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到了川味小廚,這是喬倩起的招牌名字,他目前

也沒打算更改,包括店裡的擺設格局和現有的人員他都想繼續保留原樣。況且,喬倩也是生意上的好手,找來的人都很不錯。

店裡現在一個洗菜洗碗的阿嫂算是後廚幫工,大家都叫她慶祥嫂。她來自保定,年紀五十左右,手腳麻利幹活很勤快。

桂花比較年輕些,三十多歲,平常主要負責店裡點菜、端菜和清理客人走後的收拾。

還有一個二十左右歲的女子,喬倩的崇慶小老鄉。十足的川妹子小辣椒,說話做事風風火火和她清秀的相貌有些不符合。她沒有固定的職務,好像是跑腿打雜的。後廚缺什麼了一句話她蹦蹦跳的出去採買。前面客人多了她也趕緊幫忙點菜、端菜什麼的。

“秀珍……”傻柱坐下後,喊了一聲正在看電視的小辣椒,“上回喬倩貼的那個招聘廣告,是哪裡弄的?”

“前邊有家列印店,是他們做的,怎麼店裡要招人?”

“嗯,”傻柱應道。

小辣椒這川妹子走過來坐在傻柱身邊,一股清幽的芳香從她身上散發著。傻柱聞了覺得身子不由的有些燥熱,臉一下子紅起來。

“我想再找個廚師,萬一我不在的話可以頂上。”

秀珍問清楚要求後就去前面的列印店,列印一張廚師的招聘廣告回來貼在門口。

離中午飯點還有些時間,傻柱看了後廚的備料,再翻看喬倩以前制定的菜譜,心中有數。喬倩的選單都是自己隨手輕鬆做的菜,並非複雜的菜式,小店還是以中檔為主,價格也很親民。

飯點的時候,客人一波接一波的來,六七張桌子都坐滿。傻柱在後廚揮舞著鏟子,客人對傻柱的菜品讚不絕口。

忙完了,傻柱停下來喝茶休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開門進來,“請問這裡招廚師是嗎?”

“你來應聘廚師?”秀珍問了聲招呼他進來,指著傻柱說,“這我們老闆。”

“老闆,你好。”

“坐,”傻柱學著喬倩的樣子,招呼他坐下給他倒了杯茶。“你會做什麼菜?”

“我主要是做野味和海鮮,川菜會一點。”

“我們叫川味小廚,做的是以川菜為主。”傻柱一聽對方不善於做川菜,心裡犯難了。

“老闆,”對方笑著說,“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康仔,陽城那邊的。我是祖傳的廚師,到我這已經第五代了。我不太喜歡被家裡人綁在自家的大排檔。我想出來闖一闖。所以就到了四九城。”

“那你來多久了?”秀珍問到。

“我來三個多月了……”康仔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秀珍。

“那你都住哪裡?”秀珍好奇的問,她自己也是外出打工,知道在外不容易。

“我住在羊角衚衕那,”康仔說到,“我有老鄉在那。”

“哦,我明白了,羊角衚衕那有好多陽城人。市場買菜的時候經常聽他們說什麼,泥猴泥猴,唔怪桀桀……”

“哈哈哈……”康仔聽了笑起來,“那個不是泥猴,是你好的意思,唔怪桀桀的意思是,借過謝謝。”

兩人笑完看著傻柱,畢竟傻柱才是老闆。

“要不晚上試一下手藝再說?”傻柱看著康仔徵求他的意見。

“老闆,您看這樣行不。晚上讓我給您做幾道拿手菜。”康仔見傻柱松

了口,想做幾個拿手菜爭取留下來。“我看市場上有蛇還有錦雞……”

“秀珍,你拿了錢和他去一趟市場,他想買什麼你跟著幫忙講講價錢。”傻柱向秀珍發話,又轉頭看了康仔,“不用買太多。弄三五個菜就行了。”

康仔高興的和秀珍出門去菜市場,傻柱心想試一試他的廚藝,幾個菜也花不了多少錢。

秀珍跟在康仔身邊,到了菜市場康仔兩眼放光,一條大王蛇大約七八斤重,他看了直流口水,讓秀珍一起砍價。

“你買這蛇幹嘛?”秀珍遠遠的站著,看見蛇她可沒那膽子靠近。

“這可是好料,真繫好嘢來的,”康仔不標準的普通話加上他老家的粵語,讓賣貨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心裡歡喜,眼前這年輕人可是老廣,愛吃又會吃野味的主。

秀珍想到傻柱的交代,只好遠遠的站著和賣野味的商販討價還價。原本一斤十塊錢左右的大王蛇,商販一看是老廣馬上喊到五十塊一斤。

“你不用亂喊,我們陽城都沒有這個價。”康仔一聽急了。這條蛇七八斤要是五十塊一斤都得四百塊了,回去怎麼和老闆交代。想想就搖搖頭說,“十五蚊一斤,可以的話我就拿下。”

“唔得。”商販不愧走南闖北也會幾句粵語和康仔說著。

康仔擔心回去傻柱那不好交代,咬著牙轉身去其他攤檔。

康仔看到地龍和錦雞,辛好這商販沒亂喊價,秀珍幫忙講講價,就買了一隻八斤多的地龍、三隻大甲魚和兩隻錦雞。又在隔壁攤子上把二十幾只石凍給買了下來。

兩人付完錢準備回去,那賣蛇的衝著康仔喊,“20塊,”

康仔搖搖頭,在陽城也就10—12塊一斤。這人一開口喊50已經離譜了。

“老細,”那人見康仔手上提著穿山甲知道對方現在都不一定買他的大王蛇。趕緊又喊了句“15給你了。”

“10蚊,”康仔隨口應了,願意就買下來,不願意拉倒,反正手上這些也足夠了。

“給你了,”那老闆趕緊應下。

傻柱看見康仔一手穿山甲一手大王蛇,不禁驚呆了。關鍵是看他手上提著那細密小孔的鐵絲網籠子,裡面那條七八斤的大王蛇還是活的,正在籠子裡呲呲的吐著舌頭遊走。而康仔拿在手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老闆”康仔看見傻子趕忙打招呼,舉著手裡的眼鏡,“大王蛇和其他加起來兩百多塊錢。”

“嗯,”幾百塊錢傻柱也不是很在意,只是這蛇他也有些發怵,“這大王蛇你怎麼沒讓他們殺了?”

“這個我自己可以動手。”康仔一副自信十足的樣子。

“老闆,請你幫忙在店鋪門口貼一張選單。”康仔解釋說,“麻煩您打上,全蛇宴、四物地龍、霸王別姬、石凍湯、黃燜甲魚。晚上客人來了也才知道咱們有這些菜。”

秀珍又去列印店列印選單。

康仔和傻柱說,“老闆,現在大家都喜歡嘢味山貨,川菜太普通了。您要是能搞到這些東西保你生意比現在還火。”

傻柱看康仔提回來的山貨,價格不便宜,自己要是鴿市吩咐一聲,各種嘢味山貨都有而且便宜的很。

華燈初上,店裡陸續進來客人。不少人看見門口和牆上貼的選單。好奇的打聽之後到後廚看那條生猛的大王蛇,個個嘴裡嘖嘖響。

大家也只是好奇而已,並沒有人說要殺來吃。

客人點的依舊是川菜,傻柱也讓康仔試著做幾道他會的菜。傻柱自己一邊忙個不停,一邊關注康仔,看他是會做菜,動作嫻熟,只是對川菜並不太拿手。烹飪順序、火候這些掌握的不是很不到位。

就在他們忙個不停的時候,店裡有人問秀珍,“你們家有做全蛇宴?”

秀珍一看五六個衣著打扮不像四九城的人,口音倒是和康仔有些像似,連忙應聲道,“有的有的。”

“是什麼蛇?”其中一個人問道,“活的嗎?”

“大王蛇,活的,還沒殺呢。”

幾個人目光交流著,微笑的臉上露出饞樣。

“在哪?可以看下嗎?”為首的一個一口標準的京腔。

秀珍帶著他們進來後廚,遠遠的指著地上的籠子。

“歐生,真繫好嘢。”一個瘦高的中年人走進,拿起籠子仔細看了看。

“唔知幾錢?”

“講乜錢啫,食就得了”

幾個人議論著,傻柱看他們提著大王蛇的籠子,擔心他們不小心把大王蛇給放出來。正要停下來阻止的時候。康仔走過去和他們說,“泥猴,裡兜仲有好嘢,睇下……”

說著把地龍、山雞、甲魚和石凍都給拿了出來。

“真繫好嘢。”

“全部都要噻。”

“唔得,我幾個人點食得完。”

“搵多幾個嘍。”瘦高的中年人說著,從胳膊裡夾著的黑色皮包裡掏出大哥大。

康仔和他們嗚哩哇啦的說著鳥語。這是之前秀珍說聽不懂康仔的方言,取笑康仔說鳥語。

康仔邊和客人說著全蛇宴做法,邊瞭解客人口味,一聽他們當中有港商。馬上就把原計劃五百塊的全蛇宴喊到888元,笑著說,“我們這全蛇宴寓意發發發。”

港商聽了眉開眼笑,拍著康仔的肩膀說,“你把全蛇宴、四物地龍和黃燜甲魚還有石凍湯給我上了就行了。那山雞今天就不用了。總的給你個1688吧。”

康仔朝港商幾人拱手道,“多謝,多謝,唔怪噻,各位老細一路發發發。”

秀珍趕緊招呼客人到前面的餐桌坐下。端茶遞水忙活起來。

康仔自己一個人動手殺蛇,只見他開啟籠子快速精準的掐住七寸,收起刀落蛇頭被斬下。隨手將蛇頭撥到一邊,倒提著蛇身將蛇血滴到碗裡,笑著對在一旁看的傻柱說,“回頭給他們做個蛇血炒飯。”

這些活傻柱幫不上忙,倒是後廚的阿嫂不怕這些,幫康仔一起褪皮,清洗。還幫著把地龍也給殺了。地龍的鱗片康仔讓阿嫂收起來,“這些也是寶貝可以入藥,也能賣個好價錢。”

康仔一個人在廚房裡忙活著。沒多久一道道菜被端到客人面前。

蛇血飯、脆炒蛇皮,椒鹽黃金反骨、鹹蛋黃炒蛇段、五彩炒蛇絲、四物地龍、黃燜甲魚還有石凍湯。

蛇膽被港商放在馬爹利洋酒裡,端著酒杯一口吞下。

幾個人吃喝著聊著四九城的地產生意。沒多久港商招呼來的幾個客人也到了。

那天和傻柱要換3元鈔票的小分頭也在其中。見了傻柱點點頭又抬起手和傻柱做了個揖,這是老四九城人的傳統問候方式。

傻柱招呼他們坐下給幾個人添了碗筷,自己到一旁喝茶。

港商幾人對康仔的廚藝很是滿意,吃了將近兩個小時,起身埋單。

小分頭跟著客人出去,和他們在門口附近說著話。

康仔看到秀珍手裡1688塊錢高興的和傻柱說,“老闆,以後他們肯定還會經常來。得多弄些野貨。”

傻柱也覺得這錢挺好賺的,一下子賺了一千多塊。

康仔又和傻柱說,“老闆,我們去做廣告牌吧,不用很大就街邊豎著,寫上惹味野貨,生猛海鮮。”

傻柱聽了點點頭對康仔說,“今天算起,一個月800給你。”原本寫的是600一個月,看康仔這一手全蛇宴不由的給他加了兩百。還是他說,“這是基本工資,每個月還會根據生意情況給你獎金。”

小分頭和幾人站在外面談完,其他人各自分頭走了。他也一身酒氣的從外面進來,傻柱趕忙招呼他過來坐下喝茶。

“您是這的老闆?”小分頭喝口茶,看著傻柱問到。

“嗯,剛接手。”傻柱回他話。

“不錯,恭喜發財!”說著抬起手做了個拱手禮。

“您貴姓?”傻柱也拱手回禮,

“免貴姓王,大傢伙都叫我王十塊。”

兩人喝著茶點起煙閒聊,差不多的時候,王十塊就問,“何老闆,您手上還有那3元版的鈔票嗎?”

看傻柱不解的樣子,又幹嘛解釋,“我就一搗鼓古玩字畫這些,那天看見您手上有3元版的鈔票就想跟您買過來。我自個好這個,喜歡收藏。”

“倒還有一些,不多。”傻柱沉吟了一下。

“這樣,我給這個數。”說著小分頭王十塊伸出五根手指,在傻柱面前比劃了一下。

“5000?”傻柱也知道上回喬倩急忙出手,才賣了4000。

王十塊見傻柱這樣以為他嫌少,連忙說,“5500一張。”

傻柱裝著掏口袋的樣子從空間裡拿了10張出來,全新帶連號,放在桌子上。

“嘶……”王十塊拿起來仔細一看,不得了全新的品相非常好,最重要的是連號,一下子20張連號,這可是好寶貝。

抬頭看傻柱一副漠然的樣子,一下子有些琢磨不透。前段時間看到傻柱的時候,他穿的老舊衣服像五六十年代冒出來的人。可如今再一看,衣著打扮光鮮入時,還開了見菜館。

心裡想,這人不知背景如何。這要是出價少了過了這村以後可能就沒這店了。

想到這,咬咬牙說,“您這品相非常好,還是連號,要不我一張給您6000?”說完看傻柱。

傻柱聽說5500的時候心裡就覺得當時可惜了,少賺了好多錢。心裡正嘀咕著盤算少賺多少錢的時候,沒想到小分頭自己又往上加價,一下子到了6000塊一張。

傻柱又給弄傻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眯著眼微笑著看著王十塊。

王十塊也是一時操之過急,估計是晚上喝了酒,也有可能見到好東西迫不及待的想趕緊入手。

見傻柱沒答應,又開口說,“這樣吧,七千,噢,不,八千一張。”

“何老闆,我是真的喜歡,八千已經是我最大的能力了,再多了拿出去錢來。”

“好吧。”傻柱回過神,心跳加速都快樂暈了。

“您這有電話嗎?借我用下。”王十塊想打電話讓人送錢來。

聽說傻柱店裡沒安裝電話,就出去街邊公用電話亭給他小舅子打了電話,讓他回家幫拿八萬塊錢,幫忙送到川味小廚這裡。

打完電話回店裡和傻柱閒聊等小舅子送錢過來。

傻柱好奇的問,“你們幹這行的怎麼不打鼓了?”

“哈哈哈……”小分頭笑了,“這都啥時候了。自打五十年代公私合營起,打鼓兒都成了吃公家飯的。從那以後也就沒人打鼓了。後來又說要減員增效,我們被安排下崗成了無業遊民,只好重操舊業。現在都是自己到農村去,就像收破爛似的。”

“哦,”傻柱想想也是,自己現在都已經看不到那些走街串巷打著小鼓的人了。“那您現在都收哪些東西?”

“什麼都收,錢幣、字畫……各種老物件。”小分頭說著心想,對方這麼問說不定手上還有很多東西。就問傻柱,“您手頭上還有些什麼東西?”

“我家在鄉下,就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不是你說的和你想要的。”

“這樣吧,改天我帶您去我那,我給您瞧瞧我這些年收藏的東西。要是有類似的您儘管給我找來,保證給您一個好價錢。”

兩人說著等小舅子把錢送到,遞給傻柱讓他清點。傻柱叫秀珍過來幫忙清點一下,確定是八萬塊。點點頭說,“謝謝了。”

“謝啥呀,”王十塊非常高興,拿了小舅子遞過來的白手套,輕輕的非常寶貝的將紙鈔一張一張的放到塑膠套裡,“這是錢幣收藏冊,”王十塊看傻柱不解的樣子,就給他解釋到,“這些可是寶貝,必須仔細保管,輕拿輕放。這冊子專門用來收藏錢幣的。”

傻柱這才想起自己隨意裝在口袋,錢幣有摺痕了價值也就降低了。

王十塊臨走的時候,拍了拍傻柱肩膀,“兄弟,大哥今晚給你個建議,你這店鋪得趕緊把電話裝起來。還有逼逼機也得配一個。人家也好隨時和你聯絡。”

轉身拉著小舅子離開並說,“過兩天我來接你去看我的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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