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天瀾呵了一聲,這個時候了還不忘給她上眼藥。

“蠢貨。”她咒罵了一聲,冰冷地眼神徑直落到了常典的身上。

“常典,你是不是還認為,偏巷這裡還有傅言樂的人?我既然敢出現在這裡,必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況且,我想要用天擎衛怎麼樣,就不勞常統領費心了。常統領身法高強,我這裡的人可不敢大意,為了咱們說話方便,我需要向常統領借兩樣東西。”

常典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要借什麼東西,抓著他胳膊的兩名天擎衛以腳力為重心,兩人猛卻踩在了常典的小腿骨上。

骨頭碎裂,慘白的骨頭直接從他的小腿肉上貫穿了出來,常典被疼得一個激靈,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鳳天瀾,她,她向他借的兩樣東西,竟然是廢了他的兩條腿。

好狠毒的心腸。

“大小姐!你這是濫用私刑,你就不怕王法降罪嗎?”常典的背心已經被冷汗全部打溼,腿上鑽心的疼痛讓他不得不轉移自己的痛感。

鳳天瀾這個毒婦,一言不合就動手,一點給他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王法?

鳳天瀾的眼神極其的肅殺,她可一點也沒有忘記常典的手裡沾滿了鳳家人的鮮血,當初常典逮著她兩歲小侄兒的時候,就是這樣先廢掉了全兒的兩隻小腿,全兒的慘聽聲還依稀在她的耳邊響起來。

全兒。

不急。

姑姑會把這個仇人先送進地獄,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太吵了。大晚上的,這般的嘈雜,旁的街坊還要休息,可別打擾了人家。”鳳天瀾根本就沒有接常典的話,她抬眼看了一眼周圍,立時,常典的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一柄長劍徑直削掉了。

鮮血如注,血肉模糊。

常典連慘叫的聲音都做不到,他唔唔唔地甩著腦袋,疼得他想要死過去。可他的兩隻手被天擎衛反剪住,根本就動彈不得。

鳳天瀾絕對是一個煞星,手段竟然如此的狠辣。

常典怕了。

“喲,常統領這是拿眼神在控訴我嗎?”鳳天瀾輕輕一笑,她的笑聲像是風吹拂過一眼,溫暖和煦。

但常典畏懼地眼神一縮,他使命地搖了搖頭,他不怕死,但他怕生不如死,就像現在這樣,“唔唔,不,不,不。”

下巴的被削讓常典根本就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音,但他努力地把字給吐露清楚,誰知道鳳天瀾會不會因為那句話直接挖了他的眼珠子。

“放心。你這眼睛我不會挖,畢竟你還要親眼看著自己身上的東西一點一點地離開麼。哎,別說什麼你沒有罪,我爹會懷疑我什麼的。在我鳳天瀾這裡,我就是王法,我就是想要你的命,你覺得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常典瞪大了眼睛,他心裡所想的,為什麼鳳天瀾全都知道。沒錯,他做事情向來乖覺,很少出現紕漏,這一次也不可能會走漏訊息,所以,他不以為鳳天瀾會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可是沒有想到,鳳天瀾根本就沒打算同他問罪,而是直接動手將他拿下,並且,還十分強勢地直接定了他的罪。

“別有這麼多的心思。會累的。哎,我就是覺得好玩。常統領以往對人動用私刑的時候,是不是也是覺得好玩。別急,咱們慢慢來。”

鳳天瀾的聲音越發的淡了,她兩隻手搭在木椅的扶手上,連表情都是淡淡的,她招了招手,身後站著的一名天擎衛提了一個鐵製的盒子往前走了一步。

“赫焰蛇聽說最喜歡吃的就是手指上的肉,一點一點被啃掉的時候,還能讓人覺得十分歡愉,我一直好奇這蛇是不是真的那般神奇,今天不如讓常統領來給我開開眼界?”

赫焰蛇?

常典打了個寒顫,這蛇名他是在機構裡面聽過的,據說赫焰蛇有一條像是刻刀的舌頭,一帶一卷,半邊的肉都沒了,而且,最喜歡的就是貼在骨頭上的小碎肉,比如,人的手指頭,腳指頭。

他瞪大了眼睛,鳳,鳳天瀾來真的?

這同將血肉一片一片從身上剝離地凌遲之刑有什麼區別?

“噗。”

常典看著黑紅兩個色彩交織而成的蛇身被遞到他眼前的時候,他的大腿一抖,一股腥臭從他的身上流了出來。

鳳天瀾是個魔鬼,殺人不眨眼。

“被嚇到了?真是個廢物。連兩歲的孩子都不如!去,將他的兩隻手放進去,我不想看到他兩隻沾滿鮮血的手還在我的眼前晃悠。”

全兒被凌遲的時候,小小的身體都挺得筆直,哪怕是疼得他的眼淚直流,他都死死咬著嘴唇沒吭聲。

那個懂事的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哭聲最洪亮了,整條街幾乎都能聽到他的哭嚎聲。他很怕疼的,可是,直到死的時候,全兒都沒有吭一聲。

常典,連孩子都不如,這樣的人渣怎麼配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前世她不能替全兒報仇,這一次,她要讓常典受盡折磨而死。

幾名天擎衛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一點的變化,見慣了生死,殺人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

但鳳大小姐的作為,讓他們有些欣賞,對待不忠心的人,沒有必要手下留情,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常典想要後退,可他的小腿已經廢了,兩隻手又被擎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天擎衛點了他兩隻手臂上的穴位,將他慘白的兩隻手按進了鐵盒子裡。

鳳天瀾尋來的赫焰蛇已經餓了兩天,最是飢腸轆轆的時候,常典的兩隻手一去,它就像是看到了美味大餐一樣,一點也不像平常還要拿舌頭先逗弄一下獵物,它的舌頭兩端像是鋒利的刀鋒,來回一掃,常典手背上的肉就被颳了下來。

常典疼得打了個顫,他想要縮回手,但卻無能為力,赫焰蛇,在他手上游動的感覺,太噁心,太痛苦,十指連心,這比夾斷手指的酷刑還要難捱千百倍。

半個時辰,整個半個時辰,常典在生與死之間不斷的徘徊,每當他要疼得暈死過去的時候,就會被人一腳踩到小腿骨上,讓他瞬間靈臺清明。

他總算明白了,鳳天瀾不是想要讓他痛快地死去,她要讓他一點一點地崩潰,繼而將他給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鳳天瀾打了個大大的吹欠,嗯,坐得腿有點麻了,手上的暖爐也慢慢地變冷了。她滿意地看著常典兩隻手只剩下了白慘慘的骨頭,血肉一點也沒有被赫焰蛇浪費掉。

拜傅言樂所賜,讓她知道赫焰蛇的作用,用傅言樂的法子對付她的人,鳳天瀾覺得用起來十分舒心。

“不錯不錯。不愧是赫焰蛇,嗯,出來了這麼久,我爹怕是有點擔心了。”鳳天瀾站了起來,她看了一眼天色,外頭巷尾的聲音卻一點沒有變少,賭坊生意最好的時間,就是快要宵禁的時候,賭徒們都想要在這最後的關頭再拼一回。

哦,這位常統領估計也是這樣想的。

瞧瞧,人家都感覺像是鬆了一口氣。不過,鳳天瀾悠悠地扯了扯嘴角,她不介意在別人看到希望的時候,送上一份絕望的大禮。

“常統領心都不在鳳家了,想來也是回不去了。鳳家留不住你,我也沒辦法。只能換個法子讓常統領離開了。各位天擎衛的兄弟,幫幫忙,替我給常統領送上一份大禮。我要讓他全身的骨頭,寸寸斷裂,如無骨之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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