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到鴿市找到冬子說要買些玉石,問他是否有熟知的人推薦。

“柱子哥,你要買玉石我倒有認識的人,只是,現在夜裡這樣冒冒然的去,人家恐怕不待見你我。”冬子勸道,“您要是不急,咱們明天去行不?”

傻柱心想說的也是,那就改明天吧,“那明天早上你和他們聯絡下,我這前些日子給一個領導做菜,剛好聽說他好這口,我尋思著弄一些感謝他們。”

“冬子,你知道他們都用什麼交易嗎?”

“現在大家都拿來換糧食這些。哦,說到這我想起來了,老黑山那聽說有人用這些古玩字畫和他換糧食。要不我們現在去他那瞧瞧?”

老黑山家住離這有一小段路,冬子牽出腳踏車載著傻柱往東華門那兒去。

帽兒衚衕路燈幾乎都壞光了,整條道上烏漆嘛黑的只能藉著月光微微才勉強看清道路。傻柱掏出超市裡買的手電筒開啟來照著路面。在衚衕裡七拐八拐的走到一棵大槐樹下,見右邊有個破舊的小院子。

冬子上前“咚咚咚”的敲門,嘴裡喊著,“老黑山,老黑山。”

裡面細細索索一陣聲響之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誰呀?”

“我,冬子,老黑山在嗎?”冬子應道。

裡面許久沒有聲音,冬子就說了句,“磨磨唧唧的翻兜裡了”,這話是他們的行話,意思是帶客人來看貨。

“吱呀”一聲,門開了。

傻柱隨著冬子走近一看,這是個四合小院。左右廂房一間正房,院子中間一天井一角種著石榴樹,估摸也有十幾年了,另一邊栽了顆葡萄樹,這樹長得茂盛搭了竹架讓葡萄藤順著支架蔓延。此時夜裡藉著屋內昏黃的燈光和微弱的夜光。可見一串一串細小尚未成熟的葡萄滿滿的垂著。

“冬子,您二位先坐會,山兒他等等就來。”女人帶他們到廂房坐下,上了茶水交代一聲就出去了。

沒多久,“冬子,不好意思,剛上了趟茅房。”說著一個身材魁梧絡腮鬍子大四方臉的中年男子,打著哈哈走了進來。見了兩人拱手作揖,傻柱和冬子也趕緊回禮。

老黑山常年蹲鴿市,一旦有人敲門他都是讓他老婆招呼,自己悄悄爬上牆頭偵察看來人情況。一有風吹草動就趕緊逃跑。如果不是來抓他的就假裝說上茅房,然後再出來會客。

“山哥,這我自家兄弟,近來有些事情需要請人幫忙,據說對方好古玩。先前找到我,我這不尋思著您最近攢了幾件,不知道是否願意出手。”冬子見老黑山坐下就直接道明來意。

“我那幾樣不知入不入的了你兄弟的眼。”老黑山說道。

“要不您拿出來大傢伙瞧瞧?”冬子說。

“也行,您二位稍坐。”老黑山轉頭去了另一個房間,沒多久拿了一個匣子走了進來。

把匣子放到傻柱和冬子二人面前的桌子上,開啟。

傻柱一看,裡面只有幾樣東西,一個鼻菸壺,兩樣玉雕,還有一枚黃色的印章和一個雜件。傻柱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但是想到小分頭王十塊說的,“要是五六十年代有把那些東西收藏起來,好多都是無價之寶。”心想自己現在就是在六十年代,這些東西自己不懂行,但是應該也是有一定價值,先收下來再說。

“我不知那位領導喜歡啥,就聽說他好古玩什麼的。”傻柱找藉口說道,同時看著冬子示意他幫忙問價。

“山哥,你這是打算賣錢還是換糧食?”

“你有糧食?”老黑山問道,現在糧食緊缺的很。

“錢、糧食、肉都有。”冬子看傻柱點點頭,明白他的意思就大膽的回老黑山。

這些東西老黑山收來的時候並沒花錢,都是用糧食,四五樣東西只用了十幾斤糧食。他收了還沒找前門打鼓兒的瑞哥兒來掌掌眼,也不知價值如何。想想就隨口說了句,“200斤糧食。50斤肉。”

“山哥,不會吧,就這幾樣東西,鴿市上不過20斤糧食的事情。咱也不能說讓您虧錢,可您這要價也忒高了。”冬子聽了不滿意,你這豈不是獅子大開口嘛。

“呵呵呵”老黑山笑著摸了摸頭,不好意思的說,“你也幹著行的,低價收來高價賣,這不挺正常的。”

傻柱原本想答應可一看冬子還要繼續講價,心想也是不能急躁,現在這些東西在大傢伙眼裡跟草一樣,不如幾斤糧食填飽肚子來的實在。以後要長期收這些東西,大手大腳可是不行。於是也就耐著性子,聽冬子砍價,自己也時不時的回上幾句。

“柱子哥,你看能接受不?”冬子已經砍到80斤大米和30斤肉。

傻柱心想,這年頭還沒多少人有錢有糧來折騰這些玩意。於是就大著膽子說,“要不起,這年頭大傢伙吃不飽,這些東西也只能換一個幾斤糧食,這價太高了。”說著站起來朝老黑山拱拱手,“山哥,對不住了,讓您白忙活了。”

說完一副要離開回家的樣子。

老黑山一看哪能讓他走啊,趕緊一把拉住正要出門的傻柱。“別別,兄弟,咱們這好商量嘛。”

傻柱心裡暗喜,剛才自己這樣只不過是裝腔作勢拿捏他一番而已。見對方上鉤,也就順勢留步,“山哥,您也知道我這只不過是尋摸著弄些東西巴結人家。一來人家對不對的上眼尚是未知數,二來現在這外邊家家日子過得緊巴緊巴的。這東西,我也清楚三兩斤糧食就能夠得著。

冬子帶我來了,我怎麼著也得給您和冬子面子,多少盤下一樣意思意思。可您這要價忒高,小弟我這有心也成不了啊。”

老黑山聽傻柱左一口幾斤糧食,右一口三兩斤糧食。知道他也是熟知行情的,只不過這買賣既然倒手了沒有不掙錢的,“冬子和這位兄弟,您二位也知道行情,您也甭管我是三斤兩斤糧食換來的還是不用錢給搗鼓來的。做生意沒有不掙錢的買賣。我給您個實價50斤米,10斤肉。您要是覺得合適您就拿走,要是覺得不合適也沒關係,咱們買賣不成人情在,依舊還是兄弟。”

傻柱見話說到這份上,對方也已經把價給壓了下來,想想就朝冬子點點頭。

冬子就走到一旁和老黑山談了糧食和肉的交換細節,沒多久談妥了拿了匣子過來遞給傻柱。

傻柱和冬子出來,約好第二天給冬子帶糧食和肉,然後再去見其他古玩藏家。

沒人的時候傻柱把匣子放到空間裡,回到四合院洗漱後躺下就睡了。

傻柱回來的時候,賈張氏並沒有睡她在等秦淮茹回家。秦淮如晚上又被一大爺叫去領救濟糧。賈張氏心裡清楚怎麼這是怎麼回事。賈家現在被易忠海捏在手上,秦淮如進廠那麼多年了一直還是學徒工,連一級都沒考上。為這事賈張氏私下裡早就把易忠海祖宗十幾代人都給問候了個遍。

到了十二點多,秦淮如才提著一小袋玉米麵回來。賈張氏一見秦淮如回來,馬上就從床上跳了下來。一把掀開秦淮如的衣服,仔細檢查她的褲腰帶。這褲腰帶是賈張氏給扎的,每次秦淮如要出去拿救濟糧的時候,她都要狠狠的紮緊秦淮如的褲腰帶,然後打上死結確定無法解開後這才讓秦淮如出門。

至於秦淮如見到易忠海,怎麼守願不願意守賈張氏也就不管了,不是不管而是根本沒法管。也正因如此,每次易忠海只能過過手癮把秦淮如全身摸了個遍。

秦淮如沒理賈張氏自己拿了剪刀,“咔嚓”一下把褲腰帶給剪斷,急忙跑到搪瓷尿壺那,褲子一脫白花花的大腚子往上一坐,“呲.......”屋子裡瞬時一股騷味瀰漫。

“真他麼的騷氣勁兒。”賈張氏撇了撇嘴扭著身子上床躺下。看秦淮如尿完起身要上床就消遣她,“你不洗洗身子打算就這樣帶著一股老人味上床睡覺?”

“一股老人味,還不是你出的騷主意。”秦淮如也不慣她,頂了賈張氏一句,隨便用架子上的毛巾抹了抹臉。剛才那老傢伙一臉的口水蹭在臉上噁心死了。

“晚上傻柱回來了。”賈張氏看著窗外的月光幽幽的和秦淮如說,“也不知你怎麼搞的,連個傻子也搞不定,成天被老傢伙揩油。”

秦淮如沒應聲,默默的想著易忠海在自己身上游走撫摸,再對比想到許大茂也曾出手闊綽買衣服買鞋子給自己,還帶自己去吃全聚德烤鴨,東來順涮羊肉。想到老不死的易忠海,秦淮如偷偷的從胸口裡掏出一小塊包裹,織錦布包著的是一雙玉鐲子。到現在從易忠海那陸陸續續拿了項鍊、耳環、戒指、包括現在的手鐲,大大小小也有十幾樣了。

聽說易忠海拿出來的這些都是傻柱他爹給他留下的,讓他娶媳婦用。

想到傻柱,秦淮如心裡莫名其妙的感到不舒服。曾經隨叫隨到像個巴兒狗現在對自己不僅不理不睬還當著眾人的面要自己還錢。現在也不知道他忙什麼,單位裡竟然請假一個月,院子裡也沒見到人。這段時間伙食質量急劇下降,沒了油水感覺飯量不知覺的都大了起來,每天還沒到飯點肚子早早的就餓了。棒梗小當鬧了好幾回想要吃傻柱的飯菜,人影都沒見著。

明天早點起來爭取和傻柱聊下。實在不行就讓他摸一下,反正又摸不壞。

傻柱一覺到天明,趁院子裡的人大都還在睡覺,就匆匆的出門。

跟著冬子一起到珠市口那的一處宅院。宅門一看是高門大戶,非富即貴的人家,儘管如今有些斑駁但往昔風采依舊煥發出高貴氣息。

隨冬子進了後院,見到一鬚髮發白、精神矍鑠的老人正坐在院子裡的槐樹下。樹枝上掛著一鳥籠,蒙著黑布,聽籠子裡嘰嘰啾啾的聲音是畫眉鳥。邊上擺著藤桌藤椅,桌子上精緻的茶具,邊上一紅泥爐子正煮著水。

冬子見了老人趕緊拱手鞠躬請安。又向老人介紹傻柱,隨後對著傻柱說,“這位是裴爺,老四九城裡響噹噹的一號人物。老人家做的珠寶翡翠生意的。”

雙方都清楚來意也就不說閒話,直接進入話題。

“您要什麼樣的玉?是玉器?玉雕?還是玉石?”裴爺招呼他們坐下後直接問傻柱。

這一下子就把傻柱給問懵了,“還有這些講究?”

“這算哪,說道玉可是一個大的門類行當了。水深的很,我看您不像懂行的。”裴爺看傻柱一臉外行人的模樣就明白他純粹就是個門外漢。當下也就直接問他,“你要什麼樣的,用來做什麼?”

“我這不是單位上經常給領導添麻煩,有事經常請假什麼的,就想著給領導送點東西,聽說他老婆好這些。所以就想來您這......”

"是這樣啊,"裴爺拿了提樑壺沖泡了茉莉花茶,給倆人各倒上一杯。待他們喝了之後這才說,“我帶你看下,你自己看著挑吧。”

二人跟隨裴爺到一個房間裡,房間不大但是裝飾著各種很有講究。紫檀木做的架子一溜的擺著,裡面琳琅滿目的陳列著各種玉器,有首飾也有精美玉雕擺件。

傻柱看痴了不由得問,“您老這些都賣嗎?”

“不賣,”裴爺說道。

傻柱看了看裴爺和冬子一下子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換糧食。”冬子提示傻柱。

“那您老要換多少糧食?”

裴爺聽傻柱這麼土裡吧唧的問話,不由的笑了起來。“這些全部換糧食那可不成。你看中哪一個了,我再和您說具體要多少糧食。”

“我,我這不是覺得每樣都很好,”傻柱不好意思的說,“我想全部都要了。”

傻柱已經從王十塊那裡得知再過兩年,裴爺這些東西都要被毀壞了。現在要是能全部收下,也算是保護這些東西以免到時候給破壞了,那才叫可惜。可裴爺不知未來會發生什麼事,只想著眼前那幾樣東西出來換些糧食度日。再者他也不信傻柱能拿出那麼多的糧食。

傻柱想了想說,“裴爺您和冬子二人等我一會,我去去就來。”

說完就離開裴爺家出來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從倉庫裡拿了幾十袋大米,白麵、豬肉、牛肉、羊肉還有超市買的各種火鍋丸子。找了個板爺幫忙把東西裝了一車滿滿的,徑直拉著到裴爺家。

裴爺看見傻柱拉了一車東西進來,再仔細看每樣東西。尤其是牛肉,羊肉就已經讓他感到震撼。已經很久沒看到牛肉和羊肉了。

傻柱又把蛋餃,牛肉丸這些一樣一樣的拿出來和他介紹。裴爺不禁的看向冬子,那眼神分明在說你這朋友是幹啥的,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裴爺,我不知道您那些東西的價值。我這些東西您看著能換幾樣您老就給幾樣吧。”

裴爺的手捻著鬍子,許久才說,“架子上的東西你自個挑三十件吧。”

進了房間傻柱挨個的看著玉器一時間不知如何選擇。想了想就首飾挑幾款,玉雕擺件挑幾款,還有一些他覺得應該值錢的也挑了一些。

裴爺看他倆空手過來,就到房間邊上搬了個箱子,把裡面的玉石倒了出來。

傻柱近前一看都是玉石就問裴爺,“您這些東西是?”

“這些有的是原石還沒開,有的是邊角料。你不是沒帶箱子嘛,我把它騰出來箱子給你裝。”

“裴爺,這些能不能也一起給我,回頭我再給您送些東西。不管是吃的還是用的。”

裴爺心想,現在自己老了,玉石館也已參加合營,這些東西留著也沒什麼用。想想就答應下來。

傻柱趕緊把地上的原石和邊角料重新裝回箱子。裴爺只好另外拿了個木箱,把傻柱挑好的每一樣都用植絨的織錦布料包好。

弄好後傻柱讓板爺幫忙把兩個箱子裝上車,告別裴爺後,讓板爺在前面拉著東西和冬子一起回四合院。

路上冬子跟傻柱說起裴爺。老四九城裡的玉石館當時紅火的很,民國時期不少大軍閥,官太太小姐,富貴人家都在他那購置珠寶玉器。

後來參加合營,以店鋪和那些玉器還有原石入股。把店鋪經營這些教會公方經理後他就回家養老。他老婆去世的早,女兒嫁給滬上一大企業家。兒子媳婦早早的就去了漂亮國。

現在也就他一個人住,家裡剩下一個老管家不願意離去,還留下一個老媽子做飯洗衣。

合營剛開始沒有給分紅,只給月錢。一年左右分了一些錢,後來就再也沒分紅說是月月虧錢。裴爺原本想查賬,經理不同意說他沒有權利干涉經營。後來就再也不去管了,現在沒錢了就拿一些出來換糧食。不少人都盯著他的珠寶玉器,就連已經參加合營的打鼓兒也時不時的來遊說。可老頭倔,寧可不時的鴿市換東西,就是不肯賣給他們。

回到四合院,冬子幫忙把箱子一起搬到傻柱家裡,然後小坐一會就離開了。

傻柱把門關上反鎖後,將兩個箱子放進空間,這時發覺空間有些異樣,似乎喜歡箱子裡的原石,於是就給倒了出來。

原石和邊角料倒出來的時候,空間裡忽然升起濃濃的白霧,不多時整個空間開始震動起來。

傻柱只覺得一個人特別疲乏,就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夜豔

騎著恐龍看日落

白嫖能返現,就問你怕不怕

浪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