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飛聽到服部玉子一席話的時候,終於明白百地中岡死的不冤枉。

服部玉子有這個本事,她能讓你覺得,她無論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好,而百地中岡就算為了你好,做的一切事情,都讓你覺得無法接收!

敵已明,友未定,引友殺敵,不自出力,以《損》推演。

不知道服部玉子看沒有看過孫子兵法,但她的借刀殺人的手段無疑運用的爐火純青,只不過那個百地中樹呢,看似木訥,卻不見得蠢,他的扮豬吃虎的本事其實一點都不差,他就算殺了親哥哥的事情都能親手做出來,那他還有什麼不能做?

“玉子小姐開玩笑了,這世上是有法律的地方,我如果看到了那個殺人犯,江海濤是吧?”看著服部玉子認真的點點頭,林逸飛也就很認真的說道:“我的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去報警,而不是殺人,玉子小姐,你說是不是?”

服部玉子望了他半晌,終於說道:“林先生不愧是優秀市民,玉子剛才失言了。”

百地中岡卻是緩緩站了起來,向衣櫃的方向走了兩步,“這個賓館的設施都是不一樣,這個衣櫃樣式很新穎,和我們曰本的大不相同。”

“是嗎?”林逸飛卻是動都不動,“我前一段時間就看過一款貴國的傢俱,不過倒塌下來,差點砸到人,只是希望這款不會突然的塌下來,如果砸到百地先生的話,那就十分的不妥。”

百地中樹離著櫃子不過幾步的距離,聽到林逸飛的調侃,終於還是停下了腳步,目光像是盯著櫃門,只是問了句,“是嗎?”

他立在那裡,別人都看不清他的臉色,自然猜不到他心中的想法,服部玉子卻已經站了起來,“百地君,已經很晚了,我們要回去,不要再耽誤林先生就寢。”

“哦。”百地中樹應了一聲,長舒了一口氣,終於轉過身來,看了林逸飛一眼,“林先生,其實這櫃子的質量也很不錯,樣式我喜歡。”

“是嗎?”林逸飛並不起身,微笑的望著百地中樹,“如果百地先生喜歡的話,可以上服務檯問問,或者上京城的金海馬問問,那裡傢俱的款式不少,一定會給你個滿意的答案。”

“多謝。”百地中樹竟然又鞠躬施禮,彷彿這種表面上的禮貌已經深入骨髓,“打擾了。”

他當前走了出去,林逸飛也終於站了起來,“很晚了,恕不遠送。”

服部玉子笑笑,等到百地中樹離開房間的時候,她不過才走到了房門口,卻又止住了腳步,“林先生?”

“哦?”林逸飛應了一聲,“玉子小姐有什麼指教?”

“林先生可還記得,當初我說過,服部家永遠都是林先生最好,最忠實的朋友?”服部玉子臉上的笑容,遮掩了她的心情,笑對很多人而言,無疑也是掩飾內心活動的一種方法。

“當然記得,”林逸飛認真的點頭,“不知道玉子小姐重提此事,是什麼用意?”

“我的意思就是,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情,”服部玉子壓低了聲音,卻是異常的堅定,“林先生,服部家只要玉子還在,那就一定會站在林先生的身邊。”

林逸飛怔了一下,沉吟了一下才問道:“有句話問的冒昧,玉子小姐,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服部玉子緩緩點頭,“只要玉子知道,沒有不答的道理。”

“你們這次上京城,恐怕不只是生意遊玩這麼簡單?”林逸飛想起江海濤說的,試探問了一句。

“這件事,宗主說,和林先生你有不小的關係,”服部玉子輕聲道:“只不過林先生你大可放手不理,只要你不插手我們出手,我想宗主對林先生另眼看待,絕對不會做一些讓林先生不高興的事情。”

“哦?”林逸飛緩緩點頭,“原來如此,多謝玉子小姐。”

“不用客氣,那四個已經走了,林先生請恕他們不請自來。”服部玉子嫣然一笑,隨手帶上了房門,來到了賓館走廊,百地中樹已經沉聲道:“你為什麼攔我?為什麼下令讓他們四個撤離?”

服部玉子擺擺手,當前走去,百地中樹緊跟其後,等到他們進入了電梯,電梯門關閉,服部玉子這才嘆息一口氣,“就算那個櫃子中,真的有江海濤,林先生不同意,你能帶走?”

她的恭敬竟然不止在表面,好像就算林逸飛不在身旁的時候,她也一直用林先生來稱呼,百地中樹嘆息一聲,暗自想到,這個服部玉子難倒真的是做事滴水不漏,從來不留給人話柄的?

百地中樹心中對服部玉子戒備,卻還是說道:“我當然不能帶走,此人現在的武功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我想,就算,”他微微一頓,改變了下口氣,“恐怕只有宗主才能勝過他,宗主和他的武功都不能用常理來解釋。不知道他年紀輕輕,如何練成的。”

“既然如此,你去櫃子前實在有些不智。”服部玉子嘆息一聲,“當時除了叫你出來,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阻擋你,我們和林先生談話的功夫,他竟然還能聽出有四忍者潛伏過來,百地君,你可聽到?他對我們非敵非友,我們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江海濤,得罪了他。”

百地中樹木然半晌,“他屋內窩藏了罪犯,我們其實只要抓住他的這個把柄,我想以後,他多半不會干擾我們的事情。”

服部玉子眼中有了一絲輕蔑,轉瞬消逝,心中只是想到,你簡直蠢的和豬一樣,因為這個把柄得罪了林逸飛,進而得罪了宗主,你們百地家的人腦袋排起來,只怕都不夠被宗主砍的,若不是想要留下你們百地家,我剛才就應該借林逸飛的手教訓你一下。

“宗主有吩咐,讓我們順其自然,能不要,儘量不要和林先生起什麼衝突,你不要忘了。”服部玉子嘆息一聲,“如果你忘記的話,最好回去請示一下。”

百地中樹輕嘆一聲,“玉子,多謝你的提醒,不然我幾乎犯了大錯。”

服部玉子嫣然一笑,電梯門開啟,當前走了出去,卻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百地中樹眼中流露出一絲怨毒和狡詐,和他平曰的畢恭畢敬的表情,截然不同!

林逸飛帶上了房門,回頭望過去的時候,江海濤已經鑽出了櫃子,神色有些狼狽,“林先生,你千萬不要相信服部玉子說的。”

“你們殺人站沒有這個規矩?”林逸飛緩緩坐了下來。

“那個,規矩是有的,”江海濤神色有些惶惶,“但是我真的自從上次後,再也沒有想過暗殺林先生,那個婆娘是畏懼林先生,想借你的手把我除掉,林先生,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想活下來,找個地方避避風頭,然後出國,就算去阿富汗,也不會回到這裡。”

“殺人站在哪裡?是不是在阿富汗?”林逸飛突然問道。

江海濤一怔,強笑道:“林先生開玩笑了,你這麼說,我們不是成了基地的恐怖分子。”

“你們難道還不是恐怖分子?”林逸飛皺眉道:“我現在最,就是殺人站到底在哪裡,還有,你們的頭頭又是哪個?”

“這個,”江海濤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林先生,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林逸飛目光一寒,“那你知道什麼?如果你什麼都不知道,你覺得你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

江海濤汗水又流了下來,臉色灰敗,“林先生,實不相瞞,我自幼是個孤兒。”

“嗯?”林逸飛皺了下眉頭,“據我所知,你好像不是什麼孤兒,你父親江萬山是海天集團的總裁,而且生意遍佈東南亞。”

“那不過是個幌子,江萬山是有的,海天集團也是有的,”江海濤苦笑道:“只不過江萬山的兒子叫做江海峰,我這個江海濤只不過是冒用了一下,不然我身陷牢獄,作為老子的豈能坐視不理。”

“你倒不怕別人揭穿。”林逸飛有些啞然,這點章龍州倒從來沒有說過,或許章龍州覺得,這不是什麼緊要的問題。

“我怕什麼,”江海濤眼神中竟然露出一絲鄙夷,當然並非針對林逸飛,“我到了江源,只是隨便找了個官員,請他吃頓飯,大手大腳一些,他看到我的名貴跑車,勞力士,一身名牌,怎麼會有不相信的道理,我又並不高調,只不過是便宜行事,最可笑的就是碰到了那個蘇晴,甩給她點錢,她就乖乖的湊了上來,生怕錯過了我這個金龜婿。”

只不過看了林逸飛一眼,江海濤忍不住解釋道:“林先生,我知道蘇嫣然小姐和你關係很好,當時也怕和她接觸,洩漏了底細,並沒有和她接觸,她比蘇晴強太多,她不看重錢,一個女人,如果不看重錢的,就很難在短時間勾搭上手。”

林逸飛只有苦笑,“你難道要說,你自幼是個孤兒,一個神秘人自幼把你培養,訓練你的暗殺技能,然後再靠什麼紙條通訊,給你安排任務?”

江海濤竟然認真的點點頭,“雖然有點區別,但是大概如此!”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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