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買下二麻子的東洋車
傻柱回到店裡，和康仔一起在後廚炒菜。也根據康仔現在做菜的不足之處給他做了詳細的指導。又告訴他一些川菜菜式的做法，讓他心中有數。
等店裡忙的差不多了，傻柱回到喬倩的出租屋，閃身進了空間，再一開門又回到六十年代的家。
他這次回來是要找二麻子，他想二麻子這部東洋車，現在也沒多大用處。如果可以的話給他一筆錢，讓他日子過得好一些。車子他打算拉過去賣給王十塊。
沒多大功夫就到了隔壁衚衕，二麻子家就在槐樹底下。
“二麻子，”傻柱站在院門口，他不知道他家準確的位置。
“哪位？”裡面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伴隨著咳嗽。
“我找拉洋車的二麻子”傻柱說到。
門開，燈光傾瀉下一個光頭滷蛋探出頭來，“我就是，請問您有啥事？”
傻柱走到他跟前，“我是前面衚衕四合院的。”
“哦，你是秦淮茹和許大茂那院子的吧。”一個女人看了傻柱說道，“快進屋說話吧。”
女人是二麻子的老婆，身材瘦弱臉色枯黃。張羅著招呼傻柱坐下。
“您這是？”二麻子夫妻不認識傻柱，通常要車的人一見面就張口說想讓他拉人去哪。不明白傻柱來幹啥，就主動張口問他。
“您這身體現在情況怎樣了？”傻柱問著看著他兩夫妻。
“還能怎樣，醫生說沒法用力。拉不了車，不能跑，這一跑肺部就受不了跟破風箱似的，疼得厲害。”
“那往後的日子有什麼打算沒有？”傻柱看炕上的三個小孩兒，“這仨孩子，挺可愛的。”
“嗨，”女人聽了眼淚就下來了，“這日子也只能這樣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還能咋地。”
“你們等會，我剛才不知道你們家在哪，所以把東西擱外面，我去拿進來。”傻柱說完走了出去，見他們夫妻沒有跟來。就取出大米、白麵、五花肉，裝了十斤左右散裝的水餃和牛肉丸這些東西。
提著又回到二麻子家。
“您這是？”二麻子夫妻看傻眼了。他們和傻柱莫不相識，平日裡也沒有交集，說話什麼的。只不過在這一片生活，大體知道對方住那條衚衕那個院子，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如今看傻柱提進來放著一地的東西有些發懵。
“我也是剛聽說您這拉車不小心肺部進了水，現在跑不動了。您別介意，我就尋思著這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所以冒昧的到您這看望您。”
“哎呦，您這是活菩薩！”二麻子老婆聽了當下哭著就要給傻柱跪下。
傻柱趕緊一把拉住，“都住這一片，也算是街坊鄰居的。”
“唉，我現在跑不動了，家裡也都靠她在都一處那幫忙做燒麥。”
“哦，都一處那做燒賣，一個月多少月錢？”
“18塊，”女的回應到。
“您這一大家子，18塊緊了些。”傻柱沉吟了一下，“您這燒麥的手藝到哪了？”
“我都會了，調餡擀皮包都會了。”女人回答到。
“春妮手巧，她有在家做過，做的挺好的。”二麻子稱讚老婆幾句。
傻柱忽然想起口袋裡有奶糖，就掏出一把走到炕邊遞給三個小孩。“來，這是奶糖，你們吃了甜甜嘴。”
隨後坐下，看了二麻子夫妻。“我今天來的倉促，就先帶了這些東西。你們改善一下生活。”
“這哪成啊，怎麼敢收您的東西。”夫妻兩人趕緊推辭。
“你們不考慮自己也得替孩子著想。”傻柱說出自己的來意和打算，“二麻子，你現在身體不行，跑不動，你看這樣行不行。我買下你那輛車，給你些錢。你拿了錢去醫院再看看身體有沒有可能恢復，再來呢一家人好好的過日子。”
“買車？”二麻子聽傻眼了，“您這是要跑拉車的活？”
“呵呵，哪能啊，我是軋鋼廠食堂裡的廚師。我上著班呢。”
“那您要這車？”
“這是500塊錢買你的車。”傻柱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鈔票，厚厚的一沓。
“那車就算賣也不值500塊錢啊！”
“沒事，你覺得行，就把錢收下，回頭我把車子給拉走。”
二麻子夫妻兩人相對一眼，打著眉毛官司。二麻子讀懂老婆眼裡的意思，把車賣了。他也想賣，當初在醫院治病的時候早就想賣了，可那車根本就不值錢，賣個十塊八塊的當廢品回收。再者現在不允許私人自己拉車，必須是單位才行。
“賣，我早就想賣了給他治病。”二麻子老婆說到，“只是現在車子不值錢。當初也就只能賣個十塊八塊的，都不夠他看病吃藥。您這一下子給太多了，這樣不行。”
“我們就按10塊錢賣給你。”
傻柱幾番勸說之後他們才把錢收下，二麻子夫妻對傻柱感激的不得了。這些年車子拉不動日子過得極其艱難。現在這人就是活菩薩，明知車子不值錢還硬著要給那麼多。好人吶！
“二麻子，你收下這些東西和錢，不可對外說，免得引來麻煩。錢慢慢的拿出來用，好日子慢慢過，千萬不要露白了。”傻柱拉了車子臨走時特地又和二麻子交代一番。
傻柱擔心他露白惹來禍事，這年頭越窮越光榮，以前那些好吃懶做的懶漢潑皮現在都成了光榮的榜樣。不少人在村子裡還成了村官抖了起來了。你一個人要是忽然間有錢乍富，鐵定死的快。
二麻子夫妻見傻柱走後就趕緊回到房間把門關上反鎖。
開啟仔細看了每樣東西，“當家的這五花肉得有十幾斤了吧。”二麻子接過來用手掂了惦，“還真別說，二十左右。”
“媽，這是啥？”幾個孩子翻開冷凍的水餃和牛肉丸子。
“當家的，這是餃子還有丸子。”
二麻子抓一把丸子在鼻子下聞了聞，又分別把丸子和水餃提起掂了惦，“水餃和牛肉丸子，一袋應該有十斤。”
“媽，我想吃水餃。”孩子聽到水餃饞的直叫喚。
二麻子老婆轉頭看二麻子。
“行吧，就煮些餃子丸子也放些一起煮。”二麻子看老婆孩子明白大家好久沒吃過好東西了，自己也覺得肚子餓了。
“放些白菜吧，留起來分幾次煮。”二麻子老婆和二麻子商量著。
“行，你看著安排吧。我把這些東西藏起來。”二麻子說著，倒了一些大米在米缸裡。拿了個又舊又髒的布袋把整袋白麵粉給套住。扛了爬上小閣樓，所謂的小閣樓無非也就是窮苦人家在房間裡靠屋頂的位置，橫上幾根木擔在放幾塊木板，這樣用來儲物收納一些不常用的東西。
剩下的大米也找了繩子紮好，上下幾個來回把米麵水餃丸子這些都收拾妥當藏了起來。
他老婆在廚房煮水餃和丸子，所謂的廚房就是靠門一邊擺個煤爐子，邊上放個小桌子上面放著鹽罐和砧板，菜刀掛在牆上。牆上訂著大鐵釘子，用來掛菜刀，瀝子。
水開丸子的煮久一些先下，不多時整個房間裡都是牛肉丸的香味。
“好香啊，”
“嘛嘛，肚肚餓了，”
幾個孩子在炕上盯著鍋，嘴裡哈次哈次的喊餓。
二麻子老婆看了笑著，“當家的你咋也和孩子一樣，流著哈喇子，哈哈哈……”
二麻子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還真別說，這味道太香了。”
大家吞嚥著口水看著鍋，只覺得時間過得好漫長。一煮好，小孩子們都歡呼起來。
怕孩子被燙著，每個人碗裡先給一個餃子和丸子，有用碟子把餃子和丸子攤開晾涼。
“當家的，這也太好吃了。”
“明天要是院子裡的人問起，就說是朋友送的，知道咱們日子過得不容易，救濟咱一回。”
“知道了，以後久久的才煮一次，免得惹來麻煩。”
“幾個孩子也得讓他們不能往外說。”
夫妻兩人邊吃邊商量著。
傻柱拉了車子到沒人的地方把車子收進空間。他不敢一下子給二麻子太多錢，錢多反而是害了他。
現在時間還早也就八點左右。街上冷冷清清沒有行人，幾盞瓦數極低的路燈散落在街邊，大部分的路段昏暗無光。
傻柱藉著月光和昏暗的路燈往冬子他們那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