿勢?”

“那指定沒有了啊!”

智慧的眼神在祝璃眼中一閃即逝,她指著自己的鼻子:“所以說我跟你一樣,都是註定給老闆當媳婦的?”

闞落棠問道:“那不然呢?”

祝璃彷彿背上了沉重的道德負擔:“可老闆畢竟是你的未婚夫。”

“我又不在乎!”

闞落棠搖頭:“上次提起婚事的時候,我爺爺還說起這件事情了呢,我爺爺也說,殿下是一個可靠的人,是你極好的歸宿。”

“啊?為什麼?”

“你有沒有覺得殿下身上很好聞?”

“有啊!為什麼?”

“因為殿下是火德之軀,你當然會覺得他好聞。不但覺得好聞,若你跟他雙……一起修煉,你的修為也會節節攀升。你不是希望變成一個絕強的火系法師麼?”

“啊!竟有此事?”

“不但如此,你爹爹在祝家屢受排擠,不就是因為祝恭傍上了太子麼?若你父親有一個像殿下一樣強的女婿,是不是就不用被欺負了?”

“啊!完全沒錯啊!”

祝璃精神也變得振奮了起來。

沒想到嫁給趙辭居然有這麼多好處。

但她情緒很快就變得有些低落:“可我聽天橋說書人講的故事裡,政治聯姻會過得很不幸福的!”

“那是因為他們沒有嫁給真愛,你難道不待見殿下麼?”

“沒有!老闆人可好了!”

祝璃眼睛一亮,但很快又變得有些警惕:“可我現在是老闆的首席煉丹師,每個月能領好多錢,我要是嫁給他起步成打白工的了?”

闞落棠反問:“誰說老闆娘不能領工錢?你朝殿下開口,說煉丹師的工錢和王妃的例錢你都想要,難道殿下會不同意?”

祝璃:“!!!”

還能領兩分錢?

她有些暈乎乎的,儼然已經被喜悅衝昏了頭腦。

闞落棠終於鬆了口氣,倒不是她有跟別人分享丈夫的癖好,而是這冊子的內容她看著實在有些羞人。

當然。

這不是重點。

她出身闞氏,雖然觀氣術達不到闞天機的境界,卻也算是精通。

能清晰地感覺到,趙辭自從開府,體內的氣血就越來越旺盛,後來的天品巔峰的肉身神紋也是佐證了這一點。

後來,體內神藏更是朝極陽的方向走了。

這樣的人,要麼守著元陽一直修煉。

一旦元陽破了,就需要大量的夫妻生活,來實現陰陽調和。

她作為妻子,自然要履行妻子的義務。

但天品肉身,還有陽氣如此重的神藏。

這要是成婚了,自己是不是除了閨房指了,再也做不了別的事情了?

她需要祝璃。

不過這件事。

她一直不知道怎麼提。

卻不料。

闞天機有一天忽然跟她提起了這件事。

她沒有多問,就直接應允了,心裡卻很清楚闞天機的想法。

奪嫡。

闞天機一定是想助趙辭奪嫡。

這無疑是違背了闞家的祖訓。

但她十分理解闞天機的想法。

這次府爭,她看到了太多不合理的事情。

太子黨和四皇子黨早已陷入瘋魔,在皇帝放任下,民間幫派勢力烏煙瘴氣,背後全都是八大族的影子。

再透過府爭,讓各個大族彼此傾軋。

曾經的府爭。

是一群有志青年的互相成就。

現在的府爭。

是黨爭分裂出來的一個泥潭。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

她怎麼都沒想到,他們居然會把手伸到趙辭身上。

趙辭明明是唯一一個沒有任何野心,還心心念念為百姓做事的人。

不僅被他們聯合打壓。

還在五行獄遭受了那麼明目張膽骯髒下作的構陷。

這……

讓她想象到了,自己父親和項天歌那次陣亡。

雖然她不知道當年的情況,但能猜出爺爺一直記掛著當年的真相。

能讓爺爺如此上心。

那件事不可能沒有貓膩。

昔年的項天歌。

與如今的趙辭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他們的品格,是時間少有的清流,卻承受太多詆譭。

這朝廷,得變。

闞天機想爭。

她也想爭。

爭一個世道清明。

可僅憑一個闞家,絕對爭不過。

闞落棠也不知道闞天機究竟做了多少安排,但她知道,把祝疆爭取過來絕對沒有錯。

世人皆道祝疆已經被架空。

但若祝疆真的已經被完全架空,又怎麼可能在家主之位上坐這麼久?

“呼……”

闞落棠輕輕吐了一口氣,握住祝璃的小手輕輕捏了捏。

看著祝璃壓抑不住的笑容,她忍不住笑了笑。

這妮子。

肯定已經同時接受煉丹師的工錢,還有王妃的例錢了。

“咕嚕!”

“咕嚕!”

馬車停了。

十王府到了。

兩人一起下了馬車。

剛踩在地面上。

就看到了荊妃的馬車從興虞丹會的方向趕來。

然後。

“嗖”的一下。

闞落棠感覺到一個身影閃過。

趙辭擺好架勢,正準備在外人面前,跟這位“荊妃”孝心互動一下。

結果下一秒就看到祝璃噔噔噔地跑了過去。

縱身一躍,就跳到了馬車裡:“娘娘,娘娘,我可以跟落棠一起嫁給殿下麼?”

趙辭:“!!!”

顧湘竹掀開馬車的門簾,意味深長地朝趙辭這邊望了一眼。

趙辭:“……”

……

練功房。

“所以……”

顧湘竹有些慍怒地看向趙辭:“這些都是闞天機的意思?”

趙辭咧了咧嘴:“我覺得像。”

顧湘竹哼了一聲:“這小老頭倒是會擅作主張!”

趙辭將手探了過去,小心翼翼握住她的柔荑。

發現她並沒有躲閃。

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笑著說道:“其實我……”

顧湘竹反問:“你覺得我會因為你這件事情生氣?”

“呃……”

趙辭噎了一下。

顧湘竹輕嘆一口氣,捧起他的臉輕輕吻了一下:“我之前就說過了,我不排斥你有其她女人。

尤其是現在的局勢,加強跟闞氏的繫結,拉攏祝疆那一脈,對我們都極為重要。

而且,那兩個丫頭是真心對你好。

我也挺喜歡她們。

即便闞天機不提,我也會促成這件事情。

可,我主動給是一回事。

他們主動過來搶是另一回事。

我不開心。”

她說話的時候,朱唇附在趙辭耳邊。

前半段的語氣還像談論公事。

越朝後說,聲音就越溫軟。

說到“我不開心”的時候,倒像是夫妻夜語。

聽不出委屈。

卻讓趙辭抱得更緊了。

他從顧湘竹的話裡聽出了佔有慾。

這佔有慾不同於之前對於利益繫結的壟斷。

完全就是徹頭徹尾的男女之間的佔有。

這是他第一次從顧湘竹身上感受到。

有點上頭。

“你不點頭,我就不……”

“別說傻話!”

顧湘竹食指覆在他的唇上。

她不知趙辭這安慰有沒有哪怕一絲違心。

但既然趙辭這樣說了,便是將主動權交到了自己手上。

有這個態度,她已經很滿足了。

自己一個老女人,難不成真要學那些小姑娘,玩那些尋死覓活的把戲?

她笑了笑道:“這件事必須安排,但也不能亂來。你跟闞丫頭有婚約,成婚一點問題都沒有,無非就是要把婚期提前。

明媒正娶,不給外人留絲毫把柄。

但祝璃丫頭,提親有一些難度,現在太子黨和四皇子黨風聲鶴唳,對你早都應激了,皇帝也因為闞天機而對你心懷提防。

想讓婚事定下來,光是臨歌這邊都很難透過。

何況還有祝疆那邊?

如果未婚先孕。

祝疆倒是有可能因為心疼女兒把婚事認下,由他出面向皇帝提起這門親事,把握會更大一些。

可另外兩黨對你的提防,不會因為這個‘意外’有所降低。

反而會覺得你為了結黨不擇手段,更加針對你。

我們新丹爐剛剛投放,還需要一定時間,才能傾軋整個練氣丹的市場。丹會里的煉丹師,也需要至少一年的時間轉煉其他丹藥。

這一年時間,不宜有太多的動作。

要不這樣。

我一方面教祝璃那妮子給祝疆寫信,另一方面派我們的人聯絡祝疆。

這段時間,婚期提前的事情,讓闞天機自己忙活。”

趙辭:“……”

腦瓜子有些嗡嗡的。

家人們!

誰懂啊!

我大老婆正在一本正經地給我安排娶小老婆的事情。

有一說一。

一旦婚姻涉及政治,幸福感就會降低不少。

人是對的。

進度最好還是得用感情慢慢推。

情至濃時。

小嘴一啵。

小被窩一鑽。

時候到了就成婚,滋味兒多美啊。

可牽扯到政治,總感覺怪怪的。

“不過……”

顧湘竹嘴角微微揚起:“不過你要是等不及,也可以先圓房。丹藥我這裡還有許多,不用擔心她們肚子變大,也不會傷身體。

畢竟……

這倆丫頭都是一等一的俏。

省得你對我膩了。”

“胡說!”

趙辭將她摟得更近了些:“你仔細感受感受,我對你膩了麼?”

“嗯哼?”

顧湘竹美目似化作一汪春水。

拍了拍趙辭的頭。

輕啐一聲道:“別忙著拿槍指著我,還有正事兒沒說呢!”

趙辭右手攬著她,左手在後腰處固定住她兩個腳踝,直接站起身,將她抵在牆上:“先忙我的正事!”

顧湘竹:“!!!”

半個時辰後。

趙辭輕輕將她放下道:“行了!該說你的正事了!”

顧湘竹抬起搭在他肩膀的臉頰,嫵媚地白了他一眼:“先坐下說,我站不穩了。”

片刻。

坐定。

休息了片刻,她才說道:“最近,地下世界傳開了一個訊息。”

趙辭看著她血氣滋潤的面頰,目光有些離不開:“什麼訊息?”

“朝廷在招安。”

“招安?招誰?”

“魔君!”

“呃……”

趙辭愣了一下:“招安魔君做什麼?資訊從哪來的?原話是怎麼說的?”

他有些不解。

他知道老登忌憚魔君。

但也僅僅是忌憚而已。

皇宮裡面,一定有對付魔君的東西。

應該不至於恐慌到招安的地步。

而且。

就算招安。

放著現成的魔教聖女不拿來傳話,反倒是先在地下世界傳開了。

顧湘竹目光微微有些凝重:“訊息是影衛傳出來的,原話是大虞發展了二十年,已經兵強馬壯,距離反攻北域的時候已經不遠,只是少了一個項天歌這樣的無敵元帥。

魔君雖然跟朝廷有過節。

但皇帝對這位曾經的對手頗為欣賞。

若魔君願為大虞百姓請命,隨軍一起出徵。

事成之後。

過往恩怨既往不咎,還會封魔君為萬戶侯。

你說。

皇帝在打什麼算盤?”

趙辭:“……”

他皺著眉頭。

思忖了良久。

才緩緩說道:“他可能的確想反攻北域,但目的絕對不是把北域收復,他不敢!這一個訊息,也絕對不是說給魔君聽的。”

開玩笑。

二十年前不敢打。

現在就敢打了?

顧湘竹秀眉微蹙:“那是說給誰聽的?”

趙辭哼了一聲:“牧羊人!”

顧湘竹微微點頭。

她跟趙辭的判斷一樣。

殺戮法則是刀。

毀滅法則沒道理不是。

皇帝想借牧羊人,將這柄刀徹底除掉。

真是好重的心思。

趙辭有些煩躁,雖然他隱約能感覺到,龍淵天庭那邊一定有限制,不然現在世界不可能是這個格局。

但這種被借刀殺人的感覺真的不太爽。

老登這麼做,還真讓人找不出毛病。

若自己沒有獲得楊珩的深層記憶,說不定還真會以為老登發表的是個和平宣言。

即便自己知道了。

也沒辦法去質問他。

趙辭沉思片刻:“這段時間,約束一下教眾的行為,莫要被人找到機會。”

“嗯!”

……

皇宮。

御書房。

九王府四人正襟危坐,表情相當緊張。

在穆神醫和馮家高手的治療下,祝焱和馮天隙的手筋腳筋已經重新長了出來。

雖說肉身已經不可能恢復到之前的程度。

但身法功法都能使出來,總好過一輩子當個殘廢。

而且。

他們一個是火系法師,一個是御獸師,肉身與武技本身就不是最大依仗。

實力有退步,這件事情倒是不假。

但影響還真沒有那麼大。

只是,兩人還是有種驚魂未定的感覺,目光稍微有些瑟縮。

“陛下到!”

李公公尖細的聲音傳來。

四人齊齊起身行禮:“拜見陛下!”

“免禮,免禮!”

趙煥佝僂著身子,皺紋遍佈的老臉上滿是笑容:“都是自家孩子,私下不必這麼拘束!”

眾人都露出了感動的神色,紛紛落座。

趙煥看向趙雍:“雍兒,聽說你們最近半個月都沒有接宗人府的任務?”

趙雍有些慌張:“稟父皇,近些日子祝焱和馮天隙都在養傷,我們……”

趙煥笑著打斷:“磨刀不誤砍柴工,他們受了重傷,理應好好養傷。他們都是你的府官,他們療養的這件事情,你萬不可耽誤!”

“是!”

趙雍鬆了口氣。

趙煥看向馮祝兩人,笑容和煦道:“你們傷勢怎麼樣了?”

兩人趕緊應聲。

表示御醫照顧得很好,感謝皇帝恩澤。

趙煥只像一個關心後輩的長輩,鼓勵他們不要氣餒云云。

府爭還未結束,只要重振旗鼓,就還有可能趕上十王府。

只有鼓勵。

沒有任何斥責。

給眾人感動得稀里嘩啦的。

一番化療。

讓九王府四人振奮不已,目光灼灼,都重燃了鬥志。

趙煥看到這一幕頗為欣慰,便讓李公公賜下藥材送他們離開。

“父皇!”

趙雍有些急切:“孩兒還有話想跟您講!”

“哦?”

趙煥有些驚詫,還是點了點頭,看向其他三人:“你們先下去吧!”

譚匡:“微臣告退!”

祝焱:“微臣告退!”

馮天隙:“微臣告退!”

三人對視了一眼。

便先後離開了御書房。

譚匡明顯有些振奮:“沒想到陛下居然如此看好我們!老祝老馮,你們也莫要沮喪了。我們參加府爭,本就不是要與十殿下為敵,只要為朝廷做事,展現自己的才華,依然能有大好前程。”

“嗯!”

馮天隙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祝焱也搓了搓發僵的臉龐:“不能再頹廢了,以後我是要當祝家家主的男人。”

譚匡終於鬆了口氣,整個九王府,他一直都是存在感最低的大族府官。

結果諸葛霄跑路了,馮祝兩個人也萎靡成了爛泥。

他很慌。

要是再這麼下去,九王府遲早成為府爭墊底,他的前途也會一併隕落。

所以向來不善言辭的他,才烹了那麼多雞湯。

好在這幾個人都振作起來了。

他很欣慰。

便坐上了九王府的馬車:“你們進去吧!我給你們駕車。”

祝焱和馮天隙鑽進馬車,對視了一眼,神情都有些焦慮。

飛快貼上隔音的符紙。

“老馮,你……還是每天一刻鐘極樂夢麼?”

“是,你的時間提了麼?”

“沒有!趙辭給你提了什麼要求?”

“他說,如果我三個月之內,能夠馴服一個地品以上的靈獸,就給我再提一刻鐘。你呢?”

“他讓我三個月之內覺醒第三神藏,也是提一刻鐘。還讓我多多經營家族地位,等祝疆下臺的時候,我必須是新家主膝下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不然永遠都做不了極樂夢了。”

“嘶……”

馮天隙光聽這個,就感覺天要塌了一樣。

他們已經陷進極樂夢裡面了。

那種極樂,讓他們飄飄欲仙。

醒來以後。

一切現實中的成就都變得索然無味。

他們面對趙辭。

就像是一條餓犬,眼巴巴地等待趙辭投食,除了這一口食物,他們的生命當中已經沒有任何樂趣。

離開這口食物,他們生不如死。

他們不是傻子。

當然知道,這背後有一個極大的陰謀。

趙辭圖謀的,定是他們家族的根基。

他們不想做。

甚至想要向家族自曝。

但他們知道,一旦向家族自曝,他們就會立即被家族拋棄。

因為陷入極樂夢中的人,已經徹底不可救藥了。

到時。

他們變成了喪家之犬。

同時也失去了重回極樂夢的機會。

在無盡的痛苦中鬱鬱而終。

他們沒得選!

不止他們沒得選。

所有參與九府圍剿的馮祝楊公輸四家年輕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成了趙辭的傀儡。

這件事。

要鬧大了。

但跟他們沒關係。

他們只要極樂夢!

……

御書房內。

“雍兒,何事?”

趙煥淡笑著看著自己的兒子。

趙雍深深跪伏下去:“父皇!孩兒無能,比起老十實在差太遠了。”

剛從五行獄出來的時候,他曾求見趙煥,但直到現在,他才見到第一面,還是跟九王府的府官一起的。

他有種強烈的感覺。

自己……已經被趙煥拋棄了。

什麼“汝當勉勵之”,早已成了過眼雲煙。

趙煥淡淡笑道:“從未有人要求過,你一定要比別人強!放寬心,這次府爭,你盡力便是!”

盡力便是。

這句話像是激勵。

但其實跟放棄沒有什麼區別。

趙雍扯了扯嘴角:“可是父皇,孩兒還是想要超過老十!”

趙煥挑了挑眉毛:“哦?你想怎麼超過呢?”

“我……”

趙雍催動自己的真氣,後腰處冒出了淡淡的藍光。

趙煥眼皮一跳:“水髓?而且還是上品!你哪裡來的?”

上品水髓。

代表腎水神藏修煉天賦極高。

以前趙雍,可從未顯現過水系的修煉天賦。

這玩意兒大部分都是先天的,後天覺醒的機率很低。

這怎麼會……

他心中微喜。

本來趙辭脫離掌控,讓他少了一個腎源,讓他分外鬱悶。

沒想到……

趙雍有些慚愧道:“孩兒被那神秘人放走之後,就在五行獄中迷了路,被兇獸追殺,慌不擇路掉入了暗河之中,醒來就有了這個東西。”

“這……”

趙煥有些驚疑,五行獄中機緣特別多,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以前就有人掉入過五行髓脈之中,憑空提升了天賦。

沒想到趙雍運氣居然這麼好。

趙雍深吸一口氣:“孩兒先前塑五行迴圈,以趙氏肺金為主,以祝氏心火為輔,但其實孩兒的心火天賦並不強。

孩兒,孩兒聽聞,您的私庫中有再塑神藏的神物。

若,若能……”

他說話結結巴巴的,彷彿正在提一個極其過分的要求。

趙煥若有所思:“你想走項天歌的路,主修項氏腎水,輔修趙氏肺金?”

趙雍連忙道:“孩兒畢竟是趙氏的人,還是以趙氏肺金為主吧?”

趙煥搖頭:“莫要辜負這道水髓!”

趙雍心中一咯噔。

父皇的反應……居然跟闞天機預測的一模一樣!

這水髓,正是闞天機不知用什麼神術移植到他身上的。

他心頭髮涼。

臉上卻擠出狂喜的神情:“父皇,您的意思是……”

趙煥笑了笑:“此次你雖然失敗,但眾多皇子之中,你的心性最為堅毅。如今能有此機遇,我這個做父親的焉能不成全你?

不過這種事情,不可能逃過宗人府的眼睛。

明日我便把這東西調入宗人府的功績庫中,但具體多少功績,還須宗人府來決定。

你九王府的功績,都已經用在了你府官的療傷上了。

想要成為項天歌那樣的強者,你可不能再有半分懈怠!”

“謝父皇!”

趙雍看起來激動得不能自已:“兒臣定好好修煉,絕不辜負父皇的期望。”

趙煥笑了笑:“下去吧!記住,你永遠都是我最看好的兒子。”

“是!”

趙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便快步離開了御書房。

李公公滿臉笑意:“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恭喜陛下!”

“也算是上天眷顧了!”

趙煥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本來他還以為,腎水神紋得等到十一皇子成長起來。

沒想到,趙雍居然還有這等機緣。

最多再有一年。

趙雍就能修成腎水神紋,有上品水髓在,至少也是地品神紋起步。

不論是品質,還是時間,都達到了他的期望。

屆時。

腎水神紋一移植。

自己就能取走兩儀之體。

長生一成,即便自己實力稍遜於魔君,勝手也穩穩地在自己這裡。

老天如此眷顧。

還不能說明我是天命人皇?

正在這時。

忽然有一個細微的波動傳出。

趙煥神情一凜:“誰?”

人未至。

聲先行。

“哈哈哈哈!不愧是大虞皇帝,人至暮年,靈覺居然還如此敏銳。”

一個道身影,隨著粗野的中年男聲出現。

那人身高九尺,身上穿著華麗的獸袍,客氣地衝趙煥行了一箇中原禮:“在下拓跋陽裘,奉龍淵天神之命,求見大虞武憲皇帝!”

趙煥:“!!!”

李公公:“!!!”

~~~~

最近有些卡文。

不是不知道怎麼寫。

是寫的不激情。

大家有沒有特別想看的劇情,或者說胡辣湯漏掉的坑,可以說一下。

胡辣湯調劑調劑,煥發一下激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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