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金蓮花,竟然將司馬衷身邊的重臣何少功暴露了出來,眾人也是相當愕然。

司馬衷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看著何少功不說話。

張度也不管司馬衷怎麼想的,直接吩咐袁蹇碩將何少功捆了,然後去抄他在長安的住所,看看是否還有什麼證據或是被洩露出去的秘密。

就算是傀儡皇上,也依然會有不少大晉皇朝的秘密。

當然,這事情還是要通知司馬顒一聲。

因為有訊息來報,司馬越都快攻打到長安城外了,萬一破了城,就不知道該誰難受了。

但羊獻容已經不想管那麼多了,只要不讓自己的兄長上戰場,她做什麼都可以。

直到司馬衷帶著一眾人走了之後,她才穩了穩心神坐了下來,悄聲對綠竹說道:“你去看看皇上那邊怎麼處理何少功,這人最好不要留的。”

綠竹抿了抿唇角,壓低了聲音說道:“要不,奴婢先去問問平陽公主?這個何少功與公主關係一直很好的。”

“也好。”羊獻容對於他們之間的彎彎繞的關係依然沒有搞得很明白,“那你看看咱們箱子裡還有什麼好的人參或者草藥麼?比較珍貴的那些,都給大皇姐拿過去。”

“皇后娘娘,這不好吧。萬一您這邊需要呢?”綠竹不樂意了,“怎麼說也是咱們千辛萬苦從洛陽帶過來的。”

“放久了也會壞掉,不如給需要的人。”羊獻容可一點都不吝嗇,甚至又喊了蘭香過來,問她有什麼好一些的薰香也一併給平陽公主帶過去。“其實,讓靜兒去給請個安也是好的,小孩子在場,總是熱鬧一些的。”

“是。”蘭香又趕緊去給司馬靜翻找合適的衣裙,一時間這裡亂了起來。

綠竹她們捧著禮物,帶著司馬靜去了平陽公主的住處後,羊獻永和羊獻康從側門悄悄溜了進來。

“三妹妹。”羊獻康先開了口,但又不知道如何說下去,看著自家的妹妹越發尖瘦的小臉,心裡沒來由的酸楚。

“二哥,坐著吧。”羊獻容拍了拍身邊的繡墩,這裡距離籠火近,也暖和。

羊獻康依言坐了下來,但羊獻永卻依然站在那裡,看著羊獻容。

“大哥真的想去戰場麼?”羊獻容仰著頭看他,自嘲地笑了笑,“或許,妹妹耽誤了你的軍功和抱負?”

“三妹妹莫要這樣說。”羊獻永立刻出聲,“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在好奇,你怎麼會發現何少功是司馬越的人?但這個時候把他揪了出來,並不是好時機,也不是好事情,更有可能會為我們埋下隱患的。”

“此話又怎麼講?”羊獻容捏了捏眼前的茶杯,裡面早已經沒有了一滴水。

“先要說的是,雖說是好男兒志在四方,但為兄更想留在你的身邊護你的周全。並且,之前老祖母、父親和母親也都是這樣要求我和二弟的,因此,我們絕對不會離開你。”羊獻永很是肯定,羊獻康立刻點頭:“三妹妹,看著你平安,我們就安心了。”

“現在就我們兄妹三人,說一下目前的局勢吧。”羊獻永這才坐了下來,但又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站在那裡的翠喜立刻又檢查了一遍所有的門窗,以及外面的情況後,就退了出去並且將寢殿的門反手關好且守在了門口。

羊獻永從懷中掏出了一張毛氈地圖,這上面密密麻麻地有不少標註,看起來也很是混亂。

“這是大晉目前的狀況,之前我和二弟以及袁蹇碩研究過的。”羊獻永把毛氈地圖平鋪在羊獻容的眼前,指著長安的位置說道:“我們目前在這裡並非安全,易攻不易守。也就是說,司馬越真的打來的話,司馬顒這種人一定會逃走的。那麼,他會不會帶著皇上走?這也是個問題。”

“什麼意思?”羊獻容一時間沒有轉過來,看著自家大哥專注的神情,也有些不明所以,“司馬顒一直要挾皇上跟他在一起,不就是為了皇權的權威性?他……不帶著皇上麼?”

“何止是不帶,很有可能讓皇上再次上陣去攻打司馬越,那就真的噁心了。”羊獻康也出了聲,“皇上之前受過傷,也因為嵇邵的死受過刺激。悄悄的說一句,我也是前日發現的,皇上每一次來你這裡,都要繞遠路過來,就是想避開演武場,他只要聽到廝殺之聲就渾身顫抖,十分害怕。”

“嵇紹的死的確是慘烈了些。”羊獻容點點頭,“所以,目前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們說的這些,我又不太明白了?”

“三妹妹,這麼說吧,咱們現在是皇上拴在一起的,你若是……想走,現在是沒辦法的。”羊獻永倒是說出了羊獻容的心裡話,“你之前用鳳印讓後宮的女子能走的就趕緊走,不要跟隨著皇上,當時心中也是起了離開的心,對不對?但現在並不是好時機,並且還會有很多的危險。倒不如留在皇上的身邊,還有可能安全一些。”

“……我的表現那麼明顯麼?”羊獻容咧咧嘴角。

“當然明顯,你都快要遣散後宮了……這倒不是妒婦,真是千古難尋的善解人意的皇后娘娘啊。”羊獻康都笑了起來,“說不準日後的史書上還會記載上你這樣的事蹟。”

“那我這不是也為了讓她們保命麼?跟在皇上身邊,可也不會很安全的。”羊獻容又扁了扁嘴,“我想回泰安郡了,現在實在太累了。”

“局面不明朗,先莫動。”羊獻永指著毛氈地圖繼續說道,“若是司馬越打過來,他有可能是要帶著皇上回洛陽的。但就算是回了洛陽皇宮,也未必是好事情。因為匈奴五部的集合已經變得極為強大,司馬穎那邊依然苟延殘喘,再有的一股勢力也是不容小覷,琅琊王司馬睿,你可還記得他?”

“跟著司馬倫的那個王爺?”羊獻容立時就想起了這個人,因為她第一次皇后之位被廢,就是這人“監送”帝后去的金鏞城,此人比司馬穎大一些,也屬於斯文有禮的形象,對於羊獻容也很是客氣。

“對,司馬倫死了之後,他退守去了江南之地,休養生息一年後,也舉起了大旗,說是要迎接皇上去南方……”羊獻永指了指毛氈地圖上的位置,“可你看看,若是能夠去南方,就先要穿越過洛陽,但洛陽已經被匈奴五部呈包圍的姿態,等待春暖花開,糧草供給能夠跟上的時候,他們必然會一擁而上,攻打洛陽的。因此啊,現在的狀況變得很是焦灼,我們……皇上不管跟著誰走,都未必是好事情。”

“但皇上自己也不可能……獨立的……”羊獻容深深地嘆息了一聲,“就連何少功這樣的重臣都被司馬越收買了,誰知道他身邊還有什麼人是他人的內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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