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臨時加菜就用火鍋料
“師傅，早安！”馬華遠遠的見到傻柱就趕緊打招呼。
“嗯，”傻柱點了點頭，遞給馬華一袋茶葉。這茶葉外包裝的彩色塑膠袋已經被扔了，現在就是一個光亮的鋁箔袋。“不用放太多。一小撮就足夠了。水記得要滾。”
馬華接過袋子轉身給師傅泡茶去。
馬華這小子人還行，有眼力勁也機靈。自己若是要過去喬倩那，這裡還是得把馬華培養起來頂崗。要是哪天偷溜出去一段時間食堂也不至於混亂……傻柱斜靠在椅子上，思考著後續的安排。
“馬華，你這打哪來的茶葉。”
“還別說，真香”
“還是你師傅有本事，連這麼好的茶葉也都能搞到。”
馬華在廚房裡給傻柱泡茶，這年頭茶葉也是特供品，別說普通人，就是一般的科局長也都得舔茶葉沫。茶葉產量有限好茶那都和古代一樣成了貢茶。只是這新時代不一樣，得叫做特供。
今天傻柱這一包茶葉亮出來，眾人不知不覺都頂禮膜拜，膝蓋碎了一地。
“馬華，從今天開始我打算把這身手藝全都教給你。這俗話說，師傅引進門修行在個人。勤行這紅白兩案，除了講究勤字。更重要在於自己的悟性。”傻柱喝著馬華端過來的茶，開始指導這跟了自己多年的徒弟。
“什麼是悟性，菜品講究色、香、味、形、器。色指的是菜品搭配的花色，既要好吃更要好看。一道菜端上來客人尚未動筷品嚐，首先面對的就是你這菜品的觀感。就好比如炒個青菜，你若是醃黃不拉幾的，客人哪有胃口。倘若色澤青翠碧綠，水澤光潤的。就單單這樣的青菜客人看了都得食慾大開……”
前後把一些菜品的知識給徒弟馬華詳細介紹差不多，也到了動手做菜的時間。
通常劉嵐這個時間段會來通知廠裡小廚房是否開灶，或者開幾桌都有些啥客人。今天到了這個點沒見通知，估計是沒有客人來。
就帶著馬華去大灶做大鍋菜。大鍋菜顧名思義就是特大鐵鍋，一次炒幾十斤菜，鏟子用的是鐵鍬。沒辦法這一鍋菜幾十斤小鏟子哪鏟的動。
做大鍋菜也需要經驗，火候調味也都是廚師經久歷練出來。當然要是有師傅教導那就不一樣了。每個行當都有竅門，師傅教省的你一個人在那胡亂摸索。
“馬華，你聽仔細了。現在炒酸辣土豆絲，這大鍋菜講究調味配比。這一鍋三十來斤的土豆絲，你得先起鍋燒油，待油溫五六成熱趕緊下辣椒，這辣椒和白醋的份量是……”
傻柱一邊按著順序給馬華講解炒制要點，尤其是多少斤土豆絲，下多少辣椒，多少鹽、糖和白醋。這樣出來的味道才能恰到好處，有些配比不對炒出來的酸辣土豆絲，要麼不夠辣，要麼醋偏多吃起來一口的醋酸味。
乘著馬華空擋的時候，傻柱從空間裡取出雞精，往裡新增了一些。他想試試看，大家品嚐了雞精之後會有什麼反應。
一連教了馬華三道大鍋菜的做法，這時劉嵐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傻柱，廠裡來客人，中午得安排大桌。”
“大桌，”傻柱一聽，大桌坐十個人打底，有些時候擠一擠十二個人也能坐的下。可沒提前通知眼前沒啥料呢。
“馬華你和劉嵐去看下都還有些什麼食材。”
安排完走到小灶臺心裡琢磨著怎麼處理，要不來一大鍋火鍋丸子。
“師傅，就剩一隻鴨子，幾條魚、肉倒是挺多的，後腿肉、五花肉、豬蹄膀子。青菜還有……”
“劉嵐，廠裡幾個人吃飯？”
“傻柱，人數已經確定了是12個人，另外還有司機三四個人沒法上桌，領導讓他們吃食堂，然後我們這裡做的菜給他們上一兩個就行了。”
“那行，馬華你把配菜這些安排清洗切了過來。”傻柱發排後等他們走了，取出各種丸子和蛋餃這些火鍋料。
起鍋燒油，放入超市買的火鍋料炒起。小廚房頓時瀰漫著一股香味，不多時整個食堂都聞到了這股奇異的香味。
“馬華，你師傅今天做的是啥菜啊，這麼香。”
“是啊，聞著都直流口水了。”
傻柱起了兩口鍋，這裡可不是喬倩那廚房有猛火爐，燒的依舊是煤炭爐子。鴨子已經被斬成小塊，油熱下鍋翻炒，又下芝麻香油和香葉桂皮這些大料。炒得鴨油都冒出來再澆上開水，放入一包超市買的燜鴨調料包。蓋上蓋子燜煮。
“師傅，太香了！”馬華拿了配菜進來。
“把胡蘿蔔改刀，大蒜苗切段。”
“好嘞。”
不多時，火鍋丸子煮的差不多了，傻柱按照喬倩店裡的做法，放了藕片、花菜，大白菜這些配菜。讓馬華找來一個大盆子。把煮好的火鍋料倒進去。剩下的分兩小盆，一盆給司機，另一盆留著廚房的同事大傢伙回頭也都嚐嚐。
劉嵐和另一個女工兩人搬了大盆子去包廂給領導上菜。
傻柱見鴨子差不多了放入紅蘿蔔燜至軟爛入味，再放上蒜苗。翻炒之後起鍋裝盤。
“李廠長，今個兒是啥好菜，這麼一大盆。”
“嗨，真香。”
李廠長看著大盆子不知道是什麼菜，聞著挺香的，不由的嚥了下口水，趕緊招呼客人，“來來來，都起筷，動手。”
“嗯，真好吃。”
“不愧是大廠，竟然還有蛋餃。”
“老李，我說你們廠還真奢侈啊，這外頭想找雞蛋都挺難的，你們還做成這麼精緻的蛋餃。佩服佩服！”
“哎，我這是牛筋丸還爆汁呢。”
……
食堂裡幾個司機他們坐在食堂大廳的餐桌那，他們也是頭一回吃到這些東西，又麻又辣的三四個司機吃的大汗淋漓，餐桌上陣陣香味吸引得食堂打飯的工人都沒心思，大家議論著傻柱到底做的是啥好吃的，這麼香。
“劉嵐，你們今天這土豆絲是誰炒的，太好吃了。”
“還能有誰，傻柱唄。”
就一個土豆絲放了雞精味道馬上不一樣了。大家吃了也是交口稱讚，連聲叫好。
……
秦淮茹看見幾個司機在吃丸子，心想早上自己吃的不多，大部分都被賈張氏給搶了去。心裡氣惱這婆婆別的不行就是吃飯那個速度比誰都快。
“傻柱，傻柱……”秦淮茹看見傻柱從小廚房出來，趕緊連聲叫到。
“啥事？”傻柱問道。
“傻柱，那個丸子還有嗎？”秦淮茹用手指了指司機他們桌上那一盆火鍋丸子。
“咋地啦？”傻柱裝著不明白的樣子。
“你這人，哎，傻柱……”秦淮茹扭捏著身子，兩眼含情春水汪汪的看著傻柱。“給姐來點吧。”
“啥？”傻柱瞪著秦淮茹，不滿的說，“那是領導小廚房的菜，都端走了，沒了！”
劉嵐和馬華他們看著傻柱，幾個人又私下眼神裡交流，“傻柱和秦淮茹今天乍回事？往常不用她張口，有好吃的傻柱都預先留下來，見她來了，馬上屁顛屁顛的端了出去。生怕秦淮茹不悅納。”
“馬華，你師傅今天怎麼了？和秦寡婦鬧矛盾了嗎？”
“我哪知道。”馬華沒好氣的說。
工人吃飯也就一陣子高峰期，傻柱看差不多了就招呼食堂裡的人都過了吃飯。剛才留了一盆火鍋料也不算小盆足夠十幾個人吃。
“大家都在這，我說個事。往日裡我打包的菜，都給了秦淮茹一家。心想東旭走後她們孤兒寡母的不容易。後來呢，我這麼一想，也不對。不能因為她們一家影響我們食堂廚房集體團結。”傻柱看大家都愣著看自己。
“來呀，都看著我幹啥呢。我能吃嘛？趕緊的這些東西可好吃了。
往後這菜就你們看著辦吧，大家輪流打包，每個人都給家裡帶一些回去，讓家裡人也開開葷。”
“傻柱……哦，不……何師傅，這可太謝謝你了。”
大家輪流打包，這可好了。感激的話語不停的往傻柱耳朵裡塞。
“別……別在說了，趕緊吃吧。”傻柱阻止眾人再繼續談論，招呼大家動手吃飯。
“師傅，您這些東西都哪來的。食堂庫房我怎麼都沒瞧見？”馬華吃著蛋餃驚奇的問道。
“這些東西呢，”傻柱看大家都盯著他，好奇這些東西怎麼來的。“我前些日子翻出咱家老爺子的菜譜。裡邊講了許多丸子的做法。一時按耐不住，偷偷讓人搞了些食材回來，試著做了一些。也就這些今天全都帶來了，原本是想我們廚房裡大傢伙嚐嚐看。沒想到領導中午宴席缺菜，只好先煮了給領導們吃。
沒事，改天有機會我在做一些讓大家帶回去和家裡人一起嚐嚐。”
“謝謝你，柱子”劉嵐笑著用身子蹭了蹭傻柱，“以後啊，不再叫你傻柱了。我們大夥兒都叫你柱子，我呀比你小就叫你柱子哥好了。”
“對對對，就叫何師傅，柱子，柱子哥”
眾人一致同意，只覺得傻柱今天變了不一樣。
秦淮茹打了飯走到一邊，心情不好的坐了下來。
“喲，秦姐，一個人吶。”許大茂拿著牙籤剔著牙，踱著八字步故意挺起肚子緩緩走來。
八字步是領導的走路姿勢，一搖一晃的慢慢的走著，群眾笑稱這是王八走路。挺起肚子，拿著牙籤剔著牙這是告訴觀眾，咱吃飽喝足小日子過的美呢。
這年頭大家都缺吃的，極少數人才能吃飽撐得肚子渾圓渾圓的。而這極少數又恰好都是大家高山仰止。
至於許大茂則是沾了極少數人的光，自己慢慢的也就成了極少數人中的一員。
“這傻柱今天也不知乍回事，”秦淮茹看見許大茂過來，拋了個媚眼委屈的說到，“我看他煮了一鍋丸子，想問他要幾個，竟然和我說沒了。哼……”
“還真別說，那丸子什麼的，我們領導一桌子人全吃光，一個都沒剩。”許大茂坐下來歪著頭端詳著對面的秦淮茹，心裡想，雖說生了三個孩子，這身姿倒也還是挺誘人的。
“有那麼好吃嗎？”秦淮茹故作不解的問道。好不好吃自己怎麼會不明白，就是早上吃的少現在嘴裡就饞這一口。只不過傻柱沒讓她如願罷了。
“秦姐，要不我回頭讓傻柱給你做一些。”許大茂看著秦淮如胸前鼓鼓的樣子，不由的嘴上開花。
“你少哄我了,”秦淮如搖曳著身子，眼角媚笑的瞥了許大茂一眼。
“吃過飯，咱們要不去溜溜食，”
“大茂，我告訴你可別欺負我。”
“哪能呢，姐，走吧，咱們去小倉庫那，我給你看樣東西。”
“死樣，你要是敢再象上次那樣，掏出那噁心的玩意兒，我回頭給你掐斷讓你家小娥沒得用去。”
“喲，瞧姐您說的，那玩意兒哪會噁心，你不是嘗過了嘛……”
“滾你媽的。”
秦淮如說完和許大茂兩人哈哈大笑著離開食堂。